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边伯贤]》喝花茶的桃

5、碰撞

　　赵慢气鼓鼓的往房间走——晚饭后边伯贤特别乖巧的帮忙刷碗了，给自己的妈妈高兴得不得了。

　　“什么嘛，现在突然回来要干嘛……难道要和我抢妈妈吗。”进屋，随手甩上房门。

　　看到自己收拾的焕然一新的房间，她报复似的把外套随手一丢，坐在桌前准备写作业。

　　过了没多久，敲门声轻轻响起。

　　赵慢心里那点小期待被她活生生按了下去——

　　“谁啊？请进！”

　　赵母一进来就看到女儿一本正经坐在那里写作业的样子，她突然特别想笑。

　　把手里的牛奶放在女儿桌前，她弯腰捡起地上的外套，边仔细的叠边絮絮叨叨。

　　“你真的忘了伯贤了？你小时候特别喜欢黏着他。话又说不清楚，整天就知道白哥哥白哥哥的叫。”

　　赵慢的眼神有些柔软，赵母没有看到，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

　　“刚才你就那么走了，多不礼貌。和你说以后啊伯贤就一直在咱们家里住着了，好歹是你哥哥，别太随意。”

　　赵慢只捕捉到“一直住着”这个词，她一个激灵转头无辜的看着妈妈。

　　“妈……”哀怨的目光“家里突然住个男生，多不方便啊……”

　　“不方便？”妈妈不理解的盯着赵慢，她好像忘了赵慢和伯贤已经将近十年没见了。以前大家是孩子，现在都是青春期的少年了。

　　“我以为再见到伯贤，你会特别开心呢。”妈妈觉得有点可惜。

　　“……”

　　“好啦，也是，你们毕竟这么多年没见了。”赵母想到什么，有点尴尬的站起身，摸摸女儿的头发“但是妈妈相信你一定会很快恢复以前的样子的。”

　　说完就走了，留赵慢一个人在那里坐着发愣，咀嚼母亲话里的意思。

　　记忆的匣子被打开，因为思绪不断被打断，赵慢的作业直到十一点多才算完成。母亲送来的牛奶还没有喝，手指摸上去已经冰凉了。她有点疲惫的拎起睡衣，去浴室洗澡。

　　赵慢家结构有点奇怪，因为当时装修负责人是爸爸……她的父亲只知道宠母亲，完全忘了考虑还有个女儿。所以赵慢的房间里，没有卫生间和浴室。每次赵慢想要洗澡的时候，都需要穿越三个房间，到楼下次卧旁边的浴室洗澡。

　　想起来就哀怨。

　　“真是的……”想到外面随时会有个男生出现，赵慢在浴室里把头发吹到半干才出来。

　　她有不穿拖鞋的习惯，就这么光着脚踱到厨房，打开冰箱门拿出最喜欢的牛奶。关门转身，余光中看到刚才穿过的客厅沙发上有个人影，吓得她叫出声。

　　“哇！”

　　“？？”

　　边伯贤只是想找个沙发在黑暗里静静，并不是蹲点的。还没等思绪沉淀多久呢，赵慢懒散的从楼上拎着睡衣下来了。边伯贤的目光就莫名其妙地粘在她身上，直到她走进浴室。

　　看到她还保留着儿时的习惯，经常不穿拖鞋，边伯贤抿嘴巴笑起来。

　　“干嘛不开灯，在这里吓死人了……”

　　赵慢嘟嘟囔囔，却又忍住不看自己的样子，真的和小时候一模一样。一次又一次熟悉的习惯让边伯贤觉得距离感缩小了，他现在看赵慢的表情已不再是晚饭时的拘谨，眼底更加温柔。

　　原来时间并没有改变你……

　　“……抱歉。”想说的话很多，但冲出口的却是简单的一句道歉。

　　赵慢本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这下反倒是她手足无措起来。

　　气氛逐渐尴尬，她轻轻一跺脚，跑到厨房。再回到边伯贤身边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杯牛奶。

　　“呶。”眼神示意他拿走。

　　边伯贤感受到身边的沙发凹陷下去，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中握着一杯冰牛奶，身边多了个牵挂九年的人。

　　杯沿因为边伯贤掌心的温度结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他眉心不着痕迹的皱了皱。

　　“把这个穿上。”伯贤弯腰将自己的拖鞋放在她脚边。

　　赵慢有点懵。这刚见面的人怎么做这种事情这么自然的？虽然心里奇怪，但对上边伯贤的眼眸以后，赵慢只能乖乖听话。

　　边伯贤的眼睛漆黑，里面有一些情绪在闪动。赵慢看不懂，但被对方眼里的深沉的感情吓到了，下意识乖乖穿上他的拖鞋。

　　“……乖。”看着她的动作笑了，顺势摸摸她的头发。

　　“早点睡。”

　　赵慢目送伯贤的身影消失在次卧里。她还沉浸在那个摸头杀上，想到他额前柔软的黑发，温和的眼神…………赵慢的手下意识抚上他碰过的头发。

　　“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