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之后》Yimumu

12、第 12 章

　　我纠结着该如何跟他告别，他现在生活的很好，我的存在没有任何意义。
　　而苏苡的事，我不清楚真实性，我也没什么资格插手。
　　“嗯……雁时”我叫了他一声，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五年前我也是酝酿了好久呢。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抬眼看我，似乎在等我开口。
　　“我在你这里也打扰挺久了，嗯…我可能该回去了”我笑了笑，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我其实不大喜欢这里，所以…”
　　对我来说，这个城市满满都是我和他相爱的回忆，可是如今，我也只能看着他和别人亲昵。
　　这让我怎么接受呢。
　　“今天和我一起去见栖栖”他又一次打断了我的话。
　　“什么？…可是我与这个七七并不认识，我跟在你身边，对你的生活和工作，都有很大的干扰。”我急切地说道。
　　他站起身来，双手撑在桌面上俯身看我，道:“你不是想见他么，宋寒氤，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见面之后，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傻，栖栖，栖栖，这一路上我竟还在想这位栖栖又是何方神圣，原是我多虑了。
　　谈恋爱时，他叫过我最亲密的称呼便是氤氤了，因此我也不曾想过，恋人之间的亲昵称呼，又怎会只有一个苡苡。
　　将我扔到苏苡跟前后，雁时便有事离开了，我觉得他如今真的很奇怪，想法太让人难以理解了，怎么会有人特意把前任和现在丢在一起的，我搞不懂。
　　意外的来临，总是让人猝不及防的。
　　我被推倒以后摔在地上，看着躺在碎片中被那东西直直插入胸口的苏苡，我突然明白雁时为什么会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喜欢上他。
　　他真的是个很善良的人，话不是很多，但是很会照顾别人的感受，长得虽然没有那么好看，但是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让人不自觉的就想跟着他笑。
　　实在比我好太多了。
　　现场很是混乱，苏苡出了很多血，他们都吓坏了，不久救护车便来将苏苡带走，我只是轻伤，却也跟着去了医院。
　　那是我的救命恩人，如若不然，现在躺在里面的就会是我。
　　雁时来的很快，问过苏苡的情况，他膝盖点地蹲在我面前，拉过我的手后用拇指在我手心里搔了搔，其实我也没什么感觉，手都被包成粽子了，能感受到什么。
　　“对不起，是我的错，不该把你和他留在那里”他趴在我腿上说道，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大概是听说之后吓到了吧，毕竟苏苡的情况看起来真的很严重。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如果当初不是我执意要回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的，我想，我需要好好跟苏苡道个谢，然后离开这里。
　　我不知道怎么报答，有雁时在，他所求自然无须我来担心，我离雁时远一点，不再来打搅他们，便是我想到的的对他最好的事了。
　　所幸苏苡手术很成功，已经没有生命危险，我才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
　　我坐在医院走廊，看着雁时认真的在听医生讲些什么，我虽听不到内容，但想来也是没有大碍，无需担心，然后让他悉心照料之类的话。
　　我很嫉妒苏苡。
　　可能我真的没有良心，我这样嫉妒我的救命恩人，他是那么幸运，有健康的身体，有陪伴在侧的爱人。
　　看过苏苡之后，我将留着电话与承诺的字条放在一旁，便自行离开了医院。

　　他回来时，我已经整理好了所有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可能是一直照顾苏苡的缘故，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之前我生病的时候，唐雯也是那样衣不解带的照顾我，还生怕我想不开偷偷做傻事。
　　我羡慕他们的爱情，这是我得不到的。
