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最后的三叶 ...
-
与每次事件一样，江户城的人们又渐渐忘却了池田屋发生的事。
池田屋也因为背后的组织倒闭而陷入经济困境，面临再度关门的危机。
“话说，三叶那种毒品貌似极易溶于水，难怪那时消防车也出动了呢，银桑。”新八边收衣服边说。可此时的银时像往常一样躺在沙发上，用《JUMP》遮脸睡大觉。
神乐叼着醋昆布，一脸郁闷地望着这位终日无所事事的大叔说：“新八JI，阿银肯定是那里出问题了阿鲁……哎，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这样阿鲁。”
“喂，神乐你才多大呀，说话别像个大叔一样。”银时揭开《JUMP》，翻身坐起来，便抓脑袋边说。
“比起我，阿银才是从身到心都是大叔阿鲁。”神乐毫不客气地回敬。
“汪。”定春也附和。
“啊！大叔，大叔，我是大叔！”银时突然间显得很不耐烦，他站起来，走到玄关，踩了双木屐，一句话也不说就出去了。重重的摔门声把新八下了一跳，神乐也生气闷起来。
银桑到底怎么了？池田屋事件后好像变得很奇怪……
银时漫无目的地走在歌舞伎町的大街上。虽说周围有很多人，但银时的心里却空虚得仿佛这里是无人的荒漠。
那时他遇见土方。
土方站在重症病房的外面，隔着玻璃望着里面的人。站了两小时、三小时……直到夕阳透过病房的窗照到他的脸上，他才挪动脚步，慢慢走出了医院。
银时从发现土方的那一刻起就躲在走廊的一个角落里，偷偷看着土方。土方走了，银时还躲在那里。不是不想动，而是没有力气走出第一步。
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银时才叹了口气走了出来。他不自觉地朝重症病房里瞟了一眼，那个名为三叶的女人竟面对着他，还在微笑。银时顿了一下，推开了病房的门。
病房里满是鲜花，大概都是真选组的人送的吧。
三叶用温柔的眼神看着银时说：“你好，请问你是万事屋的阿银吗？”
银时一愣，三叶接着说：“小总常对我提起你，他好像很敬重你。”
三叶温柔地笑着，银时站在一旁心想，果然是个温柔的好女人。
“你跟十四也很熟吧。”突然被三叶这样问，银时有些措手不及。“我？跟那家伙？不不不，我可不认识那个蛋黄酱星的王子……”
“哈哈…”三叶又笑了，“你们关系可真好。”
“哈？是啊，我们大概是那种巴不得对方马上死掉的关系！”说着这话，银时的表情很不自然。
三叶还是微笑着，她望了望窗外，深蓝的天空就跟土方的眼睛一样深邃。“你很喜欢十四的吧。”说完，三叶看向银时。银时慌忙说道：“哈哈，小姐这个玩笑可开大了！”
三叶早就注意到银时在提起土方时显得有些紧张，她说：“是吗？十四在外面时，你不是一直都在走廊里站着看他吗？”三叶停了一下，“你的眼神，就跟我当年一样。”
“远远地看着那个人的背影，想跟上去，却又没有勇气。结果，那个人越走越远……”三叶的眼中流露出了点点的忧伤。
“他是真的很爱你！”银时低着头，声音很低沉。“就是因为爱你，想保护你，他才一直躲着你。”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我没有纠缠在这份不能实现的爱上。我在乡下平静地生活，在江户找到了一个很疼我的男人，当一个他所希望的幸福的女人。就算我知道他就站在病房外面，我也不叫他进来，因为……当思念的人真正出现在眼前时……我会……”说着，三叶的眼泪便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滚了下来。
“奇怪，为什么要哭……明明说好了的……不再为那个人流泪，但是，为什么……”
这时，三叶感到一双有力的臂膀抱住了自己，软软的银发贴在自己的脸上。头靠在这个人的肩膀上，就跟靠在十四的肩上一样。这个人的身上有十四的味道……
“想哭就哭吧……我会陪着你。”
听到如此温柔的话语，三叶再也忍不住。眼泪伴随着这么多年的痛苦一股脑全部宣泄了出来。
银时一直抱着三叶，任三叶的眼泪沾湿自己的衣襟。他在心里默默责备自己，责备自己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责备自己伤害了这样一个坚强美丽的女人。说不出请求原谅之类的话，但至少，他想，应该由自己来承接这个女人的所有泪水，承受这个女人思念的重量……
这是一场洗礼，洗涤自己内心曾有过的自私、欲望……
“我知道我快要死了，所以在最后想拜托你一件事……请你跟十四在一起，让他能拥有幸福……”
几天后，三叶去世了。在被鲜花包围的病房里，她的脸很平静，就像了却了所有心愿一样，很满足。总悟站在病床前，手里拿着三叶的未婚夫准备送她的结婚戒指。他没有将它戴在三叶的手上，因为死去的姐姐已经不需要说谎，不需要假装幸福了。总悟从荷包里掏出那个已经用完了的辣椒型打火机，轻轻放到三叶手中……
另一方面，土方没有出现在病房里，他躲在医院的天台上，靠着栏杆啃着三叶最爱吃的辣仙贝，热辣辣的眼泪流了出来……好辣呀，辣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银时悄悄躲在门后，听着土方的哭泣，悲伤地望着天空……
“……请你跟十四在一起，让他能拥有幸福……”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最后的三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