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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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终于解放了”，我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陈盛源走在我身后用手拍了拍我的脑袋，“回去请你吃饭吧，犒劳一下今天也很努力的小张，去不去”。
“必须去啊，谢谢陈总，那我可得好好爱你了”
“那就以身相许吧”，陈盛源双手插兜悠哉悠哉地走在我身旁。
我知道他是开玩笑，但忍不住多想，“来劲了是吧”。
陈盛源扭头看向我，眼里映着落日余晖，“行不行一句话”。
我停住脚步，对上他的目光，我看到了自己被落日渲染了的脸庞，缓缓说道，“不太行”。
“走吧，我说着玩的”，陈盛源把我落在身后。
我不敢面对陈盛源这份炙热的爱，我还搞不明白自己的心，也不敢应对世俗的打扰，陈盛源每次试探都会让我心里一阵慌乱。
“去吃小区楼下的小竹签吧，你前几天不还说想吃烤肉了”，陈盛源若无其事往前走，转身看我没有走一步，又走过来拉住我的手腕领着我向前。
“我开玩笑的刚开，不要往心里去”，陈盛源扯了扯嘴角，像是想安抚我不安的心。
“对不起”，我不再看他，低头看着他拉着我手腕的手。
陈盛源看到了我的视线，松开了手，轻声说，“走吧，我请你吃饭，不要报酬”。
——“Everbody’s tryin’ to be a millionaire”
“我接个电话”，我赶忙接了这个拯救我的电话，“喂，我是张攸宁”
“张同学，我王川，咱班几个玩的好的组织一起吃个饭，就差你和陈盛源了，快点来，地址给你发了，不来不是兄弟啊”
“知道了”，我挂掉电话，对陈盛源说，“王川叫咱们去吃饭，去吗”
“你去我就去，我陪你”，陈盛源毫不忌讳的看着我，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看到了宠溺。
我尴尬的与他错开视线，悠悠地说了句，“走吧”。
我们一路沉默，伴着霞光万丈，走在洒满夕阳的路上。
“呦，小张同学到了啊，哎呦呦，陈总也来了”，王川挤了挤脸上的膘，露出了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迎接我和陈盛源。
“给我们留位子了没，我做你旁边昂”，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后背。
“留了留了，我敢不留吗你这话说的，见外了昂”，王川领着我和陈盛源走进一个包间。
林潇看见陈盛源进门后眼睛都跟发了光似的，她对陈盛源说，“小陈来做我旁边吧”。
我刚坐到王川旁边的座位上，就听到陈盛源说了句嗯，然后就眼巴巴地看着陈盛源礼貌的对林潇微笑说，“林老板也被王川拉过来了啊”。
王川这时打岔道，“人齐了，我来说两句，今天不谈学习，不谈成绩，咱们就单纯是来吃喝玩乐的，把那些压抑的情绪通通忘掉，在今天走出考点的一瞬间，我们的高三就此结束了，今晚，我们如获新生，干一杯”。
包厢里的几个人都跟着举杯，女生喝可乐，男生和啤酒，“干杯”。
我刚要跟着一起喝一杯啤酒，陈盛源拿了一杯倒好的饮料递到我面前，“你和可乐就行了，听话”。
一桌子人都在，我不想引起朋友围观我俩拌嘴，只好说，“行”。
我接过他递到手边的杯子，轻声说，“谢谢”。
他的手僵了一下，继而有对我笑笑，“说什么谢谢，举手之劳”。
大家举杯后，李斯达就说，“大家安静一下，其实我今天有句话相对林潇说，大家给我个面子，让我说出来”。
