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人间》茅山白

8、狡辩

　　倒是一旁的书童牧晨，心中发笑，自家这少爷又开始骗先生了，就是靠着这演技，要不是自己了解少爷，可能自己都信了。
　　“那史书可曾读过？”先生见牧业之似是确实不知。
　　“不曾读过！”骗人的话是要七分真，三分假。牧业之倒也知道度。
　　“诗词经典呢？”
　　“以前的先生教过，但是也不常读。”
　　“那里以前的先生都教了些什么？”
　　“禀先生，是些之乎者也！”夫子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到这时他还不明白，那他就是傻了，这个看似听话的小孩明显是在那他打趣，看似恭恭敬敬，其实不然，心里面傲着呢。想到这里夫子也不恼，这小子倒是人小鬼大，夫子明了对这个小子多了几分兴趣。
　　“既然如此，那我今天就不教你这些之乎者也，如何？”
　　“全由先生做主。”夫子见着小子还是一脸恭敬，他猜想必是这家伙一会儿有着难题等着他呢。“嗯，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能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始终，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牧业之刚醒，听这夫子讲课居然又有睡意。夫子眼睛一扫，见牧业之居然眼神游离，有了睡意，终于，内心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啪”手中的戒尺狠狠的打在桌面上。顿时牧业之睡意全无。
　　“业之，你是可有不满？”噔的一下牧业之站起身来，“夫子，业之并无不满，只是心中对夫子所说之言有些疑惑，琢磨之下只觉得头昏脑胀。才见得如此。”
　　“是嘛，那你来说说有何疑惑。”夫子见牧业之还在狡辩，心中愈加气愤。
　　“夫子，城中有一小乞丐，遭父母抛弃，又且年幼，何如何用于大学之道。”
　　“自当自强不息，明悟是非。”
　　“夫子，可是小乞丐自身难保，如何自强不息，自小无人教养，又如何明悟是非。以乞食为生，如何明明德，为一口吃食而活，如何新民。每日操心吃食，从何而得。夫子可否告知。”
　　“这，你这是一派胡言。我辈读书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继学圣贤之言，理所应当。”夫子心中更是气急。
　　“那么敢问夫子，为何读书？”
　　“自然是考取功名，治理一方水土。”
　　“大学之道可治理一方水土否？”
　　“有何不可，为官先要为人，一方父母官可治太平。”
　　“既然可治太平，那为何父母官治下亦有乞食之人？”
　　“这”夫子居然一下僵了，无所言语。“唉，这世上终究不可能无憾事。”
　　“可夫子，大灾之年，有易子而食，此可有错？”
　　“自是有错，怎可做出如此事来！”
　　“可若不行其事，终会饿死，死之后，其子如何幸免。”
　　“那当人人恪守其道。”
　　“世上并非人人皆是读书人，明悟圣贤之法，如何能如此。”夫子实在未曾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一个半大点的孩子说的哑口无言。“所以先教之法并非救世之法，实乃修身之法，学来何意。”
　　“若世上为太平盛世，此法便是圣言。”
　　“若已然为太平之世，此法用以为何，若非乱世，为何用法？”
　　“牧业之，你这是侮辱圣言，大逆不道之举，今日罚你抄录圣言百遍，气煞老夫，气煞老夫。”牧业之见夫子真的生气了倒是安安静静的站在哪里，也不再开口，心中暗道这老头肚量小，反而是一旁的陪读书童牧晨欲哭无泪。“少爷这气先生的功夫又涨了，才初次见面就如此。今晚晚饭可能又吃不了了。”像这种气夫子之事牧晨见怪不怪了，但大多是夫子到家来过几次之后才会发生，但今日这样初次见面夫子就被气的跳脚的还真是少见，心中即替自己的肚子可怜又位夫子可怜，特别是想到少爷免不了被训斥一顿更是为少爷可怜。
　　“少爷，您以后少气点夫子吧，再把这个夫子气走，就第七个了，到时候真就没先生来咱家了。到时候夫人又要生气了。”牧业之打了个寒颤，心想忘了这一茬，他还记得上次在莫雪倾的逼迫下才起的誓，绝不惹先生走，若是惹先生走了，以后就娶不着媳妇儿。但转念一想，自己娘天天的催自己那么唠叨，要是娶媳妇儿了跟娘一样，哪自己不得烦死，这么一想，好像也不是不能气走教书先生。
　　牧晨见自己提了一句后少爷就在那里发呆，嘴上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突然感觉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于是赶紧闭嘴，老老实实的站在牧业之身后。心中生起了几分不安，暗骂自己多嘴。

作者有话说

　　第一次写，谢谢撑过前几章索然无味且还很垃圾的章节，现在开始进入正题了，我说写的是英雄，其实后面才会慢慢开始，现在这些都是铺垫，不急慢慢来，没什么人看，当然我希望有人看，但是没什么人看也无所谓吧，我还是会坚持把这本书写完，算是完成自己一个梦想，写的不好我知道，谢谢各位的观看。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