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春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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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礼拜都过得平平淡淡不见波澜，期间忍足来找过我几次“麻烦”，也不外乎是叫我重新统计数据还有一些他和神老师定的训练建议叫我参考参考多学着点而已。比起先前一个礼拜沉重的心理压力，我真的觉得已经是拨开乌云重见天日的感觉。
日子不疾不徐地过去了，关东大赛也真的来了。立海大的训练倒还是按照平时的步伐在训练，紧张但丝毫没有因为大赛开始而逼迫队员去做些特别的什么，也许他们的队员平时的训练计划就是根据全国大赛的标准来制定的吧。
王者立海大的确是不同的，网球部的气氛一如前，我抱着七夹八夹已经变得很厚重的笔记，站在柳的旁边打了个呵欠，春困……今天是一星期里课最少的日子，也是我约定好要去冰帝的日子，又是一个呵欠……
“我说结仓……”柳明显对我一副春困萎靡不振的样子不满。
“午休快要结束了，我走了，今天还要去冰帝……”去冰帝的事情我不瞒着立海大所有的人，大大方方地叫真田宣布给全员听。自然也有人有所非议，比方说怀疑我当间谍啊什么的，所幸正选队员对这件事情都比较宽容，尤其是真田部长，及其信赖地叫我不要累到了，真是让我感动地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拉着他的衣角鞠躬尽瘁吓得他拉着自己的衣服退后三步……
看了看手表，我把记满数据的本子塞到柳的怀里，认真地看着他说，“柳学长，你放心，我在冰帝一定会打更多的呵欠的！”
“…… ……”
开溜。午休结束，一分不多一秒不少。
一路睡过去睡到冰帝四车道尽头教学楼的门口，伸个懒腰道谢下车。今天因为直接过来就没有换衣服了，况且立海大的校服总比我那几套穿来穿去都差不多的便装要好吧。这个身体先前的主人喜欢那种淑女风格，全是蕾丝啊，小碎花，这里小花边那里小珍珠的，我的气质实在不适合（作者：那是因为你实在太猥琐了……
小实：我也很想穿华服的啊……= =
作者：你见过谁穿着晚礼服跟在柳后面在网球场上跑啊跑的吗？
小实：…… ……）
于是只好拣休闲的来穿，于是连我自己也腻了，哪个女人不爱美……实在是无钱无闲去买衣服了……
委屈地看着冰帝一干美眉华丽的校服和运动服，嘟起嘴白色的跑鞋磨磨地，难道我身来就不是华服命吗……
这身校服实在是太招摇了，几个冰帝美眉镭射光线扫射过来，害我脸一歪躲进他们欧式风格教学楼的柱子里面装雕像。
“你跟雕像长得不太像啊……”身后一个声线高音低音宛转缭绕地说着损人的话，不回头也知道是女王。
往旁边看看身边的雕像都衣服穿一半，裸一半，摆出各种奇异的姿势，于是转过身去吐吐舌头：“那是，难道要我扒了衣服做这种动作啊？”说着学着旁边的雕像扭一扭小腰摆了个“妖娆”的姿势。我的本义是想讽刺一下冰帝真是太会装B，连雕像都要搞成文艺复兴崇尚□□美的样子，学校怎么就不考虑一下青春期的小男生看见这些半裸的女人会有什么反应……？（作者：你为什么要想到这些东西……= =。我深刻地为你感到可耻……）
---------------------------我是装雕像的分割线----------------------------------
看到这张图的时候我都正经了，太适合我们小实了，真的是太适合了~~~
------------------------我是亲妈被女主打得七窍流血的分割线--------------------
果不其然看见女王对我的行为目瞪口呆的表情，不由得得意地又扭扭小腰，“怎样怎样？”忽然，脚在雕像的脚腕处一个踉跄，扭得我不前不后，身体也失去了平衡，情急之下见啥抓啥，很幸运那是女王胸前的衣服。因为反射神经还不错脚后跟轻轻一转总算是没有要从那个放雕像的高台上掉下去的趋势了而是笔笔直地往前扑去，由于冲击力太大，饶是女王也被我扑倒在地，所幸他反应也快维持了一个落地的最安全的姿势，于是我恶羊扑郎笔直扑倒了女王。
