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啾啾啾啾啾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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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刃失笑：“为什么？”
米哈乌一本正经：“这个……可以回去再想。”
裴刃：……
威尔在一旁适时提醒道：“裴先生涉嫌买卖并拘禁没有身份证明的女人。”他顿了顿：“长达7年。”
裴刃扫了威尔一眼，几乎要被他的无耻逗笑。
米哈乌成功将手铐的一头拷在裴刃的右手手腕上，正要将另一头扣到他左手手腕时，被裴刃抬手一挡，“米哈乌，在证据还不确凿的情况下就实施逮捕，似乎违反星际警察的规定。”
米哈乌的手顿了顿。
裴刃气定神闲地将右手放下，抖了抖手腕，拷在手腕上的金属就和手铐的另一头碰撞，发出叮叮的清脆声音。
裴刃道：“米哈乌，我没想到你背叛了你的职业道德。”
米哈乌道：“星际警察只听从上级的命令。”
裴刃颌首：“明白了，听从上级的命令，而非按照法律行事。那么让我猜猜，你的上级是谁？”
威尔在一旁讽刺地笑了声，苍白的脸颊愈发有些透明，漆黑的眼中隐隐透出一丝疯狂恨意。在旁的女人们见到事态急变，有一开始有些发懵，现在也全明白了，不少人开始发出绝望的低声抽泣。
威尔神色阴冷地瞥了女人们一眼，嫌她们聒噪。
裴刃对右侧手腕上的手铐毫不在意，他微微垂下眼帘，问米哈乌：“有烟吗？”
威尔道：“我以为你不抽烟。”
裴刃笑笑。这么多年来，不靠香烟的麻痹怕是挺不过一个个思念的夜晚。不过是裴啾回来后，他不需要香烟了而已。
米哈乌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敷衍地抽出一根给裴刃点上：“这个牌子便宜，你们有钱人抽不惯吧。”
裴刃吸了一口，神色未变，他绕过了米哈乌夹枪带棒的问题，微张开嘴吐出一个烟圈，道“是裘家？”
他深邃的侧颜在烟雾中像笼在云雾中的峭拔高峰山崖，阴郁又神秘，性感极了。
威尔挑挑眉。米哈乌顿了顿。
裴刃轻笑，看向威尔道：“看来我猜得没错。裘家，也许还有除了裴家外的其他财阀，一直以来都是威尔城堡的金主。他们不仅投资了新型人类基因编程，还给你提供司法上的庇护。这条代/孕产业链能给他们提供上千亿的盈利，解决部分上层阶级不能生育的苦恼，还能带来上百万拥有特殊天赋的社会工蜂供他们驱使。”
裴刃抬起手拍了拍，腕上的两截镣铐再次相撞：“这样一箭三雕的产业链，却几乎零成本。真是好算盘。”
威尔眸光一闪：“裴先生果然是聪明人，但裴先生却也愚蠢。如果你听从我的劝告，趁早摆出合作的态度，就不会有牢狱之灾。”
裴刃道：“既然你们已经凌驾于司法之上，甚至腐蚀了星际警察系统，相信修改法律，将代/孕合法化不在话下，又何必在乎我手下传媒业和社交平台的舆论导向呢？”
威尔微怔忪。他和他的父亲、祖父一样，都是狂热与新型人类的科学研究。对于他而言，能够获得源源不断的科研经费和实验对象，比什么都重要。
至于什么代/孕合法化，什么舆论导向，都是听从裘父的指导行事，裴刃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
