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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好好的干事业不好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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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说推开房间,大床上正挥汗如雨的男女赫然在目,看那大战的凌乱场面,没有三百回合也有二百回合了。
苗璐璐叫了一声,用被子盖着自己的身体。
严说心说,我还没吓得叫,你叫什么?
看向心虚的男人,还没说话,高瑾先发制人了,“怪我么?你是个孤儿就算了,身体还病歪歪的,难道要我替你守身如玉么?你为什么要找男朋友?你干脆去当尼姑算了!”
严说被刺激的心脏跟打雷似的在胸膛内乱撞,接着眼前一黑,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严说从一条幽暗、潮湿、紧致、带有血腥味的甬道里费尽力气地爬出来。
然后她被人打了,揍她脚底,痛得她顿时发出一阵婴儿般的嚎叫。
婴儿?严说的哭声戛然而止,作为与众不同的她在睁眼的一瞬间就看清了环境。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在身边晃来晃去,还有旁边虚脱的想要看看孩子的产妇,额头上流着汗珠,眼神里溢满了幸福和母爱。
哪怕狼狈,依然看出她那纤弱式的柔美。
那一刻,严说脸上露出婴儿式蒙圈,接受了此刻的自己是个刚生下来萌萌哒的娃儿。
健康,是上一世严说最缺乏的,一生下来就是一型糖尿病,后来是心脏病。短短十八年的青春几乎都是药物陪伴,窗口是她最宽广的世界。
虽然没有健康,但是她有颗仅次于两百的高智商脑子,出版犯罪书籍,全球销量第一,荣获作家排名第一。有个神秘的笔名:盖茨贝比。
现在真的成为一个名不虚传的贝比了!
另外还是名不见经传的玩股高手,眼光独到的投资天才,商业奇才,玩得那是风生水起,钱财滚滚。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健康都贡献给了脑子。
于是,天妒英才,英年早逝了。
严说感慨,好好的干事业不好么?为什么要去碰感情?闲的?
现在她重新投胎,健康有,脑子有,那真是要让这个世界为她颤抖了。
她生下三天,来病房探视的人除了医生就是护士,没有人来,像极了孤儿寡母。
三天后,来了两个婆娘,穿得珠光宝气的,和严说的新妈年长一些。
此时,严说正躺在母亲怀里吸奶,小嘴嚅动嚅动。
“呀,好可爱的啊,这才生下来几天,居然都会拿着小手捧奶瓶了……”话还未说完,被旁边的女人手肘撞了下,立马不说了。
“是挺可爱的,眼珠子跟黑葡萄似的,不过长得再怎么好,那也不过是个女娃。而我和你都生了个男孩。知道男孩在豪门里的意义么?那是母凭子贵。”赵楚模得意地说。
“就是,你看你孩子都生了三天了,谁来看你?也就我们好心。”俞凉说。
严说牙根咬着软软的奶瓶头,确定不是来幸灾乐祸的?
“严家四兄弟,就只有严徵做警察,穷的那是叮当响。”赵楚模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严说想,原来她爸是警察,难怪孩子生了到现在都没有看到半个人影的,如此忙碌到连老婆生孩子都不出现,怕是警种不一般。
等下,叫什么名字?严徵?是她认识的整天想查她的真面目有事没事喊着见偶像的那位奇葩粉丝?
那她这重新投胎投胎到谁家了?蓦然想起,严徵不就是下场被灭全家的严家么?
时间倒回,她的人生重新来过,只不过身份换成了严家,是这样吧!
“当初还把老爷子给气得冒光火,又娶了个无权无势的你做老婆,谁还会待见你们啊?老爷子喜欢男孩,本来想着如果生个儿子,还能挽回一些存在感,不曾想生了个女儿。”俞凉嘲讽的声音再次传来,“你可真是命苦啊!”
阮栖说,“女儿儿子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严说瞅着文弱反驳的阮栖,貌似她死的时候,那位严徵是已婚,只不过好像一直没孩子,不知道为什么。
而现在她成了他们的孩子,这是什么缘分?
“确实,结婚五年才有孩子,总比不生好。”赵楚模走到床边,看着阮栖怀里软绵绵的小家伙,“哎呀,真是个小可怜,一生下来命就这么惨。来,给大伯母抱抱,到时候也好对严家有个交代,别说我是个不近人情的……”
真是够装模作样的。
严说眼珠子转过去,奶瓶头啵地一声从粉嫩嫩的小嘴里拔出来。
赵楚模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伸手就将孩子抱了过去。且不是横着抱的,是举高高的姿势,这对刚出生几天的孩子是错误方式。
阮栖忙提醒,“孩子要横着抱的。”
“怎么就不能这么抱了?一个女孩,有那么矜贵么?我看这样她挺舒服的……”赵楚模的话还未说完。
严说小嘴一瘪,含在嘴里一直没有咽下去的奶准确无误地喷在了赵楚模的脸上,糊了脸,迷了眼睛。
“啊!”赵楚模尖叫起来,“啊!!”