　　直到今天，我才真切的意识到，他是真的已经不爱我了，哪怕他心里还有半点我得影子，我想我都会不顾一切的想要把他抢回来。
　　即使做一个破坏别人感情的坏人，即使我成为自己最为不耻的那种人，我也想要待在他身边。
　　可是我不能了，我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然后若无其事的隐藏所有的爱意做他的朋友，虽然他也不会允许我靠近他。
　　我想，我该走了。
　　“你…你能……”我不知道该怎么提出这个要求，也不敢想象如果他拒绝我的话，我会做出什么。
　　我的爱人转过身来，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我不喜欢他这种眼神，淡漠，无情，眼睛里没有我，看的我很难过。
　　我深吸一口气，避开他落在我身上的眼神，喃喃地说:“你能…再叫一次我的名字吗…”我笑了一下，其实我也不懂我是笑现在这样卑微的自己，还是笑我马上要被宣判死亡的爱情。
　　“你怎么了？”他不解道。
　　是真的不懂我的意思吗，我只想再听你叫我一次，求求你，听完我就走，再也不会打扰你。
　　他皱着眉头就那样看着我，随后他放下手中的外套，大步走到我的面前，手臂撑在沙发上，俯下身来单手捏住我的下巴，然后微微上抬强迫我与他对视。
　　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如果是从前的我听到他亲昵的叫别人的小名，我想我会大发脾气，会命令他不再和那人来往，会闹的他不得安生，需要每天晚上做好吃的给我才哄得好的那种。
　　不知道如果他的苏苡知道了，会不会也这样闹他呢。
　　希望苏苡不喜欢吃小馄饨。
　　他看了我一会儿，似乎有些生气，我这样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看了确实是扰人不快。
　　“宋寒氤，我明天晚上就回来，如果你敢跑…”他继续俯下身来，温热的气息散在我耳边:“我就让人封杀江景如，听清楚了吗！”
　　不等我回过神来，他便已经走了。
　　我靠在沙发上，双手无力的抓着身下的毯子，我缓了缓，右手抚了抚胸口想让自己的心跳慢一点。
　　我裹着毯子倒在沙发上，好想亲他。
　　还是好喜欢他。
　　谈恋爱的时候，我总会对他使小性子，刚开始的时候不懂事，他只要不依我，我便装作要哭出来的样子吓唬他说不要他了，要换一个男朋友。
　　换来的，便是他把我压在床上，在身上落下一个个强势的吻，力道也会比平时重很多，我没有他体力那么好，折腾累了，他便会轻压在我身上，用他那好听的嗓音问我认错了吗，还想不想换男朋友，如果我还不认错，结局一般都是我趴在沙发上，瞪着肿成核桃的双眼看着他给我包小馄饨。
　　我的雁时，他那么霸道的一个人，我说说而已的玩笑话，他已经那么在乎，何况我亲口提分手，亲口告诉他我喜欢上别人。
　　回忆过去真是件折磨人的事情，我咬着手指哭出声来，“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换男朋友啊…可是如果是你不要我了…如果你不再爱我…如果你不爱我…”
　　我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知道这样惦记别人的男朋友实在很不道德。
　　我真的很想听他再叫我一次氤氤。
　　可是我听不到了。
　　第十四章结局
　　他拽着我的手腕将我拉出机场时，我已经打算离开了。
　　“宋寒氤！你又打算不告而别！为什么总是喜欢这样！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又想一走了之！我真的不明白，宋寒氤，当初为什么非要分手，为什么不肯等我回来，为什么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你有没有心啊，你说啊”他狠狠地说道，双手抓着我的手臂弄的我有些疼。
　　已经过去这么久，再说起这些其实都已经没有意义，我不懂他为什么要问。
　　“因…因为…那时我喜欢景如啊…你不是知道的吗”我顿了顿，分手时的那段记忆让我很不开心。
　　我真的不想再回忆。
　　他哂笑一声松开了我的手臂，大约也是不想听我再提起景如。
　　“宋寒氤，你爱我吗”他突然静静地问。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我们现在…不是朋友吗，我…我们已经结束了呀，在五年前”我笑了笑，现在纠结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我的爱对他而言，是累赘，是多余。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有人会永远爱着另一个人，我已经认命。