李斯达刚说完包厢里的人无一不起哄，尤其是王川，“快说斯巴达，这句话憋了很久吧”。
李斯达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从座位后面拿出来一个手工的钱包，然后脸红脖子粗地站起来对林潇说，“林潇，我喜欢你，从初二到高三，刚开始不认识你，直到初二有一天我打篮球膝盖擦伤，你给陈盛源和张攸宁送水的时候看到我受伤了，给我了一个创可贴，那天，你对我说不客气的时候真的很美，从此我心里住满了各种各样的你。”
“今天我想送给你我自己手工做的钱包，是希望你可以管我日后的开销，我喜欢你，奔着结婚的喜欢。”
“你可以接受我吗”李斯达热情又小心翼翼地看向不知所措的林潇。
我其实很震惊，没想到斯巴达藏的那么深，这么些年的球友一直没发现他喜欢林潇，但是我更疑惑为什么我没有生气，我明明喜欢林潇为什么不心急喜欢的人被别人告白，反而希望他们可以在一起。
我看向面露错愕的林潇，又看到陈盛源正微微皱着眉头盯着我，像是怕我难受一样。
“林老板快接受吧，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那么凶，也只有斯巴达可以接受得了”，我跟着起哄道。
林潇和陈盛源同时看向我，林潇的眼神中更多的是生气，陈盛源更多的是不理解和些许惊喜。
我裂开嘴笑了笑回看他们，又说，“看我干嘛，如果有人暗恋我那么久，我要是个女生一定会心动的，可惜我不是”。
我说完看了看陈盛源，他的眼睛从刚才的惊喜一点一点黯淡下去，陈盛源不再看我，低头看着手中的酒杯，用手捏了捏杯子边沿，抿了抿嘴，一饮而尽。
林潇忍住对我的怒气，也不想让李斯达难堪，接过钱包对李斯达微笑说，“谢谢小李的喜欢，钱包我收下了，人嘛，这得慎重考虑不是，得容我思考思考”。
李斯达略显尴尬的摸摸头，坐回座位上，“一个星期够吗，我期待很久了”。
“好，一个星期后给你回复”，林潇对李斯达客客气气的说。
陈盛源一个人闷头喝酒，一杯接一杯。
我不再看他，盯着眼前的饭菜，等着别人说话。
李斯达见没人讲话，招呼大家赶紧吃饭，“大伙儿吃啊，这都是小插曲，今天吃饭最重要。”
王川跟着附和，“来，为勇敢说爱的小李干一个”。
大家都跟着干了一杯啤酒，心情烦躁的我也想喝一杯，正伸手去拿酒瓶，被陈盛源拦下，“说了你不能喝，怎么不听话。”
我拍开他的手，“今天我就必须喝一杯，不要你管。”
他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酒瓶，对我吼道，“说了你不能喝，聋了是吗!”
我也不服气了，站起来抓着他拿酒瓶的手说，“你他妈是我爹吗我喝酒要你管了去你大爷的!”
陈盛源像是喝高了，脸和脖子都红彤彤的，我瞥到他凳子旁的四瓶空酒瓶，又忍不住骂他，“你他妈自己喝不让我喝，惯的毛病”
“你惯过我吗嗯张攸宁，你摸着良心问，你他妈惯过我吗”陈盛源声音有些微微的梗咽，继而他松开了酒瓶，一只手捏着我的手，另一只手不住地指着我的心脏质问我。
——“砰”，酒瓶碎掉的声音，在我心里炸开了一朵鲜红的蘑菇云，是，我没有惯过你，是你一直惯着我。
我没想到这么多年在他心中原来我就是个没有照顾过他感受的人，我张了张颤抖的嘴唇，却又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最后我放弃反驳，甩开他的手，走出包厢。
陈盛源没醉，对王川说，“我去找他，你们吃吧，今天抱歉了”。
陈盛源拉开门就往外走，留下一屋的人大眼瞪小眼，“来来来，咱们先吃，他俩吵架一会就好”，王川赶紧出来救场，李斯达也跟着他附和，一伙人又恢复了原先的热闹。
