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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黄粱一梦2 ...

  •   下面的情况就如同黄阳所担心的那样,温梁被沙腾发现了。

      在那人带着温乐进入到密道之后,温梁便不见屋子里有其他的人在。

      再看那密道,犹豫了片刻温梁还是选择了进去。

      密道修建的宽,往下走其实也不用太久就能看到一处较为开阔的空间。

      空间里头不只有一扇门,看着上头的符文,都是传送门。

      根据灵力的残留,温梁很快就判断出温乐他们所进的是哪一扇门。

      沙塔可不是那黄炎国所能相比的,纵使他懂些藏身术,也就骗骗一般人等,修为高深的人,是不会被这等法术所欺骗的。

      一想到温乐,温梁便果断地穿过了传送门。

      门另一边的风景倒是着实的壮观,看这装潢,想必定是沙塔真正的所在地。

      有这传送门在,难怪他们可以不断迁移。

      外头那些也不过是故意展示出来混淆视听罢了。

      温梁见到了沙腾,他也不敢靠得太近,藏在暗处,约摸着能将对话听个大概。

      听这对话,温乐还不知情,至于这位所谓的沙腾大人,也不过是在用部分的事实来利用温乐罢了。

      看样子对方原本是想借由温乐从温夫人那里得到容器。

      母亲从不提起过往的事,纵然是他们问起,也总是会用各种法子来跳过这个话题。

      直到上一次黄阳同他一同前往温家,母亲才将那东西拿了出来交与到黄阳的手中。

      母亲当时为何会将那东西交给黄阳呢?黄阳不同意那位皇帝此举,就算是那位皇帝也并未怀疑。

      而且若不是黄阳曾亲口告诉他,他也不会想到黄阳居然背地里偷偷破坏皇帝的行动。

      再听对方的话,分明是诱导温乐前去从陈琨手中讨要容器。

      这人究竟是有着怎样的手段,让温乐对他如此的信服?

      待温乐走后,温梁原本也想偷偷地离开。

      不料他还未来得及动身,殿堂里所有的人同一时间朝着他所在的位置攻了过来。

      情急之下温梁只能用掉了一张瞬身符来躲开围攻。

      “不知温梁公子大驾光临,恕沙某有失远迎。”

      “沙腾大人何必说的如此客气,刚才这一下,晚辈已经体会到大人您的热情了。”温梁看着周围将他团团围住的人,知道自己铁定是走不掉了。

      既然走不掉,他倒也不介意同这位沙腾大人聊聊看。

      “我的这些孩子也只是担心我的安危罢了,毕竟您用藏身术躲在那种地方,当时温乐又在场,我们也不好就当着您弟弟的面说事情不是么?”

      “只怕是大人您担心若是在温乐面前对我动了手,那孩子对您的信任和尊敬,便会大打折扣吧?”

      沙腾从台子上走了下来,然后朝着温梁走来。

      “你说的不错,在温乐那孩子心中,你同温遥有着同等的分量,听不得他人说你半句的不是。”

      “你居然挑拨我们兄弟俩的关系!”一听沙腾这话温梁便明白了,这人是怕因为自己从而失去温乐那枚棋子,一想到对方曾挑拨过他们兄弟俩的关系,温梁一时间怒不可遏。

      “温公子这是何意,只不过是下属里有人曾说过一两句您的坏话,温乐便同那人打了一架,我这才知道那孩子有多重视你这个兄长,若不然,”沙腾走近至温梁的面前,他见温梁倍加警戒,于是也就留出了几步的距离,“他也不会同意帮我做事,然后寻找能报复陈默的机会,我一开始是打算找你的,不过遇到了那孩子,你可知那孩子听了我所说的话后说了些什么么?”

      “……”

      见温梁只是沉默不回答,于是沙腾便将话接了下去。

      “兄长性情温和,做不来这等一仇报一仇的事,由我来代兄长做这件事便可。”

      温梁心中一动,温乐从未放下过这件事情:“也不知大人您同温乐所说有几分属实。”

      “当然是句句属实,温遥是陈默所杀,那东西也是温遥的心血,这些我可说错了什么?一开始他是犹豫的,不过在我说了你拒绝了燕惑提议一事,他便答应了,换句话来说,正是因为你这个做兄长的不愿替父报仇,所以你弟弟才会替你去做这件事。”

      沙腾说的句句是道,温梁一时间差点被对方说了进去。

      “你这动摇人心的法子未免也太过于老套了,你当然对温乐说了实话,但只是说了想让对方知道的部分而已,若是他知道了事情的全部,你觉得他又会做如何想法?”

