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四战难敌木叶塑料情》心如长空

10、10

　　带土打了个小盹醒来，面前聚在一起谈话的人又多了几个。

　　佐井三人出去时先是碰上晕倒的牙等人，随后又找到小樱，再把人带回旅店。

　　一番话下去，昏昏沉沉的牙都被吓得清醒，信息终于同调的小樱先是沉默，接着一拳下去让大和顶着旅店老板的声音修补地板。

　　“医疗部的忍者，我可以帮忙。”

　　五代火影之徒，本身也是一个杰出的医疗忍者如此做保证。

　　学生都说了，卡卡西便也表示自己还是有点人脉的，比如说暗部。

　　牙是木叶家族之一的人，这一个家族在高层旨意下被灭，简直让人怀疑自己会不会就是下一个。

　　鸣人那期同学就包括了一半的木叶家族后裔，好巧不巧多是族长一脉的，不说友谊，单是利益这点就让他们站在自保的对立面了。

　　有鹿丸在，灭族这等虽碰不上，但木叶行政部的文件怎么也得过奈良的手。

　　若是他们联合得起来，把宇智波这事翻出来也不是没可能。

　　灭族这事啊，上个做这事，比如灭了辉夜一族及一众国内血继界限的雾影村，至今才勉勉强强刹住血雾的趋势。

　　若不是家中出了一个人顶了所有罪名——等到宇智波真谋反引发骚乱，将为首者以儆效尤才是合理——可这伤害的双方都是木叶人。

　　且若连普通民众都处理了——这种先河就必须得填平压实了，绝不能让它接着流！

　　那么接下来——

　　卡卡西递了杯水给他，“你真不吃点什么吗？”他问，又说：“我们准备回木叶。”

　　“不了，我怕吐出来，”

　　带土接过抿口水，“我等下离开会儿。”

　　“……”

　　卡卡西沉默会儿才应：“好。”

　　*

　　带土在一座桥找到团藏。

　　如果可以，他其实是不想听有关‘再见’的言论。

　　这被家里几人听到就是混合多打的前奏，平日里最护的祖父一旦涉及木叶那就是不讲情。

　　二代起码还以为是宇智波的病犯了，本着堵不如疏的想法讲讲理，顺便拎老头子当反面教材。

　　与之相反的，只有不涉及宇智波，二爷爷是随便你折腾，事后别忘叫他去收场，对了，记得别往藏好东西的地方打方便他来收。

　　老头子则是要打别忘叫他，大家一起毁灭吧——当然，这个想法至今被三人联手压制，以至于成了个没干劲成天躺着睡觉的废老人。

　　而去看一动不动的老人到底断没断气是宇智波、主要是他家的必备试胆节目。

　　带土颇为怀念给手腕套上锁铐，等他回去，锁链垂落在地，他一定要争取把老头子塞土里。

　　“过去，”

　　‘斑’把面具一丢，露出左眼血眸：“我那边的二代吧，曾说过这样的话。”

　　“‘倘若木叶是棵大树，火影是干，忍者是枝，民众是叶，那暗部便是底下的根，做着见不得光以供大树生长。’”

　　“‘暗部直属于火影，根要贴近树干，不能向外伸得太远，不能往底下伸得太深，太远会变得纤细易断，太深会烂易病。’”

　　“‘因此，要常年修剪’——虽然我也没搞懂根在土里要怎么修剪，总不能整个翻起来修剪完再栽吧。”

　　带土活动下手指。

　　“但很显然，你已经烂了，在把病传回树干之前——得先断了才行。”

　　外道魔像从背后升起，尘土飞扬间，团藏解开了右臂上的装置。

　　*

　　话说卡卡西等人一回木叶，先意思意思地让佐助香磷到伊比喜的审问室坐坐，一想动就留下看守名义方便封印的大和打着哈哈不让碰，接着香磷开口，等佐助回过神来，被伊比喜认为感情用事的部下已经抹起泪。

　　香磷感情充沛、义愤填膺地讲着组合起来听不懂的话，部下们边抹泪边点头，时不时表示‘坚强点’‘会有好结果的’之类的话，就连伊比喜都忍不住用可怜的目光看他。

　　“……”

　　佐助的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去理解。

　　另一方面，鸣人牙等人去召集伙伴，小樱去看纲手，卡卡西则被顾问们找去，得知根的成员突然发现自己的咒印消失了，即，团藏已死。

　　卡卡西原以为他们是想问五影会谈上的事及团藏的死因——这个倒是有点苗头——或是谈回村的佐助——他可以顺便提出宇智波一事——但结果却是：

　　“木叶不可无火影，”

　　木叶需要一个掌事者。

　　“当今木叶中……我们推荐你。”

　　虽皱竖眉，却无悲伤——或者说对忍者死亡早有预料——的两位顾问讲。

　　卡卡西沉默片刻，拒绝了。

　　“纲手大人似乎有苏醒的迹象，小樱已经去看了。”

　　他弯着眼说：“我不是当火影的料，纲手大人比我更适合。”

　　“……是吗。”

