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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魂落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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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茗无法参与这场战斗，他修为不够，无法抵御那些火焰。
他只好让自己待在较为安全的地方。
“只能这么看着，陆长老不会心焦么？”
陆茗转头见是篱庄主：“就算是心焦又能如何呢？明知自己能力不足还贸然进上，也不过是拖人后腿。”
“陆长老倒是看得开。”
听到篱庄主这话，陆茗笑了笑，这种情况经历的多了，自然也就习惯了。
在抽魂阵法的作用下，肆虐的火蛇行动渐发缓慢。
但是无论抽取了多少魂出来，朱影本身确丝毫不受影响。
唐骨驱使着鬼魂同勿江的鬼魂僵持着，不过很快就能看出来是唐骨占上风。
他很快意识到什么，于是当即要唐家弟子撤掉抽魂阵。
“唐家主反应倒是快。”
勿江知道自己实力不如唐骨，于是先一步放弃攻击结结实实挨了唐骨一记法术。他紧接着就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二哥，再这么下去弟子们撑不了多久。”唐义将朝着唐骨冲去的火焰击散，唐家弟子到现在已伤亡十几人。
唐骨看了看周围的情况，聚集而来的鬼魂越来越多，于是他向所有的唐家弟子发送了撤退的信号：“你伤得也不轻，同其他弟子一起撤离。”
“不，这些伤影响不了我。”
“…你带着那些弟子一起，确保他们安全撤离。”
“...我知道了。”
聚魂的法阵还在运行，唐骨不知道勿江究竟靠着药粥在多少人体内埋下了引子，现在看来只要他们还在继续攻击朱影，那么为此而死的人便会越来越多。
陆茗见唐骨他们的攻击开始放缓，抽魂阵撤除，唐家弟子撤离，他明白勿江用了怎样的手段。
“现在的唐家，做事也不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了。”
“篱庄主的语气，听起来倒是觉得有些可惜？”陆茗从台阶上站起来，眼里倒映着那片火光，“庄主，这片大火燃烧在你的山庄，但是却没有一个台仙庄的人出手，不就是因为你知道朱影他过不了今晚，就会消失么？”
“...陆长老为何会知道？”
“果然在你眼里易容丹根本没什么作用嘛，我看不到命理线，不过看朱影的样子就知道了，唤魂需要唤魂者和被唤魂者都有着执念，但是朱影的执念却是一股火焰，他是为了复仇才回来的，在他死去的这几十年，曾经灭了朱家的唐家，可是早就不在了。”
唐竹被朱影一下击退，他后退了好一段距离才重新稳住身形。
“我说二弟，你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个老不死的不是么？”
唐骨看了眼唐竹，而后他们同时朝着两边散去躲开朱影的攻击。
没错，他知道该如何让朱影消失，只是…
他看向了勿江。
勿江几次试着同朱影交谈，但是对方根本听不进他的话。
他意识到什么地方出了错。
“师父！我们先离开这里！你不能再这么消耗力量了！现在的唐家和几十年前的不一样！沙塔早就已经覆灭了！”
“你说沙塔覆灭？那你告诉我站在那里的那个家伙是谁！”
朱影所指便是唐竹，唐竹见朱影和勿江同时看向了他，于是他擦去嘴角的血迹朝着两人挥了挥手，而后他就见两条火蛇朝着他撕咬而来，于是他急忙闪身避开。
“庄主，你有重要的人么？”
“有过。”
“你用手上的手镯收集那些丝魂，可是黄炎国那位皇子告诉您的法子？”
“没想到陆长老连这个也知道，这样下去，您倒是要同云梦阁抢生意了。”
对于篱庄主这话，陆茗只是一笑而过：“台仙庄对于篱庄主如此重要，让这火再这么烧下去，也太说不过去了。”
篱庄主见陆茗朝着战场的方向跑去，他这才发现对方的手中有一张纸条，是什么时候？
陆茗用绿骨扇挥开火焰，他好几次差点被朱影的攻击波及到。