      “他会有那个机会么?”

      沙腾话音刚落,温梁便能感受到朝着他汹涌而来的杀气。

      几乎是同一瞬间,在温梁唤出法器之时周围的人全部都攻了上来。

      面对如此猛烈的攻势,温梁根本就没有招架的余力。

      身上的伤口猛增了不少,虽说避开了致命处,但迟早也会被耗死。

      这人居然真的就想在这里解决了他!

      情急之下温梁只能朝着大殿里头的方向跑去,开启传送阵是需要时间的,对方不会给他这个时间。

      只能期望在外的黄阳能察觉到事情的不对,赶紧找人来下面救助他了。
      ————
      “黑犬,你怎么会到这地方来的?”黄阳一想,不对,现在不该问这个,“温梁自己一个人到那下头去了,你能下去看看什么情况么?”

      “自然,我来便是为了此事。”黑犬回了这么一句,然后转身就要进入到屋内。

      他手刚碰到门,就被黄阳给一把拉住了。

      “能否带我一起下去?”

      “不能,误事。”

      “我!”

      黑犬没有给黄阳再说话的机会,直接将对方的手一甩,然后就推门而入。

      这犬妖的性格也太不讨喜了。

      “大人,您急也没用,不如就暂且在外等候。”

      “等等等,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样了么?”

      “大人,这动手打架的事情你也做不来,这没什么。”

      黄阳看了眼自己的那位暗卫,对方说的没错,但是这怎么听都像是在安慰他罢了。

      不能做便是不能做,只是自己无能啊……

      思索片刻,黄阳当即就写了封信,然后递交给暗卫。

      “你懂些仙术,能否替我将这封信传给温乐。”

      “是。”硕风接过了信将其叠成纸鹤后用法术传了出去。

      “我说,这纸鹤,究竟是怎么知道该传给谁的呢?就算是飞鸽传书,那也得是经过专门的训练。”

      “这其中的奥妙属下也不知。”

      “是嘛,我毕竟不是个修士,自然看不透里头的奥秘。”

      硕风只听黄阳说得轻松自在,但里头免不了有不满的意味。

      对自己所无法掌控的东西感到恼怒,这一点皇子倒是随了皇上。

      同温梁大人相处的这些年,想必皇子心中怕是也有些动摇了。

      “硕风,你这人就是想事情的时候全写在脸上了,不然父皇也不会把你派给我当暗卫。”

      硕风一惊,立马朝黄阳表示歉意:“抱歉,是属下!”

      “不用不用,若不是你这点我也不会信任你,不过确实,是因为我有所动摇了,所以那日才会将东西交给陈掌门。”黄阳现在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后悔,但是他又不后悔。

      他应当做的是安邦治国为黄炎国的百姓建立一个安居乐业的环境,以前他认为父皇想要用那种东西来掌控人心是一种错误的决定。

      但是同温梁相处了这些年,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还被对方数次拒绝后,他动摇了。

      若是能将这东西据为已有呢?

      他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可耻。
      不过也偏巧是他动摇的时候,东西被陈掌门要了去。

      突然间硕风察觉到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杀气,于是急忙将黄阳护在了身后。

      紧接着从周围而来的暗器被硕风用匕首全数打落在地。

      “皇子的这位护卫到当真是好身手。”一名女子从屋顶上一跃而下,站到了黄阳的对面。

      再看周围,原本做着各自事情的村民此时也全部变了气场,将他们包围在里面。

      “这位姐姐,你是认错了人吧,阳某不过是一介外出游历的公子哥,家里有钱,带个身手不错的护卫也没什么奇怪的不是么?”

      “公子哥?皇子何苦这般贬低了自己的身份,你身为黄炎国皇子,我们也不会对你怎么样,只是希望你能说出温梁的下落。”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啊?”

      “一只黑犬妖带着他逃了出来,他们总不可能丢下你一个人在这里跑了不是?”

