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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床头吵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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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毓自般若与宇文护大婚之后,一直郁郁寡欢
朝堂政事他本就处理不来,所以纵使是亲弟弟登位,宇文氏一跃贵为皇亲国戚,他亦无甚在意。自始至终,他只在乎般若一人,心心念念便是想迎娶这独孤家的明珠,哪曾想青梅竹马竟然,竟然嫁给了自己的亲堂兄
“王爷,您当真不能再喝了啊”
一旁随从紧紧跟在宇文毓身后,眼见着这主子是连日的白日酗酒,劝也劝不住
“别、别管我,我要喝”
“那您喝,但是您可万万不能再往前行了啊”
宇文毓今个儿一早,提着几壶酒便吩咐家中小厮备了车马来猎场
“不能?凭什么,凭什么就不能?”宇文毓提着酒壶,依旧踉踉跄跄地朝猎场大门走去,“般若你好狠的心,般若你为什么不要我,般若我要来找你”
“王爷!”
身后小厮急的不行,却又不敢去拉
只见猎场外,清一色银甲兵列阵森严
“来者何人?今日太师狩猎,其余人等不得入内”
“太师,哈哈太师!我的好堂兄,抢抢走我的般若,抢走我的般若!”
宇文护夫妇二人,今日一早约定前来猎场踏青狩猎,马车尚未到猎场大门,远远便听见有人大声呼喊着“般若”的名字
般若坐于马车之内,撩开帘子一看,不是他人,正是宁都王宇文毓。愣神间,只见远处高头大马之上,宇文护已是一个翻身下马,般若心中警铃大作,“不好”
宇文护今日骑马在前,本是携娇妻踏青狩猎,心情不错。没想到竟是碰上了宇文毓,而宇文毓竟敢在他面前四处直呼“般若”
宇文护登时间面色如铁青,阴郁之气直至眉梢,一个翻身之下马来
众卫兵见宇文护来,忙纷纷跪下参拜:
“参见太师!”
“太师,太、太师?哈哈,太师在哪儿呢?”
宇文护站在宇文毓身后,见他醉的踉跄,缓缓平淡开口:“宇文毓”
宇文毓转过身来,见是宇文护,不禁端着酒壶大笑起来:“宇文护,哈哈,是你啊宇文护!狗屁的堂兄,你,你这个狗贼,夺我妻,你还我,你把般若还我!”
宇文护抽出长剑,嘴角慢慢开始上扬,提着剑缓缓向宇文毓走去,“还你?哦?把什么还你?”
“宇文护,你个无耻之尤!别装作不知道!般若,你把般若藏到哪里去了,还我的般若!我要般若!”
宇文护嘴角的笑意越发上扬,双眸渐渐染蓝,步步紧逼,只一瞬之间便挥剑直扣住宇文毓的喉咙
“宇文毓,本是没有,口气倒是不小。我宇文家怎会有你这等草包废物,也是,你们兄弟仨哪个不是草包呢”
宇文护言至于此,在场诸人皆是不敢抬头,暗吸一口冷气
“我本想,你虽草包,但若安分守己知书达理,我也能顾念堂兄弟之情,饶你一命。看来,倒是我太纵容你了。就凭你,也敢觊觎她,也配直呼她名?”
宇文护的剑已经逼紧宇文毓的喉咙,血丝慢慢随着剑锋流落
“阿护!”
宇文护听到熟悉的声音,潜意识回头,只见般若双眉紧促着疾步而来
宇文毓迷瞪间见着熟悉的身影,霎时笑了,“般、般若,般若你来了”
“阿护你快放下剑”般若神情严肃,伸手便要去推开宇文护持剑的手
宇文护只到是般若心念旧情来救宇文毓,登时醋意横生,心中怒意更是横添。持剑之手更加直指宇文毓,“今日,你要护他?”
般若见眼前男人双眸染蓝,知他已在气头之上,一时间只怕解释不及,“阿护你放下剑,让宇文毓走,我们回去”
“般若,般若”
宇文毓见来人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哪还顾得什么,撇开剑也要往前冲来
般若见着宇文毓为自己导致如今狼狈之态,心中也是有几丝愧疚。前世今生,扪心自问,她独孤般若从未爱过宇文毓,从头到尾都是赤裸的利用。但宇文毓,为她却也甘之如饴。她虽为了权,能铁石心肠,但此刻终究也是有一丝不忍
般若见宇文护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眼里失落之意尽显,哪里还有太师的威严和冷静睿智。偏生宇文毓又不知死活,还要往前冲来
般若无奈,只得拉起宇文护的手硬生生放下剑,对着宇文毓吼到,“别再过来!”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你们宁都王拉走!”
“是是是”
一旁宁都王府的小厮,忙不急去拉宇文毓
站在身后手已紧紧捏稳剑柄的哥舒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大业行止于此,耗费甚多。宇文毓虽不过是一个小角色,不足为虑,但倘若主上方才真一时不顾痛下杀手,怕是要惹来无穷无尽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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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闹剧草草了结,宇文护破天荒甩下了般若与众人,只身骑马回了太师府
太师府书房内,宇文护久久不能平静
案台上纸墨凌乱一地,张张写满了“般若”,只见他痴傻一般瘫坐着,双目无神地盯着案台背后屏风上的“般若”二字
前尘往事早尽,今生他也得偿所愿,从头到尾都拥有了般若。可大概是前世那些个恨太刻骨,以至于他只要看到宇文毓,就无法冷静理智,就恨不得一剑了结了他
因为只要宇文毓出现在眼前,他脑海中就忍不住重现那一幕幕
是般若与他红男绿女的大婚之夜,是般若做了他的宁都王妃,做了他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