他冲到朱影的跟前，勿江见状立马朝着陆茗发动了攻击，但是鬼手在快要攻击到陆茗的时候却被什么东西挡了下来。
还有其他人在？！！
勿江很快反应过来那人是谁。
“你这么做什么用都没有！那些曾经灭了朱家的唐家，早就死完了！咳咳咳咳！呸！”陆茗朝着朱影喊出这句话，他吸到几口烟，猛地咳嗽了几声。
“你说唐家人已经死完了？那么他们是谁！！！”
“他们只是学习魂术的人，就像墨月道观的道士，只不过是另一个门派！”
“你是想要用这种话来唬我么！”
“他没有唬你！”
听到另外一人的话，朱影猛地转过头去，在看到是谁的时候他愣住了。
同记忆中的样貌不同，但是对方的眉目之中无不告诉他这人是朱家的后人，而且是他的儿子。
“朱欣？”
“父亲，是我。”
“当年朱家应该是没有活口了才对！我赶到朱家，根本没有找到你！”
“您当然找不到我，我那时候被人救走了，救我的那人，就是当今唐家家主唐骨。”
陆茗注意到朱欣的眼瞳中有着隐约的暗红，但是几乎被周围的火光掩盖，若不是他就站在对方身边，还真看不出来。
有人在控制朱欣，是谁？
“当今唐家家主唐骨？”
“没错，沙塔早在之前就被仙宿陈掌门带人灭掉了，如今的唐家，只是将魂术进行传承的门派，唐骨是随文仙师的弟子！随文仙师是什么样的人，父亲您应该是知道的！”
陆茗注意到周围的火焰开始平缓下来。
“仙宿陈掌门？”
“是的，仙宿的掌门都已经换了人，父亲，这里已经没有您需要复仇的对象了啊！”
众人只见朱影身上的火焰褪去，现在在他们面前的，不是那个心中充满仇恨而大开杀戒的朱影，而是曾经那个待人温和的朱道长。
没想到只是这么几句话就平息了朱影的怒火，明明在旁人听起来不过是几句没什么特殊的话语。
朱影身上开始出现大大小小的裂痕，他之所以能聚魂成型，是因为仇恨，但是现在那股执念却没有了。
“师父，师父！这不可能，明明已经聚魂成型了！为什么还会这样！”勿江想要将自己饲养的鬼魂也注入到朱影的体内，而后被对方阻止了。
朱影握住了勿江的手腕，轻轻从封印鬼魂的法宝上拿开：“没必要。”
“怎么可能没必要！我为了复活师父您做了这么多！我是想要你重新回来啊！！！”
“我很感谢你，勿江，若不是你将我唤回来，我也无法知道朱家原来还有后人，也无法知道原来早已没有报仇的必要。”
“师父，师父！不，师父！我是爱着！”
勿江的话没能说完，魂魄一旦破碎开来，转眼便烟消云散。
朱影的魂魄已经不见了，这一次，他是真正回归到万物的轮回之中。
“…师父…”
周围的火焰还在熊熊燃烧，带着星星点点火星的灰烬飞向空中。
“师父！”
陆茗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跑向了勿江，而后被勿江一把推了开来。
“师父？”齐秦还想要跟上去，而后就看到勿江冷冷的目光，他吓得愣在原地。
邾城离得近，他正要上前捉拿勿江，对方的身影却消失了。
“果然，二弟你最擅长这种事情了。”唐竹走到唐骨旁边，而后一下坐在地上，他已经累得不行了。
唐骨眼瞳中的红色褪去，只要是接触过的灵魂，对方的记忆便会涌入到他的脑海之中。
若是他那时没有救朱欣，只怕是现在，他们也想不出能对付朱影的法子。
但是他只觉得可悲。
陆茗曾经说过，勿江是因为爱着朱影，所以才能使用唤魂之术。
但是那不过是勿江的单相思而已，朱影的消散，便说明了这点。
解除了控制之后，朱欣也回过神来，他环顾周围，发现那个放火的家伙不见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只要知道已经没事了就行。”陆茗拍了拍朱欣的肩膀，朱家人，还是只剩这家伙一个了。
陆茗看向那两个孩子，齐秦还在望着勿江消失的方向，而齐悦就站在对方的身边，拉着对方的手。
他走上前去，正想要和那两个孩子说些什么，就见齐秦转头瞪着他，眼眶通红。
“都是因为你们！师父才会不要我们的！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陆茗任由齐秦打他，小孩子的力气不大，但真打在身上，还是有些痛。
被齐家抛弃，又被一直以来视作师父的人抛弃，他又能和这个孩子说些什么呢？
