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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收线 ...

  •   车子停在凤凰酒店的门口时,天已黑。
      木域霖倚在一侧的绿化带边给随行的保镖打了个电话,梅小兔看到匆忙跑过来的保镖时,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是不是公司刚才的发布会不顺利,看到保镖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时,才松了一口气。
      “喂,霖哥,你有什么事要吩咐?”梅小兔倚着保镖的口吻,铿锵开口,字字透露着巾帼不让须眉之志。
      这还没走开的高大保镖的严肃脸都被逗乐了。
      这大BOSS也有被人治的一天。
      听到手机这头梅小兔欢脱的声音,就知道这只小兔子今天玩得很开心,也不知是不是凤凰酒店的氛围太浪漫的缘故,木域霖破天荒问了一句:“有没有想我?”
      不好意思,梅小兔她开的是公放,这温柔的酥麻的嗓音可把在场的另外两位给惹红了脸。
      还没迈开腿的高大黑衣保镖,一个踉跄,差点闪到腰,这正儿八经动枪动剑时,也没见自己这么窝囊过。
      对坐的姚沁更是不相信这话是从木域霖嘴里说出来的。
      “一整天都在想呢。”梅小兔恶心着姚沁,故意嗲嗲地撒娇着。
      姚沁果断扔下吃饭的刀叉。
      梅小兔这才关了公放,另一头的木域霖还是听到了姚沁大嗓门怒吼着,“木域霖,什么时候给你女人买个手机?”
      梅小兔嘿嘿两声。
      “小兔,你变坏了!”木域霖并没有因为梅小兔的公放而觉得怎么样,反而认为这样的恶作剧很幸福。
      梅小兔干笑两声,“你打电话给我什么事啊?”
      木域霖今天出门时特地允诺了梅小兔一天的自由支配时间。
      所以,催着回家?肯定不是。
      “我今天在外面有个饭局,可能要晚点回。”木域霖自爆行程。
      “我没关系,要喝酒吗?”梅小兔关心地问。
      “酒,肯定是免不了的。”木域霖如实回答。
      “好吧……那尽量少喝。”
      “好。”

      独角兽公司是锡城吸引外资项目的第二批入驻锡城工业园的公司。
      那一年锡城为了促进本市的GDP,增加就业率,首先吸引了一大批亚洲公司在锡城设立分厂,分部,入驻的第一批企业,应该要数日企了,日企势头发展迅猛,不多时日,韩企也如雨后春笋般在工业园区遍地开花。
      之后,才是欧洲企业的入驻。
      独角兽公司那时在德国刚成立不久,还未完全打开市场,至于为什么会在锡城设立分公司应该是出于木域霖的私心吧。
      梅小兔毕业后又回到了锡城,在锡城一家英语翻译公司当职。
      木域霖其实不明白梅小兔为什么会重新回到这座让她百般无赖的城市。
      其实,原因很简单。
      这里是梅小兔和木域霖交集开始的地方。
      董鸣午当时就踊跃申请来锡城分公司。
      因为这样离姚沁近了。
      后来董鸣午也成功打进了梅小兔和姚沁的友谊里,还乘机拐走了姚沁,也达到了起初设立分公司的意愿——护梅小兔周全。
      就这么简单。
      没想到的事,分公司竟然也做的风生水起,主导了锡城经济的命脉。
      今天独角兽公司因负面新闻上了各大媒体新闻头条,虽然独角兽公司公关做的及时到位,但还是引起了各政要的担忧。
      所以,今晚跟宫韧的饭局,木域霖必须亲自到场。

      凤凰酒店来往的都是些政要,贵胄,每一位来宾都是VIP,都有自己偏好的一间包厢,包厢的设定,都是为了方便谈事。
      宫韧是锡城的一把手,凤凰酒店特地为其留了间大的包厢。
      包厢大虽大,但是设计装修却偏文艺,政要因为自身身份地位的原因,并不好那富丽堂皇的大厅堂,凤凰酒店当初在建造初期就把这些潜在因素考虑进去了,这也是凤凰酒店屹立在酒店业的经营法宝。
      “”做生意,除了不得罪人,还得会宽慰人,设身处地地为客户考虑,才能留住客户。
      只要留住了这锡城的一把手,别的什么宣传、口碑之类的都是免费的,招牌当然响当当。

      木域霖挂了电话跟停好车的张少涵一起进了酒店,乘电梯来到预定的楼层。

      宫韧一抬眸就注意到门口站立着的高大年轻的男人,气场冷厉,给人以无形的压力。
      如果不是身份立场的对立,宫韧打心底想结交一下这位青年才俊。
      首先不论这个男人年纪轻轻就把生意做得这么大,光他往这里一站,就有种让人俯首称臣的信仰。
      他宫韧已经走过大半辈子,阅人无数,这样的不凡气宇的男人真的不多见。
      木域霖迈开长腿,走近宫韧,“宫市长,初次见面,多有怠慢。今日出了趟远门,稍有耽搁了。”
      礼貌谦逊的态度。
      宫韧也礼节性地伸出手,“木总,向来忙着满世界跑。我们藉由这次机会能碰上面,也算是因祸得福。”
      “宫市长严重了,这次我们公司给锡城经济带来的动摇,本人也是特别抱歉。”
      “哈哈哈,”宫韧慈祥的笑里完全没有一丝的危险,“先坐下,慢慢聊。”
      一旁站着的服务员收到眼色开始上菜。
      宫韧和蔼可亲地讲着客套话,不动声色按照指定给木域霖和张少涵落座。