裴刃又吸了口烟，将点燃的烟扔到地下碾了碾，俯身将熄灭的烟踹进兜里。他见威尔愣住，轻笑道：“任何时代都不缺你们这样疯狂的科学家。看似醉心学术，说着冠冕堂皇的套话麻痹自己；实际上却在做特权阶级的爪牙，做欺压弱小，收割贫民的亏心事。”
威尔听了这话有些恼怒，他冰凉的目光斜睨过来，里面犹如有烈焰在燃烧：“裴先生有说大话的功夫不如多操心下自己的处境。”他想米哈乌使了个眼色。
米哈乌便面无表情冲上前来，他身侧的几个星际警察辅助他摁住裴刃的四肢，防止裴刃反抗。而米哈乌则利落地将手铐另一头扣在裴刃的手腕上。
秀禾在一旁围观，见到这一幕彻底绝望。
本来她以为，裴刃是她们最后的希望。但现在星际警察反水，裴刃被手铐铐着，她们获得自由的最后的希望也没了。
秀禾的眼睛此时亮得可怕，她抄起藏在怀里的吃饭用的叉子，尖叫着扑向威尔。
长期的营养不良让她的身体轻得像一片叶子，然而威尔费劲全身的力气却难以将她从自己身上推开。
秀禾这一生有过七个孩子。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刚出生的孩子被夺走，足有七次。对于一个母亲而言，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心碎的了。她就像只一次次被抢走幼崽的母兽，千般怨愤万般疯魔都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拼命用叉子叉向威尔的眼睛。
几个星际警察见状纷纷上前拉开秀禾。然而秀禾已经杀红了眼，将威尔扑倒在地后顽强地挂在他身上，手背上青筋暴起，几个大男人竟然只堪堪拉住她。叉子还有几毫米便要刺瞎威尔的眼睛。
威尔倨傲的神色终于崩裂为一丝恐惧。他大吼一声，一瞬间化为一条巨蟒，张口咬在秀禾的颈间。
秀禾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来不及反应，就这样颈部动脉被注入大量的毒液，顷刻间脖颈处就出现了一块可怖的黑斑。
她目光迷茫，捂着自己的脖颈颓然倒地。她费力地望向裴刃的方向，只来得及说句“谢……”，就停止了呼吸。
裴刃冷着脸转过头，不忍再看秀禾。
有风通过地下室的通道吹进孕母房，海洋生物的歌谣跟随风的方向传来。歌声忽远忽近，神秘的音符没有人能听懂，却莫名有种哀恸的味道。
不少女人们发出悲戚的哽咽。而那个与秀禾并肩推开暗门的女人抬步上前，将秀禾失去焦距的双眼前一抹，帮她阖上了眼皮。
威尔变成的巨蟒听了女人们的聒噪发怒了。它摇摆着身子，冲她们吐信，发出“嘶嘶”的声音。
说是巨蟒，但它三角形的头顶长了三只节肢类动物的红色复眼。三只复眼呈三角形排布，十分诡异。它腹下生了十几对黑色的属于节肢类昆虫的纤细长足，足节上还长满能充当倒刺的黑色刚毛。
裴刃蹙了蹙眉，想起他在还原新闻数据库时，无意间搜到三十多年前的一条新闻。
这条新闻刊登在一份八卦小报上：
【威尔二世通过新型人类基因编程诞下一子。由于基因片段被污染，其子威尔三世恐成怪胎。】
这份八卦小报销量一般，经常刊登一些奇事异闻，可信度十分有限，裴刃因此没有相信小报的报道。
现在看来，这个报道的可信度直线上升。
裴刃觑了威尔一眼，给出一个诚实的评价：“真丑。”
这句话触动了威尔敏感的神经，它的两排昆虫足合力向前，配合着蛇尾巴的摆动向裴刃的方向游来。蛇头吐摆着红信，嘶嘶的声音危险极了。