他所做的也只是蹲下去将这两个孩子紧紧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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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结束后，陆茗他们决定留下来帮台仙庄善后。
陈琨在收到陆茗的信号后很快就收到了一只纸鹤，居然是梦华空传来的，思索片刻后，他决定按照信上所说的去做。
直到台仙庄里头的打斗结束，他们才进来。
“大师兄！你们之前去哪了？”
“我们在外围布下了结界，这样就算是体内被埋下了引子的人也不会被抽离魂魄。”
“…你也收到梦华空的纸鹤了对么？”
“你也收到了？”
“没错，他告诉我尽管往里冲。”刚才梦华空应该就在他附近才对，但是打斗结束后他找了好一圈都没发现对方的踪迹。法宝没有媒介也使用不了。
“我想他应该是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你。”
“…其实，直接出来就好啊，他能回来，大家都会很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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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月兄，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我和净和原本是打算去佛生寺，见这里火光滔天，阴气弥漫，心想这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于是便急忙赶了过来，”华月看着正在重新修缮山庄的台仙庄弟子，“朱影这下子就算是再用唤魂之术也唤不回来了，这样也好。”
这样对朱影而言是好是坏，陆茗也说不清楚。当初，唐家数名高手才取了这位朱道长的性命。
他们这些仙宿弟子前去收尸的时候，地上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
尸首是分离的，四肢也是分离的，所有的五脏六腑全部被掏出来，就怕是人死得不够透。
那时陆茗年幼，见到如此场面，回去就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退。
他没怎么见过朱道长，唯一一次印象还是对方来到仙宿，见着他们这些忙来忙去干杂活的小弟子，每人的手里偷偷塞了一块儿点心，还嘱咐他们不许被白长老知道了。
在那之后，陆茗再见到朱道长，就是面目全非的尸体。
陆茗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他见净和大师正在为那些被招魂阵吸引而来的残魂超度，大多数的鬼魂都被唐家弟子收了去，留下的只有这些个唐家弟子不要，却又无处可去的残魂。
但是勿江呢？
他爱着朱影，花了这么久的时间，这份心意最终却还是没能传达出去。
这样浓烈的爱意，真的可能是不为人察觉的么？
勿江他啊，根本没有重要到朱影为他留下啊。
“陆茗，陆茗？”陈琨连叫了陆茗好几声，最后得到对方一个带着些惊慌的眼神。
“啊，大师兄，怎么了？”
“这里的事情差不多处理完了，我们也该回仙宿了。”
“师兄你们先回去就好，我这段时间还是去盯着勿江比较好。”
陈琨盯着陆茗看了一会儿，而后他突然伸手将陆茗的头发揉乱:“你要去找梦华空对么？”
“…大师兄你知道啊…”陆茗被陈琨那一揉差点给揉懵了，毕竟这都是多少年没有过的举动。
“你去吧，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师兄我像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么？”
“…大师兄~”
陈琨见陆茗那感动的目光，下意识伸出手拍在对方的脸上给盖了起来：“那两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齐秦一直不说话，无论是谁上前搭话都是一样，而齐悦则是说不出来话，就算唐骨看了对方的情况，也无能为力。