      酒局正式开始。

      ——
      狗粮撒的姚沁要骂人。嚼劲嘴里的美味都觉得没味!
      梅小兔哈巴狗似的给姚沁夹菜,“多吃点。”
      “狗粮早喂饱了。”姚沁翻了个白眼。
      “想当年,我这电灯泡不知道爆到多少瓦呢?体谅哈!”笑得贼兮兮的。
      颇有种已报当年之仇的痛快-感。
      姚沁不再开梅小兔的玩笑,换上有些严肃的表情,试探着问了句,“小兔,你有问过当年木域霖为什么离开你吗?”
      梅小兔摇摇头,对上姚沁有所指的眼神。

      “不想知道?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问?”
      “我知道。你想知道我告诉你。”
      姚沁很直接。
      梅小兔没有说话,低头喝着碗里的浓汤,这是木域霖特地吩咐保镖额外点的一道菜。
      “因为他受伤了吗?”梅小兔淡声说了句,“我没打算问他,当年他肯定也遭受了难以言表的痛苦。”
      姚沁听罢,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你知道木域霖当年是腰窝那边受伤了吗?”
      梅小兔抬头看着姚沁。
      “别觉得我多事,这件事在他们兄弟间不是秘密。”
      梅小兔没应答。
      姚沁再解释,“我不是在别人身后嚼舌根,那你有没有想过,当年木域霖离开后,张少涵为什么都跟你形同陌路?”
      梅小兔放下搪瓷,没有再喝汤,“沁,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自己问他,他说什么我都信他。”
      眼神里的落寞,并不像梅小兔语气里那么有底气。
      姚沁知道,梅小兔误会了她的意思,但是梅小兔和木域霖之间不解开这个结,再坚固的感情都是海市蜃楼,迟早会有崩塌的一天。
      孔明就是横在两个人之间的那根刺,不拔出来,每天都会被刺到,都会疼,他们几个人都不会快乐,都有太多的心里枷锁。
      姚沁收到董鸣午发来询问事情进展的状况。
      姚沁回了个,“来接我。”

      “好吧,你们的事情,我也不能过多参与,你们两人好好处理好。”
      姚沁摇摇手里的手机,“鸣午来短信了,说是孩子哭得太厉害。”
      梅小兔装着没事,对着姚沁笑笑,“快回去吧。我吃完也走了。”
      “嗯。那你也早点回。”两人习惯性抓住手作揖告别。

      -
      木域霖这边一杯白酒下肚,酒劲还是很大。喝惯了黑啤的木域霖还是不太受得了中国的高烈白酒。胸口就像有团火在灼烧。五脏六腑都着火了那般灼热。
      木域霖解开领口的衬衣扣子,脖颈处的红,暗示着木域霖的酒量。
      酒桌上,美女作陪,都是基本标配。
      在座的美女都赤-果果地盯着酒桌上这位傲视群雄、气宇非凡的男人解开的第二颗纽扣,胸肌的线条,影影绰绰,蛊惑着看的人的荷尔蒙。
      逢场作戏,木域霖向来不推脱。
      纵使坊间流传独角兽公司的木总正直壮年,却从不留恋花丛,莫非真是GAY。
      这样的新闻,木域霖只是笑笑。
      其实,他只是解开到衬衫的第二颗纽扣而已,所有的传闻自然不攻自破。
      如此阳刚的男人,懂的怎么蛊惑女人的心思的男人会是个GAY?!
      怕是这木总姿态高的很,不是些庸姿俗粉能染指的。
      木域霖,这个男人挑得很。
      宫韧的眼里闪过狡邪的光。
      木域霖耻笑着嘴角上扬,戏就要演的真,才好看。
      “来,木总,再来一杯。”宫韧劝酒。
      “宫市长,不能再喝了,我向来酒量不行。”
      “哈哈哈,”宫韧仰天长啸,“原来年纪轻轻的木总,酒量是弱点啊。”
      “是是是。让宫市长见笑了。”木域霖眼神迷茫,不容易聚焦,眼前宫韧的样子也变得模糊起来。
      一旁的张少涵早已烂醉,倒在一位身材丰满的美女怀里。
      宫韧一个眼神,看着两人醉的差不多,对着木域霖身边的陪酒女郎使眼色,“今晚,你可是赚了,这么出众的男人就归你了。”
      陪酒女人的丰盈身材还没靠近木域霖,包厢的门突然被人推来,来人神色慌张。
      被宫韧呵斥了一声,才哆哆嗦嗦地开口,“市长,警察厅来人,说是去年的飞机失事的造事者说是收你的命令,省里来人,说是请您去省里一趟。”
      宫韧并不慌张,推开身边的陪酒女郎,走出了包间,连出门时还回头看了眼醉的不省人事的木域霖,冷哼了一声。

      宫韧一走,两个醉的不省人事的男人就酒醒了,整整身上的衣裳,在不明所以,莫名其妙的陪酒女郎的注视下,走出了包间。

      ——
      大洋彼岸的黯魅酒店的顶层。
      朴是弦被木域霆掐着喉咙,呼吸细微,木域霆幽蓝的暗眸里闪着危险冷厉的清光,“现在可以说了,你为什么会在飞机失事当天出现在飞机失事地点?说!”木域霆的手腕又加重了力度。
      “与你没有关系。”朴是弦怒视着木域霆。
      木域霆已经失去了耐心,一拳擦过朴是弦的耳骨打在朴是弦身子倚着的墙上。
      愤怒的眼神,盯得朴是弦头皮发麻,“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朴是弦不解,她真的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咄咄逼人。
      “我说过,那天在机场饭店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接近你的意图。”朴是弦坚决地吐出这么几句话。
      “真的不记得?!”木域霆怒不可谒地一把扯去朴是弦身上的白色连衣裙,“我帮你记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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