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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章:女儿的心破碎的情 ...
黑暗的帷幕被撕开了一角,紫色的闪光中,他的眼睛显得明亮异常,他的眉毛浓黑如剑,此时微微地敛起,看着呆愣在眼前的人,缓缓地肯定道:“你是蓝右凌的母亲。”
这是他第一眼看到的人,素白色的长裙湿漉漉地贴着娇小的身子,她的怀中紧紧地抱着一个没被雨水打湿的保温瓶,长长的头发已经被雨水淋湿,一缕还垂在额头前挡住了视线,她连忙腾出一只手轻轻拨开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发丝溅起滴滴水珠,渐渐地匀染在地板上成闪动的亮光。她看着他的那双眼漆黑动人,像一潭清泉,而眼中充满了惊讶和喜悦甚至还带着莫名的怯弱。
听到他那生硬而陌生的话,原诗铃低下头又抬起头迅速藏起落寞的情绪,颤声道:“越!你……”
远越扬一步一步地走近她呆立的位置,笑着看她那因紧张而颤抖的身子,突然侧身正准备关门的时候,眼眸一抬,他迅速地埋进原诗铃的怀里,怀中的保温瓶被推开应声坠落,“啪啦”一声,玻璃质的瓶子摔成一片片铺展在他们的脚边,那带着鱼汤清香的碎片耀眼地闪烁着,倒映着一个颀长的身影,远越扬及时闭上了眼睛。
原诗铃只感觉脚下一痛身上一暖,对于远越扬忽然的举动有点不可思议,抬起脸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带着低气压的人,她的眼睛蓦地睁大,抱紧怀中埋脸不吭声的远越扬,如同母鸡护小鸡一样警惕地看着他,而脚步却依然定在那里眼看着他的逐步靠近,道:“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
蓝浩的脸一直是阴沉着的,他挑眉看着埋在原诗铃怀里的远越扬以及地板上的碎片,沉声道:“不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还冒雨前来送鱼汤,你有理由问我吗?”顿了一下,定定地看向远越扬的背影,扬声道:“这孩子怎么了?”
原诗铃轻轻笑着抚摸一直在颤抖着的远越扬的后背,温和的语气中带着浓烈的忧伤道:“他做噩梦了,还把眼睛上的纱布扯掉,我好不容易平息他的激动情绪,现在要去帮他的眼睛抹药,你先回去吧。”说着,抬起脚的瞬间吸了一口冷气,脚上钻心的痛。下一秒她却坚定地扶着远越扬艰难地朝床边靠近。
蓝浩担忧的眸色一闪而过,抱胸靠在门边,面无表情道:“我等你。”
原诗铃的背影僵硬了一下,继续若无其事地前进,突然手上一暖,原来是远越扬握着自己的手,她的心中暖流席卷,表情却还得强装平静。只是那转瞬即逝的温馨笑容还是逃不过一直在旁边认真观察的蓝浩的眼。
蓝浩一直在冷眼旁观自己的妻子缓慢而艰难地把一个大男生扶到床上,再忙活着抹药,这期间远越扬一直在梦呓着“不要!我不要做废人!……妈妈,爸爸……我想你们!啊……好痛好难受……不要再打我了……”断断续续的叫喊声不停地冲击他的耳膜,他看着妻子含泪紧紧地抱着远越扬,无名的罪恶感突然找上心头。
他很快就抹掉那莫名的罪恶感,抬脚走到已经帮远越扬抹好药的原诗铃跟前,二话不说,躬身伸出一只手一下子就抱起她,另一只手在她鼻子前面比“嘘”声动作,平声道:“你想让你的脚一直流血吗?”