　　“氤氤，你生病了”他依旧平静地看着我说道。
　　幻想和现实，总是有很大出入的。
　　比如现在。
　　他用最冷漠的声音叫着曾经我们最亲密时的称呼，我等他再叫这一声氤氤，等了快三年，我那么的期盼着我们能够和好如初，我幻想着他能够再次宠溺的叫我氤氤。
　　我其实不大确定他在说什么，五年前的事，他应当不会知晓，他妈妈来找我的时候，已经说的很清楚，我们不会有好结局，她会帮我。
　　即使我告诉他实情，她也不会干涉我和雁时的感情，她只会看着雁时陪我一起从希望到绝望，看着我感受雁时的爱一点一点消磨殆尽。
　　当然，如果我决定离开他，便只需要开口跟雁时分手，她自会帮我隐瞒一切。
　　其实，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做什么，她只是在我摇摆不定的时候来到我面前，帮我分析了事情所有的可能性罢了。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即将失控的情绪说:“雁时，当初…当初我不懂事，追你的时候也不顾你的意愿，我很抱歉”
　　我不喜欢这样，无论我说什么，无论我是如何失控，他都是这样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很不喜欢。
　　闭了闭眼，我努力在脑中措了措辞继续道:“后…后来我…我移情别恋，原是我对不住你，你要怎么恨我都是我罪有应得，我无话可说”
　　你看，他这样的无动于衷，让我更觉得无地自容。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笑了笑道:“如今你有了新的男朋友，我…我很开心，那天他救我，我很感谢他，日后他若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自然会回报他的，他是个挺善良的人，你们很合适，祝你幸福。”说完，我便立刻拉着行李转身离去，让他不至于看出我的狼狈。
　　我的雁时，到今天，我们已经分手满五年。
　　我终于可以和你说再见。
　　这就是结局了，我想。
　　第十五章没有必要
　　“宋寒氤！苏苡已经结婚了，你知道这件事么”雁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顿住脚步，不禁觉得可笑，我一直知道自己内心深处还是那么的希望我能有一丝机会，甚至在我看到苏苡和那个男人抱在一起的时候，我是有些开心的。
　　对，我就是这么卑劣，我曾经真的想告诉他，苏苡出轨了，你可以看看我吗，你可不可以和我在一起，我永远不会背叛你。
　　这一刻我才知道，我是多么的可笑，我在他身边待了三年，直到分手前我都没有听他说过一句喜欢我，而苏苡却连一年都没有用，就和他结婚了。
　　现在告诉我，还想让我怎么样呢。
　　如果是为了惩罚我当初对他的伤害，那么我已经很痛苦了。
　　“莘雁时，对不起，我并不知道你们已经结婚了，这些日子对你的打扰我真的很抱歉。”我转过身来看着他。
　　泪水不断地从眼眶里涌出来，我已经无暇顾及，继续道:“不管你们是有什么矛盾，都不是我应该插手的事情，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你放心好了，你放心好了…”
　　眼前的这个人啊，我所有的泪水，都因你而流。
　　请你一定记住，曾经的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我急切的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他却跟了上来继续拉住我的手腕。
　　我实在挣脱不开，只能一边挣扎着一边用哭腔冲他吼着:“莘雁时…莘雁时…莘雁时……”
　　第一次在他面前崩溃大哭。
　　我觉得自己快要疼死了。
　　“氤氤，不要哭了”他拇指轻轻拭过我的眼角。
　　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我们谈一谈好么”
　　我以为我们不会有这样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讨论五年前的一天。
　　“五年前，为什么要分手，我希望你告诉我实话”他大约这两天都没有休息过，食指一直按压着太阳穴。
