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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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是想等死？”
“我、我，大哥你帮帮我吧？”
“那你躲到一边保命吧。”
“不行，若我被发现没在战场会被扒皮脱骨的！”
那人无奈道：“那你跟在我身后，机灵点！”
还有这样的好事，简直是不敢相信，但也要机警点，万一这人是石飞派来假装保护他实则送他去死的呢？元啸观察远处的石飞，这会儿若是还有功夫盯着他的话，肯定也会被敌军打死吧？元啸暗自松了口气，也不忘举着刀装装样子。
敌军惨败退兵十里，给了大伙一个踹息的机会，看着地上躺着那么多为一场战争而死的士兵，心中不免有些惆怅，但这种感觉是短暂的。田小六冲锋是没的话说，但盯着元啸的功夫也是让人佩服。
元啸被田小六的狠狠捶了一下头，“你还活着呢？”
元啸点点头，特想回一句，你死了我也还能活着，可惜没那个胆子。
大军回到营地，元啸找了许久刚刚帮助自己那人，却怎么也找不到，三千先锋两万大军，着实不好找。亏得援军及时到来，不然这先锋军都要死在战场上了。
元啸自己随便包扎一下，就被拽去帮忙照顾伤员，累的汗流浃背，手都发抖，一天包扎几十个伤员，换谁都会抖吧？
放饭的时候他总是不敢上前，这回他豁出去排了队，打饭的人竟然就帮着自己那人？元啸又惊又喜，这下不但上战场有人保护，以后吃饭都不成问题了。
一勺子菜让元啸兴奋不已，还没来及和这人寒暄，就被田小六按住脖子动弹不得。
“我说你，打饭就好好打，不知道什么人不该吃饭吗？”田小六豪横的对着打饭那人。
“都是令国子民，为国效力为何不能吃饭？什么人不该吃饭？”这人不卑不亢的态度引来围观。
田小六用力向下按元啸，为了保住手里的饭菜，元啸不敢反抗。
“你叫什么名字？敢这么跟我说话？知不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那人将勺子放到桶里，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回道：“我叫凌墨。”
田小六用力将元啸推到一边，这饭菜终究还是撒了。
田小六凑近凌墨，微微抬头，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想用无力来解决此事。没想到凌墨竟然没有被制服，还手不说还反将田小六按在地上。
平时喜欢跟着田小六的几个小兵都不敢上前，只是在一旁傻站着。
凌墨慢慢松开田小六，待他站起来，直视他说道：“同时令国子民，都是为国效力的士兵，没有三六九等之分，希望你能不要再欺负别人。”
田小六怎么会被一个人按在地上就服了？
“凌墨是吧？我记住你了，我会让你为今天所做的感到后悔。”
凌墨不以为然，转身回去继续打饭。
元啸又重新回去打饭，轮到他时，他笑嘻嘻道：“你真厉害，以后你罩着我吧？”
“你刚刚已经打过饭了，不能打第二次。”
元啸指着地上的饭菜，委屈道：“可是都打翻了啊！”
“那是你的事，没人只有一次机会，你凭什么打两次？你、贡献比别人大？”
以为是来个救世主，终于有个能帮他对付田小六，又能让他填饱肚子的人了，原来又是想多的一次。
因为凌墨的出现，田小六减少了对元啸的特别关照，不过是短暂的几天，在凌墨哪里碰了钉子后，他就会来元啸这里找平衡，怎么感觉比以前更遭罪了呢？
又是一个半夜被饿醒的恶性循环，元啸再次来到会掉果子的树林，这回没等到掉果子，也没有见到那些小鬼来嘲笑，而是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啊？”元啸以为是野鬼们在聚会，哪知道竟然是田小六，他多想收回刚刚那句话，假装没看到悄悄回去。
凌墨被绑在树上，这几鞭子打下去的时候一定很疼吧？
“你多管闲事来了？”田小六对元啸的勇气感到惊讶。
元啸头像拨浪鼓一般的摇晃。
他内心很挣扎，毕竟凌墨曾经救过他，还每次都会多给他打一点饭，这会儿视而不见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那还不快滚？”
元啸转身就跑，没跑几步停了下来，如果为了保命而忘恩负义，那活着有什么意思？见阎王也不是一次两次，换个身份而已。
大步走回来的元啸觉得自己厉害的不得了，可刚到田小六跟前就被一脚踹倒在地。
“你回来找打的？”
元啸艰难的回答道：“都是自己人，就别互相伤害了？放过他吧？”
田小六拽着元啸的衣襟，大笑起来，“你疯了吧？敢跟我这么说话？”
元啸双手合十求饶道：“都不容易，不如你打我一顿算了。”
田小六对这种廉价可笑的互相帮助，简直不想继续看下去，松开元啸踹了几脚后带着人离开，大半夜的不睡觉难道跟他们耗一晚上精力。
