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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黄粱一梦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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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宝阁内，陆茗正看着那本万宝录。
这世间千奇百怪的宝物层出不穷，居然是也不带个重样的。
他有时候就想啊，这人这妖，脑袋里有时候究竟是在想些什么，才能创造出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师傅，师傅！”
“听得见听得见，说，什么事。”陆茗将手中的书放下看向沫子，对方这才将手里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搁，在陆茗对面坐了下来。
“师傅，我知道怎么让佑禄找回缺失的那段记忆了。”
“别说，让我猜猜看，啊，对了，在熟悉的场景，挨几下熟悉而又亲切的雷劈，对吧？”
“师傅你知道啊。”
陆茗又将书拿了起来：“知道啊，但是你那个小师弟一挨雷劈就暴走，我这不是训练他这么多年了，才敢放他去煞月嘛。”
“佑禄去煞月了？”
“嗯？哦，我没和你说过，对，你陈掌门带着他去煞月了。”
沫子给陆茗倒了杯茶推放到他的面前：“我还以师傅你会亲自带着小师弟去呢，不过这个时候让佑禄去，怎么想都不是什么适合的时机啊？”
“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
“在那些被妖物侵蚀的人身上找到煞月族长参与的线索，或者是等煞月先祖的事情彻底调查清楚之后。”
陆茗喝了口茶，将书翻了页：“拿妖物的事情，那就是威胁，等煞月先祖的事情调查清楚了，那整个煞月族岂不翻天？”
“……啊！懂了，师傅你是想让佑禄作为其中的过渡！这样一来以上两种情况无论是哪一种先被掘出来，或者是一块儿掘出来，也不会造成过大的混乱。”
“你这小脑瓜子倒是聪明，那么来说说你的事吧，这些是什么东西？”
桌子上放了一堆花花草草，仔细看还在不停的蠕动。
“这些是我好不容易从煞月手底下救下的村民身上提取出来的，只可惜就算是成功将妖物分离了出来，那些人也失了神志，没办法恢复了。”
陆茗伸手就要去触碰那些东西，被沫子急忙拦了下来。
“别！师傅你可千万别直接碰这些东西，它们可是什么皮肉一接触了就使劲儿往里头钻。”
“你没事？”
“我体质特殊啊，哦，那几具沙塔人的尸体里我也发现了些许妖物的痕迹，不过因为已经完全融入到血肉之中，所以也只有些细碎。”
“那些人体内的是思乡花所做的媒介，步珉殷体内也有那种东西。”
“那步珉殷呢？”
“玖玖他们带着走了。”
听到这话沫子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师傅！那旻舞韧可是还没放弃除掉步珉殷呢，而且那东西既然在步珉殷的体内，师傅你就不担心旻舞韧利用这个来控制步珉殷么？”
“稍安勿躁，都不是小孩子了，这么毛毛躁躁的，放心，步珉殷体内的妖物已经没什么作用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永梦图的关系，这样一来他也算是解放了。”
一听到永梦图，沫子风一阵跑进了里边的一间房，然后又风一阵跑回来。
“说到永梦图，这骨针，这妖王心脏，还有永梦图，都是那个羊角一族的妖曾经拥有过的法宝法器，师傅，你觉得那妖是想做什么呢？”
陆茗从沫子的手中接过了那几样法宝法器的资料仔细看了看。
骨针能学来法术，妖王心脏能积攒力量，永梦图……这永梦图留在体内倒是能像灵根一样吸收灵力，产生灵力，能生成幻觉。
在步珉殷之前，也曾有一人变成孩童模样。
莫非……莫非……
陆茗想起那些因骨针而流入到自己脑海中的片段。
那骨针暂且不说，毕竟是妖家的角。
“师傅，你想到什么了么？”
“那只妖只是想要让角回来，他想拿回身为羊角一族的骄傲的象征。”
“是师傅你以前昏迷时脑子里的记忆片段么？”
“不错，妖王心脏用来积攒力量，永梦图则是用来倒转时光。”
“就是说，永梦图要启动一次时光倒转，就需要积攒大量的灵力，难怪，这么说来步珉殷运气倒是不错。”
“是啊，也不知道这永梦图前面是吞了多少人多少妖的灵力，才有了这么一次启动的机会。”陆茗想，如不是决枫和胧月，那位妖王说不定就能达成愿望了。
“那，老师，永梦图对死人也有效么？”
