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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跳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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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归湖追到窗边往下看,发现梁正凯正顺着排水管往下爬,他刚想喊小刘注意围堵,却看见旁边一道人影闪过……
司阵也跳了下去!
司阵双手根本没去抓管道,而是整个人凌空往下掉,下落的速度飞快。
青年抬头看到司阵正快速接近他,吓得一个手滑,没抓住水管,脚也踩空了!
这时,司阵刚好来到青年的位置,他一把拎住青年的后领,双脚在墙壁上轻点几下,放缓了下落的速度。
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两人很快就安全落地了。
青年还在恍惚,就被司阵按到了墙壁上,他的脸贴上斑驳的墙面,蹭掉了一块墙皮。司阵把青年的手扭到后背,“咔嚓”一声为他戴上了手铐。
“叫什么名字?”司阵问道。
青年没有回话,他不屑地“哼”了一声。
司阵面无表情地把青年继续往墙上压,青年的脸被压得变形,这时他脑袋也清醒了,想起自己是怎么到达地面的了,他喊道:“痛痛痛……哦叫,哦叫连赠凯。”
从七楼伸出头去看的项勉,见人被抓住了,他扭头对隔壁也在探头观察的印归湖道:“特案部的就是牛!你也要跳下去吗?”
印归湖把头缩了回去,道:“想被人围观吗?走楼梯吧。”
……
印归湖和项勉回到一楼的时候,梁正凯已经被压上警车了,他缩在角落里,不敢看别人,想必是被司阵的“暴力对待”吓怕了。
这种人平时习惯了欺软怕硬,进出派出所是家常便饭。就要给他点“颜色”瞧瞧,他才肯乖乖配合。
印归湖看着角落里邋遢的青年,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司阵那边上车了,把司阵挤到了中间。
按理来说,应该是他们坐在嫌疑人两边,以防嫌疑人逃走的。
但是,司阵也没说什么,默许了印归湖的做法。也许,是武力值太高,不怕人逃跑吧。
车平稳地开着,项勉的专属司机也不是盖的,那技术快比得上司阵了。车内没有人说话,奔波一天的印归湖望着车窗外的闪过的灯影,忽然觉得有些困了。
他靠着车窗上阖眼休憩,十几分钟的车程,却像睡了一个很长的觉。
印归湖被司阵摇醒的时候,觉得特别舒坦,精神一下子饱满了。
他直起身来,曲着手臂暗戳戳地往后伸了个懒腰,却猛然想起,他刚才头靠着的方向,好像不是车窗的方向?而是司阵肩膀的方向?
怪不得睡得这么舒服,硬邦邦的车窗,哪有人肉做的肩膀好靠。
司阵带着梁正凯下了车,印归湖也跟在后面。
只是,忽然传来“咕咕”两声尴尬的异响。
司阵回头看了印归湖一眼。
睡饱后的印归湖肚子饿了,他无奈道:“今天还没吃饭呢……上午看尸体,中午重走抛尸路线,下午去学校,晚上抓人。”
“你先去吃饭,吃完回酒店休息,我审完来找你。”司阵道。
“没事,一起吧,不差这一点点时间了,查案要紧。”印归湖道。
这个回答再次出乎司阵的意料。
“哎,你们早说啊,”项勉插话道,“我那里有泡面,待会冲给你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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讯问室内,梁正凯被拷在审讯椅上,他耷拉着脑袋,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跑什么跑啊?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啊。”项勉道。
“没有,”梁正凯支支吾吾道,“看到你们闯进来,我害怕,就跑了。”
印归湖走到梁正凯前面,把陈泳思的生活照放到审讯椅的桌板上,问道:“认识这个人不?”
梁正凯看了一眼照片,又把目光移开了,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印归湖又把拼凑好的碎尸照放到梁正凯面前。
这次,梁正凯看到照片后震惊了,他瞳孔微缩,问道:“这是什么?”
