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奶糖》孤舟难钓

24、第 24 章

　　闹钟在一片黑暗中响起。
　　一只修长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摸索着暂停了恼人的声音，四周重新陷入安静。
　　几秒后，一个小脑袋从被窝的怀抱里钻出来，又钻进另一个更温暖的怀抱里，闭着眼蹭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江时雨收紧手臂，揉揉小家伙的头发，把他从胸口扒拉上来，接了个早安吻：“早，宝宝。”
　　叶许不动则已，一动浑身酸痛，跟被辗过一样，他干脆不动了，半眯着眼嘀嘀咕咕：“......哥哥早安。”
　　江时雨失笑：“嗯，起来上学了。”
　　叶许：“............”
　　是的，他还是个学生，就算成年了，做了大人能做的事，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还是要上学的。
　　叶许恨恨的绞着被子：江时雨这个禽兽！今天就周五了！有什么事不能等今晚再说吗！
　　当然，江时雨用行动证明了，今晚也不会放过他的。
　　江时雨拧开了床头灯，暖黄的光就这么洒了下来。看小家伙一时半会儿也清醒不了，干脆直接抱去洗漱。
　　叶许迷迷糊糊站在江时雨脚上，被一只手臂环绕着，挤好牙膏的牙刷塞进嘴里，他就本能的开始机械运动。刷了一会儿后叶许下意思去拿漱口杯，举着牙刷的手好像有什么银光一晃而过。
　　叶许凑近了瞧，这下完全清醒了。
　　是一枚银环。
　　素面，光泽，很窄，完美契合在自己的右手无名指。
　　叶许望向镜子。
　　江时雨发现了他的愣神，左手轻轻包住那只小手，相同款式的大小两枚戒指出现在镜子里。
　　江时雨没戴眼镜，一双眸子像是要看进他心底。
　　“宝宝成年了，该宣告主权了不是吗。”
　　叶许嘴里满是泡泡，讲话含糊不清：“唔唔唔你的......”
　　“什么？”
　　叶许漱了口，低着头又复述了一遍，声音很轻，但一字一字，如战鼓一般敲击在江时雨的心上：“我本来就是你的......”
　　江时雨眼睫颤动，拽着叶许的头发迫使他抬头，两人在满室旖旎中接了个薄荷味儿的吻。
　　叶许喘不过气的时候，江时雨终于舍得松开了他：“头发养长一点。”
　　叶许摸摸自己的脑袋：“怎么了？”
　　江时雨一本正经的拧毛巾准备给他擦脸：“方便我□□。”
　　叶许：“......”
　　学校不能戴首饰，江时雨给银环配了银链，挂在脖子上。冬天衣服穿得多，也不会被发现。
　　两人腻腻乎乎收拾完时间已经不早了，江时雨准备开车去，热好了三明治和牛奶给叶许路上吃。
　　江时雨拎着两人的书包和早餐，路过客厅，叶许还蹲在圣诞树下：“宝宝，走了。”
　　“哥哥，我想拆礼物。”
　　江时雨拽着他的领子把人拎走了：“谁让你昨晚晕过去了。”
　　叶许气急败坏的挣扎：“！！！”
　　“行了，”江时雨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回来拆。”
　　叶许：好气！
　　驶出车库的时候，才发现外面下雪了。
　　天边还未破晓，浅浅一层安静覆在大地，悬在屋檐，落在早起人的肩头。一朵一朵雪花旋转着落在车前，又消散。
　　叶许兴冲冲的想开窗，又突然转头：“哥哥，我想......”
　　“开吧。”
　　“谢谢哥哥！”
　　一只小手伸出窗外，迎接着素昧平生的造访者，在掌心印下一个一个短暂却炙热的吻，叶许都来不及看清这吻的模样。
　　但这并不妨碍叶许“好东西要跟哥哥一起分享”的本能，在下一朵雪花落下的那一刻，叶许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啪叽”一掌拍在江时雨脸上：“哥哥！送你一朵雪花！”
　　江时雨：“............”
　　空气窒息了0.01秒，江时雨继续平稳的开车，眼里波澜不惊：“谢谢。”
　　叶许笑嘻嘻的把化了的雪水抹在江时雨外套上：“不客气！”
　　江时雨：“............”
　　叶许还想再送几朵给他，手还没伸出去，车窗已经关上了。
　　叶许：“？”
　　“吃早饭。”
　　叶许不大高兴：“哦......”
　　沉默的等他吃完早饭，江时雨才开口：“你刚才干了什么。”
　　叶许吃饱了又开始犯困：“啊？我吃早饭啊？”
　　“之前。”
　　“玩雪？”
　　江时雨淡定的拐过一个弯：“你打了我一巴掌。”
　　叶许一哽。
　　“胆子还挺大。”
　　叶许开始思索跳车成功率。
　　“怎么？敢打不敢认？”
　　叶许偷偷地去摸安全带。
　　“手给我老实点。”
　　“不是啊哥哥！”叶许举起双手以证清白，“我只是单纯的想送你雪花！”
　　江时雨眉一挑：“是吗？”
　　“是啊！雪花多好看啊！”
　　“没看到，全被你拍我脸上了。”
　　叶许语塞。
　　江时雨瞥了眼导航：“到学校还有十分钟，不多，十下，自己打吧。”
　　叶许哼哼唧唧想耍赖：“哥哥我......”
