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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君无戏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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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无戏言。”
“我本就是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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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帝还不是皇帝的时候,他总是去那个戏楼。
戏楼里有个戏子,生的极美,当时还不是皇帝的太子总是会包上他一整天。
“怜儿,带我登基之时娶你可好?”
“男子与男子怎能成婚,我就只求到时候你不要忘了我,时常来听听我唱戏就好。”
“到那时候我是皇帝,我要娶你每人敢拦我。”
戏子笑了笑,没说什么,眼里却多了一丝期望。
太子很专情,身边只有戏子一个人。
戏子不得不承认,他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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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大雪天,老皇帝驾崩,新皇继位。
整个京城都是素白的色调,素白的雪和接上挂着的素白的绫。
这是戏子盼了十年的日子。
皇帝半个月没来。
戏子理解,新帝登基,朝中事物忙乱,他可以等。
这一等就是一年,等来的不是皇帝,等来的却是皇帝立后的消息。
又过了几日,皇帝来了。
戏子看他,好像变憔悴了很多。
“我立后只是暂时稳住自己的根基,待我抓纹所有大权,我必立你,整个后宫只许你一人。”
戏子看他,他的语气熟悉又陌生,又是原来的他,又好像越来越像那高高在上的帝王,亲切又疏离。
“君无戏言。”
“我信你。”
戏子又等了他五年。
青春散去,纵使他容颜再盛,也抵不过岁月的侵蚀。
皇帝立的妃子越来越多。
上次皇帝来找戏子的时候,竟对他自称了朕。
戏子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看到他立他为后的那一天了。
看着铜镜中日渐衰老的自己,皇上他只会越来越厌恶他吧。
皇帝来戏楼的间隔越来越长。
已经一年没来了啊。
戏子不知从何时起变得患得患失,越来越不像原来的他。
他还记得皇帝那句“君无戏言。”
可是...他本就是戏中人啊。
戏子死的那天也下着大雪,就像新帝继位那天一样,却没有那天守孝的满城白绫。
皇帝来了,见到的却是那具余温还没散尽的尸体。
他身为帝王,却救不回他。
他只能抱着那没了气息的人儿流泪。
“怜儿......你说过会信我的......我明明...就要成功了啊……”
到这时他才明白何为身为帝王,身不由己。
鲜血已干,雪还在下。
皇帝还是那皇帝,可这世间却没了那会笑着给他唱戏的红衣戏子。
八年后,皇帝气郁驾崩,一生无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