“陈泳思的尸体呀。”印归湖道。
“什么?她,她死了?!”梁正凯猛地抬起头来,惊惧地望着印归湖。
梁正凯这幅恐慌的样子,不似作伪,他很可能真的不知道陈泳思已经死了。印归湖笑了起来,道:“没错,人已经死了,而且现在嫌疑人是你。罪名是谋杀。”
听完印归湖的话后,梁正凯吓得手都抖了起来,手铐的锁链撞击在椅子上,发出“哐啷哐啷”的声响。
“我没有杀她,我没有杀她。”梁正凯重复道。
“那你就说说,这一年发生了什么。”印归湖道。
“我……”梁正凯道,“我最后一次见到陈泳思,是一年前。”
“一年前?”印归湖问道,“她这一年没有跟你一起生活吗?”
“没……”梁正凯道,“那时候,我收到了一封信,里面装着一万现金,还写着,如果我把陈泳思带去一个地方,就再给我五万,我那时候鬼迷心窍,就……把人带过去了。”
贩卖人口,这罪名比谋杀罪好不了多少。
“你把人带去了哪里?”印归湖问道。
“就一个宾馆,我把人约去了那里,名字不记得了,具体位置还有印象,我可以带你们去,”梁正凯道,“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为了避风头,我没继续呆在这里,我去另外几个城市转了转,钱花完就回来了。”
“行,明天我们安排你去带路。”印归湖道。
沿着这条线索,恐怕也查不出什么。一年前宾馆的监控记录肯定早没了,所以,不着急去查。
“信呢?”印归湖继续问道,“你有保留吗?”
“没……我这,早丢了。”梁正凯道。
印归湖却没有生气,他道:“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在信上见过这个符号?”
说罢,印归湖走到梁正凯旁边,他收起照片,在梁正凯面前的桌板上,用手指缓缓画出了“Ω下面加一横”那个符号。
梁正凯看着印归湖指尖的走向,在他画完最后一横后,惊奇道:“你怎么知道的?我都差点忘了这个!”
司阵皱起了眉,却也不好再嫌疑人面前问印归湖那是什么。
而项勉大大咧咧的,估计以为这与特案部查过的案件相关。
“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印归湖对司阵和项勉道。
“没有了。”项勉看着印归湖,道,“那就散会?今晚我把他关到拘留室?”
印归湖看向司阵。
司阵点了点头。
“我这,算是积极主动、如实供罪吧,能减轻处罚吧?”梁正凯道。
没有人理他。试图逃跑这件事,不是这么容易一笔勾销的。
项勉走出讯问室,喊道:“小郑!”
“来了来了!”
话音刚落,一名青年就来到了项勉面前。
“今晚是你值班吧,把他带到拘留室关一晚。”项勉指了指梁正凯道。
“好咧。”小郑应道。他麻溜地来到梁正凯面前,拿出钥匙准备解开他的手铐。
项勉却道:“先冲三杯泡面给我们吧,等下再带他。”
“OKOK”小郑说着,手脚麻利地开始煮开水,开杯面,放调料包了。
他们去到那间放满卷宗的会议室,收拾一下,腾出了一块位置,就开始吃面了。劳累了一天的三人,终于吃上了一顿热的。
印归湖也不挑口味了,这时候吃什么都特别香。
“你刚才画的符号,是什么?”司阵问道。
印归湖把面条咽下喉咙,道:“这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司阵道。
“就是有人寄了封信来挑衅我,信上面印了这个符号。装信的盒子,还跟装岑恭明杀人笔记的一样。我怀疑这个案子也是有人针对我,over。”印归湖道。
“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司阵不满道。
“你不是把我炒鱿鱼了吗?我那时候拿的其实不是辞职信,我是拿着那封信去找你,为了气你,才说是辞职信的……”印归湖道。
这句话一下子把司阵噎住了,后续教训人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旁边的项勉听着司阵和印归湖的对话,一边嗦面,一边吃瓜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