沫子这话一出陆茗手中的杯子直接被捏了个粉碎。
碎片划破了手掌的肌肤，血珠子滴落在地上那滩茶水中。
“是弟子说错了话，师傅您别生气，别生气。”沫子当时确实想到是否可以借此来复活梦华空。
哪怕会变成步珉殷那副孩童的模样，总归还是希望梦华空能活生生站在他们的面前。
“我先回去了。”陆茗也没责备沫子，起了身就朝外走去，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方才捏碎了杯子，不过是为了让他自己保持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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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佑禄身上的火焰变得苍白，墨堂心中顿时升起了恐慌。
煞月一族的月食令人令妖闻风丧胆，而这其中白色火焰的犬妖，迄今为止只有一名犬妖有过。
那便是煞月一族的先祖，妖族第二代妖王夜白。
千年前人族和妖族纷争四起，对人族而言，身上燃着白色火焰的犬妖便是这世间那十八层地狱都容不下的恶鬼。
对妖族而言，那犬妖是他们心中的神。
煞月族长看着面前的犬妖，他数百年修炼就是为了练就那白色火焰，没想到居然会在这样一只杂种身上看到！
“都给我冷静！人族向来手段花样繁多，谁知道是不是你们用了什么花招！”见周围犬妖眼中的敬慕，无生当即就大吼了一声，这才让犬妖们冷静下来。
秋叶本想回无生一句，但他注意到墨堂和陈琨见到佑禄那副模样眼中所流露出的畏惧之色，顿时想起来白色火焰犬妖对于人族意味着什么。
“陆长老可真是个好师傅啊，居然能培养出佑禄这样的弟子来。”
听到秋叶这话，陈琨和墨堂回过了神。
“没错，佑禄是陆茗的弟子。”
秋叶知道陈琨已经冷静了下来，但是看墨堂，一句话也不说。
他看着打斗的两只犬妖，相处了这么些年，他知道佑禄走到现在，几乎都是在付出。
若是因为成为了那副模样就会失去墨堂，只怕佑禄也会继续保持那样温和而开朗的模样，难受的事情，通通咬碎了吞肚里。
佑禄确实变得更难对付，但依旧不是煞月族长的对手。
最后他还是输了。
就算是赢了佑禄，煞月族长也知道对方的目的已经达到。
族里的犬妖已经不再视佑禄为杂种。
通过了纯血的测试，在月食下又浑身燃起白色的火焰。
佑禄，已然是煞月一族真正的长子，真正的少主！
“哥。”灼日最先上前去迎接从擂台上下来的佑禄。
“你叫他什么？”
“父亲，他是我的哥哥，不是么？”
“他！”无生还想要说些什么，被荒烬给拦住了。
“灼日小少主又没说错，不是么？”
煞月族长看了眼周围，转身就气冲冲地离开了这里。
“齿鸠前辈呢？”佑禄从来的时候就没有看到对方，现在依旧没有看到。
“前辈犯了错，在犬族的牢狱关着受刑。”
“要怎么才能放了他呢？”
“你是少主，若是你开口要放妖，没有妖会反对。”
“我还不是族长，没问题么？”
“是哥哥你的话就没有问题，父亲他犯了这么大的错，更何况你刚才身上出现了白色火焰，就是你现在要求父亲让位都不是问题。”
听着那兄弟俩的对话，秋叶摇了摇头，犬妖的隐藏规矩从某方面来讲比任何一个妖都多。
“我先把这件事告诉老师，后面的事之后再说。”
“听哥哥你的。”灼日让犬妖们都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头去，然后和佑禄走到陈琨他们跟前。
“陆茗这几天就在仙宿，正好我们回仙宿一趟。”陈琨之前收到了陆茗的来信，他会在仙宿等他们凯旋而归。
“我就不和你们一起去了，落霄河那边的战事结束我也要回去见族长一面。”见佑禄看向了自己，未等对方开口，墨堂先一步提出了要离开。
“嗯，那我们之后再见。”
秋叶看着这一人一妖，佑禄的尾巴明显不精神。
一般人看不出来，身为同源的妖，秋叶自然知道佑禄也察觉出墨堂的疏远。
秋叶来到佑禄身边将对方脖子一搂：“走走走，我也好久没见陆长老了，去你们仙宿转转去！”
陈琨唤出剑来：“你们不需要回狐族一趟么？”
“这时候老头子才不希望我回去呢，肯定会一堆狐催着老头子让我赶紧为争夺妖王一位做准备，我要是在他怕我故意捣乱。”
陈琨看到黑玉点了点头，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他看向灼日：“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嗯，请代我向陆长老表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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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白是千年以前的事情了，照理说他不应该害怕。