      哦,温梁已经成功从下面逃脱了啊……这么说来,他是被丢在这了?

      “我是真不知道他们在哪,就像你说的,我是黄炎国的皇子,我父皇还和你们有合作关系,你们不会对我怎么样,再说温梁本就对我父皇同你们合作的事反感,丢下我自己跑掉也没什么奇怪不是?”

      “……温家公子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不管怎样,得请您同我们暂待一段时间了。”

      “你就不担心我同父皇说起此事么?”

      “我们自会拟一封书信过去告知皇上您在我们这里商讨容器一事,”那女子突然一顿,“皇子您,似乎对我们颇有抗拒?”

      “你们一上来就是对我一阵暗箭齐发,若不是我这位护卫,我都直接被扎成榴莲了,这叫我怎么不戒备你们?万一我和你们走,嗝屁了怎么办?”

      听到黄阳如此形容,硕风皱了皱眉头,不过仔细一想,方才的暗器到还真有点像榴莲的刺头。

      “请见谅,我们只是想,温梁刚逃出来没多久,应当是在暗处还未来得及与您汇合,所以才对您动了手想着对方是否会出来搭救。”

      黄阳不知对方说的是真是假,温梁知道这一次的出行他是有暗卫跟着的,不会感到担心也是正常的不是么?

      一想到这里,黄阳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

      “那么还有请皇子同我们走一趟。”

      “不走!”见那些人开始靠近,黄阳立马将腰间的小刀拔了出来。

      “皇子,你那小刀伤不了人的。”

      “我,我当然知道伤不了人,所以你赶紧带着我跑啊!”黄阳后半句话说的小声。

      于是硕风将黄阳直接拦腰抱起,像抱麻袋一样将对方夹在了腋下。

      紧接着他便朝着一处较为薄弱之处攻去。

      刀剑相交,黄阳被甩的难受。

      只是他觉得奇怪,这些人为何只是用着普通的兵器,却没一个用法术的呢?

      若是用法术的话,硕风是坚持不了这么久的。

      白晃晃的刀尖令人眼花,纵然硕风再厉害,也无法与这么多人匹敌。

      更何况还带着个伤不得的黄阳呢?

      就在他们不敌之时,突然的地动让众人一下失了平衡,而后只见那地底突然钻出数条藤蔓来打散了人群。

      “你们再动,我就要了皇子的命。”

      硕风还未反应过来,在刚才的混乱中黄阳被别人夺了去。

      再一看,原来是那只黑犬妖。

      黑犬妖身旁的白衣便是温梁,只是那白衣上已经染了大片大片的鲜血。

      无论是黑犬妖,还是温梁,都伤得不轻。

      方才的法术,也是温梁释放的。

      “我就不信你下得了手。”

      就在那女子话音刚落,那黑犬妖当真毫不犹豫就将手中的刀刃朝着黄阳的心口狠狠刺了下去。

      “住手!”那女子也没想到面前黑发的青年居然如此狠辣,只见那刀刃已经没入了胸前的肌肤,血液透到了衣物上。

      若是她喊慢一点,怕是这位皇子真的要死在沙塔的地盘。

      “我们走。”

      听到黑犬这话,硕风急忙上前去扶住了温梁。

      “前辈,我们不追么?”

      “追什么追!那黑犬妖根本就没把皇子的命看在眼里,他此次来不过就是救温梁的,怕是温梁执意要回来找黄阳,那黑犬才回来的。”

      “可是大人,就算是那黑犬妖杀了皇子,也不关我们事啊?”

      “那么你是觉得,那位皇帝会信谁?人死在了我们地盘,别说那黑犬妖是为陆长老办事的,对方一口咬定人是我们混战中所杀,加上皇上和温遥旧日交情,再说在下面时,他们未杀我们一人,那时只怕是我们百口莫辩。”

      “……我以为,以沙腾大人的名望……”

      “……你是新来的吧?这事就到此为止,赶紧回去做自己的事!我先去同沙腾大人汇报此事。”

      女子说完便走向了另一条路。

      那条路是给他们这些不懂仙术之人所用的,有接应的人开启后面的法阵。

      没想到那个温梁居然误打误撞开启了这条密道。

      ————————————

      等逃了有一段距离后,他们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暂时安顿下来。

      黑犬的伤倒是不用担心,妖族生来恢复能力强大,只要好好休息一下就好。

      温梁的伤势有些严重,服用了丹药暂时缓解了伤势,还是要尽快找一家医馆治疗才是。

      再看黄阳,黑犬那一下刺的不深,是皮肉伤,并无大碍。

      但那时他可是吓得不轻,黑犬可不像是在吓唬人,而是真的要杀了他。

      “我说,黑犬啊,你刚才莫不是真的要杀了我吧?”

