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塘遍布宇宙【快穿】》托尼

17、修仙篇（15）

　　莫归真的消失了，甚至没有丝毫掩饰的，有恃无恐。

　　原辞现在心里所想远没有昨天表现的那么轻松。
　　莫归已经有恃无恐的直接坦白了自己的身份，什么他已经没什么顾虑了。还有他昨天说的“重要的事”是什么？
　　原辞想不出，决定把这些事先告诉言暮。

　　然后他看向了昨日炸了的一面墙。
　　对，墙坏了，言暮昨晚应该没回那个屋，其实他连言暮有没有回来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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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试着去楼下的柜台问了掌柜。才知道言暮昨天换了个房间。

　　站在言暮房门前，原辞整理下表情，尽量让自己对着他脸色能好些。
　　轻敲下门，言暮门开的很快。

　　然后他发现言暮的脸色比他的还差。
　　有些苍白，嘴唇都失了些血色。看起来像是个大病初愈的人。
　　“……”原辞表示自己有被惊到哦。
　　言暮昨日是又经历了什么搞成这样。

　　一时间，他嘴边的话有些不忍心说出口了。
　　毕竟要是直接告诉他，“你的大徒弟是个邪修，还是少主，就是那天把你搞这么惨的主谋。”万一把言暮再给刺激到就不好了。
　　言暮倒是没关注自己的脸色，从开门到现在都没什么表情，就这么杵在门口，原辞不说话，他也没说话。
　　最后还是原辞没忍住，纠结一下觉得还是得让言暮知道。

　　“昨日……莫归找我坦白了身份，他是魔域的少主。”原辞斟酌一番开口。尽量说的慢些，也许这会让言暮能接受些。
　　但他所说的消息本身就是让人震惊的。

　　出乎意料的，言暮只是愣了下，点头道，“嗯……”表示他知道了。
　　就这？
　　原辞没想到言暮是这个反应，“你之前就知道了？”
　　“不，我只知道这次邪修的行动背后有魔域少主的影子。”
　　“……”

　　所以你知道还被坑了？差点连命都没了？
　　原辞都想指着言暮鼻子骂他是不是蠢。

　　不过他不知道莫归身份也正常，毕竟言暮是个不管事的师尊，对自己徒弟不会过多了解，而且莫归身上其实并无邪气，甚至有了混沌珠的自己都没感受到。
　　但是！
　　知道背后的危险还带自己来，这就是言暮的不对了。

　　原辞脸黑，想着言暮救自己一次，自己救他一次，他坑自己一次，自己坑他一次。就当真的扯平了。

　　原辞又努力整理了下表情，想说进屋聊。
　　言暮就突然开口：“……所以你想要站到莫归那边去吗？”
　　他问时还微低了下头，看起来……有点紧张？
　　“…？？”原辞被问住了。
　　莫归是邪修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我放着好好的康庄大道，好好的阳光道不走，干嘛跑他那边去走独木桥被人喊打喊杀的？”
　　言暮的神情似是放松了些，像是真的怕自己跑邪修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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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言暮这样，原辞突然觉得昨日生气言暮行为的自己倒像个傻子。反正言暮思想古怪七环八绕的也不是一天的事了……突然就气不下去了。

　　“我们进去聊。”原辞终于提了出来，说着就要绕过言暮进屋去。
　　他被挡在门外有一会了。
　　“不行！有事在外面说，传音，你的修为已经能传音了。”言暮突然拦住原辞，冷硬说道。一副不想让原辞进自己门的样子。
　　“……行。”原辞心平气和的笑道，觉得自己对言暮真是用上了这辈子所以的耐心。
　　要是他打得过言暮的话……

　　言暮这才放松了下。
　　昨日不加禁制的直接用了大量灵力，屋内的摆设承受不住被震碎，现在一片狼藉，若是被看见，原辞定会追问一番。
　　这时脑海里响起一道声音，原辞已经传音了。

　　“我们现在是该回宗门还是继续去云城？毕竟不知道路上邪修还会设计多少麻烦。”
　　言暮低眉思虑一番，传音道：“我会传黄鸟回去通知宗门，让宗门再派些人来接应。邪修的目的应该是四大圣物中的山河扇，在云城城主府，我们得先他们一步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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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辞想劝劝，其实他心里是偏向先回去，多带些人手再来的。

