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决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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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 决定
幸村一行人顺着立夏发来的地址赶到球场时，就被乖乖听立夏的嘱咐躲在球场外急得直哭的小樱扑了个正着，幸村抱起扒住他腿不放的小樱，还没来得及安慰，就听到小樱带着哭腔结结巴巴的指着球场的方向喊着立夏和切原的名字。
顺着小樱指的方向看过去却是这样一幕，那个自从认识以来就平静冷谈的少女以不一般的速度冲向球场中央，却被敌我不分的切原甩开，正当他们一颗心高高提起，只恨自己赶来的太慢没有办法直接从球场外飞到球场中时，却发现立夏弱小的身躯似乎爆发出极大的力量，在失衡的状态下腰部发力，近乎不可能的在半空中扭转身体，堪堪将背部迎向那颗危险的球，然后被巨大的冲击力击倒。
望着像折翼的鸟一样重重的坠落在地上的立夏，幸村隐约听到一声哀鸣。
幸村感觉自己的心揪了一下，随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环视一周在观察过周围大概环境后基本明白了大概情况。一直温柔微笑的脸终于彻彻底底冷下来，就像潮水退去露出风平浪静下的峥嵘棱角。
将怀中的小樱放下，叮嘱丸井照顾好她，幸村直接从身后包里拿出接到立夏的电话以防万一特意带上的网球拍，起跳发球，普通的网球带着破风声直直砸向球场对面还想再次发球进攻却被井田制止的男生。
男生虽然听到破风声刚想躲闪，破空而来的球似乎察觉到意图，蓦然加速，发泄怨气一般直接砸在男生的那球拍的手腕上。男生只觉得手腕一阵疼痛，再无力握住球拍。
同时，柳生则直冲向球场，颤抖着手扶起晕倒的立夏。看着立夏苍白的脸色和紧闭的双眼，巨大的恐慌和内疚席卷而来将他淹没。
为什么？为什么？！
明明是网球社的恩怨，居然让本是局外人的立夏受到伤害。
“比吕士，带立夏小樱先去医院。丸井，控制住切原。” 幸村打断柳生的自责，沉着的发号施令。不再带着笑意的眼直直望向站在球场边缘的井田，冰冷的目光自带威严竟让相比更为年长的井田感到压迫。
“这里，我来解决。”
柳生横抱起失去知觉的立夏，心中除了对于立夏的担心还有怒火中烧。看着站在球场另一边因为幸村出手而僵持住的井田一行人，眼中的怒火恨不得化为实质，烧穿对方。但自家妹妹的伤势更重要，而且接下来的场面也不适合小樱在这里。
视线扫过被丸井钳制住似乎慢慢恢复理智但伤势颇重的切原，柳生转头与幸村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得到幸村只有网球社成员才懂的暗示后，直接带着立夏小樱往医院赶去。
目送柳生兄妹匆忙离开的背影，幸村的目光转回默许柳生离开的井田，眼神锋利，“井田学长，和我们网球部有什么误会恩怨直接冲我来就好，何必耍这些小动作。”
“不管你相不相信，这不是我的本意。我还不至于龌蹉到冲女生孩子下手。但是切原赤也打伤我弟弟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 比手势压下其他人的挑衅，井田望着牢牢挡在同伴面前的少年，心中暗叹一口气，立夏这个变数的确在他意料之外，希望那个女生没事，但面上却不显淡淡道。
“是吗？那球场上的恩怨还是球场上解决吧。” 幸村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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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立夏面无表情的被医生检查着受伤的背部，乖乖听着医生的唠叨实则心里已经在忍受不了的边缘。
其实在来医院的车上，立夏已经恢复了意识，应该是剧烈疼痛使受过伤的身体产生了应激反应造成保护性昏迷。立夏本着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觉得伤不重没必要浪费医疗资源的想法和柳生提议不用来医院，却被柳生难看的脸色还有小樱磅礴而下的泪水吓得话说到一半吞回了肚子里。
因为伤在背后，立夏需要脱下衣服医生才能方便检查，柳生不得不等在门外，而小樱却坚持立夏会害怕要安慰她而留在了医生诊室内。
伤在立夏右边肩胛骨的部位，半个肩部都红肿起来，伤处中心位置更是发紫，在立夏原本偏白的肌肤上更显的恐怖。立夏看不到背后，到没啥反应，倒是小樱看到立夏的伤后吓得直扑进立夏怀中，片刻后又从立夏怀中爬出强忍着泪水要给立夏吹吹，直把立夏萌的不要不要的。
