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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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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林童与杨一晨田北琦互留了号码后,就和宇文安崤离开了。车子开往乡下的小道,那时候,于林童紧紧搂着宇文安崤的腰,无论刮风下雨,都有一具健硕的脊梁挡在前方。微风划过耳迹,不知名的情愫早已深埋心底。
“安崤,姥爷见到你肯定会很开心的。”于林童望着夜色,突然说道。
宇文安崤顿了一下,没有说话。于林童把手掌贴在玻璃上,感觉着掌心的冰凉。
“安崤,这是我们一起走了三年的路。”
“安崤,我们就要回到从前了,可以吗?”
“安崤,……真希望你只是安崤。”
车子突然停下的刺耳声音,让于林童的手掌离开了车窗,下一刻就被拉入了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抱中,冰凉的唇在嘴边停留,一吻过后就是狂风暴雨来袭,两尾舌间搅动在一起,呼吸渐渐被剥夺,于林童闭上的眼,哀愁绝望。
曾经有一个人用尽生命,使我远离暗流涌动的世界,现在,我又一步一步走了回去。听说最后她是笑着离开的,今天我看到了一个母亲在孩子面前的温柔,是不是曾经的她,即使被生活压垮了所有,也依旧对着我微笑。
明明是那么爱我的人,却因为爱我离开了我。她是这样,林诗是这样,就连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也是这样。等,每一个人都在叫我等,等的时间长了,才知道都是骗人的。
三年前的安崤离开了,他让我等他,接着呢?安崤不见了,等来了一个宇文安崤。
想要去爱一个人,却只能陷入悲伤的深渊。
我在小心翼翼的爱着你,你在拼命的爱着我,会不会太累。可是那被奶茶包裹着的爱真的好甜好甜,放不下啊!
“童童,我是你一个人的安崤,会永远保护着你的安崤。”耳边是轻轻的细语,于林童的唇贴在了宇文安崤的下巴处,呢喃道,:安崤,你可以为我放下一切吗?”
流言蜚语你可以视若无睹;
权势地位你可以弃之不顾;
家人亲情你可以就此割舍。
“童童,为你,我愿倾尽余生。”
………
当车子停在小院前的时候,林姥爷正好从路的另一头走来。看见于林童和宇文安崤明显怔愣了一下。随机就快步的朝两人走来。
于林童欢快的扑上去,给了林姥爷一个大大的拥抱。林姥爷拍拍于林童的背,望向宇文安崤感叹道,“小崤回来了呀!”
宇文安崤点头,在于林童放开林姥爷时走上前鞠了一个躬。林姥爷连忙扶起宇文安崤,把两人拉进屋内。
坐在丝毫没有改变的客厅内,三人说着一些家常话。于林童每年放假都会来住上几天,而宇文安崤却是多年未见,才坐了一会儿,就按捺不住想去于林童卧房看看。
林姥爷高兴的眯着眼,小童胖了些啊!安崤对小童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姥爷,以后晚上早点回家,没必要为了工作伤了身子。”
“好!好!”
“有谁上镇子里,你缺东西就让他帮衬着点,再不行就打我电话。”
“嗯!知道了,你每次回来都说一遍,耳朵都起茧喽!”
“姥爷!……”
“好了好了,天晚了,我明天还要早起,先睡觉了,你们俩也早点睡。”看着林姥爷走进房里,于林童才放下心重新坐回宇文安崤身边。
宇文安崤把于林童抱在怀里,捏着于林童的鼻子玩耍,于林童摇头躲开,不满道,“安崤,你最近怎么那么喜欢玩我的鼻子啊?”
宇文安崤笑而不答,趁于林童没注意时把他压在了沙发上,轻轻一吻落在了于林童的鼻尖,湿润的舌在鼻子上游走,最后滑向嘴唇。
“我不止喜欢你的鼻子,嘴唇,童童,我想要你的全部。都给我,好吗?”沙哑低沉的声音充满了魔力,蛊惑着人心,于林童差一点就要沉沦其中,在安崤褪去他的风衣,毛衣,在他的肌肤接触到冷空气时,在感受到安崤愈发向下游走的手时,于林童猛然间清醒过来。推开压在身上的安崤,于林童的心砰砰直跳。
一阵静寞后,于林童缓缓开口道,“安崤,对不起!”
