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恶魔的那些年》白茶那个清欢

5、罪犯的救赎5

　　“那边有一个报亭，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我们过去看看吧。”沈泽洵提议道。
　　余凉没有说话，默默的跟在司泊彦和沈泽洵的身后。
　　报亭内，最上层的报纸首页“通缉犯”三个字显得尤为醒目。
　　“这是今天最新一期的报纸。”司泊彦拿起离他最近的报纸仔细的看了起来。“上面说最近有疑似在逃杀人犯的人潜伏在这条街，举报的人可以得到两万元的悬赏金额。”
　　司泊彦话音刚落，余凉与沈泽洵也随手拿了一份报纸。
　　“杀人犯李某，出生在甜城市一个贫穷的农村。五天前杀了砖窑的老板，逃到了这里。”沈泽洵提取着报纸上的内容。“奇怪……”
　　“怎么了？”余凉看了一眼杀人犯的照片，想到一个人。碍于自己的身份，并没有说出来，而是问向沈泽洵。“有什么问题吗？”
　　“我怎么觉得这个杀人犯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沈泽洵皱着眉头努力回想着。
　　司泊彦听到沈泽洵的话，仔细端详着报纸上的照片。
　　“是有点眼熟。”
　　“既然我们都觉得眼熟，那么昨天和今天之内我们一定在哪里见过。”余凉徐徐的诱导道。“今天肯定不可能，昨天我遇见你们之后只去了烤红薯的小摊，只遇到了两位男性，分别是胖子和……”
　　“那个流浪汉！”沈泽洵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兴奋的看向司泊彦和余凉。
　　司泊彦回忆了一下，赞成的点了点头。
　　“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是他。虽然当时那个流浪汉离得比较远，脸上全是灰，但是五官和身形都对得上。”
　　“有了目标那就好办多了。”余凉冷静道。“只是那个任务到底要怎么完成呢。”
　　“一定还有我们没有找到的线索。”司泊彦右手的拇指与食指在报纸上轻轻的摩挲着，眼中闪过一丝暗光。
　　沈泽洵向远处看了一眼。“烤红薯的摊子还没有出来，我们先去别处找找线索。”
　　就在三人刚离开不久，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钻进了报亭。她粗略的浏览了一下报纸上的内容，又悄悄的跟在三人身后。
　　“这个世界的范围不可能只是这条街，一定还有别的地方。”司泊彦走在最前面，掸了掸肩上不存在的灰尘，冷静的说道。
　　“我记得昨天我们刚到的地方有一个岔路口，我们可以到那边去看看。”沈泽洵赞成的点了点头。
　　“左边还是右边？”司泊彦站在交叉路口的中间，征求余凉与沈泽洵的意见。
　　沈泽洵表示自己无所谓，将决定权交给了余凉。
　　余凉没有理会两人，她抿了抿嘴，对着左边的路口细细的闻了闻。转过身，指着前方道：“那个方向有血腥味。”
　　“有吗？”沈泽洵学着余凉的样子，对着她手指的方向仔细的闻了闻。“我怎么闻不到？”
　　“去看看吧。”司泊彦看了余凉一眼，并没有多问。
　　没走多久，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就出现在三人的眼前，正是昨天的胖子，死状颇为惨烈。
　　沈泽洵与司泊彦下意识的挡在余凉的眼前，不让她看见面前血腥的场面。
　　“我总要面对的。”余凉先是被两人的动作吓了一跳，随后释然。
　　“而且……”余凉上前一步，轻轻的将两人扒开，看着尸体淡定道：“我并不害怕这些。”
　　见余凉是真的不怕，两人才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
　　沈泽洵蹲下，仔细检查着尸体，司泊彦则是循着前方的血迹，一路走走停停向前探查。
　　余凉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沈泽洵留在了原地。她坐在一边，并没有贸然上前打扰两人，他们一个是警察，一个是侦探，都比她懂得多，她还是不要添乱为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司泊彦才慢悠悠的回来，沈泽洵仍在翻动着尸体。
　　余凉抬头看了一下天色，猜想到大约已经过了午饭时间，早饭和午饭都没有吃的她脸色有些发白。
　　“检查的怎么样？”司泊彦走到沈泽洵面前，蹲下身来，平视着他。
　　“死者一共中了六刀，其中胸前被扎了五刀，后背一刀。膝盖和小腿处有擦伤，手臂上有不同程度的划伤。应该是死前有过一段时间的逃亡所致，初步判断，凶器应该是匕首这一类的利器。”沈泽洵没有往日的散漫，理性的分析着眼前的案情。