米哈乌咳嗽一声，壮着胆子拦在威尔身前，小声说了句什么。
巨蟒这才停下了攻击的态势，瞬息之后又变成了那个风度翩翩的科学家威尔。
裴刃趁众人的目光集结在威尔身上，而威尔被愤怒冲昏头脑无暇他顾的时候，将手伸进衣兜中，摸到那根吸了一小半就被熄灭的烟……
此时海底神秘的歌声由远及近，声量越来越大，歌声悠扬辗转，迷离幽怨，说不出的诡异。
众星际警察面色沉凝，警惕地盯着通往孕母房的漆黑幽深的通道，生怕下一秒就会有某种神秘生物出现在那里，向他们发起攻击。女人们也害怕地蜷缩在房间的角落中，互相取暖。
房间中唯三淡定的人则在众人将注意力转向门口时，突然暴起。
裴刃突然大步跨到威尔身后，一只手钳制住威尔的双臂使其不能活动，另一只手臂横向格挡在威尔的脖颈间，呈锁喉的姿势。
威尔的体型和裴刃差不多，但平时疏于锻炼，虽然在同一时刻暴起，却也落了下乘，只一招就被裴刃制服了。
米哈乌则侧迈一步，正好挡在裴刃身前，冰冷的枪口指向他的同僚们。
威尔嘶哑这嗓子骂了一句，语带恨意：“米哈乌，你个叛徒。”
米哈乌持枪背对着威尔，语气无波无澜：“星际警察应该按照法律行事，而不应该听从上级的命令。”
威尔被裴刃肌肉虬结的手臂勒得快透不过气来，他咳嗽两声，冷笑道：“迂腐。”
他懒得再和米哈乌废话，按照星际警察系统被资本渗透的程度，这次出勤后米哈乌就会丢掉工作。
这就是现实。迂腐的理想主义者期盼正义和法律，他们注定走不长远。
“手铐怎么开了。”一个星际警察后知后觉地发现裴刃的双手早已经脱离手铐的束缚。当初，米哈乌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拷死了的。
裴刃黑眸中闪过一丝暗芒，他的余光扫过房顶一角。他通过脑内芯片远程操控，在城堡内安装了数个摄像头。
他故意和米哈乌演这么一出戏，就是为了让威尔放松警惕，进而录下他与裘家勾结犯罪的实质性证据。
而这摄像头中的画面则会在第一时刻传送会蓝星的社交媒体和直播平台，暴露出数以亿计平民百姓的目光下。
米哈乌给他戴上手铐，一是降低威尔的警惕心，二是戳破星际警察体系的腐败脓疮。
手铐是结结实实戴在手腕上的，但是裴刃在向米哈乌讨要烟时，就已经拿到了钥匙。
钥匙就藏在香烟的烟杆中。
裴刃趁众人不注意撕破烟杆，用钥匙将手铐打开，出其不意地拿捏住威尔。
“不想他死的话就让开道。”裴刃紧了紧锁喉的手臂，换来威尔痛苦的两声呻、吟。
他抬起腿用膝盖踢了踢威尔，挟持着他向前走去。
而米哈乌尽职尽责地走在裴刃和威尔身前，黑洞洞的枪口指向前方，为他们开道。
星际警察们互相对视。
碍于上面交代过必须要保全威尔的性命，他们只能让开一条路，让裴刃出去。
“你们的潜艇能坐几个人？”裴刃的计划是把威尔当做人质，先送女人们回到蓝星。
至于幼崽和用来做新型人来的实验品们，他们失去了行动能力，光靠裴刃和米哈乌两个人实在难以把他们救回去，只能从长计议。
米哈乌给了裴刃一个肯定的眼神，裴刃便转头对女人们说：“跟我来。”
于是米哈乌走在最前面，裴刃挟持着威尔走在他身后，后面跟着大几十个女人，而束手无策的十几个星际警察持枪殿后。
一行人浩浩荡荡走进了漆□□仄通道中，先后经过婴儿房，威尔的办公室，以及威尔家族荣誉展览室，回到了威尔城堡装饰富丽的一层大厅。
裴刃几乎要松口气，就在这时，大门开了。
裘父将匕首顶在裴啾雪白的脖颈上，挟持着她向前走来。