原诗铃这才觉得脚上的疼痛强烈得快让自己晕倒,下意识地抓住蓝浩的后背,苍白的面容隐含着晕红。
这是发烧的前兆,蓝浩的眉头紧紧地皱起,加快脚步冲出房门。
躺在床上的人手掌慢慢收紧,复杂的情绪捣鼓着本就被伤得累累的心。
*****
蓝宅,空旷的卧室里隔绝了外面的雷声雨声,微亮的台灯照耀下,一张小巧的脸苍白异常,右手背上扎着输液针,晶莹的液体一滴一滴地流进突起的血管里,一直守在沉睡人身边的蓝浩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似乎没有看过睡梦中的她舒展眉头的样子,而今,她睡得很沉,沉得连眉毛也展开了。
蓝浩眸光一闪,慢慢起身,背对着一直站在不远处的蓝右凌目光一直不离沉睡中的人,沉声道:“你明天随时关注远越扬的不寻常举动,必要的时候为了证明自己的疑惑可以进行刺探。”
蓝右凌看了发烧沉睡中的人一眼,扬起奇异的笑容道:“好的。”
即使没有看到女儿的神态,蓝浩的下一句话却直接把她的心思打回去,冷冰冰道:“不要试图利用你母亲来刺探远越扬,不然你会后悔的。”
蓝右凌愣了一下,紧抿着唇角,“哗”地打开门快步走出去。
蓝浩慢慢地坐在妻子的身边,握起她冰冷的手,不住地呵气,眉毛微微地蹙起,像绕不开的烦恼,一声轻得几乎听不到的话从他的叹息中传出:“把你和女儿分开生活是我的错……”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好像随时会失去她,恨了她二十年却爱了二十多年,那些愤恨冲动做的事情到如今像一只只毒虫慢慢地啃噬着他的心。
他痛苦地皱紧眉,小心翼翼地放开她的手,两手交握着顶住下巴,想道:总之,我不能让他回去。
他想着,已经轻轻地走到门外,拨通了一个号码,用的是低沉的中国话:“明天找一个机会让你女儿跟踪远越扬。”握着手机的手缓缓地垂下,晃着冰冷异常的风。
*****
医院的早晨含着清新的青草香,带着凉意的清风拂弄素白色的窗帘,一个修长的身姿站在窗台边,病床上的被子已经叠得整整齐齐,护士还没这么早来。
远越扬单手抓着轻纱质的窗帘,轻柔的质感慢慢地摩挲着躁动不安的心情。突然,他的手迅速甩开窗帘,轻抬起头,冷硬而缓慢的说道:“夏瑾韵,你来这里干什么?”自从那一次和舒羽悠通电话被蓝浩发现有和夏瑾韵说了几句话就没再见过她,正好眼不见为净,没想到她却在他想实行计划的隔天就来了,不得不引起怀疑。想着,他的眉毛微微地动了一下。
即使料想到他的态度是冷冰冰的,隔了三个月的时间再一次听到,她也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远越扬与人的谈话中总是隔着一层纱,隔着一段距离,想要靠近都没办法。但是,她的眼睛一直痴迷地看着他,猜到他们的计划又能怎么样?只要能够让她一直在他身边,要她做什么都没关系。
想着,夏瑾韵紧了紧手中提着的保温瓶,忙扯起一个释然的笑容,关切道:“我这里带着白粥,早餐就将就喝一些吧。”见他没反应,她当默许,心中有小小的窃喜。带着喜色的夏瑾韵靠近默不吭声的远越扬,一下子把窗帘“唰”地拉上,挡掉了带着冷意也带着暖意的晨光,笑道:“早上有点冷,关上窗户比较……”她的笑容凝在嘴角,拉着窗帘的手居然被远越扬准确地拽住,冰冷的触感,疼得让她忍不住低呼一声:“越,你!”
