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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从床上下来,原地转了一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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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储慎之没说别的,就这么一个音节。正处于变声期阶段,听着带着一股子低沉的沙哑。
张娴声音温和,“慎之,司机是我让你严叔叔安排的,哪里不满意呢?如果司机做了什么,你跟我说。”
“话多。”储慎之唇间吐出两个字,模棱两可,不知道是在说司机话多,还是张娴。
张娴的表情在那一瞬间有些僵,氛围显得异常。
储慎之在严家的地位是因为严说而水涨船高,以前都是循规蹈矩,默默无闻,生活在严家,却没有属于豪门物质上的标配,活得跟个无足轻重的佣人似的。他和佣人唯一的区别就是,不需要干活。
现在给了标配,居然还提出要求了。
在□□他人看来,储慎之飘了。
“啊!”严说恰到好处地拍手,特别的开心,小嘴圆圆的张着,萌得让人真想亲一口。
她当然不是想让人亲,而是故意将压抑的氛围给调动活跃起来。
表示她对换司机的高度赞同。
严老爷子一看宝贝孙女开心,从阮栖手上抱过去,欢喜地抛了下,“不过是换个司机,这样的事情不用跟我们说,好歹都十五岁了,可以自己做决定。”
其他人听着,心里压着意见,一句说不出来。
严老爷子的话就是圣旨,谁敢反驳?
且以后储慎之想要什么,完全可以先斩后奏的。
这地位瞬间从客人变成了主人。
这种感觉,在严家人眼里和喧宾夺主没什么区别,心里能舒服才怪了。
严说朝储慎之看去,四目相对,严说咧嘴,没心没肺地笑出嫩嫩的粉红牙龈。
严说下午才被阮栖带回去。
下午时分,又是在车上晃,没多久就给他晃睡着了。
回去后严徵还是没回来,每天的电话也不是按时,但总是会抽时间打给阮栖。
她看得出来,每次阮栖接完电话心情就会放松很多。
阮栖不是那种黏男人的女人,她虽然弱,但有主见,应该是担心严徵。
严徵的工作性质属于高危型的。严徵这男人粗线条,糙汉子,他会直接当着严说的面换衣服。严说看到严徵身上的伤,刀伤,枪伤。
晚上的时候严说正睡得香,就被硬邦邦的胡渣子给扎醒。
严徵还一脸呆,“唷,醒了?这算不算我和闺女心有灵犀?”
“……”严说,你还能再幼稚点么?我都快被你的胡渣给扎哭了。
确切的说,严徵下巴处不是胡渣子,是胡子,就跟刚从深山老林回来似的,不知道办了什么重要案子。
“我说让你别亲她,看吧,被你弄醒了。”阮栖在旁边无奈。
“既然醒了,就给爸爸抱抱……怎么抱来着?”严徵往左往右下不了手,笨手笨脚的。
在阮栖的帮助下,才将严说给抱起来。稀罕地又要去亲她粉嫩嫩的小脸蛋。
严说抗拒无效,亲得脸上刺刺的,真受罪!
“你说你为什么只会叫爷爷?不会叫爸爸就算了,妈妈也不会?妈妈可是天天带着你啊!”严徵奇怪地瞅着闺女。
严说吮吸了下肉肉的小嘴,叫爷爷不是逼不得已么?你每天外出不见个人影,以后让我叫你爸爸得看我心情!
半夜三更,严说就被床咯吱咯吱的声音惊醒,男人的压抑低吼声和女人娇喘交织成的靡靡乐章传入她的耳朵里。
很久没有回来的严徵饥渴地跟狼一样。
严说要崩溃,严徵,这辈子你别想我叫你爸!!
还有她的那个妈,就不能给她扔到佣人的房间里去睡么?
严说很想直接爬起来,脑袋抻着盯着看,并咿咿呀呀地叫,给严徵吓到一蹶不振!
最后她没那么做,好歹严徵在外面奔波辛苦了那么多天,再给人弄出阴影来,多影响工作啊!
严说快早晨的时候才睡着。
神清气爽的严徵过来往婴儿床里瞅了眼,“真是个小懒猪。”
严说要是听到,她能对着严徵的脸吐口水。
嘴里被塞入奶嘴,严说本能地吮,吸,吸了小半瓶不动了。
继续睡。
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严说都不知道自己有被喂过奶。
眼睛一睁开,在看到婴儿床旁边的储慎之时,吓了一跳。
储慎之的脸长得很好看,绝对是让人过目不忘的五官。在成熟后,更是性感有魅力。除去他变态的狠戾手段,他的外表连靠颜值红半边天的明星都比不上。
严说被吓到,不是因为颜值,而是对这人根深蒂固的忌惮。
时时刻刻都要去堤防。
“你睡得够久。”储慎之脸上表情看不出情绪。
严说毫不避讳,“你要是听了一晚上的床上运动,也会睡这么久。”
“……”储慎之身体一震,冰封的脸上出现了裂痕,神情略不自在。
严说注意到储慎之耳根的红,现在还是个纯情少年呢!
