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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寒霜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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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师傅！”
“怎么了？”
“师傅是从哪里来的呢？”
“从……你是指师傅的老家么？”
“嗯！”
“我想想啊……是从哪里呢……不好意思，师傅记不起来了。”
小孩握住了师傅的手。
“师傅你说过就算记不起来了，感情也是会在的对么？”
“嗯？我什么时候说的，啊，对，不过感情这种东西随着时间的变化，随着经历的事情变多，也会变的。”
小孩看着师傅，仔细想了想：“那师傅，你有想要回去的地方么？”
“师傅想回去的地方啊……说不定就是有你在的地方呢。”
“师傅的意思是，无论我在什么地方，只要是我在的地方，师傅你就会回来是么？”
“……啊，这么说也没错。”
小孩的师傅注意到孩子笑得很开心。
想要回去的地方啊……这天下，更多的是有想回却无法回去的地方，更多的是，想回却不知道该去往何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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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寇临注意到白旭这一段时间明显比以往更加的沉默寡言，浑身散发这一股令人无法靠近的寒气。
不仅是白旭，仙宿的其他长老也比平时倍感疲惫。
其他的门派也是同样的情况。
沙塔的行动突然频繁了数十倍，而且行动迅速，撤退得干净利索，行踪极难捕捉。
各国各城各镇都在全方面戒严，就算如此沙塔的那些人还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然后从什么地方消失。
恐慌正慢慢在百姓之间蔓延。
死亡人数已经尽可能打压，目击者也尽可能地进行了适当处理。
他们想要将混乱最小化，沙塔的人很明显想把事情闹大。
被抓住的沙塔的人也不是没有，数量也算不上少，可是只要一被抓住那些人就自爆。
可以说捕捉也要冒着人员损失的巨大风险。
“陈琨！怎么样，有没有调查到什么”一看到陈琨他们回来骨寇临便急忙迎了上去。
陈琨身上的伤也不轻，他摇了摇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们先去治疗。”
骨寇临想了想，然后决定去找灵宝阁的阁主梦华空。
“啊，掌门居然会光临我这小小的灵宝阁，稀客稀客。”
灵宝阁刚刚结束一场试验，此刻一片狼藉。
躲避爆炸的弟子一听掌门来了也纷纷顶着一张沾了黑灰的脸钻了出来。
“我希望你能去调查沙塔。”
“不去，麻烦。”
“如果是去帮助陆茗呢？”
“行，什么时候出发。”
一谈到陆茗就这么果断，毕竟梦华空也受了陆茗不小的恩情，只不过陆茗已经不记得了就是。
“现在。”
“嗯……既然这样的话，这次外出到沙塔的事情解决完我都可以自由行动对么？”
“如果做出出格事情的话我们可没办法不管。”
梦华空也不打算为难这位老掌门：“我明白了，要好好看好我的灵宝阁哦~”
看着离开的梦华空，骨寇临想，都已经这么久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看看另一边：
“前辈你说要破坏封印啊，可是封印被破坏的话不是很不妙么？”陆茗在听到唐骨的请求时有些犹豫。
“目前为止也只是别人说的不是么，封印被解开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
“这么说是没错……前辈你是有什么一定要解开封印的理由么？”
“嗯，是和别人的约定，不过究竟是谁我现在还想不起来。”
陆茗纠结了一会儿：“如果出了事，不是前辈能担得起的责任吧？”
“像卓图说的那样，就算解开封印，那些鬼魂也无法离开这个地方。”
“所以前辈你是打算让所有人从这里撤离，然后你自己留在这解开封印？”
唐骨点了点头。
“不说这个，唐竹可是一直盼着无生门开启，如果我们主动解开封印，这不是对他有利么？”
“不，就算封印解开了，核心所在的那扇门唐竹也无法打开，能打开的目前看来只有唐义，而且似乎还要唐义处于某种状态才行。”
