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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开局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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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当今的天下，群雄四起，妖魔肆虐，百姓皆不得安生啊。
“自那仙宿陆长老除去古禁林，看似解决一大隐患，实则是没了威压的地头蛇四起。
“可怜就小百姓修不得仙，练不到武，可谓是活得胆战心惊啊……”
黑纹坐在茶楼里听着眼前这说书人讲故事，他有时候很好奇对方究竟是从哪里听来这么多故事的。
这些故事真真假假，就是浮生说过的八卦么？
“请问兄台旁边可有人？”
黑纹也懒得回头：“你自己长眼睛看着没，没有。”
那人也不恼黑纹如此无礼的语气，就在旁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原本来这家茶楼就单纯是打发时间，在听说那位墨大少爷决定在陆茗那两个小弟子所调查的事情中掺一脚之后，浮生就传信要黑纹多多留意墨堂。
真是个会找麻烦的小鬼。
如果不是要跟着墨堂的话黑纹现在更想去找猴族的那位族长，一雪前耻。
“兄台觉得这说书人故事讲得如何？”
“嗯？听着就是了，有什么讲得如何不如何的。”黑纹才不在乎故事，谁知道是真是假，听着玩玩就是了。
“不过最近世道确实不太平，特别是像兄台您这样的妖，很容易会被盯上的吧？”
“你什么意思？”黑纹听了对方的话心觉困惑，有谁敢轻易来招惹他？
“自然是在下看上兄台您了。”
几乎是一瞬间，黑纹瞬间离开了原先的位置，在那地方两条黑蛇正因扑空了目标而吐着蛇信子，蓄势待发。
茶楼顿时陷入了一片慌乱，人们四散而逃。
“黑蛇……你对决枫做了什么？”黑纹再熟悉不过那一招，决枫是妖王的名字，他在对方生前与对方交手无数。
“没做什么。”
在那人话音落后，原本坐在另一张桌子上的人站了起来。
之前人多没注意到，黑纹不想竟然会在这种地方看到那位已经死去的妖王，只是对方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气息。
“……这是什么法术？”
“黑纹大人可以亲自体验一下，就知道这是什么法术了。”
那位妖王再一次对黑纹出了招。
黑纹看着那些朝着他攻过来的蛇，他不喜欢蛇，不喜欢这些爬虫，又难缠又恶心。
再说他也不想破坏了这座茶楼，毕竟是那些小人用来生计的地方。
于是黑纹朝外冲去，一张翅膀飞离这座小镇。
就像黑纹所想的一样，那个奇怪的人类和妖王都追了出来。
墨堂他们一时半会儿还到不到这里，他必须在这段时间内将事情解决掉。
“我还以为黑纹大人是打算逃跑，没想到居然只是找了个空旷无人的地方，怎么，黑纹大人身为一只妖难不成是在为那些人类着想么？”
“那些人类，说的你好像不是人一样，你将决枫弄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目的呢？”
“黑纹大人难道觉得我会说出来么？”
“不说也没关系，打趴下然后扔给陆茗那家伙处理就是了。”
黑纹注意到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那人皱了皱眉，眼神一暗。
是因为什么呢？人类想的什么他一向搞不懂，如果浮生在的话肯定一下就能明白。
过了几招后黑纹注意到真正进行进攻的其实是那个人类，毕竟如果是决枫本人的话绝不会净使用这一类招式，那些有些烦人而且阴险的招式。
如果决枫还活着的话肯定会杀了那个人类的。
其实黑纹只要飞走就行，他完全没必要在这里和这个人纠缠。
不过他看不过去，无论如何他也要将决枫的身体抢回来。
“我想黑纹大人肯定看不惯我的做法，你之所以会在这里与我对战，是因为你想要将妖王的身体拿回去对么？”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干脆点把妖王的身体还回来，这样我说不定还能放你一马。”
“妖王现在之所以还能留着一口气，是因为我用法术维系着对方的生命，如果没有我的法术，他很快就会死，这样没问题么？”
