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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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守护哥谭市的平静与和谐，为了保全哥谭人的性命与健康，戈登作为哥谭警察局的局长，真的非常非常忙。
珐丽斯在被关押的这段时间最少也换过五次邻居，可能有些人在她昏迷的时候就被换了好几次，她也不知道。
这样的忙人当然不是一天到晚都会来珐丽斯的禁闭室，等待她开口说出自己的来源。只是在更换邻居时，他总会过来看一眼珐丽斯。
但这一次的到来有些不同，他撇开了所有的警力，要单独和珐丽斯聊一下。
“我知道你不愿意对我们提供你的身份，或许是因为，你认为你在轮船上的行为和超级英雄没有区别，他们在外面游荡，而你却被关在了这里。”戈登说：“抱歉，那我想我们不会在这件事上达成一致，超级英雄在被人们发现之前，就一直肩负着这些民众的安全，与其说他们是在打击罪恶，不如说他们是在救人。”
“你的行为，仅仅是泄愤罢了，我站在一个刑警的立场上看你，像你这样拥有超能力却不会抑制自身情绪的人，更像是敌我不分的炸弹，你是会打击罪恶，但也会打击到人们认同、向往超级英雄的心。”
“我们不要再为了没有答案的问题在这里争执。现在问你三个问题，都是你可以回答的。你是如何被带上那艘船的？这艘船是从哪里来的？你知道船上还有谁在吗？”
珐丽斯第一次抬起来眼看戈登，“我为什么要说，就因为你们把我关在了这里。不，我什么也不会说的，如果说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那就是因为相信英雄这两个字，而盲目的相信了他们。”
珐丽斯直直的看着戈登，却诧异的发现，左下角的时间倒计时增加了10个小时，在她脑海中的笔记本更新了，在R级图鉴上居然显示了他的影像，在基础档案中甚至更新了名字“詹姆斯.戈登”。
“我有自己的主张，当英雄的所作所为是在拯救这个城市时，我会协助他们，但他们步入歧途时，我也有底线，会捍卫这个城市生活的群众，也许你认为我做的一切都是在为自己开脱，但作为执行法律之人，我会遵守法律。”戈登低下头抿住自己的嘴唇，用力的将上面的死皮咬下。
“你现在可以出来了，小姐。你执行沉默权，我执行拘留权，我的权限只有48个小时，现在时间到了。”戈登操控着这间屋子的防御措施，他把遥控关掉，将其放到一旁，远远地举起双手避开。
“不，我不出去。”珐丽斯抖掉手上的镣铐，却一步也没有迈出去。
她当然想重获自由，但明摆的陷阱可没人会往里面迈。突然发生的态度转变，意外地让珐丽斯吊起一颗心来。
“你已经可以获得自由了，请从里面出来吧......”戈登说着往前走了两步，确认珐丽斯的情况。
珐丽斯面上的表情逐渐由鄙弃转为微笑，她抬起头，明明是坐着的她却看起来被站着的戈登要高了。
她的耳朵很好使，在她不再遭受昏迷药物的控制后，听到了很多，也了解了很多信息。比起珐丽斯攻击帮派人员的问题，她本身是个黑户的问题更为严重，只要没人保释，拘禁致死都算不上违规。
所以若不是陷阱，他们怎么会好心放她出来。
“船上有监控，我看到了。”戈登突然没头没尾的说出一句话来。他不再往里走，而是退回自己原在禁闭室门口小窗的那个位置。
“每个人看哥谭，都会认为这个城市就应该接受所谓的黑暗，所以很多人都把□□当成职业，把杀人当日常，不在乎秩序，我和蝙蝠侠站在一起，我们渴望这个城市能重新回到法律的管辖之下，让生活在这个城市的人知道，我们还能同别的城市一样，拥有正常的社会秩序。”
戈登话中突然转了一个弯，“但有些时候，我也想作为一个饱受这个城市反派折磨的普通男人，在心里狠一点，下手狠一点，直接了当的结束这些人的生命。但这样做不行，起码由我来做，有蝙蝠侠来做，不行。”
“我会放你出来，并告诉你有关于绑架你的帮派的一切信息，甚至可以在那之后送你离开哥谭，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在这一切结束之前，找到我的女儿。不管她是否还活着，请让我见到她。”
在戈登整理出来的线索中，珐丽斯了解到，绑架她的帮派成员身上都有一个纹身，而在戈登查找到的视频监控中，绑走他女儿的黑衣人，也有一个形状相似的模糊图像，他本想请求蝙蝠侠的帮助，但暴动的阿卡姆精神病院却好似从不知宁歇一般，持续的在晚上作乱着。
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女儿在天空点亮蝙蝠灯，救一个人还是救一群人，他先做出了取舍。
