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秋水长天》月凉薇

18、初见亡母

　　直到吃完早餐的时候，我也没见到小清。
　　“小姐，十二番队的实习申请已经通过了，这是证明。”
　　“哦？这么快？十二番的办事效率挺高的嘛～”接过武藏递过来的文件，我不由得感叹。
　　“是的，小姐。你要现在去报到吗？”
　　“不了，我呆会还有事，下午再去一样的。嗯……小清还是没回来么？”
　　“是的，小姐。她……”
　　看着武藏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摆摆手道：“好了，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你先下去吧。”
　　“是。”
　　又静坐了一会儿，确定这个时候朽木苍纯应该已经坐在六番队的队长室里工作了，我才起身向朽木风铃的院落走去。之所以选择这个时候，便是不想待会儿会有人来阻碍我的行动。虽然我不在乎，但麻烦的事还是能免则免。
　　在房前站定，我轻轻叩了下门。
　　“谁？”
　　“是我，朽木夫人。”
　　“是……秋水小姐啊……请进。”
　　没等我动手，面前的门已被一位老嬷嬷拉开：“小姐，请。”
　　“嗯。”
　　走进房间，在朽木风铃的对面坐下，我注意到自己面前的桌上早有一杯沏好的茶水，看样子不像是匆忙间沏出的。
　　“朽木夫人，您还有其他的客人要来吗？”
　　“不……我没有其他的客人。”
　　“这样啊……那么，您是早就知道我会来的咯？”
　　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朽木风铃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招手将下人们都赶了出去才开口道：“该来的总会来，我最近一直在为今天做准备。”
　　“那么，我此次前来的目的，您也很清楚咯？”
　　“嗯……说吧，你想要知道那部分？”
　　“全部。”

　　今天的太阳很大，那些下人们只是站一会就得汗流浃背，但对我来说，除了有点刺眼以外，什么感觉都没有。
　　翻个身，我趴在屋顶上昏昏欲睡。
　　似乎……有什么事忘了做？唔……好像是……报到？对了，是去十二番队报到……算了，明天再去也一样，现在……还是我的睡眠要紧。
　　“小姐，小姐，快醒醒，老爷让你马上回去！”
　　“唔……好吵……搞什么啊武藏……”
　　“小姐，老爷让您马上回去一趟。”
　　“急什么急，他是要死了吗？要没有就等他快死了再来叫我，我好不容易睡一觉的说……”向一边滚了几下，我远离某人嘟哝道。
　　“小姐——”无奈的摇摇头，武藏一个箭步再次来到我的身边，一把将我从屋顶上拉了起来，然后抱进屋内：“小姐，您还是赶快梳洗一下回去吧，福岛管家刚才亲自来传老爷的话了，请您务必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上川家。”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是，小姐。”
　　真是麻烦啊麻烦，老头你不是已经决定把我卖到朽木府的么，干嘛又把我给叫回去？我怎么想睡个觉都这么多灾多难啊我？

　　“小姐，已经到了。”
　　“啊？哦。”
　　揉了揉眼睛，我一眼便看见等候在大门前的福岛管家。
　　“小姐，您回来了。”
　　“嗯，福岛管家，这么急着找我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小姐，您待会儿跟我来便是。”
　　我挑了挑眉，不再说话，只是接过使女拿来的毛巾擦了擦脸和手便跟了上去。
　　这里是……家族墓地？虽然知道，但以前从没来过呐……
　　唉——不愧是大贵族呢～我感叹，不过是的墓地而已，居然修葺的比苏州园林还要美上几分，要是全部换成钱，那得装多少大屋子啊……
　　“呐，武藏，你说我们下次来这儿野炊怎么样？”
　　“……小姐，这儿是墓地。”
　　“嗯，我知道啊，就是问你来这儿野炊怎么样嘛～”
　　“……”
　　“武藏？”
　　“会打扰先祖的。”
　　会打扰先祖？我翻了翻白眼。这些家伙早就化作灵子与我们同在了好不好，要是会打扰早就不知道打扰多少遍了。更何况这儿不过是给人悼念的地方，下面根本一具尸体都没有
　　嘛～算了，下次叫小清来这野炊就不叫这家伙好了～
　　“小姐，这边请。”
　　“哦。”
　　顺着福岛管家所指的方向向左转，远远地便看见美人大叔和一个女子争论着什么，女子是背对着我的，所以不知道是谁，但那身形很是熟悉。
　　美人大叔有些不耐的抬起头，看见我愣了一下，然后转身看向原本在他身后的墓碑，女子似是也知道有人来，很快便不再说话，远远地走到另一边，低眉顺眼。
　　……是小清。
　　“父亲大人。”我从小清身边走过，行礼道。
　　轻轻的点了点头，美人大叔向一旁走了一步，让我能看见他身后的墓碑：“秋水，这是你的母亲。”
　　——第三十四代上川家主母，上川紫鸢。
　　照片上的女子有着浅紫色的长发和一双极美丽的黑色双眸。嘴角嚼着笑，一如摄入黑屋子里的一线阳光，明媚儿而又残忍——那种，在绝望中永远也无法触及到的希望，的残忍。而眼中，则是最浓重的黑色也无法掩盖的无尽哀愁与痛恨，就像一只随时会择人而蚀的兽……
　　“母亲大人。”我伸手轻抚照片上女人的脸。又一个贵族游戏的牺牲品啊，因为自己无法违抗，所以怨恨着这世上的一切么？的确算得上可怜，但也不过如此。
　　虽然尊敬的唤着照片中的人，但我眼中满是不屑。
　　“秋水，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母亲吧……”
　　“啊，是呢，父亲大人。”
　　“……”
　　“父亲大人，请问还有什么事么？”
　　“……没有。”
　　“那么秋水现行告退了。”我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真无聊，火烧屁股的把我弄回来就为了给我看一张死人的照片？
　　武藏默默地看了一眼我身后的两人，然后快步跟了上来。
　　直到我们走远了，寂静的陵园才再次响起了人声。
　　“我已经让秋水见过她的母亲了，足够了。”
　　“不，不够，你还没有让她回来，你还没有为她退婚——她根本就不喜欢那个朽木家的孩子！”
　　“那又怎样，她还不是答应了。”
　　“不，不一样，不可以，她是你与紫鸢的孩子，也是……也是我的亲人，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但是，那是一开始就决定了的……”
　　“……”
　　“……我一开始……就不应该留下！”
　　“……”
　　这世界，果然有够无聊的。
　　“……小姐……”
　　“嗯？”
　　“……你……”武藏开口，却又沉默了一会儿，“您还没去十二番队报到。”
　　“啊，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