“张攸宁!”陈盛源盯着血红的眼眶跑过来拽住我的胳膊把我揽进他的怀里，一手揽住我，一手轻揉我的头，又把下巴抵在我的头顶，“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我该死，你不要生气，我不要没有你”。
周围的路人都看过来，还有人拿手机拍照。
眼睛一酸眼泪差点夺眶而出，我忍住眼泪猛地推开他，转身就往人少的地方跑。
陈盛源一路追着我跑进黑灯瞎火的工地，我见没了多余的人，终于停下脚步放声大哭，任眼泪划过脸颊。
陈盛源听我哭了，赶紧跑过来抱住我，很用力。
“别哭宝贝，你不喜欢我我就走，填报志愿的时候我离你远远的，我不求你跟我在一起，我只想你可以开心，今天是我惹你哭的，我都想杀了自己了。”
“宁宁，别哭了，我心都碎了。”
陈盛源鼓起勇气吻了吻我的额头，手不停的在我背上轻拍，我的哭声渐渐变成抽咽，我听到陈盛源轻轻呼出一口气。
“别再哭了，心很疼的。”
我搂上了他的腰，小声抽噎着说，“我他妈好像栽你这起不来了，我好像喜欢的是你”。
陈盛源立刻捧着我的脸，眼睛里溢出来了急切和欣喜，他看着我，说，“你再说一遍宝贝，你再说一遍”。
我看他着急的样子又要想笑，又哭又笑的样子跟个傻子似的对陈盛源说，“我嘴里有口疮溃疡，你松手，我牙硌到了，疼”。
陈盛源立刻松开了捧着我脸的手，抓住我的肩头，“再说一遍，就一遍”。
“不说了”，我红着脸偏过头，不和他对视。
“宝贝，你真可爱”，陈盛源又亲了亲我的脸颊，抱住我说，“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了，我爱你张攸宁，胜过任何人”。
“嗯”，我低声回应了他一句。
“我想亲你”，陈盛源亢奋的说。
“你他妈亲就亲你问个屁，我什么毛病你不知道吗脸皮薄，懂不懂”，我被他气笑了，陈总这智商跟着情绪成反比。
刚说完陈盛源就已经将嘴唇附在我的嘴角，还舔了一下，“可乐的味道，我的Omega是可乐味儿的”。
他闷头来了一句这，给我一下子整懵逼了，都把他伸舌头的事抛在脑后了，“你叨叨的什么东西可乐味的Omega 是啥”
陈盛源眯着眼睛笑了笑，帮我擦掉眼泪，拉着我的手带我走出工地，“自己百度，张傻子”。
“你夸我我还是乐意听的，说我傻我就不乐意了。”
“你不是傻你是什么，让我等你那么久才转过来脑子，你差点就失去你的男朋友。”
“以后不叫你陈总了，叫你男朋友，补偿你多年的守身如玉，你说行不行”
“叫老公，一笔勾销”
“去你大爷的，叫老婆可以”
“那算了，今晚来我家吗让你在床上待一天一夜那种，腿还巨疼”
“滚”，我笑着锤他，陈盛源抓住我的手，掰开我握着的拳头，和我十指相扣，又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拉一下，这样两个手攥的更紧了，做完这些他又将十指相扣的时候揣进怀里。
我笑着看他做的一系列幼稚的动作，看他笑的傻兮兮的样子，忍不住又往紧里抓了抓他的手。
就这样，我们走在空无一人的街头。
陈盛源带着我回家，路上他问，“张攸宁，我们真的在一起了吗”
我用力回握他的手说，“是的，没做梦。我会莫名的因为你的举动慌了神。也许我没有自己想的那样喜欢林潇。林潇是个好姑娘，她的如意郎君应该比我优秀才是。”
陈盛源捏了捏我的手，沉默了一会说，“你真的想好了吗这条路，很难。我原来不打算说出来对你的心思，后来......后来就没忍住。”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就这你是沙比，我们努力努力，说不定就扛过去了。”
陈盛源点了点头，“好，一起努力。”
就这样我们俩慢慢悠悠的晃回了他家。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