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对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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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案 12 对峙
房间到门口的距离十米都不够，Gackt翻了翻白眼——他妈的冈部学你给我差不多一点！不就是个吻，用得着这样吗？你都不知道有过多少个吻了！
他随便披上衣服，不快不慢地走到门口，扭动门锁。门外的Mana一身黑色，穿得好似要去一个葬礼。
“你的头发造型真的好极了。”Mana面无表情地说，Gackt知道自己头发现在有多糟糕。
“是吗？”Gackt侧身，Mana走进去，长发擦过Gackt的脸，他关上门，“我还以为我家死人了。”
“……”出乎意料地，Mana没反击。看着那个黑色的背影，Gackt觉得头疼。早点解决吧。
“Mana你……”
“咕噜咕噜咕噜——”肚子发出响亮的叫声。Mana挑起半边眉毛，那个姿态很让Gackt无奈。
“好吧，你也好，Yu~ki也好，Kami也好……为什么都把我当厨师呢？”Mana没好气地在厨房忙活，“公主殿下？”
Gackt正在整理自己的头发，听到这句话，他的脸抽搐了一下：“你才是公主好不好？不，可能已经升级到女王陛下了。”
“那不过只是舞台上的装扮而已。”Mana冷淡不经地说，“你可是全队最娇贵的吧？”
“是你吧，谁会像你那样画个妆都要一个多两个小时？”梳理好头发后，Gackt用绑在手腕上的发带绑好。
“啊呀，我都差点忘了你的护肤品是我们最多的，是不是啊？”
“怎么说都是你想一点，女装狂人。”
“我的确是女装狂人啊，不过……我一生气起来可不能确保我会在饭菜里做点什么？你说呢？”Mana环抱手臂，倚在厨房门口，那副样子像极了女王。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我什么都没有说！！”
咖哩酱拉面，也只有Mana这个咖哩狂热者才会做出来，虽然Gackt是很喜欢拉面，可是……好吧，还是那句吃人嘴软，他什么话都没说，面一上来犹豫了一下就吃了起来。
“你一直没吃饭吗？”
“差不多吧。”真搞不懂他为社么那么喜欢咖哩。
“你该买点东西回来填满你的冰箱了，减肥不是只吃水果和蔬菜就能成功的。”Mana瞄了一下Gackt，“况且，就你现在的身形，真的要减肥？”
“我的理论是要尽少摄取碳水化合物。”
你现在吃的就是碳水化合物吧，Mana把刚刚用来束头发的发带解开，把玩自己的头发。“我们跟着可能会很忙，所以不要太苛刻了。”
“嗯。”
“快点吃完，我有事要跟你说。”
Mana说这话漫不经心的表情差点让Gackt呛到。
好吧，三角恋这样的事情当然还是快点处理好，何况现在这种状况可能连三角恋都算不上，只是对一个和自己很相似的人（在某些地方可能还会讨厌）的迷恋吧？而且这种东西拖得越久影响越大。
不是快要出道了吗？
Gackt是很能理解Mana现在的想法的，就从一开门对上他那双冷静的眼睛开始。
“那么要从哪里说起？”Gackt问。
“从我们见面那时候说起吧？”Mana坐在Gackt对面，“我对你的第一印象是很奇怪。”
“我对你的第一印象就是有点难相处。”
“第一印象就不好了……”Mana撑着下巴，“那跟着呢？”
“还好，熟了之后能相处得比较自然吧？”Gackt努力回想当日的感觉。
Mana挑挑眉毛：“像现在这样？”他笑了，“真是个疯狂的人，我当时想，不过疯子和艺术家总是一线之差。”
“跟着我对Kami的印象比较好一点，老实说，我对他们每一个的印象都比你好。”Gackt苦笑。
“可是偏偏是我这种什么鬼性格的人当了队长。”Mana拍拍手，“可是我当时可是相当喜欢你。”现在也是。
Gackt一愣，他慢慢地说：“好吧，当时我没讨厌你。”
“那什么时候觉得我这个人不错的？”Mana微笑。
“在卡拉OK听到你唱歌的时候。”Gackt笑，“你的歌声和我的有点相似，可是转折的地方你总是很生硬。”
“老实说，我很喜欢你认真的样子。尤其是你瞪着我的时候。”
意识到Mana想把话题引到别的方面的时候，Gackt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呆滞，他十指交叉放到膝盖上，与Mana对视。
“这样的眼神很不错。”Mana盯着他。
“我不想否定……”Mana吸了一口气，他低声说，“我的确被你吸引了……我喜欢你与我对峙那时候的气势，也喜欢你的固执，尽管我觉得那是罂粟……罂粟的花美艳动人，可是却会让人堕落到死。”
“你真像一个诗人啊。”Gackt嘲讽地说。
“这种语气我也很喜欢。”Mana认真地说，可是他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涟漪。
