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eak》淑十三

1、看够了吗？

　　莫听是个疯子。

　　但有些风姿。

　　其实疯子这个定义是别人下的，莫听从出生身上就有股怪气，说不清道不明的那种，但隐隐约约让人疯狂。接生婆子是这样说的。

　　“我干了四十年，从未见过这种怪事，就那个孩子，生下来就冒黑气，那女人的奇怪眸子也遗传了个十成十。我吓得不敢抱，赶紧递给他妈妈。谁知道她抱过去就…就疯了一样。”

　　“冲着我笑，但那灰眸好像…好像穿过我在看什么怪物似的。然后，她就笑了，怪瘆人的”

　　婆子说了一半，面前三四个人都屏住呼吸等她说下去。

　　突然，布满皱纹的脸在一瞬间失去了一种…属于人的生气，瞳孔中的光一瞬间消失，成了黑洞洞的，盲人般的眼睛。

　　接着，干裂的嘴唇拉起一个奇怪的弧度，仿佛不会笑的玩偶在扯嘴角，怪异感十足。

　　离婆子最近的那个男人吓得坐到地上，咚的一声，在一直保持着诡异安静的密封的教堂里很是突兀。

　　有个胆大的僵硬的转过脖子，便见门开出一条小缝，露出半个身子，很显然是个高挑的男人，因为这个伪造的教堂门不过刚刚二米，门前人头却快碰到顶。

　　门口男人抬头看见里面的五个人，并不惊奇，只是脚步顿顿，过了一瞬又自然弯下腰，动作优雅的脱下鞋子，露出赤//裸双足，缓慢地走了进来，然后关上门。

　　教堂重新陷入一片黑暗。

　　再次出现光是在这四个被迫停止听故事的男人默默等待这个神秘人的咀嚼食物的声音彻底停下之后。

　　“你们，还不走？想在我这儿睡觉吗？”

　　声音冷淡至极，语速很慢，最后的“吗”字结束的干脆利落。

　　不算很亮的白光亮起，四人看见眼前人的长相之后脑子里自觉蹦出二字：莫听。

　　男人约莫一米八七左右，此刻站在一个画像之前，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个黑色的石头，肤色是极病态的白，眼窝深陷，五官精致立体，但此刻明显心情不好，瞥着眉拿略长的指甲刮石头，刺耳的声音让几个人全身一抖。

　　其中一个胖子连忙应声到：“好嘞，我们几个这就走。”话是这么说，自己却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

　　剩下三人中的两个也跟在那胖子身后准备离开，另外一个则犹豫着瞥了眼还在维持着僵硬的笑容的婆子，最后叹口气也走了。

　　待明显放轻了力气关上的门发出的“碰”声响起后，莫听看也不看倒在舞台旁的婆子，径直走向一个小角落里，脱下纯黑的外套，换上一身丝绸睡衣，戴上了银框眼镜。

　　再次出来时，面色都好了许多，不再透出一股阴气，声音也染上些慵懒：“你还不出来？”

　　“看够了吗？”

　　“
　　呼～”从不知道哪里钻出的男人长长呼出口气。

　　看到睡衣打扮的莫听和边框换了颜色的眼镜，眸子眯起打量了一番。

　　“阿听真的好乖啊。”

　　“我说银灰最衬你你就真的换了啊。”

　　莫听仍懒懒散散的在玩石头，闻言抬头看一眼湛叁，哑声道。

　　“银色。”

　　湛叁笑，随手揉揉自己头发，桃花眼甩给莫听一个wink。

　　接着身形一闪，再次现身已在莫听身后。

　　湛叁仗着自己手长自然搂上身前人，附在小巧耳垂旁压低声音说话，呼出的热气一点不落都进了莫听耳里：“是没看够。”

　　莫听也不语，突然低下头伸舌舔下松松搭在肩边的手，还带有色//情意味的轻轻咬下凸起骨节，抬头时无所谓的用手抿下唇上一点水光，动作连贯而优雅。

　　接着便听见耳边一声低骂，随即肩上触感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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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莫：还不出来？
莫：看够了吗？
湛：撩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