女王很有绅士风度地将我圈在怀里，但是，我的头还是破坏浪漫地“碰”地一声磕到了他的下巴上，匆忙间听到他一声压抑的闷哼，不由内疚一小下。
紧紧闭眼零点三秒，女王帮我挡掉了所有落地的冲击力，人在他怀里，眼睛盯着他的胸口被我抓皱还抓到西装外套外面来的衬衫，背上还有女王小心翼翼放上的手臂的重量，有点尴尬，想了想，一个跳起，指着雕像破口大骂，“你究竟有没有作为冰帝雕像的意识啊？”
本来只是损她一下，看见她一脸贼贼的样子摆雕像的样子真是想不顾礼仪地笑了，正呆着竟然被她一个绊脚势头勇猛地扑到，惊愕之下全身不经大脑思考的全部反射动作就是保护她。被如此暧昧地压着，下巴被她敲痛，而鼻间尽然是她身上清淡近乎于没有却默默散发的橄榄的清香，压着自己胸前的身体柔软躁动不安地微微动着。自己不是没有抱过女孩子，知道女孩子就是这么一种香香软软的生物，但，从来没有要保护的欲望。小心地将本僵持着的手臂的重量微微放到她柔软的脊梁上。浪漫不过两秒就见她再一次气势惊人地几乎是弹地而起，目标直指那尊雕像。虽然是好笑，但，怀抱却空落落地带上一连串的淡淡失落。
“两位的表演好生勇猛。”正骂得起劲回头是齐肩而行，笑得无比欢欣的忍足和成桥紫。
成桥紫一手搭在柱子上，一手搭在高她不少的忍足的肩上，不急不忙地眼睛来回看着我和女王“小实，厉害啊，压倒女王~告诉你，就算是在冰帝也没几个女生有这魄力~”
我一头一脸的黑线，望望早已一骨碌起来面无表情的迹部，想女王不会是生气了，忙摇头，“你们别乱说，我被那个衣衫不整的雕像绊了一下才不小心推倒人家的。”
“明白明白，反正就是推倒了。”成桥紫不以为意，“是吧，忍足君？”
“我不发表意见，清白自在我心。”忍足文绉绉地和成桥紫对视再返回来损我。
越描越黑，索性不管，想想不甘心，再损回去“关东大赛开始了，你们两个兴致真好，散步散到这里来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说是吧，成桥同学？”
“忍足君抬举人家了~~”“娇羞”地低下头。
我输了，碰上了两个脸皮如城墙厚的中坚分子。只好认输，摸摸鼻子，幸好成桥和忍足都无心恋战，恢复了正经嘴脸。
成桥和我走在前讲着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成桥紫突然想起了什么，“这周六我有事不在家，你把小蒴带到东京去玩吧。你一直来东京都是两点一线的也没好好玩过。”
“小蒴？”
“是啊，他最近憋闷坏了。”成桥紫将落在我肩上的树叶轻轻取下，在手上把玩着。
“带他啊，去哪里呢……？”我跟小蒴只能说是冤大头拍档二人组，我攻他受，要说真的，除了小小地欺负欺负他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
“小蒴喜欢水族馆之类的地方，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喜欢鱼。”
真是冤大头，我平生最怕的东西就是鱼和乌龟一类的水生动物，尤其是乌龟……至于蛇和虫一类的倒不是很怕。“可不可以带他去昆虫馆啊？”
“也可以啊，小蒴对自然课实践向来很上心。”成桥紫想想便点头，“你们在东京歇一晚吧，小蒴习惯早睡，睡得晚他必定睡不踏实，他又吵着要看夜景，急急忙忙回神奈川我怕他睡不安稳。我在东京帮你们找住处，好好玩啊。”说罢，丢了树叶，微微叹气，眼角微微流露出一些平时严防死守的疲惫和哀伤，静静地靠到我的肩上，“小蒴，……对那天的事情似乎还是不能忘记，前两天晚上还做恶梦，好容易才睡着的……”她侧靠着我，细心压了一部分体重给我，亲昵但不加重我的负担，她与我说这些表明她已经卸了一部分的装甲真心待我。“最近一直在烦老头子和二叔的事……”
“反正都会过去的……”不知如何安慰，淡淡地说了句。她比我懂得处理这些危机，我不必教她怎么做，只要告诉她我会看着她做即可。
成桥紫直起身子，头偏向一侧喜洋洋地看着我，“小实，我真的好喜欢你，你考虑一下，我们两凑一对得了。”
