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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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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童,我给你买了一盆花,你把它放宿舍里。”
“什么啊?”
“是绿萝,比较好养。”
“那全是叶子。不会开花吧!”
“……我给你重新买一盆开花的。”
“哎!不用了,绿萝就绿萝吧!回头能养好长好长的。”
于是,于林童的宿舍多了一盆绿萝,舍友们皆惊奇万分,毕竟一整栋男生宿舍楼找下来,除了409,实在是找不到花花草草。于林童更是把那草当宝,每天没事干就浇浇水,松松土的。舍友们也被感染的十分爱惜这个小生命,窗台上绿油油一小片,舍友们走过看到时都很自豪。在这个小学都开始谈恋爱的年代,春心萌动的骚年们,有如此爱心与喜好的会更受女孩子欢迎呐!
与周舫谈过话后,已经渐渐有女生与他们说话了。而现在,每天更是有许多女生问那盆绿萝,纷纷夸赞他们好有爱!
对此,于林童深感无语,明明是他的,可是现在不等他照顾,就已经有人做了,甚至还抢着来。
不过聪明的于林童想到一个办法,在绿萝大了些的时候,他让安崤买了几个花盆,把小绿萝分成几株,窗台上一排排的绿萝,空气都清晰好多。但他只管靠近他床的那一盆,那是安崤最先买给他的。
于林童在这里很开心,以前上的贵族学校,才小学就是比吃比穿比家世比权利。而到这里后,同学们很少有攀比的现象,待人也十分真诚。
他喜欢这里,善良的乡邻,可爱的同学,严格的老师,热心的云雨姐,幸福的家,关心他的安崤,这里的一切,都比从前那空无人气的豪宅舒服多了。
春去秋来,日月更替,于林童已经步入初三了,从窗户里可以看到外面那些嘻哈打闹的学弟学妹,于林话也属于其中的一员了。想当年他们也曾少年不识愁滋味过,只是现在,大把大把的卷子做不完呐!
于林童无奈地看向表,再剩两分钟又要上课了。转过头就看到杨一晨位置上没人,田北琦似感应到他的疑惑,敲敲桌子道:“化学课,操场打篮球去了。”
于林童下意识看向身后,高清时也不在,徐钟整理好下节课要用的书,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教室前面的倒计时牌不是给他们挂的?天天和那周舫去打球,人周舫化学回回八十以上,他们呢?我就说不要和周舫走太近,这不,变着法害他们呢!”
话刚说完,老师就踏着铃声进来了。年近六十的老头子,脾气特拽,年级主任他都骂。但学生们一点儿也不怕他,他从来都是踏着铃声来,上完课,踏着铃声走,有问题去办公事问,剩下一概不管。有次初二两个班体育课篮球比赛,恰巧他们上化学课,然后班里一次性少了十几个男生他都没管。
这事后来被年级里知道,扣了他们班好多量化分。这样的老师,按理说早都应该被批评甚至辞职了,但奈何人家教的好,任教三十余年里,每次县里的化学最高分都出自他手,而且一二班的化合模拟考平均分能拉三四班二十多分,连杨一晨偶尔翘课的情况下,都没低过七十。
………
放学后,于林童和其他几人以极快的速度奔向饭堂,不快不行啊,老贾规定每人必须在下午空出二十分钟读书。杨一晨已经占好座了,他们迅速打好饭,就座开吃。从放学到吃完用时不过十五分钟,狼吞虎咽就和饿了三天似的。
还有时间够他们慢慢晃悠到教室,路过宿舍时,于林童下意识看向窗边的那抹绿,对着角落的绿萝笑了笑,就低下了头,看了两年都成他的习惯了。小绿萝长大好多,教室里也种了几株,又小又稀疏,和当年安崤送他的一模一样。
星期五放学后,于林童和于林话一起向校外走去,安崤依旧站在门卫大哥旁边,于林童把书包交给安崤,乐呵呵的给两边的人讲一些班级趣事,他其实不想说的,但气氛会变的很诡异。
买了一辆新自行车,放在赵云雨的奶茶店,于林话回家时骑。于林童和安崤坐那辆旧的自行车,这一载,都要三年了。
过了放学高峰期,三人就回家了。现在于林话也住校,放林姥爷一个人在家他们也不放心,就只能安崤早早回家陪陪林姥爷了。
于林话车子骑的飞快,安崤稳稳当当的,不一会儿就拉下好多差距,于林话这时候总会等等他们,每次都是一起到家。
这次刚到村口,就看见聂婶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说:“你家出事了,好像是有人来要债的,快些回去看看。”
于林话早就没影了,安崤低声“抱紧”也飞速窜了出去,于林童呆呆的抱着安崤,恼海里全是要债两字。
要债,不可能的,姥爷每月都会还回去一部分,再加上父亲人缘极好,大多数人都愿意给他们条活路,这三年安稳日子都过下来了,怎么会现在催账。
左思右想的于林童在看到家门口停的车时,总算明白过来,不是债主,是他后妈严琳霏的弟弟,他名义上的舅舅严栏。
院子里挤了很多人,一部分在杂东西,一部分在阻拦,一片狼藉的院内,于林童看到一个已经畸形的铁笼子,于林话的小兔子被阻隔在狭小的空间内,网格紧紧贴在兔子身上,它在无助的挣扎,甚至有点点血丝冒出。
他想上前去帮助小兔子,但在看到人群中被推推嚷嚷的林姥爷时,只能先去照顾姥爷。林姥爷无奈的拍拍于林童的手,看向坐在主厅里的严栏。严栏轻佻的勾起嘴角,和一个年轻人聊天,门口有几个人守着,其他人根本进不去。
于林话来到林姥爷身边,顺着目光看过去,捏着拳就要向过冲。林姥爷及时拉住于林话,劝道:“小话,别过去,那些人不好惹。”于林话狠狠跺地怒骂道:“严栏这龟孙子,那女人死的时候不见露面,现在跑过来闹事,真TMD皮厚。”
于林童也是定定的看着严栏,直到安崤拉住他的手才回过神。
“交给我吧!你先把林爷爷送出去,这里容易伤着。”
于林童左右看看,那些人就是砸东西,不管说什么就一味的砸。村里的都是老实人家,谁见过这阵势,好多人都表示力不从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