但是不仅仅是他，就算是没有见过夜白，人族中有几个听了夜白的名还不害怕的？
更别说他们修行之人。
正是因为夜白，人族才会差点死绝。
几百万的人，死到几千人，若不是夜白被同族所杀，这世上哪里还有人呢？
回到枉世，他便第一时间来到了墨香和所在的房间。
“怎么了？”
“没什么，母亲回来，孩儿特意回来问候。”
“嗯，对了，听说你同那名叫佑禄的犬妖相处的不错，”墨香和注意到在她提起佑禄时墨堂眼神有着微妙的变化，“可是在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因能力不足有些心疲，并无大碍。”
“是么？那就好，那犬妖身为陆长老的弟子，一向又性子温和仁爱，他的事情我多少也知道些，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
“他可是只妖。”
“他是只妖，可你看浮生和黑纹……枉世一族讨厌妖，就跟一些妖讨厌人，不，就跟任何人之间也会互相讨厌一样，凡是值得结交的，又怎么会在乎是人是妖呢？”
“还有一事，母亲您觉得会再出现一只夜白么？”
墨香和一听这话当即明白了过来，自夜白死后煞月一族千年来再未出现过白焰犬妖，妖王一位，也再未由煞月一族当过。
但佑禄同夜白的性格截然不同，又自小同人一起长大，更是由陆长老一手教导。
“你是怕他会成为另一个夜白？”见墨堂没说话，神色有些怪异，墨香和叹了口气，“你既然不信，又担心这个做什么？”
墨堂抬头看了眼墨香和，然后又仔细想了想对方的话。
“母亲说得有理，孩儿先告退！”
见墨堂匆匆忙忙跑了出去，墨香和又是叹了口气。
但白焰犬妖出现一事不得不重视，若是真的再出现一个夜白，人族将会再次面临灭顶之灾。
她一想，忍不住好奇，这落霄河是那陆长老的弟子，这佑禄也是那陆长老的弟子。
那位陆长老，究竟是个什么人？
————
“你可是替你师傅来解开我这结界的？”
“不是。”
“哦，那么就是有事想要问我了？”
“不是。”
“哦，那你既不是来替你师傅完成承诺，也不是有事要问，那么是来做什么呢？”
陈启文看着面前的黑犬妖，他从那双眼睛看不到东西。
“老祖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
“你想要知道的我可以直接告诉你。”
“有些东西，单凭言语是无法传递的。”
在老祖开口前，黑犬已朝着结界走了过去。
他伸手摸向那层看不见的屏障，陈启文不知道对方做了什么，只见对方的手慢慢穿过了结界。
从黑犬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在穿过了结界后他走到老祖所坐的小亭子中。
桌子上摆放着些点心，一口未动。
黑犬朝着桌子上看了眼，对于早已没了肉身的老祖，这些东西背备着，也只有那位陈掌门和下一任仙宿掌门进来的时候才吃上点吧。
将意识回溯到过往，陈启文也是第一次遇到足足花了三天到时间才醒来的。
“感觉如何？”
“像是多活了几辈子。”
“你不是会深陷在过去的妖，为何花了这么长时间。”
“我不知道，师傅的事情，我弄不懂。”
“你一直以来都在做你师傅未做完的事情，就不曾产生过动摇么？”
黑犬摇了摇头。
“完成了你师傅交代给你的事，你之后是什么打算？”
“老祖不是都看得到么？”
听黑犬这话陈启文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想知道么？”
“知道了，还会是一样的结果么？”
“你还不知道呢，我又怎么会知道这未来的结果一不一样呢？”
“不用了，也没必要。”黑犬说完便朝着结界外走了去。
陈启文看着那只黑犬妖离开，这一别，可就是再也不会相见了。
————
“老师！！！”
“小佑禄！！！”
陈琨他们一回来就看到陆茗已经在仙宿入口处等着，这不，他们刚一落地，陆茗就飞扑过来将佑禄直接给拥在了怀里。
“看样子你们那边挺顺利的。”
“你让我过去倒是多此一举了。”
“怎么可能会是多此一举，若不是你一同前往，只怕是那煞月族长连个机会都不会给。”
他们往里走了还没多久，就见远方一个点急速朝他们冲来，那人正是穆红罗。
“大师兄！你这回休想跑！”
“跑去哪里？”
“门派里的事务你自个儿打理去！我要休息！我要外出云游！！！”
“好啊。”
一听陈琨这话穆红罗愣了一下：“头一回见你这么干脆，以前都是打着幌子就溜了。”
“也没什么大事了，你也该收几个弟子了。”
