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Chapter 57 圣诞舞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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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去大礼堂吃饭了，凯瑟琳便把德拉科带到无人的走廊尽头。
“德拉科，这个我不能收。”凯瑟琳拉过德拉科的手，把戒指盒塞到他手里。
“送出去的礼物哪有收回来的道理。”德拉科又掰开凯瑟琳的手指，强硬地把戒指盒退回去，“你就拿着吧。”
“可这是……”凯瑟琳欲言又止，“你妈妈知道这件事吗？”
“当然，她很支持我。”德拉科理所当然地说。
“但是我真的不能收下，这太贵重了，而且它的意义……”
“凯特，我喜欢你，送礼物给喜欢的女生有错吗？”德拉科说。
“德拉科，你知道这不是问题的重点。”
“反正你迟早会和我在一起，早送一点晚送一点没什么差别。”
“我有男朋友了，德拉科。”凯瑟琳强调道。
“是啊，我知道了，韦斯莱，你跟我说了无数遍了。”德拉科无所谓地说。
“那你还送我什么戒指？”凯瑟琳无奈道，“你何必做这种无用功？”
“这怎么是无用功呢？”德拉科说，“我说过了，我喜欢你，现在要开始正式追求你。再说了，韦斯莱那个穷鬼可送不起这么漂亮的戒指，就算他有钱，恐怕也舍不得。但是对我来说，你值得最好的。”
“这不是什么钱不钱的事！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对我来说你是朋友，是亲人，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既然你都说了我们是朋友和亲人，为什么就不能再进一步，成为爱人呢？”
“那不一样！”
“你不爱我吗？”德拉科反问道。
“德拉科，爱也是分很多种的。我对你的爱，不是爱情——或许你对我的爱，也不是爱情，只是一时冲动。你要知道，有时候爱会给人错觉的。”凯瑟琳说，“总之，这个戒指你还是先收好，等回家后再还给你妈妈吧。”凯瑟琳把戒指放到德拉科的口袋里，按住他的手阻止他再掏出来，“这是家族传下来的宝贝，不能随便给别人。”
“你又不是‘别人’，”德拉科沉闷地说，“你是未来的马尔福夫人。”
凯瑟琳简直被德拉科气笑了：“德拉科，看来你还没睡醒，我还是等你清醒一点再来和你谈吧。”
“凯特，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德拉科说，“我没有一时冲动，我对你的爱绝对不是错觉。”
“圣诞快乐，德拉科。”凯瑟琳不想再把这段毫无意义的对话继续下去了，轻轻转身离开，留德拉科一个人站在走廊。
“小猫，早啊。”凯瑟琳刚回到格兰芬多餐桌上，就被乔治抱住使劲在脸上亲了一口，他笑得比以往更加灿烂。
“圣诞快乐，小猫！”弗雷德的嘴角也快咧到天花板去了。
看样子他们是收到了自己的圣诞礼物，而且相当满意，凯瑟琳欣慰地想，还好没白忙活。
凯瑟琳在得知了双胞胎和卢多-巴格曼的赌约之后，一直在想办法帮他们渡过经济危机，但是乔治始终不肯接受凯瑟琳的现金支援，搞得她十分苦恼。后来，她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点子——凯瑟琳以双胞胎的名义注册了一家名为“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的店铺，并且给这家店注入了首笔投资。双胞胎收到的就是“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的注册合同和营业执照。
“有史以来最棒的圣诞礼物！”弗雷德和乔治激动地说。
“小猫，从此以后，你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弗雷德说，“再也不整你了，我保证。”
“那是当然，我现在可是你们的大股东。”凯瑟琳得意地翘起下巴，“不过你们现在还没有成年，所以这份执照还没有生效，等到满17岁，你们就可以正式拥有一家笑话商店啦。”