“如果我说我就是喜欢你任性到家的行为呢？”Gackt问。
“我理解，因为我喜欢上与我对抗时候的你。”
像这样剑拔弩张的时刻——Gackt肯定，Mana对自己有不少的好感，而自己……肯定也喜欢上他，可是现在这样，在自己的家里，两人面对面说着对对方的印象，此刻的气氛不是温暖，而是紧绷。
“我很喜欢你突然的微笑，还有你生气时候眯起眼睛，你说些讽刺的话的时候很有魅力。”Gackt有点自暴自弃地说。
“可是我们在一起会是灾难的，我完全没有怀疑这点。”
“说得对。”Gackt的眼中泛起一阵阵的寒光，“比如现在，我们这么冷静地讨论着感情，可是我却很想与你大打一场啊。”
“那么我输定了。”Mana拔开遮住自己视线的头发，他靠近Gackt，“或者是我们的性格真的不适合凑在一起。”
可是已经喜欢上了那该怎么办？——那么就用理智遏制住自己。已经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人了，十来岁就离家的男人，到了他二十多岁的时候，他几乎能完成所有事情。
“你想留在MALICE MIZER吗？”许久，Mana问。
“怎么不想？我灌注了多少心血在里面？”
“那么你应该很了解我的意思吧。”
“我当然了解！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走吧。”Gackt放松了全身的力量，他靠在椅背上，有点疲惫地闭上眼睛。
“……”
“我了解了，你快点走。”Gackt再重复了一次。
“那么我走了。”Mana起身，语气不带一丝感情，Gackt皱起眉头。
“等等。”Gackt依然闭着眼睛，他叫住Mana。他听到Mana停下了脚步，于是他慢慢地张开眼睛。
“把你自己的感情生活弄好吧，不然MALICE MIZER真要解散了，是不？”Gackt冷笑。
“谢谢。”Mana垂下眼睛。
Mana！你好样的！你是完胜了！
Mana一走，Gackt就再也忍不住，重重地一拳捶到桌子上，桌子几乎快要散架——碰！再一下！
MALICE MIZER的创作主力是Mana和Kozi。如果Mana和Kozi完了那么MALICE MIZER就真的完了——而自己……如果真的和Mana交往，那么对MALICE MIZER——对每一个人的利益而言都是灾难！
Gackt突然想起了Kozi，Kozi不可能不知道的，他最少也能感到什么，于是他冷笑，Mana，我和Kozi，甚至是MALICE MIZER在你眼里是什么？
电话在这时响起，Gackt皱了皱眉头，“你好？”
“YOU？！你来东京了？！好的……你现在在那里？我马上来……”
看来这次不用为刚刚的事情烦心了，不是吗？
回到家的那一刻，Mana从Gackt家出来一直维持的冷静立时土崩瓦解，他颓然地做到沙发上，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对面。
桌子上的茶杯装着半杯冷水，还有几张涂涂抹抹过的纸，填谱的笔。他的目光穿过了他所看到的。
最后他用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脸，插入自己的头发里。GAKU……
过了很久，Mana慢慢地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冷水进入了口腔，冷得他打颤。他拿出移动电话。
“喂？！”从昨晚开始之后数十通的接通不能终于打通一次了，电话那头的人很不耐烦。
听到Kozi的声音，Mana笑了。
“为什么之前不接电话？”
“没电啊，你以为我有随身带充电器的吗？”Kozi说的理所当然。
“你也没有随身大有很多钱不是吗？”Mana问。
“是的所以你就不用太担心我了，我明天回来。”
“……”Mana想说什么，总是没有出声。
“我挂电话了。”Kozi说。
“不……快点回来啊。”Mana说，“我现在很想见到你，”他强调，“很想。”
“你该不会做了什么新的菜想我回来做白老鼠吧？”
“呵……”
“或者是我的曲子你又不满意？”
“说起来我记得你今个月应该交两首新歌给我吧，你忘记了。”Mana轻笑。
“根本没有这回事！”
挂了电话，Mana回房间，倒在床上。
Mana……是你选择的，你怪不了谁！怪不了，既然你决定用这种方式来回绝他了，那么你就没有了回头的理由！
决不能……
拳头紧握得关节都发白。Mana苦笑。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前几个小时去参加了一场葬礼一样感到无比的绝望。
Mana的脑中浮现了Gackt的眼睛，美丽的眸子，然后记起他是如何从平常状态掉进寒冰里的，他与自己的的争吵，他的词让自己不满意，他固执的眼睛。无数个细节涌上来，又退去，纷纷消失在虚无里。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对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