宇文安崤关去屋内的灯,不去看于林童的表情,走到沙发前抱起于林童,为他裹上厚厚的衣服,安抚道,:没事,是我太急了。”
抱着于林童进入昔日的屋子,在影影绰绰月光的照耀下,一切是那样熟悉又陌生。普一进门,宇文安崤就看到了窗台旁那盆葱葱的绿萝。
宇文安崤没有开灯,抱着于林童向窗台上的绿萝走去,垂下去的叶子都要搭到地上了,宇文安崤弯起嘴角,吻上于林童的眼,“童童,我喜欢你就如这绿萝一般,生生不息,控制不住了。”
细碎的吻落下,冰凉的,却又是带着火苗的。安崤啊!我的守望亦如这绿萝一般,没有尽头。
………
不知谁家公鸡的鸣声透过重重墙围传来,宇文安崤睁开眼,还是茫茫着漆黑一片。怀里温暖的感觉,清浅细微的呼吸喷洒在下巴处,宇文安崤猝不及防的,心跳快了起来,下巴痒痒的,那满满的感觉十分扣人心弦。
如当年般,每次初醒时,全是童童的味道。随着太阳渐起,光晕也散入房内,屋子外窸窸窣窣的声音,林姥爷已经起床做饭了。宇文安崤捏住于林童的鼻子,看着于林童挥舞手臂却躲不开的样子,心情愉悦。
于林童呼吸不畅,艰难的眯起眼,迷迷糊糊看到宇文安崤那洋溢笑容的脸,行动快于意识,一巴掌拍上去然后翻个身继续睡。宇文安崤呵呵笑出声,把于林童本就糟乱的头发揉的更乱后,为于林童捏好被角就去帮林姥爷做饭了。
林姥爷正在择菜,看到宇文安崤笑哈哈的说了声“小崤,起这么早啊!”
宇文安崤冷峻的气息经于林童一早上的折腾淡下许多,面色柔和向林姥爷点头应道,“林姥爷早,我洗漱完帮你。”
“你们现在忙,多腾出一些时间好好休息,进去再陪小童睡会儿吧!”
宇文安崤举步朝洗手间走去,“没事儿,小童学习累,让他多休息会儿就好,我精神着呢!”
林姥爷笑笑也没再推辞,看了于林童的屋一眼,继续摘菜,宇文安崤很快就出来了,帮着林姥爷洗菜下锅装盘,烟囱里冒出的烟火徐徐上升,有一种亘古不变的虚幻。
宇文安崤把饭摆放好,推开门就看到于林童坐在床上发呆,一直到宇文安崤走至床边也没有回过神来。
迷茫的双眼无焦距般望着床尾,头上翘起一株发丝,宇文安崤坐在床沿,伸手抚平于林童的头发,于林童这时才回过神来,望向安崤,伸手缓缓拥住了那坚实的臂膀。
曾经每一次醒来,床边都有你微冷的温度,严实的被子总是把我紧紧包裹,有时窗外传来油入锅的声音,甜甜的味道下一秒钻入鼻尖。睁开眼的瞬间,阔别三年的感觉再次来临,好像时针突然倒转,没有忧愁,没有限制,没有恨了。
我想和你走下去,至少现在还能够快乐。所有的苦由我承担,哪怕背弃了所有爱我的人,也不会儿让你伤神,每一天都在成为诀别,在那天没有来临时,我会放下所有认真待你。安崤,喜欢你了。
“快起来吃饭,一会儿还要回去呢!”宇文安崤捏着于林童的脸颊,把小迷糊揉醒了才住的手。于林童瞪着宇文安崤,把被子裹紧了闷声闷气道,“好冷,你给我把衣服拿过来。”
宇文安崤看着于林童的可爱样,那一张一合的小嘴撩拨着他的心,忍不住轻轻啄了一下,这才松手从床的里侧把衣服给拿了过来。
天气愈发冷了,尤其是早晨的天气,都能看见呼出的白气,宇文安崤不放心,帮忙把衣服穿好后又去车里拿了件羽绒服。
于林童心里也是挺高兴的,来这边时宇文安崤真是为他把所有东西都安排好了,就像从前一样,每次去学校安崤都会把一切收拾妥当,丝毫不用他费心。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就要被养成一个长不大的小孩,真真正正活在宇文安崤的童话里了。
和林姥爷一起吃完饭后,两人就要告辞离开,碰巧林姥爷也要去学校,于林童想了一下,还是有些舍不得,就央求宇文安崤和他去送送林姥爷,看一看学校现今的样子。宇文安崤自是不会儿拒绝的,为于林童带好帽子又替林姥爷加了一件衣服,三人这才出发。
对于林姥爷,宇文安崤是感激的,毕竟在当初艰苦的环境下,林姥爷能够接纳自己,并把自己当做亲孙子一样对待是很难得的。
于林童搀扶着老人,那渐渐稀疏花白的发紧紧扼住了他的心,遇见林姥爷是在他四岁的时候,林诗牵着他的手,怀里抱着于林话,对院中那个正在浇花的老人说,“爸,我回来了,还有小童小话也来看你了。”
于林童至今还记得,老人抬头时那慈爱的目光,以及不加掩饰的欣喜,“小话有哥哥了,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