医生检查完立夏的伤处，示意立夏把衣服穿好然后叫柳生进来，却还是忍不住唠叨：“唉，好好的小姑娘，怎么搞成这样。幸好伤的不是你的惯用手，不然不方便的时候有的你哭。”
立夏乖乖低头听训，却暗示小樱赶紧把柳生叫进来承担火力。
看着医生的唠叨火力转移到了一脸认真听医嘱的柳生比吕士身上，立夏松了一口气。稍稍活动了一下肩膀，再次感受了一下自己的伤势。
疼痛使立夏微微皱眉，不过这种程度的伤势还在预料之中。在冲上去的时候立夏已经大致计算了几种可能，在利弊权衡之下还是决定这球由她来挡。对于没有防备且失去理智的切原来说，这一球若是真砸在他身上伤到关节或是神经敏感的部位，都可能收到无法挽回的创伤。
但是对于已经有准备的她来说，最好的可能是让切原躲开那一球，虽然被失去理智的切原推开在意料之外，但是立夏优秀的反应速度让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立夏滞空转体并选择用比较厚实的背部作为承受点，并提前绷紧了肌肉做好准备，抵消了球一部分的冲击力。再说她以前受伤经验多了，现在又不像切原每天要网球部训练，正好可以明目张胆的偷懒，说不定幸村会看在她受伤的份上布置的历史作业会少一点呢，立夏安慰自己。
“伤势并不严重，这孩子身体素质还挺好的，没伤到筋骨，但疼痛红肿估计免不了。这些天不要负重过度剧烈运动，好好保养，半个月后来我这换药。不过你们还是注意一下……” 医生的唠叨接近尾声，正好被刚刚赶到的幸村打断。
走进医生诊室，幸村第一眼就看到坐在一旁微笑着与小樱聊天的立夏，刚在球场时少女紧闭的双眸重新闪耀着点点星光，让幸村一直提起的心稍稍放下一点
“感觉怎么样，立夏。” 虽然听到了医生的医嘱，幸村看着立夏比起平时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肤色，还是有些担心。
“还好，没什么大问题。” 立夏望着幸村难得略显狼狈的身影，深蓝色的发丝因为被汗水打湿被主人随意扶上额头，呼吸略微急促，只觉得不再从容的美人另有一番风情，受伤还是有点福利的。
“幸村，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带立夏回家了。切原没事吧？” 一旁终于从医生唠叨中脱身的柳生扶起立夏，面色微冷向幸村告别。
“我让丸井带着切原去做检查了，应该只是皮肉伤。” 幸村摆正脸色，诚意十足的对着柳生兄妹弯腰鞠躬：“这次对不起了，因为网球部的恩怨，让立夏受伤，明天我会带着切原给你们一个答复的。”
幸村理解柳生的心疼自家妹妹的心情。换位思考，如果受伤的人是小樱，幸村想想都觉得怒火中烧，更不提维持所谓的风度了。
立夏看着幸村的动作，一时有些慌乱，这可是幸村诶，立海大网球部部长。虽然幸村总是笑着看似温柔的样子，但立夏看得懂他眼眸深处的骄傲。
“真不用这样，我没……” 立夏慌忙摆手，却被一旁的柳生制止。
柳生看着真诚的幸村，脸色缓和下来，对上幸村一如既往坚定的目光，信任，无须多言。
视线转向立夏，柳生目光柔和，原本以为自己没有尽到作为兄长的责任保护好妹妹，没想到立夏的韧劲如此坚韧，而且还被这小丫头给维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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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兵荒马乱状况连连的一天，立夏躺在床上，回想起回家路上柳生问她的问题，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
“立夏，为什么要替切原挡那一球呢？就算是因为是网球部的人，也不需要你的身体作为代价。”
“当时我没想那么多嘛。再说我们是朋友啊。” 立夏避开柳生担忧的目光，垂下眼。
其实我只是，不想再有人因为受伤而离开球场。
虽然立夏已经努力的不让自己沉湎于过去，并为此逃避和网球相关的一切甚至是网球部的成员，但是那群少年们在球场眼里的光让她觉得似曾相识。特别是切原，她记得切原谈到网球的时候眼中迸发出来的激情与热爱，立夏曾经在某个人眼中也看到过，那是她曾经一直为之困惑迷茫却不断追寻的东西。
缓缓松开不自觉紧握的左手，立夏闭上眼，放开思绪，任由自己沉入黑甜的梦乡。
即使现在的我已经失去了资格，但是，那群少年为之拼搏奋斗而努力成长的样子，似乎让我回到曾经的自己。见证他们在球场飞翔，或多或少可以弥补一些遗憾吧。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