裴啾穿着一条法式红色连衣裙，应该是刚从演出台上下来就被裘父迷晕了。此时处于昏迷的状态。她的睫毛在紧闭的双眼下投出一片扇形阴影，脆弱的脖颈和锋利的刀刃仅隔毫厘。
裘父精于算计的眼神此时变得犀利又疯狂。他手上用了点力气，一条鲜红的血迹便顺着裴啾的脖颈蜿蜒而下。
威尔将这一画面收入眼中，望向裴啾的眼神古怪又炙热；而裴刃则目眦欲裂，恨不得手下挟持的是裘父，这样他就能当场掐死他。
“放开她。”两人齐声道。
裘父冷笑一声，对裴刃道：“可以。前提是你要承诺销毁证据，放了威尔，把这些孕母们赶回她们的孕母房，和裘氏合作。”
裘父一整夜都在路上，从蓝星往绿星赶。他身心俱疲，根本没有登录蓝星网站，还不知道威尔城堡中发生的一切都在网络上直播出去了。
况且，裴刃为了保险身上携带了数十个微型摄像头。这些摄像头蚊蝇一般大小，能够通过芯片调度飞到指定地点，再通过吸盘固定在那里。可以说，威尔城堡的角角落落都有直播镜头，客厅当然也在摄像头的录像范围内。
裴刃根本不能销毁证据，也不需要销毁证据。
米哈乌看到裴刃沉吟，害怕今天的事情功亏一篑，便着急地粗声道：“你们做的事是违法的。”
裘父对于米哈乌这样，一心只有法律、人道、公平的庸人向来不屑一顾。他无视了米哈乌的插嘴，鹰隼般的目光仍然直勾勾看向裴刃，手上又用了些力。
裴刃心中一颤，快速道：“我答应你。”
威尔摆脱裴刃钳制的那一刹那，裘父马上翻脸：“把他们给我绑起来。”
除了米哈乌外，其余的星际警察一拥而上扑向裴刃和米哈乌。
两人势单力薄，很快就落了下风。
裴刃要护着昏迷着的裴啾，行动很是迟缓。米哈乌持起枪颤抖着瞄准向他发起攻击的同事，咬牙道：“再过来我就开枪了。”
裘父放声大笑，目光恶意地掠过裴刃，米哈乌和战战兢兢在一旁立着的女人们：“今天谁都别想走出这里。”
风声从半掩着的大门而来，在威尔家富丽堂皇的客厅盘旋，山雨欲来般。而伴随着风声的是神秘的海洋生物的歌谣，如同古老的咒语般喃喃着愈发大声。
裘父蹙了蹙眉：“什么声音？风声吗？”
歌声越来越近，如同千万只海洋生物齐声演唱，哀伤幽怨，像是将古老传说酿成一杯有毒的琼液，生生灌进人耳朵里。
在场不少人被歌声折磨地受不了，捂着耳朵蹲下了身。
米哈乌和裴刃则趁此机会捡起几把星际警察掉落在地上的枪。
威尔沉吟片刻，忽然面色发白，急促抬头道：“人鱼。”
裘父没听清：“什么鱼？”
然而不待威尔回答，城堡的大门被暴力轰开。
一群凶神恶煞的人鱼出现在门口。他们有着绝美的和人类一般无二的面容，健硕的身躯，和粗壮的鱼尾。鱼尾五光十色，鳞片质密又坚硬。此时鱼尾弯曲成L形，恰好能够为他们提供在地面上行走的支撑。
为首的是一条年轻英俊的人鱼。他有着一头黑色长发，湛蓝色的眸子像极了风平浪静的海面的颜色。
然而此刻他手持鱼骨制成的锋利三叉戟，目光中却全是凶狠恨意。
他环顾一周，“走”到威尔身前，眯起眼睛：“是你，带走人鱼族的公主。”
米哈乌愤怒了：“威尔先生，你到底非法绑架了多少人？”
威尔面色有些苍白：“是又怎么样？”
年轻人鱼身旁一个红发少女愤慨道：“莱伊，不要和他们废话，直接……”
她单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莱伊抬手制止了她，抬步看向室内的众人。
“可怜的人类雌性，她们失去自己鱼卵的悲惨的人生，如同被鱼钩刺穿喉咙，被渔网束缚鱼鳍而无法挣扎的鳗鱼。”他顿了顿：“她们可以离开。”