黑纹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个人会这么想：“你在说什么，这家伙早就死了吧，用不用法术维系根本就无所谓。”
“……也是，是我对您的理解不足。”
黑纹见对方话音刚落，决枫的攻击就变得越发犀利起来。
他很久没有体会到这样的畅***了，对方每一击又狠又准，看着那些锋利的毒牙朝着他攻来都会令他热血沸腾。
打着打着，黑纹突然化为原形一个甩尾将决枫的蛇群全数歼灭。
“哈，怎么，难道说被你操控的小玩具没办法使用原形么？那可真是太无聊了。”
那人看着化为原形的黑纹，对方就在地上落着，没有用那双翅膀。
这是赤裸裸的嘲讽，将自己所擅长的攻势放在一边，在对方所擅长的领域作战。
被黑纹说中了，他没有办法使用妖王原形的形态。
就像是刻意这样一般，妖王在死前变成了人类的模样。
在对付妖王的时候，黑纹突然看到对方原地消失，接着便是出现在他的面前，那柄刀刃直直刺向他的眼睛。
黑纹迅速咬住了对方的刀，然后狠狠一甩，将对方连人带刀扔了出去。
不过那人却突然再次消失了身影，再次出现的时候便是在黑纹的另一边，这一回那刀刃刺到了黑纹身上的鳞甲，发出一声刺耳的嗡鸣。
“不好意思，我并没有所谓的逆鳞，要说弱点……哈，老子怎么可能有弱点。”
黑纹一爪将决枫击退，紧接着他下一击就将那人按在了地上。
“你是自己老老实实说出来，还是我再用点力把你弄个半身不遂扔给陆茗那家伙？”
“你可以试试看这么做，那位陆长老会有什么反应。”
“什么意思？”
“我可是他的弟子。”
弟子？黑纹皱皱眉。
“屁，我要是信了你才有鬼。”说着黑纹真的就加重了力度。
不过这时他突然变回了人形，接着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在原地动弹不得。
“真的好险，差一点就没命了。”那人不慌不忙站了起来，然后吃下了恢复用的丹药。
黑纹伤他太重，恢复还要一段时间。
“没想到黑纹大人居然是如此心狠的人，只是没了浮生大人在身边，就会注意不到周围的陷阱对么？”
黑纹试着挣扎了一下，对方是什么时候布下了法阵？
那人注意到黑纹身上似乎带着什么东西，于是他拿起来看了看。
“原来黑纹大人也会带着这种东西，这不就只是一个破木头么？”
“放下。”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对方一刀将系着那木雕的绳索砍断，然后拿在手上把玩着。
在他将木雕拿走后，他注意到黑纹身上再一次开始出现鳞甲，对方在慢慢变回原形。
为什么？这个法阵就算是妖王都没能挣脱，难道这木雕原本是用来压制对方力量的么？
但是为什么没有在这个木雕上感受到任何灵力？这只是块普通的木头而已。
法阵开始发出咔咔的声响。
对方急忙让决枫挡在他的面前，然后利用对方的力量张开了一道结界。
黑纹挣脱法阵变回原形的瞬间一股恐怖的力量顿时朝周围冲击而去，以黑纹为中心一圈的地方瞬间化作一片焦土。
那人没有丝毫的犹豫，在黑纹朝着他们攻过来之前迅速带着妖王利用传送阵离开了这里。
此时失去了目标的黑纹开始漫无目的地进行攻击，每一次攻击，便会有一片范围不算大的焦土出现。
与此同时被这边动静所吸引的墨堂几人也赶到了这里，他们所见到了便是一只四处破坏的黑龙。
“糟了。”
“怎么了？这是黑纹前辈么？”温梁第一次看见黑纹的原形，他之前只听说过黑纹是很厉害的黑龙。
“没错，不过我还是头一次见到黑纹前辈失控，明明他的控制力很强才对，我们肯定是来晚了。”
墨堂和温梁都不敢贸然上前，不过两人一回头同时发现佑禄已经不见了。
再一看，果不其然，佑禄已经化为了原形同黑纹对峙起来。
犬妖的佑禄很明显不是黑纹的对手，他只能用火焰吸引对方的注意力，以免黑纹的攻击落在地上从而造成伤害。
“我传信给了浮生，在那之前我们得帮助佑禄牵制住黑纹。”
“好。”听了墨堂的话后温梁便唤出法器同对方一起朝在空中同黑纹缠斗的佑禄飞去。
温梁发现他的攻击根本伤不到黑纹分毫，再一看墨堂，对方似乎正在准备什么法术。
不过他现在没有精力去关注墨堂和佑禄，他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吸引黑纹的注意力分担墨堂和佑禄的压力。
失去控制的黑纹并不会去思考对手的心思，看到了就攻击，收到攻击就反击，仅仅如此而已。