　　“那就说得通了。”司泊彦点点头。“胖子应该远远的就看见了凶手，转头就往街上跑，在逃跑的过程中摔了一跤，擦破了膝盖。被凶手追到后，凶手拿着凶器就要往他身上扎，被他用双臂拨开了，所以手臂上才有划伤。”
　　司泊彦转头，指了指不远处散落的纸箱。
　　“在躲避的过程中，胖子一脚踹开了凶手，不料鞋子因此掉了下来，落在了那里。匆忙站起来，胖子试图用纸箱来阻挡凶手追击的速度，但是这些并没有用，反而耽误了他逃跑的效率。凶手追到胖子，先是从背后捅了他一刀，胖子受痛倒了下来，转身面对着凶手，不断后退。凶手没有理会胖子的动作，直接上前，在他的胸口连扎五刀，直到胖子断气。”
　　“凶手会是那个流浪汉吗？”沈泽洵站起身来，看向胖子逃跑时留下的血迹。
　　“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他。”司泊彦也跟着站了起来，跟随沈泽洵的目光转过身。“再向前一些，有吃完扔在地上的红薯皮。而且，昨天胖子欺负烤红薯的老人时，流浪汉看向胖子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老人给了流浪汉食物，流浪汉杀了欺负她的人，竟是个知恩图报的，就是方法用错了。”沈泽洵感叹道。
　　“我观察过了，这里没有警局，也没有电话亭，尸体只能放在这里了。”司泊彦拿出怀中的湿巾，擦了擦手。“我们还是赶紧去老人那里看看情况，既然知道了他就是杀人犯就不能坐视不理。”
　　见两人分析完，余凉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突然眼前一黑，她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连忙将身体靠在一旁的路灯上。
　　“怎么了？”沈泽洵和司泊彦见到余凉的情况连忙跑过来，一左一右将她扶住。
　　“没事。”过了一会儿，余凉终于止住了眩晕，眼前也亮了起来，恢复了视野。“我就是太久没有吃东西，有些低血糖。”
　　“这的确是个问题。”司泊彦担忧的看了余凉一眼，皱眉道：“我们一共要呆在这里五天，今天才是第二天。一直不吃东西，身体会吃不消。”
　　“要不厚着脸皮去老人那里吃烤红薯？”沈泽洵麦色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
　　司泊彦不赞同的摇摇头。
　　“老人只是晚上会出来卖红薯，但是我们早餐和午餐总要解决，万一遇到了敌人的追捕，也好有足够力量应对。”
　　“可是这些餐馆……”沈泽洵看了一下四周的饭店。“我怕又是一个陷阱。”
　　“去试试吧。”余凉有些虚弱的开口道。“总要活下去，我们尽量小心些。”
　　司泊彦、沈泽洵看向余凉，犹豫的点了点头。
　　三人选了许久，才决定去一家看似比较普通，价格看起来也不是很贵的饭馆。
　　“欢迎光临。”见到有人类进来，服务员的眼中闪着兴奋的光。“本店游客所有饭菜酒水一律免费，客人可以随意下单。”
　　选了一处偏僻的角落，余凉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
　　“我来点。”司泊彦、沈泽洵看向余凉，同时开口。还不清楚这里触发死亡条件的规则是什么，司泊彦不能让余凉冒险。
　　余凉摇了摇头，拒绝了两人的请求。“还是我来吧，万一有什么意外，你们两个人直接把我拉出去会轻松一些。”
　　还有一点她没说，就如她能分辨恶魔与试炼者一样，其他的恶魔也可以感应到她灵魂中恶魔的气息。如果她来点，就算有什么意外，应该也不会发生，那些规则对她没有用。
　　司泊彦、沈泽洵还想说什么，余凉直接面向了服务员，不给两人任何机会。
　　“我们先要一盆米饭。”余凉试探性的点了一个最便宜的米饭后，紧紧的盯着服务员的脸观察她的反应。
　　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服务员隐晦的看了余凉一眼，又扫了扫司泊彦与沈泽洵，有些不死心的说道：“我们店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免费的客人可以不用顾忌，随便点。”
　　“我就想吃米饭。”余凉一脸的坚决。
　　“好。”服务员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那客人要点什么菜呢？”
　　余凉认真的看了看菜谱，转头看向沈泽洵、司泊彦两人。
　　“你们有什么忌口的吗？”
　　沈泽洵摇摇头，查案的时候能吃上饭就不错了，他不挑食。
　　司泊彦想了一下，斟酌道：“我不吃姜。”
　　余凉点点头，点了两个素菜一个荤菜，一碗汤，价值不超过两百元。
　　每多点一个菜，服务员的脸上就多一分的笑容。
　　余凉看着服务员的笑容若有所思，刚准备放下的菜单突然又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