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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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饭时，舒晏仔细观察了一下小舒燕，发现她的确精神不错，胃口也不错。
舒晏放下心来。
做生意没有休息日，一年到头也就休息春节这几天。舒晏又带着小舒燕去了一趟宁城，一眨眼就到正月初六了。
初六、初七，她还能和小舒燕一起在家度过两天，初八就又要出摊了。
舒晏已经想好了这两天要怎么度过，这两天她每天上午和下午，要各拘着小舒燕在书桌前坐45分钟！
春节拜年时，戴校长给了准话，以小舒燕现在的水平进最好的双语班没有任何问题，舒晏一颗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不再担心分班考试的事情了。
但是舒晏依旧有其他的担心。
她想起自己刚上一年级时，因为从来没有上过一年级，根本不住地上课是怎么一回事。
她根本无法在座位坐上四十五分钟。在老师眼中，自然就是不守纪律。
因此这一次，舒晏要先把小舒燕培养好，让她明白上学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连续坐四十五分钟，对于八岁的小朋友来说，这份定性肯定是要锻炼的。
然而小舒燕的表现出乎舒晏的意料，她能轻轻松松地把四十五分钟坐下来，在书桌前看书练字，一节课的时间里屁股不会抬起来一下。
舒晏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自己小时候刚上电力厂附小时，的确是坐不住的。
不过在特殊教育学校里呆了半年，再回到电力厂附小后就能坐住了。因为在特殊教育学校里自己经常在教室角落里一坐就是更长的时间，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拼命祈祷全班同学都不要注意到自己。
然而她回到电力厂附小后，不再因为不守纪律被老师不喜，却遇到了更多的问题。
舒晏觉得很有必要提前为小舒燕做一些演习。
“上课的时候，如果想去厕所了怎么办？”
——“举手报告老师。”
“上课的时候，如果同桌和你说话怎么办？”
——“不能理他！”
“如果同学骂你怎么办？”
——“告诉老师！”
“如果同学打你怎么办？”
——“告诉老师！”
小舒燕的回答理论上都对，但是舒晏听到之后依旧无法放心。她补充道，“如果有同学打你，当时老师又不在。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告老师是之后的事情，当时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小舒燕似懂非懂地点头。
舒晏看到小舒燕懵懂的表情，她真恨不得跟着小舒燕一起去上学！
舒晏在心中默念，她总要长大的，她想给小时候的自己一个幸福的童年，但绝不是把小时候的自己养成离开温室就无法生存的娇嫩花朵。
只是去上学而已，没什么好担心的！
……不过等开学后还是去班主任和各科老师家里拜访一下，舒晏已经在心中思考送什么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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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八，舒晏年后第一天出摊，生意格外好。
尽管春节已经过去了，老顾客们见到舒晏和小舒燕的第一句话依旧是过年好。
年前的串串香，肉串和素串同样受欢迎。年后却不是这样了，明显素串更受欢迎，人人都说，“过年大鱼大肉吃多了，现在就想吃点清爽的。”
舒晏早就预料到这一点，肉串准备的很少，素串准备的多。
她唯一没料到的就是鹌鹑蛋和溏心蛋的销量猛涨，许多顾客买完素串之后不想买肉串，都会加两串蛋。
初八鹌鹑蛋和溏心蛋早早就卖完了，舒晏从第二天开始多准备了一倍，也顺利卖完了。
舒晏上午在厨房里忙碌，让小舒燕自己在书桌前练习静坐四十五分钟。她对小舒燕很放心，小舒燕不会骗她，说坐够时间了，就是扎扎实实地坐够时间了。
每天下午摆摊时，舒晏都会在没客人的间隙继续和小舒燕模拟在上学会遇到的各种情况。