陆茗看了看唐骨，他知道前辈不会做出不负责任的事情：“还有一件事情，前辈为什么会来找我商量呢？”
“只是觉得你的话肯定会帮我。”
“唔，前辈这一点真是过分啊……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会帮你，不过这是因为我相信前辈。”
“我知道，就这么相信着我吧。”
“说吧，需要我怎么做？”
见陆茗同唐骨结束了对话玖玖和沫子第一时间走了过去。
“师兄，怎么了？”
“师傅！唐骨前辈找你什么事呀？”
陆茗看着眼前的两人：“在商量封印的事情，总不能放着那样不管了。”
“确实。”玖玖知道就算现在那道口子没有什么变化，也不能保证以后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要是有什么一劳永逸的方法就好了。
“我去找千无令他们，你们先去帮助其他人。”
“师兄！你如果需要我们帮忙的话，一定要告诉我们。”
“知道了啦！快去吧。”陆茗冲着玖玖笑了，然后转身朝着千无令他们的方向走去。
“玖玖哥哥，师傅是不是有心事？”
“……别多想，走，我们去帮别人的忙。”玖玖想，陆茗不会告诉别人的事情，肯定是因为是关于别人的事情。
“我们也没办法一直守在这里，这段时间那口子都没有异常的话，我必须带着一部分弟子回斗门。”千无令同众人讲了这件事，因为沙塔行动的活跃斗门不得不加派更多的人手前往各地帮忙。
“我倒是无所谓，毕竟原本的目的就是沙塔，继续待在这里也没关系。”
“我倒是希望你能乖乖回去好好做你的少主。”陆茗知道游桦出来绝对不仅仅是为了解决沙塔，其中一部分原因肯定是不想面对那些枯燥的文书工作。
“我和大哥是为了解决沙塔的事情才出来的，所以继续待在这里也没事。”
“现在的话跟着你们要安全，再说你们也需要我的帮助不是么？”卓图倒是很理所当然就留了下来。
“我说你不回你们家族么？就算是脱离了沙塔的旁支，唐竹还是不会放过你们吧。”
千无令这话一出陆茗注意到卓图轻微顿了顿。
“家族里比我厉害的人多了是了，我回不回去影响都不大，再说惹了唐竹的是我，我不回去反而更好。”
“很抱歉我不能继续帮忙了，而且原本我的任务也不是这个，对了，录生兽还在生录寺么？”无尘看向了那个小和尚。
“不，隔世的妖修派人过来将录生兽带走了，还留了谢礼。”
“嗯，那我就不和小千你们回斗门了，现在这个局势看我目前是安全的，更何况跟着他们几个我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听到华月这话陆茗心里流过一丝冷汗。
不不不，你跟着我们反而会更危险，我现在还在被人追杀呢。
而且身边还有个不知是敌是友的唐魂。
这些陆茗并没有说出来，算是一个坏心眼，他从千无令那里得知了华月法器的能力。
就这样原本留在无生门的人一下子少了一大半。
“其实，各位大人如果有事的话也不用一直留在这里，有情况的话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各位的。”
“不用在意，我们的任务便是针对沙塔，留在这里也是为了调查。”
听了陆茗的话那些小门派弟子稍微放了放心。
不过要怎么才能破除封印呢？陆茗看着那些封印，看上去就是一些剑状的石头。
他试着敲了敲，很硬。
不过也是，之前那么剧烈的打斗都没伤到这些封印……等等。
陆茗观察了一下那道口子，然后试着将手伸进去。
就像是穿过一层幻影，无论陆茗如何挥手都没有任何感觉。
“师兄！”玖玖在外围找了半天没有看到陆茗，就想对方会不会在封印处，这一过来就看到陆茗将手穿过了那道口子。
“别紧张别紧张！”陆茗见玖玖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吓了一跳，于是立马从口子跟前退开。
“没事么？真的没事么？有没有什么不良感受？头晕么？手有没有什么异常？”玖玖检查了陆茗的手，然后重复确认了很多便确认陆茗真的没有异常才松了口气。
“所以说没事啦，倒是这个，我觉得就算是门再次开启我们也是触及不到那边的世界的，应该是要像卓图说的那样在凹槽处滴入血液才行吧。”
“不行！”玖玖一听陆茗这话果断拉着对方的手将对方带离封印处。
“安心安心，我没打算用自己的血，再说外人的血应该没有用，不然早该有人进入到无生门了。”
“没错，除了有沙塔血脉的人别人是进不去的，你那位师兄没有沙塔的血脉，不用想了。”
唐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两人的身边，把陆茗和玖玖同时吓了一跳。
