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皇后黑化之路》七月光

15、第十五章：疑惑

　　素梅离开后，林青阳免不得又训了林疏月几句，林疏月只能在一旁乖巧地嗯、嗯，林青阳无奈地说道：“你即什么都听不下执意要进宫，我也不再说了。”
　　林疏月拉着林青阳的手撒娇道：“知道了，兄长放心，今日只是意外，我保证一定在宫里事事小心、护自己周全。”
　　林青阳苦笑道：“你呀，后宫定比这王家复杂、凶险万分，兄长只怕你到时无力周旋，只能任人宰割。”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我这么聪明，你就放心吧。”
　　林青阳见林疏月此时全心都在要进宫的期待与喜悦中，也不好在说些什么，但愿妹妹能如愿吧。林青阳用过午膳后就离开了让林疏月好好休息，林疏月也不好长留兄长在内院，便让素梅送送林青阳。
　　等林青阳走后，林疏月说道：“春枝，今日锦心为我挡了一茶杯，你去与你锦心姐姐看看，可有伤着。”
　　“小姐，奴婢没事。”锦心闻言放下手中的茶壶，说道。
　　“好了，看看也好让我放心。”林疏月对春枝吩咐道：“去吧，我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
　　锦心见状，只好与春枝一起退下了。林疏月便一个人发起了呆，不禁想到王淑琪今日说的那句话，她是什么意思？王家想利用自己，可她不过是一个七品小官之女，有什么值得王家利用的呢？即使自己是待选秀女，可王家作为先皇后的母家，如今看来虽然她不在了，皇上却依然善待，恩宠不减，再加上自家长兄从小便是宣和帝的伴读，王家并不需要往后宫里塞人呀？如果非要说，难道是不放心暄儿和瑞儿？林疏月摇摇头，不对，以自己的出身即使能进宫也必定只是一个最末等的妃嫔，怎么可能照顾先皇后留下的皇子呢？这实在说不通，难道王淑琪的话只是为了让自己对王家起疑？
　　“小姐、小姐”素梅送少爷回来后，就见自家小姐坐在院中发呆。
　　“嗯，怎么了？”林疏月听到素梅的声音，只好暂时放下心中的疑惑。
　　素梅将手中的一个白瓷瓶递给林疏月：“这是大少爷派人送来的舒痕胶，说是治疗外伤的圣品，让小姐每日睡前涂一次，保证不会留疤。”
　　林疏月看着手中的瓷瓶，知道今日在花园里恐怕不止长宏哥哥在，长兄若是也在为什么不露面？是因为身边还有旁人？
　　“这应该是宫里太医配的药，小姐放心用，定不会留疤的。”锦心回来后看到林疏月手中的药说道。
　　林疏月点点头，问道：“怎么样？”
　　锦心笑着答道：“奴婢说没事您还不放心，当时茶杯中并没有多少茶水，再加上二小姐能有多大力气，奴婢一点事都没有。”
　　“那就好”林疏月将手中的药还给素梅：“今日，府上是有客人来吗？”
　　锦心皱皱眉：“奴婢一直跟在小姐身边并不是很清楚，小姐是有什么事吗，我让春枝去打听打听？”
　　林疏月摇摇头：“不用，我只是好奇问问。今日午后阳光好，你们把我屋里的摇椅抬出来，我在院里歇息一会儿。”
　　锦心应下，与春枝一起去将她那把雕花黄花梨木摇椅抬了出来，林疏月便舒服的沐浴着阳光、吹着和煦的春风躺下了。
　　直到锦心将她轻轻地唤醒：“小姐、小姐”，林疏月睁开眼便见到锦心站在她一旁：“老夫人身边的银露姑娘来了。”
　　锦心见林疏月醒了，便起身让到一边，好让林疏月看到银露，银露笑着对林疏月行礼：“表小姐安好，老夫人请表小姐到榕园用晚膳。”
　　林疏月抬头见太阳还高挂在天上，时辰这么早让自己去用晚膳：“好，请银露姑娘稍等片刻，我去换身衣服。”林疏月从摇椅上坐起来，让锦心服侍着进屋去梳洗了。
　　等林疏月重新梳洗过，一切收拾妥当才带着锦心随银露去了榕园。只是与以往不同，这次并不是在平常请安的朝晖堂，而是被领到了王老夫人休息的内室。林疏月边走边带着疑问，祖母将她寻来到底是为何事呢？
　　银露将林疏月领到内室门口便停下了：“表小姐，请进吧，老夫人在里面等着呢。”林疏月轻轻颔首掀开门帘一个人进了内室，屋里一片静谧，祖母靠坐在软塌上，正闭着眼养神，即使她进来的动静也未曾睁开眼瞧瞧。林疏月慢慢打量四周，也未见母亲的身影，只好缓缓走到软塌前，行礼问安：“月儿，给老夫人请安。”