把守在门口的魁梧人鱼立刻将上前，将哆哆嗦嗦的女人们抓起来，推出大门。
“忠诚又勇敢的人类雄性，在黑暗中坚持理想却不得不四处碰壁，如同万米深海中愚蠢又柔软的水滴鱼。” 莱伊望向米哈伊，点点头：“他可以离开。”
魁梧人鱼迅速上前，揪着米哈伊的领子将他往外拖。
米哈伊不放心裴刃，挣扎着要回来，却抗不过人鱼的力量，转眼就被拖到门口。
裴刃大声嘱咐：“不用管我，你去驾驶潜艇将女人们送回蓝星。”
米哈伊点点头，转眼消失在门口。
裴刃的声音引起莱伊的注意，他转头走到裴刃面前。莱伊的眼睛清澈，却如同海洋一般深不见底，在与他对视时，裴刃感觉头脑又一瞬间的眩晕，有一道冷冽的暗芒顺着他的眼睛直达心底。
人鱼是神话中古老的物种，据说已经灭绝多年。裴刃没想到人鱼真的还存在，并且似乎有读心的神秘能力。
莱伊与他对视片刻，冷冷道：“狡诈又强悍的雄性人类，如同震慑鱼群的鲨鱼，万事万物逃不过他的谋划，他的利齿是他最大的杀器。” 莱伊顿了顿，看向裴刃怀中的裴啾。
裴刃警惕地将裴啾往怀中拢着，大手护住她的头脸。
莱伊“咦”了一声，目光在裴刃和裴啾身上来回移动，脸色稍微好看了些：“最美丽纯洁的人类雌性，如同圣洁而美丽的人鱼公主。” 莱伊的目光包含深意：“柔能克刚，善能胜强，她如同你的腮部，污浊的海水从此将远离你身。”
说罢，莱伊转头看向屋内剩下的几人。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威尔，裘父和星际警察们，只吐出几个字：“肮脏的人类。”
魁梧的人鱼们一拥而上，用海藻和鲨鱼皮编织成的粗绳捆住星际警察们的身体。
透过窗子，裴刃看到米哈乌开启载着孕母们的潜艇启航，而星际警察们被拖出去直接扔到海里。
城堡伫立在有藻类附着着、不断提供氧气的“泡泡”内，而“泡泡”外则是压强极高的深海。星际警察们被人鱼拖出去，直接抛到海里。他们还没来得及动弹，就瞬间被深海的压强压缩成一个个“人干”，随后被深海中的食肉鱼类抢食一空。
裴刃的目光收回来，见剩下的人鱼已经将裘父、威尔和裴刃绑起来了。
裘父还在做无谓的挣扎：“你们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我可以没有绑架你们的公主，都是他干的。”他瞪向威尔。
威尔则沉默地冷笑着，对裘父的嘴脸很是厌恶。
莱伊声色俱厉：“闭嘴，愚蠢的人类。你们在人类世界坐拥财富，权力和名利，是最佳的谈判人质。在伟大的人鱼国王发号施令前，你们通通不许走。”
裴刃指着怀里的裴啾道：“她是无辜的，让她先走吧。”
莱伊顿了顿，高傲道：“我们人鱼族不会做人类的食物，这条人类雌性需要留下来照顾你们的起居，直到伟大的人鱼国王允许后才能离开。”
裴刃：……
他的嘴角抽了抽。
你们确定这条人类雌性的黑暗料理，不会提前把几个人质毒死吗？
更忧桑的是，直播摄像头一旦安装完毕，就只能通过物理方式拆除。
而现在他们几个手脚都被捆住，也就意味着，全蓝星的观众都可以观看维尔城堡内24小时全天候直播。
直播内容：一女三男在城堡内不可不说的那些事……
作者有话说第38章 啾啾啾啾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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