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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端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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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为人,苏倚桐第一次被人用舌头舔。滋味她一点都不想品,虽然有点酥酥麻麻的,感觉很是不错。但这不改变,她被人此般待遇后的羞赧。
苏倚桐一气呵成从小侧门那边跑进了清泉阁,跑进厢房后就瘫坐下了。表面正正经经,平日内里也正正经经的李琼韵为何会在园子里对她此般作为,真是可恨、可恼。苏倚桐愤愤地用小手锤了锤桌子,说实话,有点疼。
百草此时并没有按照约定一起回到厢房,百草一路往竹林那边狂奔,眼看距离越拉越小,百草便趁机爬上了竹子。爬上去很快,也很成功地躲开了律格的追赶。躲过危险之后,百草看着自己离地面的高度,脸都吓白了。
而律格走了一圈发现刚刚追的人不见了踪影,决定原路返回再看看。
百草在竹子上急得团团转,看到去而复返的律格,也不管什么被发现了,带着哭腔喊道,“律格,我爬太高了,救救我!”
律格环视了一圈才发现百草的位置,然后发现百草就是刚刚他追的人,心下很是无语,这何必呢?无奈的律格拿来了梯子顺利地接下了百草。
下了梯子后,百草的哭腔和委屈脸立马绷紧了,接着只给律格留下一背影。
百草:只要我不承认,那么事情就不存在、不存在。
苏倚桐和李琼韵这天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再见对方,毕竟刚刚发生那样的事情也太尴尬了。这个尴尬让李琼韵甚至并么有张口问妻子为何带着婢女男装出门。
端午近在眉睫,众人热火朝天地准备端午事宜不提。悬艾的悬艾,系彩丝的系彩丝,裹角黍的裹角黍(现在的包粽子),捣药草的捣药草。一时间热闹非凡。
苏倚桐初时是在系彩丝的,给自己系好一个之后。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相公,便又多系了一个。系完就放下去吃端午家宴了。
李大人难得在家,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在清风院这边摆了饭。
苏倚桐这也是第二次和公公坐在一起吃饭。李大人为人儒雅,但不为难人。见着媳妇过来见礼,也是挂着一张笑脸应着。
李家人不算多,端午也没请什么别人,一张桌子就能坐得下,亲亲热热的,很有家宴的感觉。苏倚桐和李琼韵是挨着坐的。有一日没见的小夫妻两眼神一相碰就快速各自别开了。
席上有应和端午的角黍,角黍有蛋黄馅的、豆沙馅的等,甜的咸的都有,还用不同颜色的线区分开了。其他的就没什么其他特色了,只是府里厨子的特色菜。
不同于平时吃饭的就是,席间李夫人很是喜欢说话,加上大孙子又正是闹的时候,李大人也会笑着应和,小些的李琼佩也话比较多。总之一顿饭热热闹闹的,连闷葫芦真正经李琼韵也经不住李夫人的挑拨在吃饭之时破戒说了话。
饭毕,作为一家之主、一州父母官的李大人下午要去和别人应酬,顺便给家中诸人定了一艘画舫,以供大家观看下午的龙舟赛。
苏倚桐对于出门玩的事情都很有兴趣,死前不是闺阁之中就是府门之内,让她对外面的世界格外感兴趣。李琼韵对于每年都有的龙舟赛兴趣很一般,不过他瞧见了妻子听到父亲宣布此消息时眼里亮起的光,便也没有表现出兴趣缺缺的样子,也没有顺便遁掉,而是顺从得跟着李夫人一行乘着车子浩浩汤汤地赶往了运河边。
举办龙舟的地方离李府不算太远,一行人赶到时龙舟赛也只是刚刚比了一小部分队伍,重头戏都还没开场。
李大人定的这艘画舫刚好在起点和终点之间,比观看的高台要矮一些,但是近得多。
比赛越到后面越是热闹,人群彷佛都沸腾了起来,人群的呐喊声笼罩着这个端午。连李琼韵都跟着喊跳了起来。苏倚桐看着端午里的龙舟,看着看龙舟的人们,觉得十分热闹,十分地像生活里的节日,比死前要像多啦。
李琼韵虽然觉得年年的龙舟节都差不多的,但是一到龙舟赛现场,他心中的热血情怀就被完全激发了,他尽情地跟着龙舟往前跑,尽情地为他们呐喊。
欢呼了一轮之后,他发现自己的妻子望着龙舟有些凝滞,有些局促不安,有些像不是这个节日的局中人。他心里略有些不安,迫切地想把妻子拉入这个盛典。于是他快步走过去,拉住了苏倚桐的手,“一起来呐喊啊!”说完不等苏倚桐回答,就拉着苏倚桐跟着新的一轮龙舟往前奔跑,一起为龙舟队呐喊助威。
苏倚桐刚开始有些愣愣的,想甩开李琼韵的手,但李琼韵的手握得很紧,别说挣开了,苏倚桐连挪都没挪动。后来就随着他去了,再后来自己也跟着李琼韵奔跑呐喊了起来,呐喊的龙舟队赢了的时候还会相视一笑。
李夫人先时看着李琼韵和李琼佩画舫头跑画舫尾,后来看着李琼韵拉着苏倚桐前前后后的一直跑,再后来她也干脆一起跑了起来。
龙舟赛结束后,天色也不早了。又跑又喊的众人欢乐过之后又累又渴,李夫人作主从最大的酒楼叫了一桌拿手菜到画舫里。
兴许是累的缘故,那顿饭大家都比平时多吃了不少,那顿饭竟让苏倚桐觉得比死前吃过的所有珍馐都要美味得多,尽管实际上只不过是普通的拿手菜,并没有那么出色。
这个端午,后来留在众人记忆里的都是热闹。对苏倚桐来说,她过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节日,一个烟火气十足的节日,这是她先前从未有过的。
而李琼韵,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开始想让自己的小妻子和自己在一个世界里,能一起快乐、高兴。
总之,这是个快乐的端午,如果李琼韵没有选择跟苏倚桐晚上同寝的话,那这个快乐就是一直到尾的。
不过,这天晚上的苏倚桐也没有先前那么难受,那么不舒服了,兴许是李琼韵下午的手和笑脸过于温柔了吧。又兴许是这个节日让苏倚桐过于兴奋了吧,总之,苏倚桐这晚没有再想借口拒绝,也没有先前的如临大敌了。
不过,李琼韵毕竟还是先前的李琼韵,过程仍旧是那么粗暴。苏倚桐虽有些许的不舒服,但还是在端午这天甜甜地睡了一觉,还做了一个又一个甜甜的梦。
苏倚桐头天系的那根被遗弃在箱子里没被想起的彩丝:主人嘤嘤嘤,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不是说好把我送人,你怎么可以把我忘了,呜呜呜,大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