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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药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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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帝大丧,新帝登基,王朝更替之间的多事之秋,本该聚集于新帝上的目光实则却都集中于宇文护身上。毕竟
“当朝弑帝,传旨换朝”
天般大的事情,在宇文太师身上,却不过一夕之间罢了。甚至,都没有多少兵火相争,仿佛轻轻松松便夺得了天下
宇文护之权,已非只倾这朝野了
“传圣上旨意——
朕惟治世以文,戡乱以武。而军帅戎将实朝廷之砥柱,国家之干城也。君虚中以求治,实赖股肱之任臣;拜手以陈谟,必恃学力之精。
乃能文武兼全,出力报效讵可泯其绩而不嘉之以宠命乎。
特拜宇文护为太师、上柱国、一等晋国公,加封食役万户,领天下兵马
钦此”
外头人人巴结着的新科大内总管王进忠,如今正在宇文护的塌前笑的一脸褶子,好不谄媚
“臣领旨”
“太师快快歇息,皇上可是吩咐了奴才,要太师您好好安养身子呢!
朝中可不能一日无太师您呢,皇上就盼着您回去主持朝纲呢!”
“谢过皇上厚爱”
宇文护不轻不重得回了一句,却是连正眼也不曾多给过一个
“那奴才便先进宫复旨了,便不叨扰太师您府上了,奴才告退”
待得王尽忠彻底走出了门,一抹鹅黄色的背影方慢慢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若是王尽忠此刻还在屋内,恐是要大吃一惊。眼前这正笑的一脸柔和的男人,当真是刚刚那个连个正眼都懒得给自己的太师?
“今日他毕竟是新登帝位,如今之事也不是何秘辛。你称病不去,会不会太过……”
“太过跋扈?”
宇文护笑着看着眼前的般若,将她说不出口的话说了出来。他倒无甚介意,毕竟,“跋扈”这两个字,本就是他宇文护的真实写照。
“往日里,便是我太纵着这些个东西了。元廊,便是最好的教训。”
元廊绑架了般若以要挟自己一事,宇文护想到便要恨的牙痒
“好了好了,莫想了阿护”
见男人神色淡下,般若便知他定是又恨上了
“他竟敢动你,那便是死有余辜”
“好了阿护,御医不是说了,让你好好修养不得动怒。毕竟这毒也不是泛泛,你可不能不当回事。”
般若一边宽慰着宇文护,一边熟练地替男人擦拭处理着伤口。看着那长长蜿蜒的疤痕,一时又是心疼不已。
“你无需过多担心。幸而我早年在边疆,中毒如家常便饭,倒是造就了如今这百毒不侵之躯。也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
不知是多少次死里逃生的事,宇文护却说的如此云淡风轻
“往日里,你不怕便不怕了。不日我便要嫁与你了,阿护,你答应我,以后哪怕是为我着想,我也不准你再去冒任何的险。”
“好”
听到宇文护颇为郑重的回复,般若这才松下心来
“近日你过来,岳父可有问起?”
“阿爹这几日都在忙着今日登基的大朝会,无甚空闲管我。
再者我之前同阿爹说过了,你伤势不轻,府上偏偏一个婢女都寻不着,无人照料你。阿爹也未曾多说什么,算是默许了吧。”
“还是岳父大人开明”
见宇文护笑的一脸得意,般若便知他脑子里又在想些个什么了。这些个日子里,这男人仗着伤势,一分便宜都不肯少占,当真是劣根性原形毕露。
“便是你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看着眼前娇娇儿通红的双颊,宇文护长臂一揽便将她所入怀中,对着那红唇就吻了下去
“阿护!”
宇文护此刻哪里还顾得般若的娇呼,这到嘴的甘甜才是最实际的
“笃笃笃”
一阵敲门声传来,宇文护满脸不愉地堪堪起身
般若则是红着一脸,忙起身整理被男人扯拉开的衣物
“主上、夫人,药浴已经备好了”
*
整个房间内氤氲着蒸汽,浓郁的药香弥漫着
洗浴之事,宇文护可不曾有京内其他个膏粱子弟的奢靡风气——每日沐浴,皆要不少个娇妻美妾伺候侍奉。
但自从受伤难以自己动手后,他算是理解了一把这其中的妙意
“阿护,你别这么看着我”
感受到男人灼热的眼神,般若便觉得这本就热气逼人的地儿,仿佛温度又升了升
“这里只有你我,我不看你,又待看谁”
“你,哼,我可说不过太师大人”
“哈哈”听着她带着娇意的嗔怪,男人笑得愈发肆意了几分“当真是个说不得的娇娇儿”
宇文护抬手,熟练地刮了刮般若的鼻子
“你还要不要洗了”
宇文护的手越发不安分,眼见着要惹恼了般若,也忙是见好就收
“好好好,为夫不动了,全凭夫人处置”
层层衮服除下,一直到雪白的里衣,般若皆小心翼翼的,生怕不小心触及了男人的伤口
“你这几日也好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便自己来吧”
眼见着到了嘴的小白兔想要逃,他宇文护这只饿狼岂有放过之理
“太医那日说,一下弄得不好怕是要留下病根。”
“你!”
看着男人一脸得意的笑容,般若咬了咬牙,终究是斗不过他
揭开里衣,般若冰凉的手指刚一碰上宇文护那滚烫的皮肤,两人俱是一震
她红着双颊,在男人几欲燃起的眼神中,颤抖着那双如葱根般雪白而修长的玉手,替男人脱着里衣
明明只有一件衣服,却仿佛脱了一个世纪
而这期间,宇文护也算是尝尽了这冰火两重天的滋味
“啊——阿护!”
“般若”
宇文护忍无可忍,一把将女人揽入了怀中,贪婪地靠在她的肩颈吸取着少女特有的熟悉的清香
即便隔着自己身上厚厚的衣物,般若也觉得自己仿佛已经要被男人滚烫的温度灼烧起来了
“阿护,你、阿护,马上我们便要成亲了,你再忍一忍好不好”
一通绵长的吻过后,般若已是双眼慢慢迷离起来,整个人也早已瘫软在了男人怀中,只剩最后几分理智,拽扯着仅剩的小衣,抵抗着男人的入侵
“般若,般若”宇文护似发狂般喊着她的名字,短短两个字却有万分缠绵在嘴间
“阿护,我的阿护”
见他眼里的痴狂,她又怎么舍得他如此忍耐,轻轻吻上了他的唇
“般若!”
男人震惊地看着怀中的娇娇儿,只见她脸上已如海棠盛开般红艳
再无法反应,他已彻底沉沦于她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