现在还好，黑纹在快要攻击到温梁的时候便被佑禄的攻击吸引放弃了攻击温梁，温梁有些担心要是佑禄也在这个时候失去控制那么事情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
墨堂的法术已经准备好，一道雷击击落在黑纹的身上，对方的动作停顿了片刻但很快又恢复了过来。
不行，他们对于黑纹而言实在是太过于弱小。
“佑禄！”温梁看到被黑纹攻击到的佑禄身上有着很大一片烧伤，接着就看到佑禄狠狠摔落在地。
“该死的，快跑！”墨堂再一次对黑纹使用了那道落雷，为两人逃离争取了片刻的时间。
在看到黑纹对准了重伤的佑禄准备再次攻击的时候，温梁和墨堂两人同时赶了过去张开了结界，他们只能希望多少抵消些对方的攻击。
那一击并没有到来，两人一抬头，看到浮生在空中，对方已经用法术束缚住了黑纹的行动，接着让黑纹变成了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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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控？”
黑纹同浮生他们简单讲了当时发生的事情，至于失控的原因他是记得的，只不过他不是很想说。
只是因为，那个木偶被那种人拿走了而已，就算是现在想想他还是怒火中烧。
“没想到没等我们去找他的麻烦，他倒是主动来找我们的麻烦了，”浮生有些头大，他并不想掺入什么麻烦的事情，把这些事情全部告诉陆茗交给他来搞就好了，“你要不就先跟我再一起，这样那家伙就不会轻易对你出手了。”
“我可不需要被保护。”
“鬼才保护你，我是要从你手里保护别人。”
浮生这么一说黑纹便点点头表示同意。
“那么，你们三个小家伙呢？”
一听浮生问到了他们，温梁想了想：“我和佑禄还是要继续执行任务。”
“我和他们一起。”
浮生看了看墨堂，如果强行把对方带回去的话这家伙也会再溜出来：“我就当没看见你，那你们继续忙吧，我们就先走了。”
“你就不打算解决这件事情么？”
“不，我有其它的事情要做。”
“……至少你没有像墨香和一样。”
在离开了之后，浮生突然盯着黑纹。
“有话就说。”黑纹被浮生盯得心里发毛。
“快说，你失控的原因是什么，我还没见你失控过，堂堂一大妖黑纹，居然会失控？”
“……其实，是你给我的那个木偶，被那家伙给拿走了。”
“哦~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笑得好恶心。”
“因为我想那人现在肯定以为那个木偶是个什么宝贝呢。”
“啊，要是他知道那个丑不拉吧唧的木偶是你雕出来的我，估计会气到吧。”
“那可是我第一次雕木雕，而且你也不能指望一个小孩子手那么稳不是么，正好给你做一个新的护身符。”
黑纹看着浮生，他其实很想把那个木雕拿回来，或许对这个人类而言只是一个孩童拙劣的作品，对他而言是不可替代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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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啊，不得不说你真的好能睡。”
“……呃，不好意思。”风烛醒来的时候陆茗已经醒了，对方正在调和体内的灵力，那样能缓解身体的状况。
打听到落霄河这个名字后他们就一直在追踪对方的下落，他想大概是佑禄他们那次前往惊动了对方，所以罗仙狐转移了地点，他们不会再在一个固定的地点不动了。
风烛不得不说这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因为他们四处游动的关系总会有来自不同地方的人传信到仙宿或者是其它的门派说这件事情。
“前辈，我在想，为什么之前你会让佑禄他们去调查这件事？”如果当时是游桦去的话就能抓住那人了不是么？当然，这只是风烛自己的想法。
“没有人会在面对强敌的时候主动暴露自己不是么？如果去的是几个实力远不及他的人情况就不一样了，这样一来只要对他们有意见的人越多，除妖师插手这件事的理由就越合理。”陆茗结束了灵力的调节，然后他起身查看正在火堆上煮着的汤如何。
这地方周围连个小村落都没有，是个鸟不生蛋的鬼地方，风烛和陆茗昨晚也是找了个岩石作为掩护的地方进行休息。
他们一路追着罗仙狐的踪迹前进，这一次灵力的残留就更加的清晰，这说明他们找对了方向。