“这样啊，那么就是说那个叫卓图的人当时其实是在吓唬我们喽~”游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这里了。
“嗯，每一次试炼派人严加把守也是为了不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那么就算打开封印，其实也伤不到我们。”游桦说着手中便出现了一柄剑然后突然就朝着其中一道封印攻了过去。
游桦的攻击并未伤到封印，原因是被挡了下来，被邾城的法器所挡了下来。
“你这大铁皮还怪结实的嘛。”
“什么大铁皮，这是金鳞盾！”邾城将法器收了回去，“万一那些恶鬼真的能伤人呢，就算你想验证也应该把其他人疏散掉再说。”
“这么说只要让其他人离开这里我就能破坏这个封印？”
“当然不是。”
陆茗看着游桦和邾城，这两个人合不来啊。
“破坏掉也无妨，正好唐竹不在，我们不如解开封印破坏掉无生门，这样一来的话唐竹也无法拿到他想要的东西了不是么？”唐骨在这时候开了口。
“看来唐骨是站在我这边的呢，呐，你们怎么想？”游桦把玩着手中的剑刃。
“没错，而且破坏封印的话唐竹肯定也不会视而不见，对方肯定会亲自前来，那时候我们可以合力将他解决。”
其他人不得不承认陆茗说的没错，不过同样的风险很大。
短暂地商量了一下之后，众人达成了一致。
解开封印。
在那之前他们将其他人疏散到无生门开启的范围之外。
当然，陆茗也是被疏散人员之一。
“虽然知道自己肯定会被疏散出来，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小难过啊……”
“师傅你想和他们一起解开封印么？”
“嗯？哈哈，毕竟会想看一下的吧。”陆茗所想的是，如果能和他们一起解开封印的话，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的实力是能得到认可的呢？
“没关系，师傅你看，唐魂哥哥也跟我们在一起呢。”
被沫子这么一说陆茗才发现唐魂真的就坐在他们旁边。
“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不是鸣鹿的保镖么？”
“啊！从那次客栈以来你都在执行保镖的职责么？”
“嗯，因为鸣鹿很弱，所以我得在你身边保护你。”
陆茗还在想偷袭他的人渐渐变少了，原来是因为唐魂保护他的关系么？
“还真是辛苦你了。”
“辛苦？并没有，因为偷袭鸣鹿的人也很弱。”
“师傅才不弱！”沫子抱住了陆茗。
师傅才不弱呢。
————————
沙塔：
“他们在破坏封印哦，嘛，这对你来说也是件好事不是么？”
“什么意思，封印被破坏的话沙塔的后辈们就少了能获得力量的机会，你觉得我会认为这是好事么？”
“哦，真是意外，原来你还是有在为沙塔的将来着想么？我还以为你只是单纯想和那位随文仙师对着干才会这么做呢。”
“难道说，我是不是为沙塔着想，对你的计划很重要么？”
那人听了唐竹这话突然不说话了。
“呵，你的计划和我无关，只要你别忘了我现在之所以会站在你这边的理由就好，古禁林。”
“……我倒还真是小看了你了，你是从什么地方打听到这个名字的？”
唐竹从泉水中走了出来，他的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他没想到那支黑矛居然还有那样的能力，能慢慢腐蚀受伤的地方。
只是可惜当时的长矛已经不见了，想必是长矛的主人伤势痊愈，将长矛唤了回去。
“沙塔的历史可比你活得还久，三派大战这样的事情你觉得沙塔会没有相关的记载么？不过从那堆旧资料中找到关于你的记载可是花了不少时间。”
“恐怕不止如此吧，我现在早已不是当时的模样。”
“这种事情只要稍微动脑子想想不就能知道么？活了这么久，对现在的和平心怀不满的人，除了你古禁林还会有谁呢？不过可惜啊……”
唐竹穿好衣服后看向了那具被古禁林所占据了的躯壳：“世间关于你的记录几乎都被人抹去了呢，就连沙塔所记录的也寥寥无几，你......被抛弃了。”
“这么说可真伤人啊，这一点我们不都是一样的么？”
“我和你可不一样，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小孩子闹脾气而已，想要把你哥哥亲手构筑的和平打破，以此来抒发对他的不满。”
“那么你呢，这样急于让沙塔壮大起来，这样急于杀死你的弟弟，不就是想毁掉那位随文仙长一直以来的努力么？”古禁林走到唐竹的跟前，“说到底，我们是一类人，所以才会！”
唐竹没有给那躯壳说完话的机会，他动了动手指，那具身体的头便跌落下来，咕噜噜滚入了泉水之中。
无生门：