但是，哪怕一丝希望，作为父亲的戈登也要为女儿争取。
他要与珐丽斯做交易，他交还自由，给与线索，帮助珐丽斯得到她本想要的一切。
珐丽斯直盯盯的看着戈登，问：“告诉我，你可以为自己的女儿奉献出多少。”
“所有我能给与的一切。”
珐丽斯点点头：“放我出去，以及准备好你的一切，这件事就有的谈，我不确定自己能否找到幕后黑手，但我会去救你的女儿。”
戈登看着珐丽斯走出那间牢房，像是才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实一样垂下了头。
和大部分城市居民不一样，哥谭这里的人对哥谭的感情导致他们很少会愿意成为警察，不管是局长，警官乃至监狱的看守都是从别的城市借调过来，人们至此或许埋骨于此，或许扎根于此。
戈登就是扎根于此的那一部分，他已经习惯了这座城市的黑暗，也已经找到了与黑暗共存的法则。
珐丽斯记得自己曾听到船上的人们说过，阿提拉拍卖会，她将会成为那里地下暗拍中最贵的一件货物。
她向戈登确认这个拍卖会的名字，询问他是否了解情况，没想到戈登不仅了解，还拥有一张拍卖会的邀请函。
阿提拉拍卖会居然是这个城市有名的，每年固定举办的拍卖会，除了拍卖，人们更多是在酒会上互相交流感情，所以每年拍卖的东西不多，但去酒会的人却很多，不管是这个城市上层的富豪贵族，还是政客掌权者，在举办拍卖会时都会受到宴请。
作为警察局局长的戈登，当然也会收到邀请函了。
珐丽斯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有一个地上的拍卖会，有一个地下的拍卖会，当然会出现拍卖品不多却拍卖人很多的情况，因为他们想要的东西都被这层表面的绸缎裹着，见不得光。
珐丽斯主动讲出有关于她从纽约被迷晕到哥谭的经过，以及对于阿提拉拍卖会的猜想，戈登需要珐丽斯的信息增加对情况的掌控。
戈登看着珐丽斯，他看过船上的监控，能一拳打歪一个壮年男子的脊椎，珐丽斯能力远比外貌恐怖，现在将她放出牢笼，完全只是在赌。赌她愿意接下这个赌盘。
在这个新开的赌盘上，戈登已经压上他全部的人生，已经没有退路可走。可悲的是，对手只会成为庄家，主宰着赌盘，这到底是杀猪盘还是能赢一把，全看珐丽斯的想法。
在戈登不停地退让下，两人简单达成共识。
珐丽斯坐在椅子上等戈登买的礼服送过来，她要拿着戈登的请帖去一趟拍卖会，好看看后台是哪个人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敢拍卖她，并在这个过程中，搜集有关于这个帮派的信息，帮助戈登找到他的女儿。
戈登看起来没事，但珐丽斯感觉他是在一直颓丧的坐着，手里拿着笔，梳理帮派和拍卖会的联系，珐丽斯看着他，不知他是在为放出珐丽斯而感到后悔，还是他在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深感失败。她不知道要不要以过来人的身份劝劝他。
这一切都是没办法的。
颓丧、失败、感到无能为力，在生活中总是会出现这些情绪。
因为英雄之间也是会排序的，魔法大于力量，力量大于能力，身为普通人，会感到和这些拥有魔法，拥有力量，天生就是超级的超级英雄共同作战感到不便。
想办法能得到的东西人们会羡慕，但能力之间的差别相隔太远，剩下的就只有无力。
珐丽斯当初作为英雄生活时，就深切感受到自己拥有的能力太过渺小，要想伤到拥有魔法的敌人，只能凭借对方的自大，和一击必杀的决心。
无法逾越力量带来的高墙，只能恳求别人帮助的心情,珐丽斯在来到冥界后体会到的起码不会低于戈登的感受。
但珐丽斯看着戈登，现在在他眼中，自己也应该是个离他很远的能力者，冒然说出这些话来，劝慰他，只是火上浇油，漏房下雨罢了。
珐丽斯知道这个游戏系统属于神明制作，英雄在神明眼中另有排序方法，一般是力量大于魔法，大于能力，所以在这个图鉴上戈登局长是R级的英雄也算是在珐丽斯的意料之外的意料之中。
意料之外是没想到戈登也算是英雄。
意料之中是珐丽斯对评级为R级非常确信。
珐丽斯看着他，就像在看过去的自己。他能一直做英雄吗？
还是和她一样，死后来到冥界才得知在神明眼里，英雄与罪人的生命是同等的，所以哪怕救了再多的人，也要等到自己杀死的人全部转生才有转生的机会。对自己曾经算是一个英雄而感到厌烦呢？
珐丽斯挑拣着送来的礼服，她喜欢的款式是贴近中世纪的大裙摆，可惜这里没有她喜欢的这种款式，找了一条白色的及膝礼服裙，在女警员的屋子里换上，戴好戈登提供的耳机，准备完毕决定出发。
但在出发之前，她有一件事要做。
珐丽斯：“把你的一切都给我吧，我要先收报酬。”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