阮栖走过来,“喜欢的哥哥来了说说就醒了呢!慎之,中午就在这里吃饭吧?”
“好。”储慎之说。
阮栖转身去给严说冲奶粉,奶瓶拿过来,严说的小手就抱着喝,大眼睛骨碌碌的灵动。
“妈妈去厨房看看,说说听哥哥话啊?”阮栖起身去了厨房。
严说的视线就转到了储慎之身上,她吮吸着奶嘴,啵地一下,奶嘴不小心从嘴里弹出来。
小嘴巴张着寻奶嘴的时候,储慎之的手伸过来,拿起奶瓶,将奶嘴塞她嘴里。
严说跟大爷似的,眯着眼睛吸奶,一只小脚丫子习惯性地跷上了婴儿车的架子上。
想到之前储慎之挠她的脚心,立马又缩了回去。
其实她很想知道储慎之来这里干什么的?难道就是为了看她?她不信!
“为了感谢你的照拂,过来告诉你一件事。”储慎之盯着严吸奶的嘴,淡淡地说。
“?”严说就知道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
“赵楚模准备对你动手。”
“……”严说吐出奶嘴,“你不帮我?”
“我想,以你的本事,能从绑匪手中逃脱,这次的自救不成问题。”储慎之深沉地看着她。
“……”严说很想掐死他!“那你总知道她会怎么对付我吧?”
储慎之不说话,就跟没有听到似的。
严说心里那个气,十恶不赦之人的感谢方式真的是让人敬谢不敏!
这是来感谢的么?这是来幸灾乐祸的!
储慎之吃了午饭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一点提示都没得。
留下严说在那里寻思,下午躺在阮栖身边睡觉,闭着眼睛愣是没睡着。
睁开眼睛,阮栖睡着了。
赵楚模不可能再派什么绑匪悄无声息地将她从身边带走。
现在外面不仅装了监控,还有男佣轮流看守,赵楚模愚蠢,她更没有那个胆量。
她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被阮栖看着,偶尔出去转转都是有人跟着的,明目张胆的抢孩子更是智商低能。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祸起萧墙。
房门轻轻推开的声音,严说大眼睛看过去,女佣蹑手蹑脚地进来。
对严说笑着以降低孩子吵闹的可能性,再把人抱了出去。
进了隔壁的客房。
“没有发现吧?”在客房里等待的另一个女佣忙把房间门关上。
“没。”
将孩子放在床上坐着,女佣将奶瓶拿在手,奶嘴塞严说的嘴里。
严说奇怪,她午睡前刚喂过,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就是为了给她喂奶?
而当她吸进一口奶时,顿觉不对劲,有酒精味!这是掺了酒的奶,比例是奶的三分之一,味道远远盖过了奶。
婴幼儿是不能喝酒的,身体各个器官都尚未发育完全,肝脏等消化器官还很薄弱,很容易衰竭。如果摄入酒精量过多,便能引起神经系统的损伤,导致更严重的后果。
一时间不会死,但每天这么喂,就属于慢性自杀。也不慢,一个星期左右,严说就需要去抢救了!而且抢救无效。
神不知鬼不觉。
赵楚模实在是太恶毒了!这个女人不能留!
严说明白过来就用手去拍打奶瓶,准备哭闹不想喝。
女佣干脆一人掐她脸,一人拧开奶瓶盖直接往严说嘴里倒。
严说再聪明,可力气比不上啊!就被女佣倒了一整瓶酒精奶,差点没把她呛死。
接着严说感觉到了头晕,小脸蛋通红,意识开始飘忽,眼前的女佣离她越来越远。
严说眼睛一闭,睡过去了。
女佣做完之后,就出去了,还拉上房门。
严说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意识渐渐地清晰,翻了身坐起,她还在佣人的房间,也就是说,阮栖还没醒,否则肯定会找她的。
阮栖午睡一个小时左右,她酒醒的有点快?
严说抬头,视线落在墙壁挂着的时钟上,她被女佣带进来的时候有注意到时间,是一点十分,现在一点二十分,她就晕了十分钟么?
脑袋还有点晕,下一秒,眼神震住。床上两条少女美腿是怎么回事?不应该是大肠腿么?再看手,纤纤玉指,已不是那两只团子似的肉手了!
低头看自己的身体,本身身上穿着的宽松的婴儿睡衣变成了肚兜,堪堪地遮挡着饱满的胸口,而尿不湿,被紧紧地绷在身上。
严说吓得忙扯过旁边的被单围住自己的身体,从床上下来,原地转了一圈。
回身,女佣放在房间里的全身镜映着她纤细的身体,她的脸,她的长发,都是十八岁时候的模样……
带着上辈子的记忆重新投胎的严说,被再一次的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