阮栖吓一跳,忙将孩子给抱过去,还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可能是我给她喂得太饱了……”
赵楚模拿着俞凉递过来的纸巾擦脸,擦完了之后,手指愤愤地指着严说,“这生下来就是个祸害!我们走!”
说完,赵楚模和俞凉便走了。
阮栖轻轻地拍着严说,不解,“怎么就吐了呢?应该是大嫂抱着姿势不对造成的。”
怀里的严说无辜脸,小嘴张着圆圆的打哈欠,要不是我现在生活不能自理,岂有这么好说话的?这严家的女人明摆着欺负人,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要睡觉了么?你倒是吃了就睡。”阮栖宠爱地说。
严说做着很称职的贝比,闭上眼睛睡觉。
脑子里还在想着关于严家的事情。
灭门严家的人叫储慎之,对严说来说,镂骨铭心,她在捉奸前还在想着对策将储慎之缉拿。
这个男人深沉而精明,白手起家,手段凶残,甚至阴狠。他会将严家杀的一个不剩,哪怕是条狗。
如果生于古代,那他对诛九族肯定很感兴趣。
储慎之的亲生母亲和严家老大有私情,母亲死后,就储傅慎之给了严家老大养着的。说是养,那和放养没什么区别,更别说那么复杂的豪门大家庭了。
受到不公平待遇肯定是命运多舛的,但不能成为犯罪的理由。
可现在她重新投胎在了严家,那么,储慎之这个人还存在么?苗璐璐和她的前男友存在么?
住院出院都是阮栖一个人,严说没见过这么惨的产妇。
严说看到了严徵的家,有二等功三等功的好多奖牌,军装照,身姿挺拔,帅气逼人。以前她就偷进公安系统,看过他的资料。
虽然和严说的智商比起来差了不少,可还算是精英级别。
要不然也不会和他配合着对付储慎之。
但是储慎之这个男人过于危险和深沉,严徵被杀。最后剩下严说一个,没死在储慎之手里,死在了前男友手里。
她是不是要怀疑前男友是储慎之安排来的?
唉,没有将储慎之绳之以法,功亏一篑,是严说最大的遗憾了。
严说仰躺在床上,小嘴撅着,黑葡萄似的眼珠子咕噜噜地转,阮栖回来把她放在床上后就整理衣服,走来走去的,得亏是顺产,又在医院里休息了一个星期,要不然哪有这样的行动力。
看这家里的环境,一点不像豪门之家的风格。普通,很普通!
肚子饿了,她也没闹,等着被注视。
不容易,等她差点把自己饿睡着时,阮栖才想起了她。
“抱歉,麻麻来陪你了。”说着躺她身边,居然并没有要喂她奶奶的意思。
严说明白了,难怪小孩子要哭,哭鼻子才有奶吃。
不然以为不饿。
在世人眼里孩子都是单纯的,严说是个例外。
为了不把自己饿死,于是她小腿一蹬一蹬,小手舞着,开始哼唧哼唧起来。
“宝宝,怎么了?是尿了么?没啊,难道是饿了?”
严说心说,不容易,总算是发现这个问题了。人家婴儿生下来时不时要喝奶的,你不会以为和大人一样,只是一天三餐吧?
好吧,原谅你第一次做妈。
回来的三天,严说乖乖地做着萌萌哒的无知小宝宝,阮栖倒还知道自己是个产妇,主要就是喂自己和严说,其他休息。
三天后,严徵冲进屋,是冲,门哐地一声,跟火车头似的撞了进来。
严说就想骂人,这蠢货,吓死个宝宝了!
严徵第一时间不是冲到孩子面前,而是到正在做午饭的阮栖面前,一边拿下阮栖手上的活,一边震惊,“老婆,你怎么把孩子生出来了?不是这两天的事么?不是,李婶呢?为什么是你在弄这些?”
“李婶把我送到医院交给了医生,我就没有看到她了……”阮栖说。
“这么没有职业道德么?”严徵气得脸色极其难看,也就是说,从阮栖进入医院生孩子到现在一直都是她一个人!
“算了,有医生护士在,我也没事。你一工作就什么都忘记了,我可不指望你了。”阮栖并没有责怪丈夫,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早就习惯了老公的工作性质了。
“对不对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快去休息,我来做。”严徵让阮栖休息,自己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阮栖随他了,笑着上床去陪孩子了。
上一世,在严说的眼里,严徵就是个四肢发达又粗鲁的直男,没想到对老婆这么好,倒是对他稍稍有了点改观。
完全忘记了家里多了个成员。
做好了饭端上桌,严徵走进房间,看到了床上的小不点,满眼都是欢喜,然后一把扯下她的尿不湿,“嘿,是个小公主。”
“……”严说,你妈……
严徵想抱又不敢抱,阮栖失笑,轻轻地抱起严说,放在严徵的手上。
严徵顿时像抱着TNT炸弹似的翼翼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