在陈琨和穆红罗聊着其它事情的时候陆茗来到秋叶和黑玉跟前：“你们帮了佑禄不少，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陆长老客气了，都是同源的妖，再说跟着佑禄的这些年来也见识到了不少有趣的事情。”
“就算是在狐族中，也少见像你这般性格的，妖王一位，你是夺，还是不夺？”
他们此时已经来到了陆茗的居所，秋叶面上依旧是平日里那般笑容，同样的，陆茗也是。
听到这话，陈琨和穆红罗也将注意力转向了这边。
要知道早在之前陆茗可是想要佑禄成为妖王的，那个为了成为妖王而弄出这么多事情的落霄河也是陆茗的弟子。
只有少数的人和妖才知道是因为骨针的原因。
秋叶正是那少数之一。
“妖王一位……自然是只能属于我。”
“落霄河收了手，但这并不能让人和妖安心，妖王的选出迫在眉睫。”
“陆长老，您是要助我一臂之力么？”
“这妖王的位置，只能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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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鹤上写了什么？”
“是你师傅的来信，只是问问你的情况。”黄阳将纸鹤打开来后把里面的内容念给了温梁。
在沙塔所受的伤虽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伤到了什么地方，温梁的身子一直很虚。
就连医馆里六道的弟子们也找不出其中的原因。
“看样子无论是落霄河还是佑禄那边的事情都很顺利。”
“他不过是问了你身体情况，怎么就判断事情顺利呢？”
听到黄阳这话，温梁忍不住笑了笑：“如果事情不顺利，师傅他可抽不出精力来关心我。”
“哪怕只是问候一句？”
“没错，哪怕只是问候一句。”
“你，了解陆长老么？”
温梁接过一旁弟子手中的药碗将其一饮而尽：“师傅他就是那样的人，我不了解他，没人敢说了解他。”
打开后的纸鹤不过就是一张普通的信纸，黄阳看着温梁将信纸放入到一旁的火盆中。
没了灵力法术加护的纸张瞬间被火星攀附而上，转瞬间化作灰烬，于空中四散挣扎，而后被火苗的舌尖吞噬。
“你们每次看完信，都会像这样将其毁掉么？”
“不，不是，”温梁下床活动了一下身子，灵力能顺利的汇聚，只是握拳的时候还是有些吃力，“也休养了有些天了，走吧，去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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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塔，悬崖之阁
陈秋看着面前这人，伤痕遍布的脸早已将对方原有的面容所掩去，对方身上的灵力也是从未遇到过的。
至于性格，聊了这么些天，聊了这么几次，都和那位陈家少主不符。
“那么，陈秋兄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陈秋也只是想要试探一下对方，可他并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反应：“沙腾大人告诉我你曾经也是陈家的人，既然是曾经，你是如何做到不被家主追杀的，或者说是，你是如何躲避家主的追杀这么久的？”
“陈家？沙腾大人跟你说这个？”极乐笑了笑，而后他拍了拍陈秋的肩膀，“陈家的人。”
在说完那句话之后，极乐就独留陈秋一人在这。
陈秋没有在对方的身上感受到杀气，什么也没有感受到。
他发现他居然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那人是陈林，那人不是陈林。
陈家的人。
那人就是陈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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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月，犬族大狱
这牢里的条件算不得好，见不到阳光，这脚底下的水都能漫过了膝盖。
潮湿阴暗，还散发着一股异味。
“少主。”
“带我去见齿鸠。”
“是。”
在狱卒的带领下灼日来到了关押着齿鸠的那间牢房前。
他看着牢狱中的犬妖，脖颈与四肢上都被铐着限制灵力的锁环。
身上的毛发也没有了往日的光泽。
“放他出来。”
“很抱歉，没有族长的命令我不能这么做。”
“你平日在这里是如何获得外界的消息的？”
“回少主，会有妖来告诉我。”
“会很久么？”
“不会。”
两妖话音刚落，就见一只犬妖跑了过来。
