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欠那个女孩一场婚礼》海王的女儿

10、没有你的我依然在跳着我们的舞

　　转眼又到了下个星期，我们的事情很隐蔽，因为大家都不知道；而我们的事情又很放纵，因为我们什么都做了。
　　暖也入骨，冷也入骨，我承认我很贪婪，贪婪的希望鼻尖和身上无时无刻都是静洋的气息。
　　我做了个梦，我们逆光走向殿堂，两只手，两个戒指，两束捧花，很美，很美！
　　这天我被赵静洋从床上拉起来，她说要带我去博物馆下的恒城艺术厅去看一个艺名为“旧城”的女艺术家的表演。
　　我知道她很喜欢这个女艺术家的表演，很早之前就想去看，只可惜大学之前的所有时间都被母亲给占用了，这次难得有时间可以一睹“旧城”的风采，她当然不会放过今天晚上这个机会。
　　殊不知，正是这位“旧城”的出现，我们的事被拉向不同的轨迹。
　　如果能重来，我希望，我们从来都没有来看过这场表演。
　　......
　　我们并没有买到票，而是赵静洋搞来了两个记者证混了进去，我们就一人捧着一个摄像机来到入口。
　　“咱这么着能行吗？”我带着帽子生怕被抓住吊打。排队的人很多，赵静洋刚看见入口就两眼放光似的，二话不说拉着我直接走到最前面，亮亮胸前的记者证，他们居然着这么让我们进去了，还把我们领到最前排相当不错的位置，倒好茶水。
　　“wk，这记者证都这么牛逼的么？敢情你平时那么正经，招摇撞骗一点也不含糊啊！”我道。
　　“这个记者证以后你留着用吧，今后去景区票是可以省的。” 我不禁伸出了大拇指，牛逼，她没有理我，而是看着被聚光灯照亮的舞台，赵静洋有种按捺不住的喜悦，她是有多喜欢这个“旧城”。
　　这次的规模和上一次的兰大的国学讲座有的一拼，就是来的都是年轻人。而且我刚刚在路上听说，这个“旧城” 之前好像是宋家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十几年前跟宋家断绝了关系，然后就走上了艺术家这条路。我只见过她的照片，是一张正在跳芭蕾舞的照片，真的是那种浑身发光的人。年近四十，但是很年轻，皮肤保养的像是二十几的姐姐，有着成熟女人的自立和矜持，这份自立和矜持在她身上更像是一种矛盾，但没有别扭，反而更是一种让人陷进去的魅力。
　　此时，舞台的灯忽然暗下来，整个大厅都陷入一片漆黑当中，就这样一阵嘈杂声后安静了一会儿。一束蓝白的灯光缓缓的照在舞台中央，一个舞者纤细优雅的身影出现在人们眼前，白色的裙子，她像夜河中盛开的并蒂莲，人间尤物，不过如此。
　　我们都以为这是真正的舞者，直到全场的灯光打开，在场的人才看见在这个纤细优雅的身影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也是一身婚纱，短发，她才是真正的“旧城”。
　　而刚刚出现的那个穿着婚纱的身影，其实不过只是一个没有五官的假人。
　　旧城睁开眼睛，张开双臂很温柔的抱起了那个身影，牵起她假人的手，像是在牵着某个人一样，眼神有种说不出的感伤。旧城的眼睛很漂亮，和静洋的眼睛一样是琥珀色的，但静洋的眼睛更像是有光的精灵，旧城像是散了光的萤火。
　　舞者，一只舞蹈刚刚开始，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个神情都让台下的观众感受到了屏息。
　　静洋身体前倾，她好像已经完全进入了旧城的状态。
　　就在大家陷进这份莫名的悲痛中时，音乐忽然响起，旧城搂着那个身影，一个转身，撩起两人身上的裙角，在灯光的照射下是那么的梦幻。
　　她踩着高跟鞋一步接着一步的跳起来，可无论她怎么跳，始终都抱着那个身影，越来越紧，看着这个假人，渐渐地，眼神几近痴迷。
　　就好像在真的在拥抱着一个女生跳舞。
　　就好像那个假人是活的一样。
　　旧城跳着，对假人笑，可笑着笑着，泪也跟着流下来。
　　她们在地狱中跳舞，一场隐晦的爱在人间燃烧。
　　退一步，进一步，旧城满眼都是那个身影，生怕一个不留神，眼前的一切都又一次化为灰烬。
　　生怕一个不留神，这个世界又将她夺走。
　　在外人看来，旧城可能就是一个疯子，居然带着一个假人上台表演，可在我看来，她是一个曾经多么悲凉的女人，所爱只能在一个假人的面前展现，所有都只能是一场表演后，下台，又从回原样。
　　一切都没有改变，爱没有改变，消失的人还是消失。
　　如果有选择，我想旧城会选择永远陷进这场梦里，永远不醒来。
　　最后音乐停下，旧城也跟着停下，却把头埋在了那个身影里。
　　停了很久，观众们才缓过神来，随之一阵阵掌声在大厅里响起，这支舞不知道勾起了多少人的回忆。
　　静洋也跟着鼓起掌，她可能从中看到了自己，这也是她为什么喜欢这个“旧城”的原因。
　　结束谢礼后，准备好的记者扛着摄像机争先恐后的冲上前去访问旧城，此刻的旧城退去了悲伤，礼貌的笑对面对镜头。再往外一圈围着的就是帮狂热的粉丝，嗷嗷怼天叫。
　　赵静洋拉着我要走。
　　我问：“你不是喜欢她么？多留会儿呗！”
　　“不是，我不是喜欢她，我是喜欢她的表演。”估计她一开始也是想去，见人多懒得费事去挤。
　　“可，我想再看看啊！”我道。
　　赵静洋愣了一下，松开认真我问：“你是？喜欢她的表演，还是她的~~~人？”
　　毕竟旧城长得还不错。
　　好久都没有见到她这么认真的吃醋了，我就故意先吐出半个“人~”字，看她表情一紧，脸色一沉再见机行事变换道：
　　“当然是表演啦！”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点我还是懂得。
　　虽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但赵静洋的脸还是紧绷着。不知道怎么着，看她不爽，我心里就很爽！
　　赵静洋越是看着我，露出那种不要让我得寸进尺的小表情，我就越想火上浇油!
　　“嘿嘿嘿~”带着奸笑声，我往后跳了两步。
　　她阴着一张脸问道：“你想干什么？！”
　　“你猜！”话音刚落我就就冲向围着旧城的那帮粉丝里。赵静洋伸手没拦住，只能紧随我后。
　　刺激！
　　回去挨打，我都觉得刺激。
　　我见缝插针挤了进去，看着赵静洋还在圈外徘徊，对着她就是一个得意的小表情。
　　来亚里亚，来追我呀！
　　不追到人家，人家就不理你了！
　　哇哈哈哈哈哈！
　　不行我有点上头，感觉到夕阳下的奔跑！这就是我们逝去地青春！
　　如果你从外面看，此时你会发现有一只异常兴奋且猥琐的精神小鹿在粉丝队伍里到处瞎蹦跶，而队伍外面则是一只已经面无表情的大雕正看着小鹿犯傻，伺机随时进去把小鹿给揪出来。
　　可我好像玩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