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百花缭乱》林宇澈

32、笛曲

　　躺在床上的我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我起身，开始在房间里转悠，突然一样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是一根笛子，竹笛，是G调的，两端是上等的象牙做成的箍，末端还有着长长的飘穗。我还没来尸魂界的时候曾经是学院的古典乐队笛子组的组长，来到这里有时候手痒，就去买了一根，经过精心挑选选了这一根。不过因为学习就没了兴致，一直被我掉在一旁。现在又一次找到，我突然想演奏一曲。
　　我带着这一根笛子走出队舍。我演奏时，喜欢挑一个好地方。显然在静灵庭中并没有适合我演奏的地方。
　　走出静灵庭，漫步在流魂街的树林里，不得不感叹这些树林的幽深的意境真的狠让我喜爱。突然，树林里出现了一个较大的湖，显然这里的景色正好符合我的兴趣。
　　看了一会这美丽的景色。一曲《姑苏行》已然奏出，代表游人在游玩江南美景的曲子在树林中回响。
　　突然一股灵压在附近出现，笛声嘎然而止。我开始巡视四周。
　　“啪啪。”一个黑影，从夜幕中的树林里慢慢出现。走近我才发现，原来是白哉。“灵，吹得狠棒，笛声音色柔美，宽厚而圆润。不过这首曲子应该是节奏欢快的才对啊，怎么从你口中吹出却让人感到凄凉，忧伤？”
　　我笑而不答，既然是白哉就放心了，我继续开始未完成的《姑苏行》。白哉也没有打扰，在一旁认真地欣赏我的曲子。
　　曲毕，白哉脸上还带着意犹未尽的表情。我背手附笛，站在湖边。
　　“有什么事困扰着你，让这笛音都蒙上了阴影？”白哉的声音再次传来。
　　“让我头痛的事。”在私下里，白哉并不是冷冷的，特别是和我一起的时候，完全是朋友的感觉。
　　“何不说给我听听。”
　　“你确定要听？让你头痛可就不好了。”
　　“既然你算是我的知己又有何不可说的？”
　　“知己吗？的确啊，能听懂我的笛音，你是我的知己。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感情上的事。你还想听吗？”
　　“但说无妨。”白哉居然露出淡淡的笑颜，原本冷冷的帅气，一改成阳光的帅气。
　　我摇摇头，拿起笛子有吹奏起来。这次是一曲《梅花三弄》。白哉显然狠喜欢听我吹奏，我的笛音一出，他立马静下心来仔细地听。三弄实际是三个变奏，分别是：高声奏，低声奏以及游奏。
　　仅仅几分钟，一首《梅花三弄》已然结束。白哉看着我没有说一句话。
　　“没话说了？”我问道。
　　白哉摇摇头：“有如此笛音，谁都不会说话的。灵，还想吹奏吗？”
　　我用行动回答他，又是一曲《竹迹》飘然而出。
　　不知过了多久，只知吹奏了不下十首笛曲。喉咙已经干燥的快冒烟了。我发觉吹奏完了我原本抑郁的心情好多了。
　　“吹不动了？”白哉始终听着，没有一丝倦意。
　　我基本说不出话了，只能点点头。
　　“看来你都说不出话了，那么现在开始就由我来说，你好好听着就行了。”狠少看到白哉这幅表情。“灵，你的事我都从夜一那里听说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过我想说的是。不要压抑自己的想法，这样做不会有任何好处。我并了解碎蜂队长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只是在平时我看得出她喜欢你。或许她一开始只是看上了你的帅气的外表，但至少现在我感受的到她对你绝不止这一点……”白哉还想继续说下去，而我一只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白哉没有再接着说。
　　“白哉，我不知道夜一为什么找你做说客，但是我已经不想在谈论这件事了。谢谢你可以听完我这些笛曲，你真的是我的知己！”我的声音狠沙哑，但还是勉强说出话了。
　　白哉看了我一眼：“好吧。我先走了。”
　　“恩。”我又重新看向着美丽的湖。
　　随着感到灵压的减弱，白哉应该已经走了。不过始终有两个灵压在附近，应该是夜一和碎蜂的，虽然她们极力隐藏，不过在我吹奏笛子时她们就已经暴露了，现在用心还能感受到。
　　望着平静的湖面，我的心也平静了下来，虽然她们在，不过我不想找他们出来，因为现在这种平静的气氛感觉真的狠好。
　　过了一会，那两股灵压好像变成了一股，应该是夜一走了。我没有去管，还是看着湖面，突然湖面出现了一片涟漪，接着越来越多。原来是下雨了，不过我还是没有动，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我只想坐在原地，任凭雨水打落在自己身上，丝丝凉意席卷我全身。而那股灵压还在，也没有动。
　　在休息这么些时间后我感觉喉咙好多了，于是我再一次拿起笛子。这次是简单的《紫竹调》。一曲完毕，我又感到喉咙难过了。由于在下雨所以这次笛音有着明显的瑕疵。
　　我站起身，向着那股灵压走去。显然，那股灵压感受到了我，灵压有了些许波动，不过还是在原地没有动。
　　走进了，果然是碎蜂。雨水已经完全打湿她单薄的身子。看着她这幅样子，我的心颤抖了。碎蜂的双目凝视着我，在她的眼睛里是忧伤和痛苦，已经没有之前的冷漠和平静。
　　“梢绫。”我轻轻地叫出她的名字。
　　她的身子为之动了一下。“恩。”她也轻声地回答。她的声音也带着一丝沙哑，应该是雨淋的结果。
　　“为什么在这？”
　　“因为你在这。”
　　“为什么要被雨淋？”
　　“因为你在被雨淋！”
　　“为什么要这么傻？”
　　“因为我就这么傻！”
　　“……”
　　“问完了？”
　　“问完了。”
　　“到我问你了。”
　　“你问吧。”
　　“喜欢我吗？说实话。”
　　“说实话，我喜欢你。”
　　“那为什么不接受我？”
　　“因为我不能接受你。”
　　“理由。”
　　“秘密。”
　　这段对话结束后，碎蜂转身离开，背影是如此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