　　言暮似是看出原辞犹豫，先他传音道：“若是你担心路上遇险，可以先回宗门，我可以给你些法器防身。”
　　“……算了，我和你一起。”现在还是跟着言暮安全些，要是半路自己回去，说不定就被抓了。现在他知道魔域的少主是莫归，可是一点都不想再作死了。
　　言暮点头，神色有些柔和。

　　“放心，我会护着你，不会让你有事的。”
　　这话他不是用的传音，直接说了出来。言语间能听出是认真的。
　　“那就麻烦师尊了。”原辞也笑着开口。觉得言暮作为一个师尊，其实除了不太管事以外，对徒弟的安全上还是挺负责。毕竟自己也算被他救了两次。

　　“我们今日便赶路吧。”言暮说着就关上了门，显然是个行动派。
　　“……我知道事情很急，但你的伤势……”不怪原辞不放心，只是现在言暮的脸色都还是苍白的。他现在的安全可是跟言暮挂钩，自然得多问几句。
　　“不碍事。”
　　说罢言暮直接下楼，原辞只得跟上。

　　走时见言暮凑到掌柜面前，塞给掌柜一些世俗的财物，说了几句话，掌柜就局促的收了钱，顺便流下些冷汗。
　　“……”这是在做什么为难人掌柜的交易？

　　赶路时原辞好奇问道：“你跟掌柜说了些什么？为什么要给他钱？”
　　言暮想起屋里一堆坏掉的摆件。
　　“没什么，房钱。”
　　原辞一想觉得有道理，但还是觉得言暮败家。“你那个屋子就住了一晚，明显不值这么多钱。你不经常出宗，不懂世俗的物价，很容易被骗钱，以后还是得多了解一下……”
　　“…专心赶路。”说话间言暮加快了些御剑的速度。
　　原辞耸肩，心想言暮不听劝早晚会吃亏，接着也跟着提了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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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了两日赶到云城。
　　两人进到云城神色便凝重几分。

　　这云城，气氛不对。街上行人极少，走路都匆忙，进了门就将房门紧闭。小贩也极少，叫卖的都有气无力。而且治理差，两人走在路上便看到了好几出偷鸡摸狗的事。整个云城都有些死气沉沉，笼罩着一股惶恐的氛围。
　　但云城怎么都是个中大型的城镇，理应不该这样。
　　两人心中一突。

　　原辞拉住个走的匆忙的妇人。妇人被吓了一跳，看了原辞几眼见他没恶意才放松了些。
　　“姐姐，最近这云城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我们刚来，见大家有点不对劲啊。”
　　妇人没有因为原辞的马屁开心，只是摇了摇头，小声道：“你们新来的，还是快走吧。别留在云城了，城里能搬走的都走了，留下的都是没能力走的了……”
　　“那发生了什么事让大家搬走了？”
　　妇人又摇了头，闭口不言，走了。
　　原辞回头与言暮对视一眼。都心知不妙。

　　两人向城主府所在的位置赶去，离府越近的地方人越少。
　　到了府门前，已经没了人。城主府的大门紧闭着，隔着一层门都能闻到血腥气。
　　原辞推开门，所见的画面让他瞳孔微缩。

　　城主府内部尸横遍地，现在正天热，地上的血被晒干成大片血块，尸体有些腐烂。还有的血迹渗进土里，染红了一方黑土。有的头身分离，有的被开膛破肚，还有的被直直一剑钉死在墙上，血腥又残忍。老人，妇女，还有孩子都无一幸免。
　　言暮想进去，原辞又关上了门。
　　“你不用看了，城主府里的人，应该都没了。”
　　言暮没强硬了进去，只是脸色也有些不好。

　　“他们出事应该有些日子了，问问城里的人具体是什么时候。”原辞沉默一会儿说道。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直面邪修行事的残忍。初到时便昏了过去，没看清的事物在现在清晰无比。
　　他知道邪修中人都残忍无比，普通人对他们憎恶又惧怕，憎恶也不敢表现出来，正道对他们极其厌恶，一见便是拔刀相向。之前他邪修的残忍还没有完整的概念，但现在他知道了。
　　何止是残忍，是残酷嗜血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自己所知的残忍手段与他们相较就是玩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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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普通人的性命不值钱，修行者的性命也无法得到保障。这个世界在修炼的方式上就注定有人要走上独木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