“乔治，我真羡慕你，有个这么好的女朋友。”罗恩酸溜溜地说，“我怎么就遇不到呢？”
“你花了三年时间才发现我是个好女孩——你为什么找不到女朋友还需要问别人吗？”赫敏尖刻地说。
他们几乎整个上午都待在格兰芬多塔楼里，同学们都在美滋滋地欣赏自己收到的礼物。然后他们回到礼堂里享受了一顿丰富的午餐，包括至少一百只火鸡和一大堆圣诞布丁，还有堆积如山的克里比奇巫师小脆饼干。
下午，他们来到外面的场地上。雪地白皑皑的，几乎没有人踩过，只有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学生们回城堡时踏出的一道深深的足迹。赫敏只愿意观看哈利以及韦斯莱兄弟打雪仗，自己不肯参加，凯瑟琳便陪着她坐在大理石石阶上。五点钟的时候，赫敏起身，说要回楼上为舞会做准备了。
“什么，你需要三个小时？”罗恩不敢相信地望着她问，结果被乔治扔过来的一个大雪球狠狠打中了面颊，“你和谁一起去？”他冲着赫敏的背影喊道，但赫敏只是挥了挥手，就和凯瑟琳踏着石阶进了城堡。
凯瑟琳和赫敏回到宿舍，分别拿出了自己的裙子。母亲安德莉亚给凯瑟琳准备的是一条米白色的长裙，裙摆的轻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动起来就闪烁着波光粼粼的星光，和小天狼星送的高跟鞋格外相配。这俩人倒真是心有灵犀，凯瑟琳在心中感叹。
赫敏的则是一条飘逸的浅紫光蓝色的长裙，她把裙子扔在床上，从柜子里掏出一堆魔法护发用品出来——“我得想办法让我的头发听话一点。”赫敏说。
女孩子在一起梳妆打扮就很容易忘记时间。“噢，我得赶紧走了！克鲁姆还在等我呢，舞会见！”赫敏急急忙忙地说，提起裙子便奔出了宿舍——当然，她穿着高跟鞋，有点歪歪扭扭的。
凯瑟琳把长发梳成一个优雅的发髻，在镜子面前最后一次检查自己的形象之后，终于磨磨蹭蹭地从肖像洞口钻出来。
乔治已经在外面等着她了，他穿着黑色的礼服，把格兰芬多的领带换成了黑色的领结，修长的身型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出众。他此时正在和弗雷德站在一起。
“这位帅哥，你一个人吗？”凯瑟琳悄悄来到他背面，假模假式地说道。
乔治转过身来，张大了嘴巴，惊喜地盯着凯瑟琳，说不出话来。
“可以呀小猫！”弗雷德吹了声口哨，朝凯瑟琳调皮地眨眨眼睛。
“其实，我在等我的女朋友。”乔治回过神来，挑着眉毛对凯瑟琳说，“但是一见到你，我就突然不想等了。”
“是吗？那你的女朋友不会生气吗？”凯瑟琳感受到乔治的手伸到了她的腰后，搂着自己，渐渐靠过来。
“不知道，谁在乎呢？”乔治把头凑过来，他的头发轻轻扫过凯瑟琳的脸颊，弄得她怪痒痒的。
“正好，我也不想等我男朋友了。”凯瑟琳笑着说，“走吗，帅哥？”
门厅里也挤满了学生，都在来回打转，等待八点钟的到来，那时礼堂的大门才会敞开。有些人要与其他学院的舞伴碰头，便侧着身子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寻找对方的身影。
凯瑟琳见到了被穿着满是褶边的浅粉红色长裙的潘西-帕金森紧紧吊着胳膊的德拉科，他穿着白色的礼服，与他的铂金色头发十分相称，显得他高雅贵气。白色的领结是凯瑟琳送他的圣诞礼物，被德拉科妥帖地系在领口。德拉科真的长大了，凯瑟琳望着不远处那个绷着脸的少年想着。
德拉科注意到了凯瑟琳的目光，往这边看了过来，他一找到凯瑟琳，便移不开眼神了。潘西充满恶意地瞪着凯瑟琳，把德拉科的胳膊抱得更紧了。
芙蓉在凯瑟琳面前经过，芙蓉的美貌把她看呆了，乔治掐了掐她的后腰，才令凯瑟琳回过神来。塞德里克和秋-张偶遇了凯瑟琳，他局促地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并毫不吝啬地称赞了一番凯瑟琳，让乔治不满地皱起眉头。
哈利和愁眉苦脸的罗恩也带着各自的舞伴来了，所有勇士都到齐了，就差——“赫敏呢？”凯瑟琳问。
橡木前门被打开了，大家转过头，看见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和卡卡洛夫教授一起走了进来。克鲁姆走在最前面，身边是赫敏——她今晚完全变了一个人——赫敏微笑着，但还是显得有点紧张。