      “不是。”

      “这样啊……”

      “……”硕风自那时起一直处在黑犬和黄阳之间,他知道若是必要时刻,对方会毫不犹豫就杀了皇子。

      “但是因为你,温梁硬是要折回来,你不会有事,但是温梁会,你好自为之。”

      听了黑犬这话,黄阳看了看因为伤势所以先休息的温梁。

      就算是知道自己不会有事,但还是要折回来么?

      这种看似多此一举的行为……温梁拨弄着面前的火堆,一时间心中五味陈杂。
      ————
      “昨晚没睡好?”温梁醒来后看到黄阳没什么精神,而且顶着一副熊猫眼。

      “我好歹是个皇子,像这样在外找个能躺的地儿直接睡下的机会可是没几个的。”

      “走。”黑犬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辆马车,那车夫手握缰绳瑟瑟发抖,一看就是被黑犬强行带过来的。

      黑犬扶着温梁上了马车,然后他坐在了车夫的旁边。

      黄阳自然是要同温梁坐在一起,硕风原本也想坐在外头,不过被黑犬赶到了里面来。

      “马车多少还是有些颠簸,你的伤势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只是衣服上染了血,看着吓人罢了。”

      “得了,也不知道你这性子究竟随谁,伤的重就是伤的重,在我们跟前有什么好逞能的。”

      听了黄阳这话,硕风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对方,这一举动被另外两人看了个正着,于是他又急忙转过头去。

      “好了好了,换个话题,你为什么会拐回来找我,你应该知道沙塔和黄炎国是合作关系,他们不能拿我怎么样的。”

      “你私底下偷偷做着同皇上不同的事,就像容器这件事,若是被沙塔知道了难免不会加以利用。”

      “所以你是不想我落了把柄在他们手里,可若是他们有心要查,又岂止‘邀我做客’这一种做法呢”

      “您同龙阁主女儿相交甚好,若不是你亲自被捉了去,想必她是不会轻易让别人查到你的事情的。”

      黄阳看了眼在一旁捂着耳朵闭着眼睛的硕风,就算是用手捂了耳朵,也不是就真的什么也听不到了。

      更何况这车内就这么大点的地方。

      “你考虑的倒是比我还多。”

      “看样子我的回答同你预期的不一样。”温梁一想,自己若真的就那么同黑犬逃离,黄阳肯定也有的是办法离开那里。

      黄阳所在意的,无非就是自己是否会回来找他。

      “温兄说笑了,不过,为何沙腾会想要杀了你。”从对方的伤势便可看出沙腾是下了杀手的,只是杀了温梁,究竟会有什么好处呢?

      “对温乐而言,我同父亲有着一样的地位,无论沙腾用何种手段获取温乐的信任和尊敬,只要我反对的事情,温乐便不会去做,只有我死了,沙腾便不担心温乐会轻易地动摇。”

      “既然你弟弟这么听你的话,你为何不阻止他?”

      听了黄阳的话,温梁眼瞳一颤,欲言又止。

      父亲所做的事情是对是错?他不过是用一直以来的所学所知做了属于他自己的判断。

      从小的印象里,父亲都是个温和的人,名望极高。

      他教导温梁法术,教导温梁剑术,却唯独不教温梁是非对错。

      那是个没有定数的东西。

      他敬重他的父亲,就算是日后得知了父亲被杀的缘由,要说他不恨陈默是假,不能报仇是真。

      这事若是放与世人眼中,父亲的做法绝对是错的。

      谁也不能去企图掌控引导别人的意识朝着自己所期望的方向。

      “黄兄说的不错,我应当去阻止他。”

      黄阳见对方沉默这么久说出这么一句话,多少也明白了些什么。

      “说起来,在温乐出来,你却迟迟没有出来的时候,我写了封信,然后要硕风传给了你弟弟。”

      “传信你写了些什么?”