　　王老夫人好似才发觉她的到来似的，缓缓睁开眼，抬手指着下面说道：“你来了呀，坐吧。”
　　林疏月起身，坐在了祖母的左手边，王老夫人依然沉默不语，林疏月虽然心中疑惑，但见祖母沉默，也不知该如何问起。
　　“今天的事让你受惊了。”林疏月正局促时便听到王老夫人沉沉的声音，连忙回道：“没有。”
　　王老夫人仔细地打量着林疏月，看着这张与自己孙女相似的脸，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如今在这屋里的就你我二人，你也不必拘束就把我当作你的祖母好了，现在就是我们祖孙俩谈谈心。”
　　林疏月听到这句话，心中更加疑惑了。只见王老夫人缓缓道来：“即是谈心，有些事情我便与你直说了。”林疏月适时抬起了头直视王老夫人，“估计来京城之前你父母也与你说过我王家。”林疏月轻声回道：“是，来之前母亲有认真嘱咐过我。”
　　“那你便知道当朝先皇后是我家的女儿。”王老夫人看着林疏月也不等她回答便说道：“我那孙女自小便是被全家宠着长大的，在京中也有些才名，当初承先帝旨意嫁给还是祈王的皇上作王妃，婚后与皇上也是两情相悦、琴瑟和鸣，本来也是令人羡慕地一桩喜事，但谁曾想，她嫁到王府不过几年的时光竟然早逝了。”
　　林疏月见王老夫人语气沉痛，不免心疼祖母：“老夫人别忧心，先皇后在天上也必定是不愿祖母为她过分忧心的。”
　　“那你可知她是因何去世的？”听到祖母这一问。林疏月心中不免忐忑，难道王家对自己死去的原因心中存疑：“这……”
　　王老夫人眼底寒光一闪：“慧儿生如今的二皇子时难产，伤了身体此后一直不见好，慢慢地熬到了尽头。”林疏月再次听到自己前世的死因也是心里发酸，确实如此，怀瑞儿时就比暄儿更加让她难受，常常折磨的她整夜难眠，也一直吃不下东西，生产时更是险些血崩，虽然勉强将瑞儿生了下来，她却是亏空了身子，再也没了精神。
　　“原先我们都是这样认为的，虽也疑心，慧儿身边服侍的却都是王家陪送过去的信得过的人，如果真是被人动了手脚而我们毫不知情也是很难。”林疏月听到祖母的话与她心中所想大致一样，她不是没怀疑过自己被人动了手脚，但身边从未让陌生人近身，她的饮食起居也都是万分小心，但只听到王老夫人冷冷地说道：“直到不久前，慧儿生前身边服侍的一个丫鬟死了，好巧不巧也是难产死的，不禁让人起疑。”
　　林疏月心里一惊还未深思话已经出口了：“是谁？”王老夫人听到林疏月惊呼出口的话也是惊讶：“嗯？”林疏月连忙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我的意思说死去的丫鬟是先皇后身边最亲信的还是只是在身边服侍的。”
　　“是慧儿身边最亲近的四个大丫鬟之一，慧儿死后，她身边的人大都回到了王家，唯独她身边的四个大丫鬟是慧儿亲近的人，我待她们便有些不同。有两个自愿进宫服侍太子与二皇子，两个父母相看了人家，我都允了，死掉的这个便是嫁出去的一个。”
　　夏蝉和冬梅确实是家中早就定了亲事的，林疏月是不愿意相信春柳她们几个背叛她的，她们从小就被送到她身边，主仆几个一起长大情分自是与其他人不同：“那有什么证据吗？听我母亲说女子生产本就是在鬼门关走一趟，如果真的是难产死的也不奇怪。”
　　王老夫人见林疏月听到如此大的密辛也能保持冷静，不禁有些赞赏：“虽然没有证据，但有些地方很是可疑。这个丫鬟嫁给的是自己的表兄，亲事是早就定下的，两个人感情也很好。他表兄在老家开了间铺子，日子过得也不错，她嫁过去也是享福的，但就在她怀孕后突然有段时间变得有些不对，身子也变得虚弱，找了大夫相看说是忧思过度，可她怀孕后婆家都很是高兴，对她更加之好，有何优思，更奇怪的是她在生产前与自己丈夫交待自己的后事仿佛就料定了自己此次生产不可能平安。”
　　听完祖母的话林疏月知道死去的是她身边的冬梅，而冬梅确实是她身边掌管衣服首饰等的大丫鬟，平时最是活泼，与她表兄的亲事也是她允许的，还想着把她体体面面的嫁出去，林疏月心里默默否认，冬梅没有理由害她的，祖母一定是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