　　“叫爸爸也没用。”
　　“主......”
　　“想让我动手？”
　　叶许任命的抬起手，自力更生，起码还能见人。
　　“报数。”
　　“pia......”
　　“一......”
　　“重来，早饭白吃的吗？”
　　“啪！！！”
　　“一！！！”
　　“不错，换一边。”
　　叶许：............嘤。
　　刚落座，走街串巷的王明星一见到他就咋咋呼呼的：“诶？叶许你脸怎么这么红？”
　　叶许想遁地。
　　江时雨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前座拼命埋头的小兔子，扬声解围：“王明星，你觉不觉得教室有点热？”
　　王明星挠挠头：“啊？是吗？”
　　江时雨表情认真：“是的，你脸都热红了。”
　　王明星摸摸脸：“？是吗？我穿多了？”
　　叶许松了一口气。
　　因为这个小插曲，叶许一天都心不在焉的，江时雨也破天荒的没说他。
　　总算熬到放学，叶许背着书包恹恹的跟在江时雨后面，打开车门他就坐了上去。
　　江时雨也坐了上来。
　　叶许才发现自己上了后座：“？”
　　叶许担惊受怕了一天，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委屈喷涌而出，“哇”的一声哭的惊天动地。
　　“......过来，哥哥抱。”
　　叶许边哭边爬到江时雨身上，因为哭的急了，还打了几个嗝。
　　江时雨想笑但忍住了，拍拍他的背给他顺气：“乖，不哭了，没人发现的。”
　　“呜呜呜！哥哥大坏蛋！”这小家伙哭的忘我还记得锤人，“我要打你！”
　　“嗯。”江时雨把他的小拳头握在手里，“让你扇回来？”
　　“嗝。”叶许被吓得清醒了一点，“不了。”
　　他又不傻，最后倒霉的还不是自己。
　　江时雨点点头，拿手帕给他擦了擦脸：“行，走吧。”
　　叶许眼眶红红的坐在副驾，说话还带着鼻音：“去哪？”
　　“烛光晚餐。”
　　“不早说！！！”叶许急哄哄的去照镜子，“我为什么要哭！”
　　江时雨附和：“就是。”
　　叶许敏锐的第六感告诉他事情并不简单。
　　“在床上哭就行了。”
　　叶许：“..................”
　　臭流氓，不是人。
　　然而当叶许洗完澡趴在毯子上拆礼物时，江时雨就又是好哥哥了。
　　江时雨靠在树边看他拆：“以前哥哥没在的生日礼物都给你补上。”
　　叶许踊跃举手：“这题我会！1岁是尿不湿，2岁是奶嘴，3岁是奶瓶，4岁是积木......”
　　江时雨：“......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叶许：“？你怎么不按套路来呢？”
　　江时雨气笑了：“拆完再考虑要不要跟我讨论这个问题。”
　　十分钟后。
　　“啊啊啊啊啊啊哥哥我爱你！”一道闪电劈了过来，差点把圣诞树撞翻，叶许挂在江时雨身上，吧唧了他一脸，“谢谢哥哥！哥哥最好了！！！”
　　江时雨：......人间真实。
　　闪烁着的圣诞树下散落着新款电脑、手机、限量版鼠标键盘、switch、腕表、动漫模型......
　　宅男天堂。
　　叶许表达完自己的喜悦之情后就想下去玩，却被江时雨托着屁股往上掂了掂。
　　叶许：“？”
　　江时雨抱着他往卧室走：“宝宝的手真好看。”
　　叶许：“？？”
　　江时雨一脚踹开了卧室门：“这么漂亮的手，用来拆礼物可惜了。”
　　叶许：“？？？”
　　江时雨把他放倒在床上：“不如试试......抓床单？”
　　“！！！”
　　叶许的拒绝被江时雨尽数吞了下去。
　　虽然昨天才刚弄过，但江时雨还是耐心的给他扩张。
　　叶许跪趴在床上，心里还在惦记他的“天堂”，扭过头试图打商量：“哥哥......还没恢复呢。”
　　江时雨手里动作不停：“我看恢复的挺好。”
　　“......我觉得还是有点疼。”
　　江时雨指腹一摁。
　　“啊！”叶许浑身一颤，把头埋在枕头里不作声了。
　　“我还治不了你。”江时雨抽出手指，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shake your ass for daddy.”
　　叶许揪紧了床单。
　　紧接着又是一巴掌：“shake.”
　　叶许扭扭捏捏的晃了晃。
　　江时雨不满意，扇的一下比一下重。
　　“do again.”
　　“again.”
　　“again.”
　　......
　　直到叶许浪到江时雨满意，他才慢慢挤进叶许身体。
　　火热的身躯覆在身后，熟悉的气息裹住意识，低沉的声音引诱着叶许屈服跟随：
　　“宝宝，专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