      “就是……说沙腾要杀你。”

      “!”温梁一时激动,牵扯到了伤口,脸色顿时变得不太好看。

      “我就想他当时应该没走多远,虽然有黑犬帮你我觉得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不过对方毕竟是沙腾,怎么说也……”

      “我没有要责备你的意思,温乐肯定会先回沙塔一趟看看情况,然后再传信于我询问虚实。

      “若是我回答是,那温乐肯定二话不说就会和沙塔反目成仇,若我说不是,温乐肯定会觉得你是有心要挑拨他和沙腾的关系,到那时,他要是将信的事说给了沙腾,难保沙腾不会不用其它的法子来处理你。”

      黄阳仔细一想,温梁说的不错,亏他身为一介皇子,居然连这种事情都考虑不周全。

      就在两人谈话这时,一只纸鹤从窗户外头飞了进来,落在温梁手中。

      温梁打来了纸鹤,果然是温乐的来信。

      信中内容除了些基本的问候,便是询问温梁是否遭受到沙腾攻击一事。

      温梁思着了片刻,然后提笔给温乐写了封回信。

      见纸鹤飞了出去,黄阳一时间好奇:“温兄写了些什么?”

      “我说确有此事,不过我目前安全,要他万不可一时冲动去找沙腾算账。”

      “……万一,他要是去找沙腾算账了呢?”

      “不会有万一的,想来他会先同陆长老联系。”

      “怎么又和陆长老扯上关系了?”

      “先前老师他们曾遇到过温乐,温乐擅自离家一事也是陆长老他们告诉我的,一下得知了这样的事情,温乐不能不听我的话,但是也不可能就要他放弃对陈默的复仇,思来想去,能信得过又知道些内情的人,他便只能去找陆长老了。”

      黄阳许久未说话,温梁这一番话听得他是一愣一愣。

      “就算他是你的弟弟,对对方了解到这种程度,这世上的血缘至亲,也没几个能做到这样的吧?”

      “只是黄兄你遇上的不多罢了。”

      “……也是也是,”黄阳从窗户往外头一看,他们已经快到小镇了,“我们就快到医馆了,先治你的伤,剩下的事情之后再说。”

      黄阳和硕风扶着温梁下了马车,黑犬给了车夫一笔数额不少的银子,若是说一开始那车夫是吓得浑身发抖,那么现在恐怕就是因为手中银子的分量而激动地浑身发抖。

      进了医馆,温梁便交给了那些六道弟子照顾。

      黑犬将他们送到这里后便马上离开了。

      黄阳和硕风在外屋等着,他打量着那些药架子药罐子,然后喝了口手中的药茶。

      “我说硕风,你以前有没有见过陆长老。”

      “在陆长老前来拜访皇上的时候见过那么几次。”

      “那么你觉得方才温梁的那番话,给人的感觉,是不是和陆长老很像?”

      硕风心想,他都捂了耳朵闭了眼睛了,就不能当他什么都没听到么:“温公子既是陆长老的弟子,像,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说的也是,算了,不想了不想了。”

      ————————————

      另一边,温乐收到了温梁的回信,他看了信,纠结了很久。

      他知道大哥是绝对不会用这种事情来骗他的,可为什么沙腾大人要杀了大哥呢?

      但若是没有沙腾大人的帮助,他又要如何来对付陈默呢?

      “怎么了?”

      “啊,没有,只是在想我是不是能从陈琨手里拿回容器。”温乐以要回来拿些东西准备一番为由特意回沙塔看了眼情况。

      不像是发生过什么事情。

      “你是温家后人,那东西理应当是你们温家的,就算是陈琨,又有什么理由不给你?”

      “说的也是,那么我走了。”

      “祝你成功啊!”

      出了沙塔,温乐离开了一段距离,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大哥的那封信,他担心自己是否被沙塔的人所跟踪。

      他又不擅长藏身术与跟踪术,也没法察觉到是否被跟踪了。

      就这么不知道朝着什么地方行进了约摸半个时辰,温乐觉得应该没问题了,于是写了封信传给陆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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