只是风烛有些担心陆茗的情况，虽然他们带了足够的药，但是也难保不会出现突然的恶化。
已知的最近的六道医馆距离这里御剑也要两个时辰。
让风烛担心的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再往前便是妖族的地盘，妖王事件后妖族内便一直有些不稳定，他怀疑那个叫落霄河的人是故意在将他们往某个地方引去。
“前辈，根据之前的事，你有推断出落霄河的目的是什么么？”
“就算那人是我的弟子我也做不到猜出对方的每一个想法不是么？嘘……”
风烛跟着陆茗将自身的气息隐藏了起来，接着他们看到山谷下方的狭缝中一队狐面正要穿过这里通往另一边。
在探知了一番后，风烛发现那些都是实打实的罗仙狐，落霄河并不在其中。
“看来我们找错了，落霄河并不在这些狐面中。”见风烛摇了摇头，陆茗无奈笑笑，就像他所猜想的一样，落霄河将罗仙狐分成了许多小队。
“不知道其他几位前辈调查的如何。”
知道内情的几人都分别在不同的地方调查罗仙狐，根据普通人所传来的消息。
这一事情并未告知妖族，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若是妖族的人知道了落霄河和罗仙狐的事情，肯定会插手，到时候恐怕能得到的消息就会变少。
风烛在想，既然那人是陆前辈的弟子也应当想到了这点才对，为什么对方没有将自身的行踪暴露给妖族呢？
除非是对方有着想要瞒着妖族的事情。
“你在想什么？”陆茗叫了风烛几声，见对方没有反应，于是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我在想，落霄河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让妖族发现的事情，所以才会在躲开我们的同时也躲开妖族。”
“不错的猜测，那么问你个问题，对付下面这些罗仙狐，你有多少把握？”
风烛想了想，这些罗仙狐的实力普遍来说并不算高，下方预估有十六个左右，同时对付这些的话还是有些吃力：“六成。”
“你对自己还蛮自信的，六成很高，那么，来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本事如何？”陆茗说着将一枚青面面具给了风烛，那面具是个法宝，能大幅度提高反应力和速度。
风烛一点也不奇怪陆茗随身会带这么多宝贝，他接过了对方手中的面具，在带上后便朝着下方的罗仙狐冲去。
罗仙狐在风烛攻过来的同时全部变回原形，陆茗在上方看着，就像是风烛被狐群所包围了一样。
“我倒是不知道陆长老居然是个会让下属去应敌，自己在旁观战的人。”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像你在我落单后才现身，和我不过半斤八两不是么？”陆茗用扇子挡下了对方偷袭所用的刀刃，随后他转过身去看向来者。
对方虽是人的形态，却是一张狐狸面孔，不知是化形失败，还是刻意而为之。
“想必落霄河还交代了你们一些别的事情。”
“也不是什么大事，大人只是知道不除掉您最后您一定是个大麻烦，而事实确实如此。”
“我给他带来什么麻烦了么？并没有吧？”
“陆长老谦虚了，若不是知道了什么，您又怎会让佑禄前去泥潭林？”
陆茗面不改色，他当初要佑禄和温梁同去调查，实际上也只是想要试探一下。
毕竟他其实偷偷在温梁和佑禄的身上施了法术，若是有生命危险，便会立马将两人传送到一定范围外的地方。
让他没想到的是墨堂居然跟着那两人一起去了，只能说幸好温梁反应迅速，不然墨堂出了什么事，墨香和那家伙肯定不会罢休。
陆茗没有将他所调查的事情告知两大除妖师世家，只是因为这两大世家也是调查的对象，只是陆茗不知道有问题的会是哪一家。
“嗯~我还以为不明显呢，被发现了就没办法了。”
“陆长老难道就不担心那一日被大人得手么？”
“有除妖世家的人跟着，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么？”
对方提到佑禄，落霄河的目的莫非真是佑禄？佑禄的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
妖王被害，心脏不知所踪，那不久之后佑禄便被送上噬犬台逐出煞月一族。
莫不是那妖王的心脏在佑禄的身上？梦华空当时难道就在煞月一族所以才能让佑禄幸免于难？
话说回来根据那些被逐出的煞月犬妖所言，佑禄的母亲在佑禄被逐出后也被迫离开了煞月，想必是没了妖王所以没了庇护，没丢掉性命真是万幸。
