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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魔门的变态货色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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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神将人类分为几种,分别是凡人与修仙者以及天生灵体。
最初的修仙者从凡人中脱胎换骨而来,他们发现周身飘散着一种物质。通过打坐吐纳的方式可将之吸收,并转化为自身体内的力量,称之为灵力…”
楚怜点点头,这个设定和其他修真小说差不多,她吐口气继续看下去。
“而修士不同的资质决定他们只能吸收对应的物质属性,例如火灵根的修士只能吸收空中的火灵子,只有吸收到一定数量才能化成火灵气使用…”
楚怜开始有点懵了,别的修真世界不这样吧灵子是个啥?粒子再量变引起质变成了所谓的“气”
她从小是个理工科白痴,这种抽象的概念她不是很能get,好慌…
楚怜硬着头皮往下读,大意是灵根数量越少、纯度越高,这个人资质就越好。
她心里有点没底,虽然不指望自己是个万年一遇的天才,拜托别是四灵根或者杂灵根就行…
“始神来自神界,一个存在于神话中的地方。始神按照灵子比例和资源数量将世界劈为两个界面,分别是衍初上界以及沉星大陆包括在内的十数个下界。
在连接下界中的空间裂缝穿梭危险十分,下界之间鲜有往来。而下界修士达到大乘期便可飞升上界,飞升后几乎再无回到下界的可能。是以上界样貌,常存世人幻想中…”
楚怜不知为何有些啼笑皆非,这些曾经离她那么遥远的事,如今却和她的修行、人生都息息相关。
真就像做梦一样,她是个哈利波特迷。盼了二十年没等到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倒是被莫名其妙砸来一个修真世界。不知道中式仙术和西式魔法谁更甚一筹呢。
思绪有些飘散,屋子里有几颗镶嵌在石壁内的明珠在泛着白光。楚怜强撑着困意把后面的内容浏览一遍,这一整天伤筋动骨的太疲倦了。
终于,她抵不过眼皮打架蜷缩在蒲团上睡了过去…
沉星大陆最西,魔域内
“哦你是说…他收了个女弟子” 说到“女”这个字时,问话的人刻意加重了语气。
她斜躺在殿内上方的软椅,一旁跳动的烛火映在她娇艳的面庞上,更衬得这女子妖一般魅惑。
“是,似乎两人结识不久。”答话的人抱着拳,正是一夜,他注视着上方那个长相精致的女人。
只见她穿着裁剪贴身的黑裙,裙尾拖曳至座前的台阶,裙子从大腿一侧开叉露出她如白玉光滑细腻的肌肤。
她翘着腿,不着鞋袜,脚腕上戴着一圈银铃铛,正随着她时不时晃动的脚丫发出清脆的响声。
焉女脸上漫着不经心的笑,眼尾上挑,嘴唇似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丰满,更显得她看向你时带来无意的撩拨。
一夜目不斜视,似乎并未受到干扰,依旧心如止水的模样。只是那微微泛红的耳廓,有些出卖他的内心活动。
“咦”那女子歪头注视着一夜脸颊旁的擦伤感到疑惑,她步履轻盈走下台阶来到一夜面前,伸出细嫩的手指拂过那处伤口。
“是谁,竟能伤了你”她温柔的语气下暗藏一丝不悦,打狗也要看主人,谁胆子那么大也不顾她七魔主的脸面。
一夜低着头紧抿嘴唇,闷声闷气地答道“是无相…”
焉女挑了挑眉,就那种货色也伤得了他她有些不信,等着下文。
一夜抬头温柔注视着眼前这位明艳到不可方物的女魔主,答道“不过我又杀了他一个分身。”
话毕,他嘴角略翘起弧度,满脸的“快夸我快夸我”身后仿佛有条大尾巴在欢快地摇摆。
焉女噗嗤一笑,手指轻弹一夜的耳坠“你呀,好好的防御法器不用,受伤了可活该。”
耳垂传来轻柔的触感,一夜呼吸一窒,心跳有些不受控。“毕竟是你赠的,次数消耗完它就没了…”
焉女毫不在意地转身,拖着裙尾抬腿上台阶“那又如何,没了再赐别的给你就是,为这种小物件儿伤自己可不划算。”
可是都和这个不一样…一夜在心中默默说道。
她依旧懒散地斜躺在铺了白色皮毛的软椅内,像只柔弱无骨的猫,就连眼睛也是那么湿漉漉的。只有接触过她的人才知道,七魔主杀起人来手段多么很狠辣。
“罢了”她向一夜丢去个瓷瓶“把脸上的伤弄好,我的人可不能落彩,省的别人以为我七魔殿抠搜呢。”一夜乖巧地点头答应了。
殿外一个守卫模样的人悄悄离开,他急匆匆的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瞧远去的方向似乎是八魔殿那边。