她一开始还担心小舒燕听多了，会对上学有畏难情绪，然而她很快就发现，她和小舒燕模拟的越多，小舒燕就越是胸有成竹。
“姑姑你放心吧，我在学校里一定能好好的！”
舒晏对小舒燕的要求一点也不高，考试成绩不好没关系，不够遵守纪律也没关系，不受老师喜欢也不要紧……老师那里她都会去搞定的！
唯一的要求就是小舒燕在学校里不能被欺负，不要受委屈。
只要能快快乐乐上学就行。
另外，舒晏叮嘱最多的就是安全问题，“只有我接你，你才能走，知道吗？”
“别人接你的话，不论是谁，不论他怎么说，你都不能跟他走！”
舒晏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当初她第一次见到小舒燕就轻轻松松地把她给带走了。
“如果有人和你说，是我让她来的，是舒晏姑姑让她来接你的，你怎么办？”
——“不走！”
“如果是个慈祥的老奶奶呢？”
——“不走！”
“如果是个漂亮的阿姨呢？”
——“不走！”
“如果他伸手拉你、抱你呢？”
——“立刻大喊，往学校里面跑！”
“……如果是唐凤娟或舒仲康来接你呢？”
——“不走！”小舒燕扑进舒晏怀里，“姑姑，除了你，谁来接我我都不走。”
寒假眨眼而过，临开学前，舒晏提前告诉老顾客们，“摆摊的地方要换了。”
“以后中午还是在这一片摆摊，下午放学时间，我要去星桥小学门口摆摊了。”
顾客们全都笑了，“放学时间在小学门口摆摊啊，那可要赚钱了。”
“小学生们放学一出来闻到这香味，那还了得？”
“挺好挺好，老板娘的串串香营养又卫生，摆摊这么久了，餐车永远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灰尘油污。我只要看到这辆车的样子，就知道老板娘的厨房一定干净！”
“小孩子们吃串串香，比吃校门口别的小摊卖的东西要好多了！”
“是啊，我要是家长，我也更愿意孩子吃串串香。”
舒晏还告诉大家，自己在小舒燕开学报道的当天和前一天都不出摊。
开学报道前一天小舒燕要去参加分班考试，舒晏要去陪着她。
小舒燕的书包和文具，舒晏早就买好了，全都是小舒燕自己挑的。
小舒燕买了一个樱桃小丸子的红色书包。铅笔盒、铅笔、橡皮在舒晏的建议下，都买的比较简单的款式，她担心过于花哨的款式老师不允许用。
好在小舒燕对此也无所谓，哪一种她都很喜欢！
拼音本、田字格本，舒晏少买了两个，她担心自己买的不是老师想要的款式，有些老师可能要求全班要统一。
报道前一天，小舒燕背着小书包，和舒晏一起走进尚未开学的校园。
因为是学校，舒晏没有牵着小舒燕的手，而是让她在自己旁边走。
不知道为什么，舒晏心中有点酸。
主持只有小舒燕一名考生的分班考试的，就是双语班一年1班的班主任，董老师。
考试内容就是之前说过的那些，拼音、算术、很简单的英语。
董老师笑眯眯地对小舒燕说道，“你会唱字母歌吗？”
小舒燕点头，唱了一遍字母歌，考试就结束了。
“明天来一年1班报道，我就是你的班主任了。”董老师说道。
从椅子上站起来，小舒燕还觉得意犹未尽，她都没机会把自己的本子和笔拿出来！
老师都没有考她写字！
她可是练了好久的字呢！
舒晏和董老师商量，“今天教学楼开了吗？我能不能先带着她去看看教学楼？”
“她不知道一年一班的教室在哪里，我想今天先带着她认认路，省得她明天找不到教室。”
舒晏记得自己小时候在特殊教育学校呆了半年，等风头过了又回到电力厂附属小学，就忘记自己以前的教室在哪里了！
八岁的小孩子哪里能记住半年没有进过的教室在哪里呢？
当时舒晏自己在学校里找啊找，着急得都快哭了，她不敢问不认识的同学们，更不敢问老师。
她还没找到教室在哪里，上课铃就响了，教学楼走廊里瞬间变得空空荡荡。那一刻她终于忍不住，眼泪哗啦一下涌出来。
那样的无助感受，舒晏绝不会让小舒燕也体验一次。
董老师笑了，心想这个家长真细心，“走，我带你们去。”
董老师带着小舒燕走进教学楼，找到一年一班的教室，然后又将两人送到学校门口，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然而舒晏感谢过董老师，让小舒燕和董老师说再见后，董老师刚走出两步，又听到舒晏对小舒燕说。
“你自己去找一遍教室，找到教室后再自己回来，姑姑站在这里等你，你可以吗？”
小舒燕信心满满地回答，“我可以！”
董老师回过头，看到小舒燕在阳光下朝着教学楼的方向一路小跑。
舒晏看着她的背影，眼中一片闪亮。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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