只不过这些都还只是猜测，还需进一步证实。
“…我倒是不曾想陆长老居然了解到了那种程度。”
陆茗此时更加困惑了，什么程度，我了解到什么程度了？
“我并未将所调查到的一切告知他人，不然你觉得其它门派以及妖族还会这么安静么？”
“…若是陆长老知道大人的目的，会阻止还是协助？”
“我没准会坐视不管，他毕竟是我的弟子，不过他要杀我还真是让我有些心寒。”
陆茗见那狐面突然沉默片刻，随后对方开了口：“若不是大人他深知陆长老的能力，又如何会想要除掉您？若不是您一直在调查并试图阻止大人，他又如何会做这般决定？”
“他是个很出色的弟子，我就当这是他对我的一种赞誉，但他的所作所为最后只会毁了他自己而已。”
“难道陆长老不觉得，大人他更适合做妖王么？”
狐妖这一句话把陆茗吓得不轻，他觉得自己差点就要控制不好自己的面部表情。
成为妖王？先不说人类的身体根本就承受不住妖王的心脏，啊，确实是有办法做到那样没错。
“他只会被讨伐，支持他的你们也不会幸免。”
“陆长老不是妖，不知情也难怪，你难道觉得上一位妖王就是众望所归的妖王么？对方也不过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而已。”
“落霄河是你们所期待的妖王么？这是他偷取妖王的尸体抢夺心脏的理由么？”
陆茗记得有那样一种方法，就如同他当时对付古禁林的方法一样，用法宝所制造出来的身躯替自己承受过多的力量。
落霄河也完全可以用那种方法，找一具强大的身躯用来分担心脏所蕴含的庞大力量，这样落霄河便有足够的时间将那些力量化为己有。
在落霄河还是陆茗弟子的那段时间对方曾问过陆茗这件事，当时陆茗并未过多在意便将法宝同丹药的事情告诉了对方。
毕竟这件事当时大战的人几乎都知道，并不是什么秘密。
只是，落霄河当时问了他更详细的事情，他也讲了更详细的原理。
陆茗不知道那是不是落霄河希望能成为他弟子的原因。
因为有一天，对方突然就离开了仙宿，杳无音讯。
“若是大人成为了妖王，妖族和人族便能更好地融为同一个种族不是么？不再需要那些奇怪而无理的规则。”
陆茗也不知道落霄河究竟用了什么样的手段，人类成为妖王，下场只能是妖族被人类所吞并。
妖族也不会就这样轻易屈服，肯定会反抗，那时候只会有更多无辜者被牵连其中丢失性命而已。
这些跟随落霄河的妖，难道就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么？
还是注意到了只是故意这么说么？
这样一来所有的过错不过就是落霄河的，这期间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是落霄河的错。
他们只不过是被对方骗了而已，因为怀揣着妖与人共存的美好愿望，被落霄河骗了而已。
陆茗想，到底是这些妖利用了落霄河，还是落霄河利用这些妖？
头好痛。
“我会好好想想，说不定他是对的。”
狐妖心中有些困惑，他没想到陆茗居然会被说服，原本是想除掉陆茗，那一记偷袭可不是什么拙劣的小手段。
他特意隐藏了气息，只能说眼前这个人作了充分的准备，在保命方面。
于是他想试着说服眼前这人，毕竟对方是落霄河的师傅，人总是会念及师徒情不是么？
出乎他的预料的是陆茗所知道的比他想的还要多。
对方看上去很重视落霄河，这一点他是不会看错的。
这么说来是因为师徒情所以才会说出这句话么？
“我下属就要上来了，你不走么？”
被陆茗一提醒那狐妖转头一看发现那个带着青面的人刚爬上来。
“日后再回，陆长老。”狐妖在说完这句话后便匆匆离去。
陆茗松了口气，然后他帮了风烛一把将对方拉了上来。
对方身上有不少的伤，再看山谷下方，是一群狐狸的尸体。
“下属？”风烛一上来就听到了那句话。
“顺着对方的话说下去而已，抬手。”
于是风烛乖乖将手抬了起来，陆茗开始治疗起那一块儿的伤口。
“前辈是故意将我支下去的么？”
“没错，不是说了么，没有人会希望面对比自己强大太多的对手不是么？你若是在的话对方肯定会很戒备，那样谈话就会进行的很不顺利。”
风烛看了看陆茗：“收获颇丰？”
“不错，就是，呃，”陆茗晃了晃自己的头，“有点累，好了，我们现在可以去找个客栈好好休息一下，当然，能找个有温泉的地方就更好了。”
风烛听着陆茗那故作轻松的语气，他想说的话很多，但最后说出来的只有一个字。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