那犬妖对灼日表示了敬意，而后迅速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同这名犬妖说了遍，接着便离开了这里。
“我明白了。”
听到牢房锁子开启的声音，齿鸠动了动耳朵。
“前辈在这种地方居然还睡得着。”
活动了一下身子，没了锁铐，齿鸠便能化作人形。
“让少主见笑了。”
灼日看到齿鸠环顾了一下四周：“哥哥他要先回一趟仙宿，短时间内是不会来煞月的。”
“这么说现在还是那位族长统领煞月。”
“哥哥只要想成为族长，随时都可以。”
煞月一族向来是靠实力夺位，这一实力并不单单指打架的能力。
齿鸠不知道当时究竟是怎样一番情况，光是白色火焰这一点，佑禄就已经得到了多数犬妖的认可。
对于佑禄被噬犬台下的先祖认可一事齿鸠并不意外。
之前陆茗就曾给过他佑禄的血液，偷偷在噬犬台上做过测试。
他百思不得其解，若是佑禄的血脉被先祖所认可，要么是佑禄确实是纯血的煞月犬妖，但这根本就不可能。
胧月是人类，佑禄也确确实实是胧月所生。
但如此一来，不就意味着煞月先祖其实体内也流着人类的血脉么？
“前辈回到犬族护卫首领一职即可。”
“是。”
那名狱卒见这两妖站在大狱门前一动不动，一时间也不知道他是该等在这里直到他们离开，还是应该返回到大狱之中。
“前辈是有什么想问的么？”
“少主可有什么想问的？”
在说完这两句话之后，氛围再一次陷入沉默。
灼日让那名狱卒回大狱，然后他看向齿鸠：“前辈是因为私自进入噬犬台才被关入牢狱，前辈为何会那么做？”
“陆长老要我去测试血脉。”
“原来如此，这么说陆长老知道我们所不知道的关于煞月一族的事。”
“少主，胧月夫人可曾和您说过什么？”
“没有，无论是她自己还是有关佑禄。”
再一次短暂的沉默过后，齿鸠先一步告辞了灼日。
若是想要弄清为何佑禄的血液会被先祖认可，除了去问陆茗，便只能是去问胧月。
但灼日不打算去搞清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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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宿，竹居山
“妖王的事，我们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小红说的没错，就单单落霄河的事情，妖中对人类有意见的不算少。”
“我说陈掌门，你可以叫我小穆，可以叫我小罗，怎么偏偏就挑小红呢？”
陆茗看了眼秋叶他们，想了想：“没错，不仅如此我们还要防止其他企图掺和的人。”
一听陆茗这话，陈琨和穆红罗都是微微一愣。
“既然如此，你为何说这妖王一位必须是秋叶呢？”
陆茗拿出了一份名册：“这是我所收集到的，白虎一族的白魇，狐妖一族的秋叶，煞月一族的灼日……”
陈琨他们拿过陆茗手中那份名册，上面居然还有决纹的名字。
“有些妖在得知决纹是妖王后代后就企图找到他推他成为妖王，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让玖玖他们带着决纹和步珉殷离开仙宿，若是那些妖来仙宿找决纹，肯定会认为我们是有所图谋才将决纹留在仙宿。”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当初是请黑纹那家伙去救决纹，小陆，可以啊，你不做掌门真是可惜了。”
“你这意思是，我这掌门做的不好？”
“哪里哪里，要不是大师兄你，也镇不住那些总想打仙宿主意的家伙。”穆红罗心想，有哪个掌门是把事务全部都丢给自己师弟的？当初骨掌门可是被白长老按着老老实实在门派处理事务。
唉
“我之所以会说这妖王一位属于秋叶，是因为相较于其它的妖，唯有他，对人类是向往。”
另一边：
陆茗他们在商量事情，秋叶他们则是在修炼场打发时间。
“陆长老这修炼场就是块空地，难怪他总是让你们在穆长老那边修炼呢。”秋叶看着这空无一物的修炼场，上面还有不少落叶。
“老师的居所简单，他说这地方是留着养老的。”
“养老？陆长老这么喜欢东奔西跑的人，好难想象他会在这里养老的样子。”
佑禄看了看黑玉，对方就坐在秋叶身边一声不吭。
“秋叶秋叶，你为什么想成为妖王呢？”
“想成为就成为喽，要是能成为妖王，就自由了。”
“自由？”
“没错！”
“秋叶想要的自由，是什么呢？”
“我想要的自由？”秋叶在说到这里时看了眼黑玉，“大概就是像陆长老那样的。”
听了秋叶的话，佑禄回头看了眼陆茗和陈琨。
那是秋叶想要的自由。
那是秋叶想要成为妖王的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