远越扬不客气地甩开她的手,胡乱摸索着眼前的窗帘,笨拙地拉开一个缝隙,柔和的阳光罩在他的身上,一身的冷意却怎么也驱散不开,他那面无表情的坚硬脸庞生冷地对着夏瑾韵,硬生生把她想要帮忙的动作都打住了。僵持了一段时间,远越扬顾自撇开脸,留给她一个清冷的背影。
整个过程中,他不曾跟她说一句话。夏瑾韵深吸一口气把心中的落寞打散掉,扬起灿烂的笑脸道:“我今天好不容易能够和你见面,我想和你叙叙旧,可以吗?”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带着怯意和隐约的哀戚。
“……”
反正也不希望他能够回答,夏瑾韵双手紧紧握着,真诚地盯着他,道:“在医院呆了那么久,能不能出去散散步呢?说真的,来纽约那么久了,还不见你去外面感受一下……好吗?”她说的每一字都在注视着他的表情,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她的笑容都变得很是勉强。
“说完了吧。”远越扬顿了一下,僵硬的线条动了一下:“好吧,晚上你带我出去,纽约的夜晚比较有魅力。”
听到他说的那么多的话,她惊喜异常,没有意识到那话语中的寒意。
*****
纽约的夜晚,华灯璀璨,巨大的广告牌、商店的招牌、路灯处处点缀着耀人的光芒。夜生活的人群在商店、酒店各处穿梭着,人流夹着天桥上的串串灯光,连缀成一副繁荣的大城市夜景图。
夏瑾韵紧紧地拉着远越扬的手,根本无暇去欣赏这样的繁华美景,离开了近三年,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城市在如今看来竟有些许的陌生和惧意。她的唇角发白,炯亮的目光一直朝着远方看着,那里是街道的最深处。
远越扬忽然松开她的手,冷道:“到底要带我到哪里?”
夏瑾韵坚定地继续拉起他的手,还是一样的冰凉,似乎她的温度过渡不到他那里,她苦涩道:“我想要去许愿池,那是我童年的梦想,我希望你能帮我实现。”
远越扬的手扭动了一下,奈何她死死地握着,只好作罢,清冷的话语不无嘲讽道:“我只希望你能帮我忙早点结束这可笑的游戏,我的眼睛在恢复中,得注意休息。”
即使说话的字数很多,她倒是希望他尽量沉默,太刺眼的疼痛总是躲在冰冷的嘲讽中。
“嗯,你只要在我身边静静地呆着就足够了。”夏瑾韵握着他的手,缓缓的脚步一直朝着那个黑暗的街道上前进。在这之前,她的父亲有暗示她到自己最喜欢的地方来,只是以前都是在白天过来,这条街道自然不会隐藏黑暗的恐惧。现在,不知道是远越扬自己提的时间还是她猜想的那个计划,那个蓝浩老爷和父亲的计划。
一路上,两个人的行速很慢,远越扬一直沉默着,夏瑾韵却是在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心中升腾起越来越强烈的不详预感。
走在黑暗的狭长街道上,远越扬看不到自然无所谓,但是夏瑾韵却敏锐地感受到这样的黑暗隐藏太多。走到一半的时候,她的脚步僵住,黑色瞳孔瞬间扩大,黝黑的眸光中倒映着面前模糊的人影。
直到他们走近夏瑾韵的视线,她才看清楚这是五个打扮怪异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当地不良少年,那紧紧盯着她的表情就如同狼见到了羊,目光中充满欲望而怪异的神色,看得夏瑾韵浑身本能地打颤,手已经下意识地放开远越扬。轻声道:“越,快走吧,我不想连累你。”越只是沉默着。
他们用英语互相调侃着面前的女人如何的漂亮、应该如何在今晚分配各自的需要,放浪的笑声肆意地捣进夏瑾韵的耳朵里。她满脸发白,紧紧地掐着自己的手,强自压抑住心中的惧怕,用英文脆声道:“能不能不要伤害他,我……我留下来!”
一个为首少年看了四个人几眼,其中两个迅速跑到远越扬的两边,制止住他的行动,听得到他的中国话:“想干什么?”虽然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话,那两个听到的人还是面上带有些许的惧意。为了扳回自己的面子,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就颇有默契地各自举起拳头往远越扬的胸口打了一拳,远越扬闷哼了一声,渗出血丝的嘴角轻轻地扬起。
夏瑾韵歇斯底里地喊叫:“放了他!”奈何两只手已经被拉拽住,她不停地挣扎着不停地踢打身旁的人,瞪大眼睛愤恨地看着围绕在身边的三个人,恨不得马上毙了他们。她咬牙切齿地用英文缓缓道:“不要伤害他,不然我杀了你们!”