唐骨听到陆茗他们这边的对话：“这两个孩子就由我们唐家带回去，这两个孩子毕竟情况特殊，由我们照顾会好一些。”
“那就有劳唐家主了。”
“陈掌门哪里话，这事本就同唐家有关，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行告辞了，我们要尽快将唐家弟子的尸体带回唐家。”
唐尚画核对了一下名单，所有弟子的尸体都放进大鬼里了，然后他将大鬼收进了法宝里。
唐骨也处理完了事情来到唐尚画身边：“都准备好了？”
“嗯，随时都可以出发。”
他们是骑乘灵兽回去的，这一战他们的灵力都损耗极大。
唐义之前就已带着唐家弟子先一步离开，现在乘坐在灵兽身上的便只有唐骨、唐竹以及唐尚画。
“不开心？”
唐竹问了唐骨一句，没得到对方的回答。
“你这次又没做错什么，你帮朱影了却了心中的仇怨，他才算是真正的解放了，还是你觉得操纵朱欣借他说出那些话这件事让你觉得不舒服？”
“大哥，之前同朱影对战的时候你是因为什么才那么高兴？”
“自然是因为那时的感觉很像你以前在沙塔的时候，你的脑子很好使，也能很好地察觉到别人的感情，若是没有你，只怕是有很多的任务，我们怕是要付出更大的代价，”唐竹躺在灵兽的背上，“在你没有记起来这一切，应该说在你还在仙宿的那一顿时间，确实要比现在的你感觉更潇洒自在。”
“是么？哈哈，哈哈哈哈！”唐骨笑了，“这话从大哥你嘴里说出来太奇怪了。”
“奇怪么？或许是吧，我说唐骨，唐家的一切对你而言是这么的沉重么？”
“嗯？”
“就算你丢下唐家，也不会有人怪你的。”
“……大哥，你要我如何丢下你们？”
唐尚画收紧了领口，在高空之中，原本就冷。
冷风还一个劲儿地从他衣袖每一个口子往里头钻。
但是他觉得冷，也是因为听到唐骨和唐竹的话。
就像是在北境的雪原中行走，每一步都要费力抬起，然后再一次踏入厚厚的积雪之中。
视线的前方，是一片苍茫的白。
“…家主…”
听到唐尚画的声音，唐竹像是才注意到对方的存在：“我还以为你和唐义他们一起先走了呢，刚才的那番话你应该都听到了吧，不说说听后感言么？”
“大哥，你别逗唐尚画了。”
唐尚画看着唐骨的背影，曾经的家主是什么样的？至少现在他从对方的身上看不到潇洒和自在的影子。
在他的印象里家主从来都是为唐家的事到处奔忙，给人的感觉很温和，也很沉稳。
“唐家上下都知道你将唐尚画作为下一任家主培养，我说尚画，你想不想当家主啊？若是你不想也没关系的。”
“二哥。”
“我就帮你问问看呗，万一这孩子不愿意，你岂不是白费功夫？”
这看似是在问他，可唐尚画怎么觉得没他说话的机会呢？
他知道唐家主将他作为下一任家主培养，他也想好好回应家主的这份心意，所以一直以来都在努力。
他想不想成为家主？其实他非常害怕，害怕他没有成为家主的资格。他没有自信成为同唐家主这般优秀的人。
唐尚画再一次看向唐骨，家主选择了他，总不可能是平白无故，既然被人选择并相信，他愿意去努力回应这份感情。
“既然家主选择了我，那么弟子也必定会竭尽全力。”
听到这话，唐骨微微回头，他看到唐尚画目光中所透露出的坚定，而后他的视线中，映入的是唐竹不同往日的笑容。
那种笑容，说不定是唐竹所流露出的，最正常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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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记忆通过魂术流入唐骨的记忆之中。
这是属于那个小女孩的记忆。
作为天盟帮的主家齐家，就算经历了乱世经历了多般的祸事，却依旧是发展壮大起来。
齐家的家主膝下子嗣众多，齐秦和齐悦也不过是其中两个。
照理说他们身为龙凤胎，理应获得家主更多的关心与关爱。
但是谁要他们的生母不过是家主娶来的平民之妻，无权无势，在这般家大业大的天盟帮中，自然是得不到太多的关注。
更何况，齐秦和齐悦的七位哥哥姐姐们，也都是极为优秀的人。