　　顾问也不勉强，让他去看纲手。

　　卡卡西便离开，走前合上门，隐约可听里面有两声叹息。

　　*

　　纲手确实是醒了。

　　卡卡西到时，正碰上小樱端着饭拿去，纲手边吃边听，等听完了，只觉被上上代丢了个超级烂摊子给她处理。

　　我怎就不过几天再醒呢，纲手悔恨，到时任命会议都结束，她人就可以开开心心出去赌，哪用得着处理这种事。

　　但活还是得干。

　　接着是佐助的事——宇智波的还得暗部抢救奈良清点顾问开口，其过程想想都堪比一场战争准备了。

　　考虑到大蛇丸、迪达拉等战绩，她没说是叛忍，也是到八尾人柱力才被团藏定下。

　　这点嘛……不是有个带土被‘斑’控制的例子吗？

　　佐助跟他哥大战完正是虚弱被控制有什么好怀疑的，五影会谈当然也是被控制做的！

　　名声这玩惹啊，都被装疯卖傻过了，再多个黑料也没差，纲手毅然把锅扣下并一击痛天脚踩实。

　　“不过，带土去哪了？”

　　还会不会被‘斑’控制也是个问题。

　　“这个啊——”

　　卡卡西还没说完，就觉地面一阵动荡。

　　地震？

　　跑外一看，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只尾兽从木叶城墙外冒出头。

　　“——我想是在那了。”

　　卡卡西汗颜地补上。

　　*

　　“如果我说，我以为是吃错了东西就催吐出来，”

　　断了右臂的带土在尾兽的包围下站着，不看眼下血泪痕，单闭左眼显得表情有些无辜地看着赶来的人们：“你们信吗？”

　　背后只冒出头的外道魔像很想应话地打个嗝，但很遗憾，没有这功能——毕竟是个外壳。

　　因为据说写轮眼能控制尾兽而被拽来的佐助，抬头看了下七只，当即露出你怕不是在为难我的表情，要不是被拉着，人都想回审问室接着吃饭了。

　　带土单手掐印把外道魔像收了回去。

　　但七只尾兽摆在那，纲手已经思考起木叶毁在她在任期间，她净土的爷爷是不是得哭死了。

　　“我们没有恶意。”

　　蓝焰缠身的双尾猫开口讲。

　　“说、说话了？！”

　　有人惊呼，见过九尾说话的鸣人跟佐助倒是不奇怪，先前跟着到木叶的我爱罗看着守鹤，手鞠询问等下要不要把一尾带回去，木叶都有九尾了，显然不会留下来——谁会留一堆尾兽在村里，就不怕翻个滚给压没了吗。

　　带土嫌声音大挪个位，让纲手跟二尾交涉。

　　“你的手……”卡卡西犹豫着问。

　　“哦，没事，晚点就长出来了，”带土不怎么在意地讲，抬手想揉揉血液凝固有些睁不开发痒的左眼，虽说就算揉——失明的眼球已经拿了出来，在凹了块又流血的情况——也不敢。

　　卡卡西从马甲的口袋拿出医疗纱布弄湿给他把眼睛的血痂贴软些再擦掉，过了会儿，小樱被叫来治疗。

　　“他真的是以前就没的吗？”小樱悄声问卡卡西，“伤口看着就是刚没的。”

　　“嗯……谁知道呢。”

　　小樱盯了他一阵，就不没打算正说就移开眼。

　　血是止了，但凝血还要处理，卡卡西看了看情况，估计也没他什么事，就先把带土带回临时医院处理了。

　　就跟小樱所说的，带土眼内看着就是新鲜，像先前有面具遮挡，当时左眼眶里应该就有一只眼睛吧，且伤口没有过度损坏，现在移植都可以。

　　“已经给你了。”

　　卡卡西正缠着绷带，带土冷不丁地来这么一句。

　　“已经给你了。”

　　他又强调了句。

　　“我知道，”卡卡西说，边把绷带系定。

　　“‘斑’的目的是尾兽，”

　　带土右眼瞥向城墙外的尾兽，“这样一来，重新收集应该要段时间。”

　　“你是要离开了吗？”

　　卡卡西问。

　　“快了，”带土回答。

　　过会儿，他问：“如果‘我’离开了，你会来找‘我’吗？”

　　接着又补充：“无论如何。”

　　这可真是残酷的问题。

　　但卡卡西还是点头了。

　　*

　　次日，带土离开了，一同的还有他收藏的护目镜。

　　说实话，在佩恩的一记神罗天征后，居然还能幸存也称得上是不可思议了。

　　就这还带走……考虑到这是他的东西，物归原主也很合理。

　　所以接下来——

　　*

　　“这个时候离村吗？”

　　一乐拉面店里，鸣人惊讶地说，小樱在旁呢喃难怪会请客。

　　“接了一个必须要做的任务。”

　　卡卡西笑道，“我答应了要找他回来。”

　　“当然要找，”佐助哼了一声，“我还要他当证人。”

　　要不是纲手作为火影要被迫在场阻止，佐助跟顾问们在宇智波灭族案上撸袖子张嘴就差互甩物品干架了。

　　与此同时，因纲手在，他们对上几次，就因地面破裂而换个地点，近期已经有打算移到尾兽那块地吵去了——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记得快点把人带回来。”

　　佐助的语气听着不好，但卡卡西就当是吉言了。

　　“既然这样要多点些才行，”突然惊觉的鸣人拿着菜单追加。

　　“额……还是请给我留些路费吧。”

　　卡卡西无奈。

　　*

　　重新收集尾兽需要一段时间。

　　而这段时间里，想想自己能做到什么。

　　他想了想。

　　首先，先去雨隐村问问小南吧。

　　于是。

　　卡卡西踏上了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