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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系统的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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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呀？”
系统不太能理解。
“这本来是个糊涂梦。我把自己当成了小象朋果，就算做出了喝塔拉的奶、教训巴伦的举动，我也不觉得羞耻……
但你一把我叫醒，这个梦就变成了清醒梦，你让我怎么面对已经发生过了的事？”
罗萝一想到自己喝了塔拉的奶水，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把你叫醒，就是为了不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你怎么不领情呢？”系统委屈巴巴。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是吗？”
罗萝不知道怎么和它解释。
“我宁愿没有醒过来，梦醒之后就算想起了梦里发生的事，我的羞耻感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强烈……
因为这一切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系统越来越糊涂了：“可是、可是我也知道啊！”
“就算你知道，你也得装作不知道！”
罗萝的语气非常严肃。
“一个聪明的人，要学会装糊涂！不仅仅是为了明哲保身，也是为了维护他人的体面，你懂吗？”
系统一下子瑟瑟发抖起来：“我、我……不会因为我撞破了你喝奶的丑事，你就对我心存杀意吧？”
罗萝嘴角直抽 ：“你的脑子里装的全是稻草吗？”
系统又急又怕：“那个……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吗？”
“是我错了！”罗萝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你只是一个系统，我不该对你抱有这么高的期望！”
系统害怕的不敢吱声。
母象塔拉朝罗萝突然在这时走了过来：“朋果，一会儿就要出发了，你可千万别掉队！”
“好的，妈妈！”等母象塔拉一走，罗萝就再也装不下去了，躺在地上就开始抽搐。
“宿主，你怎么了？”系统见罗萝不像是作假，一瞬间竟然忘记了害怕。
“不行，一会儿得跟着乌巴拉走……”罗萝用象鼻摸了摸肚子，声音有点儿嘶哑，“我现在一看见塔拉就胃疼！”
系统见她还能说话，多少松了口气：“你、你不要紧吧？”
“没事儿，胃疼是老毛病了……”罗萝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爬了起来，“没想到我成了大象也躲不过去！”
“你这应该是心理上的病！”
“也许吧！”
“你不能……”
系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好了，他们都出发了，我也要跟上了！”
不远处，庞大的象群开始了赶路，首领乌龙巴在前面带队。
罗萝跑了几步，终于跟上了大队伍。
“诶，朋果，你怎么到我这儿来了？”首领乌龙巴看见罗萝，还有点儿惊讶。
罗萝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我听说外婆是族里最有智慧的人，我想跟在外婆身边学习，可以吗？”
“哼，马屁精！”没错，会和罗萝这么呛声的就只有小象巴伦了。
小象巴伦很快迎来了母象凯莉的瞪眼：“你给我闭嘴！”
小象巴伦这下子安静了。
首领乌龙巴见罗萝如此好学，很快同意了：“可以啊！”
赶路很枯燥，系统因为无聊又开始找罗萝搭话：“象群这是要去哪儿啊？”
“应该是要去森林吧！”罗萝想了一会儿回答它道。
“哦。”系统上一秒还脸色淡淡，下一秒就瞪大了眼睛，“不对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全息梦境的脚本应该是一部纪录片！”罗萝说出了自己的推测，“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
罗萝曾经看过一部讲述大象迁徙的纪录片：
为了在猎人的追捕之下，找到足够支撑整个象群的食物和水源。
象群首领乌巴拉率领族群从非洲大陆平原开始往大陆边缘迁徙。
在这个过程中，母象塔拉产下了小象朋果……
“真没想到，在这个世界，我会以这种方式重温这部纪录片！”罗萝看了看自己的象鼻，总觉得十分神奇。
“命运总是这么奇妙！”系统多少能理解罗萝的想法，“就像我一开始也想象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变成一个系统！”
罗萝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你难道不是一出生就是系统吗？”
“当然不是了！”系统直接否定了，“我又不是主系统制造的，怎么可能一出生就是系统？”
“哦，也对，我忘了你是一个有故乡的系统！”
罗萝想起了第一次进系统空间，所看见的那片美丽的仿佛虚假的星空。
“我记得你的故乡是叫……冬之尽头？我没记错吧？”
“没错！”系统的语调上扬了一点点。
罗萝开始和系统寒暄：“那你的故乡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道！”系统的语气变得闷闷的。
罗萝不悦的撇了撇嘴：“不是吧？咱们都那么熟了！”
“我离开的时候，冬之尽头就已经是一个末日世界了……”
系统的语气带上了一点怀念。
“过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已经毁灭了？”
“你难道都没有回去看过吗？”罗萝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系统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一旦离开了末日世界，就无法再回头了！”
“为什么？”
“谁也不知道。”
见问不出什么结果，罗萝很快又换了话题：“既然你不是一出生就是系统，那你在成为系统前又是什么存在呢？”
系统语气深沉： “人工智能。”
“呃……这有什么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系统的声音突然变大，“人工智能比系统好多了好吧？”
“呃……那你为什么想不开要当系统呢？”
“唉——”系统长叹一口气，“都是形势所迫，不说了，不说了！”
罗萝瞬间想到了自己如今的处境……似乎也是形势所迫？
她突然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赶路赶了一个多小时，还没达到目的地，系统的耐心都快告罄了：
“咱们到底还要在你的梦境里呆多久啊？除了赶路就是赶路，我好无聊啊！”
“过去多久了？”罗萝累的用耳朵给自己扇风。
系统估摸道：“快要两个小时了吧？”
“那咱们很快就能出去了！”罗萝顿时又有了精神，“我记得协议上面写的体验时间就是两个小时！”
“那太好了！”系统得知马上能出去，心思立刻转到了别的地方，“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
“这个梦境应该是固定的！”
罗萝打量着周围的景色，觉得那位把全息搞出来的科学家是真的牛逼。
“至于我为什么成了朋果，应该和那个问卷调查有关！”
“怎么说？”系统偷偷竖起了耳朵。
“我记得里面有这样一道题：你想成为下面的谁？A.母亲，B.女儿，C.儿子，D.族长。”
“然后你选了B是吧？”
“……是的。”
系统一脸恨铁不成钢：“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我这不是不知道吗？”罗萝自己也很委屈。
十分钟后，罗萝果然从全息舱里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