于是他们就这样在齐家住着，就像是这座宅邸之中的幽灵一般。
每逢过年过节，按照礼节，他们会同兄弟姐们在一起聚聚，但是就算是在那样的聚会之中，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
在他们六岁的时候，母亲带着他们去附近的庙里拜佛，他们被林间的小动物所吸引，于是跑出了寺庙。
寺庙之外，站着一名男子，那名男子生得一张绝世皮囊，乌黑的长发之中有一片雪白。
当时下着雪，男子撑着一把素白的伞，伞上落着些许的雪花，同男子一袭黑衣相对。
“你是林间的妖怪变得么？”
“妖怪？为何这么说？”
“因为书上的妖怪都有一张极为好看的皮囊。”
“皮囊么？”男子笑得温和，“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齐秦，这是我的同胞妹妹，齐悦。”
男子看了眼躲在齐秦身后的齐悦，那小女孩在怕他。
也难怪，毕竟他身后有着那样的东西存在。
齐家人，男子记得这两个孩子对齐家而言也是不痛不痒的存在。
只怕若是真被这林间的妖怪夺去了性命，齐家人也不会在意太多。
“你们刚才追的小动物，就在那前头呢。”
“真的！谢谢大哥哥！”
齐秦拉着齐悦朝着男子所指的方向跑去，齐悦回头看了眼男子，这一回头，便看到巨大的黑影从男子的身后伸出手来，而后那只鬼手穿透了他们的身体，当即就要了他们的命。
当这两个孩子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那座生有着两棵沧海浮生的山峰上。
男孩还记得身子被什么东西穿过，他起身，发现自己在一张床上。
他往旁边看去，看见之前见到的那名男子正在煎药。
“醒了？身子感觉如何？”
听男子这么一说，齐秦急忙看了看自己的身子，没有伤口，也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是你救了我？我妹妹呢？”
“她在那里，只是她怕生吧。”
“齐悦她确实怕生。”齐秦看到躲在角落的齐悦，而后松了口气。
“我本想将你们带到你们母亲身边，只是寺庙里的人说那位夫人已经走了。”
这句话当然是假的，男子在那位夫人出来寻找两个孩子的时候，稍微制造了一个小意外，要那夫人滑落雪坡之下，头磕到岩石。
本就是偏僻之地，加上大雪，人受了伤昏迷在雪地之中，很快身子就凉了。
“既然你们醒了，我带你们回齐家吧。”
“娘亲她丢下我们一个人走了么？”
“说不定是见你们不见了，所以在找你们呢。”
听到男子这话，男孩脸上的失落消失不见：“说的也是，那我们快回去吧！”
“好。”
小女孩只是躲在角落，她知道如果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男子就会收拾她。
男子带着他们回到齐家，齐家的家丁听了男子的话，回去禀报家主，他很快就回到了门口。
“家主说他没有叫齐秦和齐悦的孩子，想必是公子您找错地方了。”
“那府上可有一位名白水的女子？”
“白水？没有。”
“既然如此，是我打扰贵府了。”
“无事无事。”家丁说完便关了大门。
齐秦拉着男子的衣袖：“父亲他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没事，你们可以跟着我。”
“…那我们可以去找找娘亲么？”
“好。”
之后，男子带着他们找到的只有他们娘亲在雪地里发僵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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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唐家之后，他们将死去弟子送去了无生门。
那里以前是围困唐家实力高强之人灵魂供唐家弟子修炼的地方，现在则是唐家人的墓地。
唐尚画从唐骨所在的书房出来后，就再一次看见唐丕贴在门上。
“我说，你每次偷听能不能不要这么明显，再说在这里又听不到什么。”
“我这不是主要在等你嘛~听不到什么就对了，要是真听到什么，那我麻烦可就大了去了，”唐丕自然而然一把搂住了唐尚画的脖子，“怎样怎样，你们后来都发生了什么？我看你跟家主的关系似乎更好了嘛~”