焉女勾着耳旁垂下的一缕青丝把玩着,方才察觉有人偷听,是以她未问询太多细节,一夜也配合地很好。
“贺章之那边,你如往常盯着就好。告诉他,通域魔门很快就会知道他收了个新徒弟。哎呀呀,又有好戏看了呢…” 她轻笑着,似乎想到了极开怀的事。
一夜恢复面若冰霜的常态,拱手应下。
八魔殿内,无相跪坐正中冷汗直流,身旁那个守卫模样的人正在禀报。
“有意思的消息…”殿内上方镶嵌着兽牙的座椅端坐着一个披散着半边黑发半边白发的男人。
他指节轻扣在扶手上,咚…咚…击中现场每个人的心,底下的人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被捉去泄怒。
“无相,你说说,我给过你几次机会。嗯?”延蛛冷冷地看着由于惊惧抖成一团筛子的无相。
延蛛的眼睛细而狭长,黑色的瞳仁占了大部分,不像人类倒像妖兽。
无相回忆起门派内的传言,据说,延蛛是人妖的结合物,他母亲是一只化形的蜘蛛精,刚生下他不久便被正道人士斩杀。
所以他的法器是特殊炼制的蜘蛛丝,他对名门正派深恶痛绝,常以极为血腥的方式将捉来的俘虏玩弄至死。
无相心生一计,打算借刀杀人。
“八…八魔殿…殿下,小人…是…是被那贺章之和一夜联手算计!”无相似乎找到绝妙的借口,语速变得连贯起来,他激动地抬起头真诚地看向上方那个掌握他生死的八魔主。
“哦一夜竟和正派牵扯,想来与他的主子也脱不了干系呢。”延蛛停下轻叩的指节,他与焉女素不对付。
通域魔门的规矩很简单,谁实力更强谁就能替代对方。只是魔门内诸多事宜需要处理,十二魔主间即便挑战也要提前下战书。
这些年他挑战过焉女数次,屡战屡败甚至成了不自量力的笑柄。他的恨意也愈加深刻,若是能利用此事将她拉下马来,到时取而代之还能踩在脚下羞辱,不比直接杀了来得更痛快。
延蛛不免有些雀跃,脸上浮现笑意,眼神却依然冰冷,交织着暴虐的气息。
“这么说,你也算带来有用的发现…”他淡淡开口,无相诚恳地使劲点头。
“只不过…”延蛛慢条斯理的语气让无相的心狠狠被揪紧,吊在嗓子眼里。
“你接连几次被一夜毁去分身,使我八魔殿脸面何放
是以,本殿主再看重你,也要小施惩戒…对不对?”
他仿佛在自问自答,不给无相思考的机会。延蛛已出手甩出数条银丝,嵌进无相的皮肉里。
“啊!!!”八魔殿内传来凄厉的惨叫,却没人敢过问。
“好了”延蛛浅浅地笑着“下回好好表现,本殿不会亏待你的。”说完,他起身离开。
大殿中央光洁的地面上染满鲜血,四处散落着□□的碎块。它们有意识朝一个方向蠕动着,血液一并往那处回流。
逐渐组成了一个新的无相,他咳着血在地上匍匐着“遵…遵命”
远在沉星大陆另一头的楚怜,此时正安睡着。
她怎么也想不到,危险已暗自部下一张巨大织网,只等她落入其中…
“起床啦!”伴着一声惊天大喊的是敲锣打鼓之声,楚怜捂着耳朵勉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感觉自己脑子嗡嗡作响。
她抬起眼,只见一个满脸红光兴高采烈的老人站在石塌前,他身后飞舞着各种小玩意儿。什么锣啊鼓啊各自欢快地奏鸣着。
“师父…你让我再眯会儿…”楚怜有气无力地说了句话,倒头就要再会周公。却感到一股强劲的力量将她从蒲团上提溜起来。
贺章之插着腰训道“可不能再睡了!你都睡了四个时辰,你的敌人们可不会睡懒觉。”
楚怜被虚空中的力道固定住站在地上,她一脸茫然“才八个小时…敌人除了资本主义我还哪里来的敌人”
贺章之听不懂小徒弟的胡言乱语,他控制着灵力将楚怜往外面推着。昨个儿半夜他被一夜那小子好几通灵镜传讯吵醒,跟他说什么通域魔门的黑名单上又添一人。
本来贺章之觉得关自己屁事,结果一听那个上暗杀名单的不是旁人正是他新收的小徒弟,立马就坐不住了。
楚怜连引起入体都没做到,还是个半凡人状态。就可怜的荣登西域魔界第二大魔门的黑名单,再等他驾鹤西去。这孩子出了芥子空间别说送信了,怕是只能给魔修送命。
虽然他这个境界不用再睡觉了,但是灵力日渐流逝,只能靠打坐假寐来减缓。不过他后半夜压根睡不着,急得嘴角起泡。
贺章之到处翻箱倒柜找东西助小徒弟修行,楚怜倒好,愣是没被外面乒乒乓乓的声音吵醒,睡得叫一个舒坦。
楚怜被推着走到了昨日的草地上,人也清醒一大半了。温暖的阳光裹在身上,她忍不住打个哈欠伸个懒腰。她揉揉眼睛发问“师父你还没说呢,我在这边非亲非故,哪有什么敌人。”
贺章之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废物点心小徒弟,添油加醋地渲染了魔门中人的残暴,再告诉她已经被杀人狂们盯上的事实。
一股酥麻之意从头皮窜向楚怜的脚后跟,她心中的弹幕写着几个大字“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