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分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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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回去，祁八宝便将救人报恩的事告诉了方燃。方燃知道祁八宝无碍就不再问什么了，静静靠在床头。
祁八宝知道方燃大抵是受了刺激，便脱掉鞋子也上了床，一只手搂住方燃，方燃顺势歪头靠在祁八宝怀里，轻声道，“你会讲故事吗？”
祁八宝感觉胸口十分实在，仿若一直飘在海上的叶子终于遇到了另一片，紧紧贴在一起，通过彼此找到了重量。
听到方燃的话，他点点头，看到方燃的视线无神地放在两人的脚上，又嗯了一声。
搜刮了一下自己脑子里看过的电影小说，祁八宝看了就忘，只大概记得最近看的和印象深的那些，道：“你想听哪种的小故事？情爱的，战争的，还是可怕鬼怪的？”
“你喜欢的吧。”
祁八宝想了一部记得比较完整的，又自行补全了忘掉的部分，“从前，有一个国家，那个皇帝只有一个女儿，皇帝感觉平日里十分无聊，对女儿也并不上心。
“有一天，他从自己身上找到了一个小虱子，很小很小，他悉心照料着这只小虱子，直到这个虱子长到一米长，害，这只虱子丑死了，没有毛……”
方燃：……
祁八宝恶心的打了个颤儿，继续，“有一天，这只丑虱子死了，皇帝很伤心，又无聊乏味起来，后来女儿说自己想要嫁人了，皇帝有了一个有趣的点子。”
祁八宝觉得自己有必要互动一下，用腿拱了拱方燃，“你猜是什么？”
“比武招亲？”
祁八宝老神在在的摇摇头，“就差一点，皇帝把那个虱子的皮剥了，放在大殿展示，无论将相平民，谁猜中，谁就是驸马。”
方燃：……
方燃清咳一下，道：“这个故事，不是你自己学着聊斋编的吧？”
“当然不是，这是我之前看到的小故事。”祁八宝见方燃不再想昨晚的糟心事儿了，高兴的直接将一条腿搭在了方燃腿上，脚悬空着一颠一颠的，“还有呢，还有呢，还没讲完。”
方燃看着祁八宝活泼的小脚丫，莞尔，“那你继续讲。”
“人们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虱子，都往豺狼虎豹上猜，连毛都没有，怎么可能嘛！后来，一位猎人猜出来了。公主不愿意，但是皇帝必须要信守自己的承诺，强迫女儿嫁出去。
“就这样，猎人直接将公主抗走了，两人住在一个山洞里，只有石头和草，公主无时无刻想着逃离。一天，猎人出去打猎，一位老妇人路过这里，公主请求老妇人帮助自己离开这个鬼地方。
“老妇人答应了，第二天，老妇人带着两个儿子帮助公主逃离了，但是被赶来的猎人发现，猎人杀死了老妇人和她的儿子们，公主很害怕。
“她颤颤巍巍的抱住猎人，说自己愿意和猎人生活，会试着爱上猎人。猎人很感动，回抱住公主，要带她回去，公主在此刻，猎人不设防的时候，将猎人捅死了。”
见祁八宝不讲了，方燃直起身来，揽过祁八宝，“讲完了？”
祁八宝担忧的抬眼，“还没有，还有最后一点儿，有点儿血腥。”
方燃：……所以杀人不算血腥？
祁八宝的小鹿眼十分清澈干净，紧紧盯着人的时候，竟要比桃花眼还要勾人。方燃摸了摸祁八宝的眼睛，祁八宝连反射性地眨眼都不曾。
方燃稍微收紧胳膊：“讲完吧。”
“后来，公主回到皇宫，将藏在裙里的人头露出来给皇帝看，说‘这就是你给我找的丈夫。’”
祁八宝抬起眼，看着方燃，不好意思的笑了，“是不是讲的很垃圾？”
方燃疑惑，“垃、圾？”
“就是很不好。”
方燃莞尔，“不会，挺好的。不过，少杀生就更好了。”
祁八宝这才想起，方燃虽不修佛，但是跟着自己的和尚师父已经许久了，怕也是不喜杀生的。
两人都是一晚没睡，现下放松了，困乏便紧忙赶上来，方燃搂着祁八宝，相拥而眠，温暖踏实。
到晌午时，祁八宝便醒了，看着方燃熟睡的样子，不忍心吵他，既然如此，便打算闭眼睡个回笼觉。
不一会儿，房门便开了，带进一股烟味儿，还有托盘放在桌上的声音。
“好了，咳咳，下去吧。”有一阵关门声响起。
祁八宝轻悄悄起身去看，椅上坐着老鸨，端着烟杆在抽，桌上的大约是午饭。
方燃感觉怀里突然空了，顿时不踏实，也醒了，往四周看，发现祁八宝在旁边穿鞋，这才放松下来。
祁八宝转头看着刚醒来，还睡眼惺忪的方燃，“你睡吧，我去看看。”
方燃摇摇头，合好略微散开的衣服，也下了床，跟在祁八宝旁边。
老鸨见状，又吸了一口烟，“倚水，咳咳，可记得我说，咳咳，你要搬到旁边住的事儿？”
方燃闻言略微拧眉。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祁八宝皱眉想了想，摸摸自己的后颈，“什么时候？”
老鸨挑眉，盯着祁八宝，见他是真没想起来，收了烟杆站起来，叹了口气，“昨个儿。罢了，咳咳，你今日记得就好，就在隔壁，咳咳，平日里，你还来伺候着水相。”
只是分了房，祁八宝放下心来，“我记得了。”
老鸨看了两人一眼，正了正祁八宝遮光头的小方帽，“吃了午饭下去找我。”然后开门走了。
祁八宝关门回来，发现方燃还站在原地，眉头拧着，劝道，“没事，分房而已，就在隔壁，我晚上偷偷溜过来也无妨的。”
方燃闻言笑笑，眉头松开了，但依旧神色复杂的看着祁八宝。
祁八宝看不懂，只能通过皱没皱眉、笑没笑这些最表层的来判断一个人高兴与否，以为方燃不再担心了。
“来，吃饭吧。”祁八宝牵方燃坐下。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分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