“什么发生了什么，在你们撤离后，家主很快就把朱影解决掉了，不过过程算不上多好就是。”
“是么？早知道我也该留下来，家主究竟是怎么把那个怪物解决掉的。”
其实就是靠几句话，要是家主早些这么做，那些弟子说不定也就不必牺牲了。
不过家主并不愿意这么做，以前究竟都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
唐丕见唐尚画神色严肃，于是伸手就去揪了揪对方的脸。
“你做什么？”
“看你板着个脸，手不自觉就动了，不说这些了，这次家主可是给全家族上下的弟子放了半个月假呢！不趁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一下也太说不过去了，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么？”
“想要做的事情，其实我想打听一下家主过去的事情。”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吧，知道那些对你有什么好处呢？你可以直接问家主，要是他不说，那就是他不想别人知道他的过去，你擅自打探了，若是被家主知道说不定会引起对方的反感。”
唐尚画盯着唐丕看了好一会儿：“听你的话，你怕不是干过而且已经受到教训了吧？”
“呃…没错，总之有我这前车之鉴，你就别这么干了。”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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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年的战祸，无家可归的孩子可以说处处都是。
墨月道观凭借着烁阳帮朱家的财势，开设堂子收留了不少孤儿。
其中有着修习御魂之术天赋的孩子，也大多招收到道观之内。
这其中便有勿江和乌道长。
勿江和乌道长天赋可以说是极为出色，勿江擅于御魂，而乌道长则是擅长观星测运。
乌道长的名字同这乌道长，也就是末尾一个长字发音不同，久而久之，道观里的人从一开始开玩笑一般称呼乌道长为乌道长，也变成了一种习惯。
也许是因为这个名字，谁能知道这日后乌道长，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乌道长呢。
乌道长知道自己的这位兄长从见到朱道长的那一刻起，心中便产生了些情愫。
而这份情愫，随着时间的流逝有增无减。
那份心思，勿江一直藏在心中，隐藏得极好。
乌道长也只是认为他的兄长喜欢朱道长，真的只是喜欢，他确没料到他的兄长爱得几近疯狂。
勿江在朱道长的面前，永远都是一名做事认真极为优秀的弟子。
毕竟有谁会为了已死之人寻找复生之法多年，并一步步尝试，直到掌握确切的可行之法。
有谁会潜心修炼，都只是为了一个人。
若不是爱得极深，谁会这么做？
墨月道观：
“岳碧，我觉得今天一天我们都只能在这里扫叶子了。”
两个小道士看着他们辛辛苦苦扫在树底下的落叶被这大风一刮，在空中张牙舞爪一番后又落了一园子。
“你们这次将叶子扫起来，往上面洒些水。”
“乌道长。”两名小道士听到声音，转身一看是道长，于是急忙行了礼。
“好了好了，你们再扫这一次也无需再扫，反正这些日子来道观的人也没多少。”
“是。”
等乌道长离开后，两个小道士这次照着对方所说将叶子扫成一堆之后用法术泼了一堆水上去。
“我们会不会水弄得太多了？”
“不会吧，就当是给树浇浇水了。”
“…行吧，总之到时候我就说是你干的。”
乌道长来到观星台上，他测了数次，却是一次没测到勿江可能回到道观。
前些日子台仙庄的事，墨月道观这边自然也收到了消息，毕竟闹得那么大，当时还有不少人在场。
具体的事情是江湖上所没有流传的，陆茗他们也没有告知他。
告诉他的是唐家的一名弟子。
这道观，是不是对勿江而言已经没有回来的必要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