“你好，哈利！”她说，“你好，帕瓦蒂！”赫敏和他们打着招呼。罗恩则径直从赫敏身边走了过去，看也没看她一眼。
礼堂的墙壁上布满了闪闪发亮的银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灿烂的夜空，还挂着好几百只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编成的花环。
等到晚宴结束，邓布利多起身，一挥魔杖，把礼堂中间腾出来，作为舞池。勇士们要跳第一支舞了，古怪姐妹奏出一支缓慢、忧伤的曲子。
很快，许多人也进入了舞场，勇士不再是大家注意的中心。纳威在和金妮跳舞——金妮频频地皱眉、躲闪，因为纳威踩了她的脚，而邓布利多正跟马克西姆夫人跳华尔兹。
“这位美丽的小姐，请问我可以和你跳支舞吗？”乔治一本正经地俯下身，伸出手。
“当然。”凯瑟琳把手搭在乔治的手上，进入舞池。
凯瑟琳和乔治随着音乐慢慢跳起舞来，乔治意外地跳得很好——除了他在不断地把凯瑟琳搂得更紧之外。
“先生，”凯瑟琳用手指挡住乔治凑过来的脸，阻止他的下一步动作，“舞会才刚刚开始，我更愿意让我的口红规规矩矩地呆在它原来的位置。”
乔治只得作罢，无奈地直起身子。
风琴奏出最后一个颤抖的音符，古怪姐妹停止了演奏，礼堂里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乔治和凯瑟琳意犹未尽，舍不得分开。
古怪姐妹又开始演奏一首新曲子了，节奏比刚才快得多。
“快来！”乔治拉着凯瑟琳往舞池中央走去。
可是没过多久，他们就不得不躲到旁边去了——弗雷德和安吉利娜跳得太奔放了，周围的人们纷纷向后闪开，以免被撞伤。
赫敏和克鲁姆跳得倒是很开心，凯瑟琳领着乔治加入了他们。期间，凯瑟琳一直选择无视来自礼堂旁边的热烈目光——德拉科站在桌子旁，紧盯着凯瑟琳，潘西贴在他身边，想说话却又不敢开口。
“不行了，我跳不动了。”凯瑟琳双手环抱着乔治的脖子，把体重压在他身上，高跟鞋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你先去坐会儿，我去拿点喝的。”乔治刮了下凯瑟琳的鼻子，笑着说。
凯瑟琳加入哈利他们的时候，赫敏和罗恩正在吵架。
“你为什么不去找威基，他找不到你会发愁的。”罗恩说。
“不许叫他威基！”
赫敏一跃而起，怒气冲冲地穿过舞场，消失在人群中。罗恩望着她的背影，脸上带着一种愤怒和解恨交织的神情。
“发生什么了？”凯瑟琳问哈利，哈利摊摊手，很无奈。
“赫-米-恩在哪里？”一个声音说。克鲁姆来到他们桌旁，手里攥着两瓶黄油啤酒。
“不知道。”罗恩倔头倔脑地说，抬头望着他，“你把她丢了，是吗？”
克鲁姆前脚刚走，乔治就回来了。
“怎么啦，小猫？”乔治递给凯瑟琳一瓶黄油啤酒。
“没什么，好像是赫敏和罗恩吵架了。”
“噢……”乔治有些心不在焉地望着舞池中的人群，“小猫，你在这里等我一下。”说罢，便走进人群里去了。
“怎么回事？”凯瑟琳疑惑地看着乔治。
“他和弗雷德好像去找卢多-巴格曼了。”哈利说。
“你说，他们在做什么呢，干扰魔法部的高级官员？”珀西坐在了帕德玛空出来的座位上，警惕地望着弗雷德和乔治，小声地说道，“一点儿也不尊重……”
“圣诞快乐，凯特！”塞德里克走过来了，他今天比以往更加帅气，神采奕奕的，“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抱歉啊塞德里克，我的鞋可能不太合适，我实在是跳不动了。”凯瑟琳抱歉地说。
“啊，这样啊……”塞德里克收回伸出的手，“你的脚要不要紧呀？”
“没事，歇一会儿就好了。”凯瑟琳说，“我爸爸送的鞋，你知道，男人是无法理解高跟鞋的痛苦的——”
塞德里克被逗笑了：“你说得对，那你就好好休息吧，玩得愉快。”
“你也是，塞德里克，圣诞快乐。”
塞德里克又走进人群中了，凯瑟琳靠在椅背上喝着黄油啤酒，余光注意到德拉科正在朝自己走来。
“小猫，你想不想去外面透透气？”乔治突然从人群中蹿出来，抢在德拉科前面对凯瑟琳说，他看上去有些沮丧。
“还是没讨债成功？”凯瑟琳问，乔治点点头。