为了以防万一，小门派的各位还是在镇子的外围支起了结界，以防封印被破坏之后里面的恶鬼逃窜。
陆茗没想到游桦居然真的会同意帮他诱导众人解除封印，他想，那位少主果然骨子里还是不嫌事大。
反正也无事可做，陆茗便试着研究起很久以前白旭给他的那样法宝，那本书。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没能弄清里面的玄机，他也没好意思去请教白长老。
陆茗也趁着在外执行任务的时候打听过这样法宝，很可惜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他也去找过梦华空，就连对方也没见过这种法宝。
这种几乎无人知晓的法宝，不是绝世稀宝，就是……没人要的东西。
不过既然是白长老给的总不可能是后者。
但如果真的是什么珍惜的宝物白长老为什么会给他呢？
“你师傅在做什么？”唐魂见陆茗已经打坐很长时间了。
“师傅应该是在……修炼！”
“修炼？原来如此。”
沫子也不知道陆茗在做什么，但是他能感觉到师傅正在和什么法宝进行着联系，那本书就算是他也无法感知到什么。
无生门里面迟迟没有动静，守在外面的弟子不禁有些好奇里面的情况。
“你说，封印被解除的话，那些恶鬼真的不会对付我们么？”
“那个叫卓图的不是说恶鬼离不开这块区域么？”
“那可是沙塔的人，万一是在骗我们怎么办？”
“我觉得比起恶鬼，更应该担心是沙塔的人，说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又会打过来。”
“没准现在就在附近盯着我们呢！”
正如那人所说的，沙塔的人确实正盯着他们。
“你说，家主让我们在这里守着，封印解开就通知他，可是他们很久没动静了，会不会失败了？”
“反正沙塔里是没人知道解除封印的方法，而且也没有相关的记录。”
“不过仙宿的人不是最擅长这些东西了么？”
“你之前不也看到了么，仙宿除了些小弟子，一个有点分量的弟子都没来。”
这时的陆茗浑身一颤。
“而且，如果封印被解除了的话，家族后面的孩子不就没有试炼的地方了么？”
“别说后面，这几年不是都没试炼了么？无生门被那些家伙守着，沙塔又不能太明目张胆。”
无生门内：
游桦他们确实试了很多办法都没能将封印解除掉。
“……看我也没用，我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族，怎么可能知道封印的解法？”唐义一看到那些人看着自己就知道他们想从自己这里知道解除的办法。
如果知道的话，他自己就会解除了。
“唐义，你还能回想起当时打开无生门的感觉么？”唐骨也觉得奇怪，照理说只要是沙塔家的血脉就能打开无生门，虽然他自己是个例外。
但如果是那样的话唐竹为什么不用自己的血？
对了，还有一点，每次的试炼，进去的都只有孩子。
善恶未分明，纯粹之恶，纯粹之善，执念、情欲、仇恨……
唐义自小就无痛无感，那日唐竹之所以引唐义那么攻击，目的是为了！
难怪……
唐竹当然也可以直接将家族的孩子带过来用来开启无生门，既然没有这么做，那就是说明家族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能进入到这无生门的孩子了吧。
他在仙宿的这些年来，沙塔究竟发生了什么？
“唐骨，唐骨！”
“嗯？！！”唐骨被突然这么大声一叫吓了一跳。
“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邾城喊了唐骨好几遍。
“没，只是想到了个办法，”唐骨走到唐义的跟前，“我要对你用一下幻术，放松点，别抵抗。”
“……好。”
在使用幻术之前唐骨转身对其他人说了一句：“一会儿打起来的话可要记得救我啊，我可打不过唐义。”
“哎~好啊~”游桦听到唐骨这话一下来了精神。
“呃，尽量。”邾城将法器唤了出来。
邾铭站到了玖玖的跟前。
唐骨将手放在唐义太阳穴附近，然后眼睛慢慢变为暗红色。
与之相对的唐义的眼睛也渐渐变为了暗红色。
随后众人就见唐义突然唤出双刀朝着唐骨就是一道十字斩。
唐骨有些狼狈地躲过了唐义的攻击，然后冲到凹槽的附近。
“帮我限制住他！或者让他出血！”
“这可是你说的啊！”游桦在唐骨说完那句话的瞬间就朝着唐义攻了过去。
让众人有些意外的是游桦居然渐渐压制住了唐义。
“没想到这个不正经的家伙还是有些实力的啊……”邾城刚说完那句话游桦就被唐义一刀击退了很远。
“喂，那个拿铁皮的！”游桦不断挡下唐义的攻击，“你倒是来帮忙啊！”
“你堂堂魔修少主，连个小个子都对付不了么？”
“你怎么不来试试！”
说归说，邾城还是拿着法器上去帮游桦。
“玖玖？”邾铭见玖玖身上突然开始聚集起杀意。