正津津有味看着她的一个为首少年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大摇大摆地走到夏瑾韵的面前,手紧紧地抓着她的下巴轻轻上抬好让她对视自己,冷然一笑,说的却是生涩的中国话:“你自身都难保了……”说着,眼睛已经不安分地上下看着她的玲珑身段,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嘿嘿笑道:“只要你伺候我们伺候满意了,我们就会放了他。”
夏瑾韵愣愣地看着身边不远处被囚禁住的远越扬,脸上一片死灰色,深吸了一口气,她凄然笑道:“那,先放他走……我不想他听到任何不好听的声音。”
为首少年挑眉看了远越扬一眼,示意他们放了他,然后继续贪婪地盯着夏瑾韵,讨好似的道:“这样满意了吗?”
“送他走!”看着远越扬因为失去旁人的扶持而无力地半蹲下来,她已经恢复了镇定,她闭上眼睛决绝地对他命令道。
“呵!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兄弟们,把他送远,回来之后让你们俩享用她。”
远越扬始终是绷着一张脸,缓缓地直起身,在两个人的扶持下,他留给她的是一个漠然的背影。
夏瑾韵一眼不眨地盯着渐行渐远的远越扬,整颗心都破碎了。多想他能够对她说一句话,哪怕是“我走了”平淡的话也好,哪怕是一个留恋的转身、一次小小的迟疑也好啊……她压抑着喷涌而出的绝望,整个人瘫软下来,正好被为首少年接住,他狰狞一笑,看了远处缓慢行走的人一眼,挑眉慢慢地解开她的纽扣,正要埋进她的胸口的时候……
一个人发狂地冲进三个少年的包围圈中,灵巧地从少年的怀中抢走已经半昏迷了的夏瑾韵,他紧紧地抱着她,浑身不停地颤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晚点来会发生什么终身后悔的事情。眼看着三个人的拳头即将击打过来,他不想做反抗只是俯身护住夏瑾韵,把后背当成了坚强的后盾。还未走远了的其他两个人连忙放开对远越扬的牵制,赶到同伴的身边,几近发泄地往方问砸拳头。方问闷哼了几声,单手抱着夏瑾韵,另一只手是捂着自己的嘴巴,撇开自己的脸。
夏瑾韵只感觉身边的动静太大,而抱着自己的怀抱很是温暖,以为是远越扬来救自己了。她惊喜地睁开眼睛,触目惊心的红色还是从他紧捂的口中滴落到她的脸上,心下一沉,“方问……”
现在的情境是五个人对方问拳打脚踢,而远越扬则是静静地站着,没有人知道他接下去的行动是什么。
为首的少年恼怒地扫了远越扬一眼,吹了一声口哨,打人的动作即时停下,然后五个人无趣地离开。
一场没有强者对敌的斗争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黑暗的最深处,只有那低低的哭泣声和痛苦的喘息声碾在时间的车轮上。
方问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缓缓放开夏瑾韵,睁着迷离的眼睛看着她,故作微笑道:“对不起,我的血溅到你脸上了,擦擦吧。”她一向是怕脏的……说着,从口袋里用两只手指头捻出干净的手帕,不敢让手上的血迹染到手帕,他也只是把手帕放在她的手上,一发现她正痴痴地看着手帕,无血色的脸上竟隐隐的有一丝红晕,道:“这是你很久很久以前递给我擦汗的……”
三年前的吧……夏瑾韵挤出惨淡的笑容,接过手帕,不忙着擦自己的脸却是小心翼翼地擦着方问的脸,看着他憔悴的脸庞,眼泪不停地往下淌:“对不起对不起……疼吗?”