“走吧。”凯瑟琳扶着乔治起身，她的确在室内待得有点憋闷，正好出去和乔治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他们绕过舞场，悄悄溜出了门，来到门厅里。前门敞开着，他们走下台阶时，玫瑰花园里的仙女之光闪闪烁烁。周围都是低矮的灌木丛、装饰华丽的曲折小径和巨大的石雕像。凯瑟琳和乔治顺着一条曲折小径，在玫瑰花丛中穿行。
“你们的钱，恐怕是要不回来了吧？”凯瑟琳担忧地问。
“嗯，我和弗雷德现在后悔死了。”
“就当是花钱买教训咯。”凯瑟琳挽着乔治的胳膊，“反正你们都有笑话商店的执照了，就不要为这件事情太烦心啦。”
“谢谢你呀，小猫。”乔治真诚地看着凯瑟琳的眼睛。
“谢什么？我又不是把钱白送给你们——”凯瑟琳说，“到时候，我可是要分成的。”
“当然，你可是老板娘，一分也不会少了你的。”乔治笑眯眯地说。
“我当初去注册的时候，写的是‘韦斯莱魔法把戏坊’，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这个名字，要是不喜欢的话，还可以再改的。”凯瑟琳说，“只不过要等到你们成年之后。”
“不，不改了，就叫这个，我们很喜欢。”乔治认真地说。
“那就好。”凯瑟琳靠着乔治的肩膀。
“对了，乔治。”过了一会儿，凯瑟琳突然说，“其实有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没跟你说。”
“什么？”
“那天在医疗翼，也不是我的初吻。”
“是，是吗？”乔治显得有些紧张，他不知道是凯瑟琳记起了在猪头酒吧的真相，还是有另一个人在自己之前吻过她。
“是啊。”凯瑟琳存心逗她，不肯把话说完整。
“那你还记得，初吻是和谁吗？”
“当然记得。”
“是，是谁呀？”
“这我可不能告诉你，你会生气的。”凯瑟琳故意说。
“什么？”现在乔治真的开始认为凯瑟琳的初吻另有其人了。
望着乔治慌张的样子，凯瑟琳噗哧一声笑出来：“他的名字叫乔治-韦斯莱！”
乔治还是没有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凯瑟琳的眼睛：“什么？”
“真被我吓傻啦？”凯瑟琳捏捏乔治的脸，“让你故意逗我！”
“所以，你并不知道……”
“那天在猪头酒吧发生了什么吗？”凯瑟琳接道，“我可都知道，而且一清二楚！”
“你都想起来了？”
“呃，算不上‘想’起来。”凯瑟琳考虑着——冥想盆或许只是一种作弊方法，“但是，总之，我都知道了。没想到啊韦斯莱先生，难得能从你嘴里说出一大堆感人的告白。”
“结果某人还错过了。”乔治揉揉凯瑟琳的脑袋。
“你都把我头发弄乱了！”凯瑟琳打掉乔治的手，“谁让你赶在我喝醉的时候告白呀！”
“谁知道你是个‘一杯倒’呢！”
凯瑟琳不满地“嘁”了一声。
“管他什么告白不告白的，反正是你先亲的我。”乔治得意地说。
“我可没亲你，我那是想咬你！”凯瑟琳嘴硬。
“你说是就是吧，多默尔小姐。”乔治把凯瑟琳搂进怀里。
“既然我们那么早就知道彼此的心意了，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凯瑟琳嘟囔着。
“因为你那天喝多了啊，什么也不记得，总不能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乔治假正经地说，“我可绝对不会趁人之危。”
“说得好，韦斯莱先生。”凯瑟琳笑了。
四目相对。乔治望着凯瑟琳蓝宝石般的双眼，感觉自己不知不觉地陷进去了。
“你心跳得好快。”乔治调侃道。
“你不也是。”凯瑟琳不甘示弱。
乔治笑着捧着凯瑟琳的脸吻了下去，唇舌纠缠在一起。他把凯瑟琳的发绳扯开，波浪般的长发披散下来，大手插进她的发丝里。
呼吸急促起来，凯瑟琳不自觉地环上乔治的脖子。
眼睛看到的是乔治可爱的小雀斑，鼻腔和口腔里充斥着乔治的味道——凯瑟琳在这一刻突然明白了母亲曾经告诉过她的话——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是不需要其他什么东西来证明的。
你就是知道。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Chapter 57 圣诞舞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