元啸把凌墨松绑下来，扶着他回去。
“他们为什么要绑我打我？”
“你惹田小六不挨打难道还被供起来吗？你那么厉害，怎么会被他们抓啊？还绑到树上被打？”
凌墨一脸无辜，他浑身疼到不想说话，亏得回去元啸替他擦药，不然第二天可能就要起不来床。
石飞再次把元啸叫到河边询问，还是上次的话题，元啸已然打死不说。
“石大哥，您如此执着于陶家之事到底是为何啊？他们欺凌了你家亲戚？”元啸在石飞离开时突然开口问起。
石飞停下脚步，沉思许久才缓缓开口：“这次再输，张铭将军就真的再也不能回来带领我们了。”
张铭将军已经很久没有带兵打仗，听说是告老还乡了，但算起来这年纪也不到退下去的时候。这个刘卫曾是张铭的副将，在张铭退下后立刻走马上任，有些人说他出卖张铭才得到这个位置，游戏人说刘卫才华高于张铭一直被压，总算是得见天日。
“张铭将军回不回来跟陶大人家的钱有关系吗？”
“少问那么多，你既然没有我想要的答案，就受你该受的去吧。”
元啸真不想回军营，田小六这样折磨他，肯定是石飞授意的，如今也是将军的左膀右臂，若是亲自来折磨一个士兵，那可是要被笑话的，若是田小六这样作威作福的人来，那就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儿。
元啸回到军营继续被欺负，好在有凌墨还能吃饱饭，不过这田小六又有了新花样，就是半夜把他们两个都绑在树上折磨。
小鬼们只敢嘲笑，惹得元啸耳根子都不清净，气得他大喊想要让那帮鬼滚开，可是被田小六给误会了，又是一顿毒打。
“我说你白天那厉害劲儿去哪了啊？倒是揍田小六啊？被绑在这儿算怎么回事啊？”元啸气得针对起凌墨来。
凌墨卯足力气想踹元啸，可惜被吊着而力不从心，只得深深叹一口气。
“我们合力反抗吧？我看你一到晚上就没精神，你不会有什么病吧？”元啸吃完饭偷偷过来找凌墨。
凌墨冷漠不理，元啸只能缠着他不放。
“你别再想这些了，我只能帮你到这里，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这叫什么话啊？这天天晚上跟着我一起挨打的不是你啊？你也是受害者，当然要一起反抗啊！你有武功，我有计谋，咱俩双剑合璧一定能搞定田小六。”
凌墨再次拒绝元啸，还在之后的日子里不再搭理他就跟不认识他一样。
元啸被放下来后，他一把抱住田小六的大腿。
“大哥，您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啊？这都半年多了，我这没散架真是算万幸。”
田小六怎么甩都甩不开，无奈蹲下看着可怜的元啸。
“你惹了谁你自己不知道吗？我有这些闲工夫做什么不好？我也会烦的，你惹人讨厌但也不至于我成天就围着你转吧？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懂吧？”
田小六身边的两人把元啸给拉开，三人摇摇摆摆的离开树林。
元啸实在扛不住只好来找石飞，但他还是没有说实话，只是说陶家产业都上交国库了，若是再有什么都是以讹传讹，莫要相信之类的。这种话石飞自然是不会相信的，不过他这次亲自出手了。
石飞带了十个人偷偷潜入敌方范围，想要打探军情，这摆明了是送死啊？元啸吓得直往后边躲，生怕被发现时连个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果然碰到了对方的人，石飞竟然还往前冲？元啸吓得赶快往回跑，一把剑就那么准确的落在他的面前，就差一寸将他的脚砍成两半。
心有余悸的抱住脚，身后的打斗声让他不自觉的想要赶紧逃离，这刚起身要跑，一把刀就架在脖子上，元啸身体僵直不敢动。
看到来的十个人就剩他一个，他差点惊呼出来，地上石飞的尸体令他不寒而栗，当初就觉得是来送死的，可是石飞哪里能听他的？偏说这场战局不占优势，令国军再也输不起只能铤而走险，带上他的原因也很简单，死伤在所难免，充当炮灰的总需要一两个。
被绑在树上对元啸来说简直不要太习以为常，他闻着烤鸡的味道，倒是觉得有点难以忍受。
“你们这样的还想来打探军机？”
元啸就差对着那烤鸡流口水了，哪里有心思回答问题。
“要知道打败我们辽国是痴心妄想。”
“是是是，那就是痴人说梦，可是这帮人简直就是顽固不化，我一个小兵能有什么办法？不知道辽国还需要我这样的不？”
元啸的话颇有几分意思，那人站起来拿着鸡腿走到他的面前。
“我这人从军不过为了养家糊口，如果要是能有钱，什么事都好商量。”
元啸最缺的就是钱，可这人摆明了想放他一马，如果钱能解决，干嘛不用呢？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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