“不疼,”他很想握住她的手却发现手上还残留着血迹,只能目不转睛深情地看着夏瑾韵,忽然打趣道:“幸好不是打脸,我还是能追求你的……”眼眸偶然瞥到不远处静立的人,他的眼中盛满了深深的恨意。
夏瑾韵还来不及破涕为笑,顺着方问阴冷的视线看过去,心中也猛然地一沉,连忙拉开与方问的亲密距离,即使他看不到。
方问只回头看了夏瑾韵一眼,心下一疼,脸上的表情是一片冷然,他不会给夏瑾韵一个阻止的机会,他的动作快得让人以为他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
远越扬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地,那个地方如同扎了根似的,从刚才就一直呆着。然后脸边刮过一阵刺疼的冷风,耳边喘着浓重的粗气。
挥出的拳头还是在最后时刻打偏了,方问的挥拳动作定格在远越扬的身边,两个人的身影在街道的寂静黑暗中融成一团。
“远越扬,你明明可以……”方问一想到夏瑾韵还在场,说到一半的话不忍再说下去,顿下的话他选择痛苦地吞下去。远越扬是跆拳道黑段这件事,就只有由思南和他知道。
“方问,你没有资格质问我。”远越扬只说了一句话就伸手揽下方问的手,道:“夏瑾韵没有力气把你扶到医院,你能够依靠的就只有我。”感觉到身边的人虚弱的呼吸声,他扯起嘴角冷冷道:“我这是回报你三年来给我的友谊,以后,我们只是陌生人。”话音一落,方问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远越扬。
夏瑾韵负责引路,远越扬负责背着方问,一路无话。三个人以超高的回头率走在大街上,默默朝医院奔去。
*****
与黑暗阴沉街道不同的是明亮耀眼的别墅花园大厅,大吊灯于大屋子的上空悬挂着,晶莹的水晶闪烁着冷艳的光芒,每一个切片倒影最多的就是屋子正中间摆着的茶几,以及坐在茶几边的两个人。
一个人愤怒地伸手往前一扫,瓷质的茶杯、名贵的茶叶、清香的茶水尽数被抛到红色地毯上,成一片残迹。
一个穿着考究的人正襟危坐着,他的头发已经谢顶,鬓角也已经发白,此时正承受怒站起来的人的瞪视,浑身不自觉地发起抖来。
他嗤笑道:“你的女儿做的不错,你的女婿也干得很好,敢从旁插手破坏我的计划,你们一家人还真大胆呐!”
中年人赶忙跪在他面前,额上冷汗直冒,心悸不已,不知是因为看到女儿的困境还是因为被他的气场震慑到,诺诺道:“蓝老爷,请您高抬贵手,我女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哼!”蓝浩冷哼一声,蹲下身和中年人对视,道:“你的女儿真的很不错,你的女婿也有为我做过很多事,我不会怪罪你们。这是两千万支票,带着这些钱消失在我眼前。”
中年人的身子抖擞了一下,忙不迭地双手接过支票,感激地看着蓝浩,不停地磕着头:“谢谢您……谢谢您!”
蓝浩不悦地站起身,冷道:“给你一个警告,你女儿为你牺牲很多,我的两千万是让你用下半辈子来真心疼你女儿的。如果做不到,你应该知道我‘蓝浩’惩罚失信之人的方法吧?”
中年人愣了一下,浑浊的眼睛朦胧一片,恐惧和惊喜并存着,他用力地点了一下头道:“可以可以!”
*****
大厅外面,是一个阳台,低下头可以看到璀璨的城市夜景,抬头便可以看到整片夜空的星辰。一个萧索的身影立在月光下,吸了一口指尖夹着的烟,呼出一口白烟伴随幽长的一声叹息:“女儿,你如果能够像夏瑾韵一样,我就不用操那么多的心了。”
依然是这个大厅,地毯上的残迹静静地躺着没有任何生气,一个曼妙的身影安静地慢慢走过来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收拾地毯上的东西,其中只有一个茶杯碎了一角,她那缠着绷带的脚边就是那个缺失的碎片,她缓慢地捡起来,细细地观察着洁白的碎片,眉毛吃痛地蹙起,碎片似乎在贪婪地吸着她指尖的血。
她看着指尖掂着的碎片,过了许久之后感觉它越来越像自己了,嘴角扬起决绝的笑意。
“如果只能有一个当碎片才能保住它们,那就我当吧。”
(*^__^*) 嘻嘻……勉强赶完这一章,明天修改。。。这一章超难写的,不到之处请见谅~
嘿嘿~修改完毕~明天继续下一章节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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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四十章:女儿的心破碎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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