“…… ……”
“结仓，你过来看看这边的东西。”
跟着忍足过去，他轻轻松松五指一撑，掌上砖头书叠成罗汉，看得我转头欲泣。
将书轻轻叠进我的怀里，我只感到怀里一重，不由小脸拧成了苦瓜。忍足看着好笑，“这些是教练帮你挑的书。”
什么世道……
“一本都不可少？”
忍足微微笑着点点头。
我领训先到一边看着。话说，今天女王怎么这么安静……？
“我说，你就是那个立海大的协理吧。”春困又来了……虽然我其实是抱着笔记站在一边发呆，但有冰帝的过来我就摆出一副白领美眉干练的样子，严肃地回头“嗯”一声，心想要是来个像日吉这种我可对付不来，转头一看只是向日岳人“而已”。
他见我不怎么理他，声音有点提高了，“你到底是怎么当上冰帝的协理的？到底有什么特长？”
“……不知道……”不是敷衍，我真的很仔细地在想，想想一开始的那个理由，再看看向日小朋友的脸，终究还是皱皱眉摇摇头，说了一句，“这是为什么呢……？”表示对于答案无能为力。
向日小朋友对我傻愣愣的反应明显不满，“那总有对网球部特别有用的特长吧？”
我钝钝地看着他，开始慢悠悠地神游着回答问题，“你要说特别擅长的……好像也没有特别擅长的有用的……你要说特长，……大概就是没有特别不擅长的……这算是特长？……那你说对网球部有没有帮助呢……？”
向日小朋友被我一段特长，特别擅长，有用没用的话搅得头晕脑胀，他也和我一起浑浑噩噩起来，两个人都若有所思地站着寻思些什么，再过了一会儿，我们都开始春困了……
“岳人！”
“啊啊？”我被他的叫声从呆愣中一惊，见叫向日小朋友的是日吉若……我可不是万能女主，千万别叫我做些奇怪的事情啊，什么比网球啊什么的，我这废柴的身板是万万挥不得球拍的。
“你是网球部的协理吧，立海大的？”
“我是结仓柿实。吃的柿子的果实的柿实。”切记切记，不可露怯。“岳人刚刚问得对，你有什么对我们冰帝网球部有用的特长？”
“…… ……？”他咄咄逼人，“数据网球……算不算？”掰手指有点心虚，……冰帝高贵的珍稀动物们果然不是那么好驯服的……春困打磨人的意志，脑袋一直处在比较迟钝的阶段。
“数据网球也要实践支持的吧。”
“人家我是技术人员嘛……”我用上了可圈可点的娇嗔的语气，连我自己都恶心到了……
他们明显都是一雷，被明明应该是阴惨惨的却突然流露的僵硬的娇嗔之色吓得不轻。
“网球是种运动，无论有多少数据，个人的感觉才是最重要的，你该不会……一点网球都不会吧？”
还真的类……“数据是不会骗人的……”想起柳的名人名言，我微俯下头，和顺地道来，难得春困磨去一点我的锐气，趁我还没急躁起来，“你们就是我最好的实践啊~我会把自己当成你们，收集你们所有的感觉。”眉下终究还是流露出当日自我介绍时隐喻在笑容下的“让我来指教你们”的不知天高地厚。“以下克上嘛，你说是不是，日吉同学？”终究还是显山露水，不肯拉人半分之后。
“…… ……”说不出话，只是盯着她漆黑闪耀的眸不得移开视线。
因为我看过你们之后全部的命运，所以我有资格，虽然胜之不快……没错，我不会打网球，但或许我掌握着比网球更珍贵却同时也是更残忍的东西，想知道你们能改变既定的东西吗？……
话至此，不再紧盯日吉转头看向女王和忍足站的方向。两人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虽然神色很是严肃，但无论是迹部也好，忍足也好，都没有来帮我说点什么，他们也就只是静静地在旁边看着吧，我虽然从未指望过，但难道从头至尾都要孑然一身吗？突然之间，一股痛心的悲凉，所有的事情都是淡如水，不留恋，因为水过不留痕……
“你为什么不去帮结仓？”忍足本身就无意帮结仓些什么，这一关都过不了，何谈后来。
“如果今日她连日吉都应付不来，他日她这个冰帝的协理怕是必定力不从心。”他有他的考量，看着她回眸的刹那，眼底的悲伤和那日早晨在成桥宅的阳光下残酷剥落的忧伤一样深，散落满地的痛，让他移不开眼却第一次觉得自己无能为力。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春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