“嘘……”玖玖集中了注意力，然后握紧了手中的剑。
他观察着眼前缠斗的四人，然后就在那一瞬间，他整个人冲了出去。
玖玖那一击割破了唐义的右臂，血液滴落在凹槽上。
在血液滴落到凹槽上的刹那那道口子迅速打开。
杀气便如海啸般淹没了镇子每一个角落。
“有动静了！”守在外边的弟子同时朝着镇子聚集。
“先别急！里面的人还没发信号！封印还没解除！”陆茗被那股磅礴的杀意惊到，他第一时间喊住了想要聚拢过去的人群。
负责另一边的华月也做出了同样的指示。
“华月，你怎么了？”小和尚注意到华月在紧张。
“哈哈，真亏你对着这么庞大的杀气还毫无反应，你看看周围的人吧。”
小和尚看了看周围，发现众人都露出了同华月类似的神情。
此时那些注视着这边动静的沙塔的人：
“要汇报给家主么？”
“嗯，不过我觉得封印还没解开。”
“你怎么知道，照理说封印解开的话，里面的人应该会给外面的人发信号，而且他们并没有出来，只能说事情还没有解决。”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脑子这么好使？”
“总之先给家主传信。”
无生门内：
唐骨在无生门开启后立马解除了唐义的幻术。
“好累…话说唐竹怎么没用这个办法？”邾城松了口气，不过在看到眼前的景象后立马又警戒起来，“这还真是，超乎想象。”
“挺壮观的嘛！那些恶鬼好像没法靠近这边。”游桦看到那些恶鬼看到他们并没有过来的打算。
“这一圈封印所围住的地方在这一层世界之外，他们自然过不来。”唐义拿过唐骨的药给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
“不过同样的，我们也过不去。”唐骨本来想试着踏出这一范围，随后发现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唐义听到唐骨的话后往前走去，然后他穿过了那层结界。
“唐义！”唐骨担心那些恶鬼会攻击唐义，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这一担心是多余的。
“没想到你居然能跨过那层结界，无生门已经很久没有人进来了。”一名恶鬼走到唐义的跟前打量了一下对方。
“我还以为沙塔那次已经彻底被灭了呢！”说话的是在那次剿灭中被杀死的一名女子。
“我还以为这里的恶鬼会很多。”邾铭看着眼前的景象，恶鬼的数量，也就是十几个。
“怎么可能，实力不够的人可是没办法在死后让灵魂进入无生门的，更何况那次大战很多人都是直接被打得魂飞魄散，”一名厉鬼来到结界的跟前，“话说你们不是沙塔的人吧？”
“这张脸我看看……和游莫长得有些像啊……”
“这位前辈莫非认识我父亲？”游桦看到一名恶鬼正盯着他看。
“啊，认识，毕竟是他杀了我嘛。”
“……你看上去很高兴？”
“因为那一战打得很爽快啊！游莫那家伙还活着么？”
“活蹦乱跳着呢。”
“这样啊，话说这已经过了几百年了吧，魔修是那么长寿的么？”
其他人一听这话一惊。
那位游荒的族长已经活了几百年了么？！！
“话说也给人的感觉好祥和啊，我还以为会是人间地狱的景象呢。”邾城所见过的恶鬼都是见人就攻击的类型，眼前的这些更像是一群上了年纪的老头。
“毕竟封印在身，我们没办法主动攻击别人，除非是有沙塔血脉贡献了血液进来的孩子主动向我们挑战才行呢。”另一名恶鬼的口气满是无奈。
“请问，唐文前辈在这里么？”唐骨看了一圈没有发现那个身影。
“你说唐文，他肯定还在那个地方吧。”
“对对，他除了那个地方也不会到别的地方去呢。”
“要叫他过来么？”
唐骨摸了摸面前的结界：“那就拜托了。”
“正好，我有个问题想要问，如果这个封印是阻止外来人进入的，那么这无生门里面的那个门，那个核心是什么？”
听到游桦这话周围的恶鬼身上的气息顿时变了，那才是恶鬼该有的气息。
令人窒息的浓烈杀意。
“我们对那个核心没意思，不过有个叫唐竹的家伙一直想要那个核心，所以我才问问。”游桦不禁庆幸有这个结界，庆幸这些鬼魂还有另一层限制。
“原来如此。”
“又是那家伙啊。”
“他已经失败了很多次了吧。”
“真是不懂得放弃。”
“他连命都不打算要么？”
听到唐竹的名字众鬼魂突然开始低语起来。
原来大哥他已经尝试了很多回了么？为什么这么执着？
“请问前辈们，那个核心究竟是什么东西？”
恶鬼们看着唐骨，沉默了。
“我知道前辈们是不相信我们，如果我们将核心的秘密暴露了，会有更多的人打核心的主意，在这之前我还有问题想要问前辈们。”
“你说吧。”其中一名恶鬼回应了唐骨。
“如果解除了封印，前辈们会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