　　我要说的话都已经说过了，相比二十八天前，此刻和他坐在一起，我才真的觉得如坐针毡。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便还是选择了沉默。
　　“氤氤，我看到了你所有的治疗记录单，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嗯？”他扭过头来看我，眼睛有些红。
　　这话对我来说犹如晴天霹雳，我僵直了身体，脑中一片空白。
　　治病的时候，我是什么样呢。
　　死气沉沉，不停的呕吐，如果不是因为浮肿，我大概真的就是皮包骨头，那样的丑陋，不堪。
　　起初唐雯怕我自杀，会告诉我一些有关雁时的消息，后来大约也是真的没有了希望，我不想再听到有关他的事情，我不再幻想自己能得到上天的眷顾。
　　我这么多年再一次喊唐雯妈妈，便是告诉她以后都不用再提起他了。
　　我不想让他看到那样的自己。
　　我咧着嘴角让自己露出一个笑容来“你知道啦？倒也不是不告诉你，那时候我已经跟景……”
　　“氤氤，我并非对所有的事情都不知情，你还要继续骗我么，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江景如的事情吗”他叹了一口气道。
　　“因为没有必要”我沉默许久，平静的说道。

　　强颜欢笑实在是一件很难为人的事情。
　　当年我确诊后，刚拿着检查单走出医院大门，便见到了那个与雁时有三分相似的女人。
　　彼时，她坐在我的面前笑着问我打算怎么办，雁时从没提起过他的家人，我并不知晓她的来意，便静静听着她在我面前分析利弊。
　　她是怎么说的呢。
　　她笑着说道，世界上是没有永恒的爱的，没有人会永远爱着另一个人，先不说他是否真的喜欢你，治病的过程，总是很痛苦的，你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好看，你可能会变得暴躁不堪，你会对你的爱人、亲人大发脾气，起初，你们满怀希望等待合适的配型，如果慢慢的你们还是等不到呢，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你说，他会不会一直守着你，一直爱着你呢。
　　那时，我也是这样咧开嘴角笑着告诉她，阿姨，我们刚刚已经分手了。
　　我在医院走廊里呆坐了四个小时，她所说的一切，我都已经想过。
　　其实在我打电话问他喜不喜欢我，有没有想我的前一刻，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所以我也是在他回复我的时候，才决定跟他分手。
　　“什么？”他皱着好看的眉头，露出不可置信表情。
　　“因为没有必要啊，莘雁时，你以为你……”那一片温热覆盖到我的嘴唇上时，他已经擒住我的双臂将我抵在他与靠背之间。
　　“…嗯……啊……”在我挣扎之隙，他的舌头已经撬开我的牙齿侵入到口腔之中。
　　他咬着我的嘴唇，换气的间隙狠狠说道:“什么没有必要？为什么没有必要，什么才是有必要的，是不是我的存在都可有可无，啊？氤氤，你说啊”
　　如果你真的可有可无，我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我挣不过他，便只能呆呆的坐着由他动作，泪水从眼角滑过，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对我，便喃喃道:“这样对得起苏苡么”
　　“你很在乎他的存在吗”他松开我的手臂，看着我道:“宋寒氤，你以为苏苡是谁？你以为我动一次心很容易么，你把我当什么人，那三年你都忘记了吗”
　　“你…你那时……你不过是寂寞而已，就算…就算当时跟在你身边的是别人，你也一样会跟他在一起的不是么，你没有那么喜欢我”
　　每个人都总是希望自己是被爱着的，一直以来，我并不想承认我的爱人可能只是因为寂寞才和我在一起。
　　我闭了闭眼，自暴自弃道:“生病了，很可怕的，太难看了，我…我不想让你看到我那个样子，我不想等你抛弃我”
　　每个人的爱情都是有保质期的，不同的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
　　我怕他突然有一天告诉我，氤氤，我们就到这里吧，那样的话，我可能会更痛苦。
　　“寂寞？你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他抓住我的手按在他的胸口，道“宋寒氤，你知不知道，我的心也是会疼的。”
　　说完，他便打开车门走了。
　　其实我是一个非常没有安全感的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便是这样，我经常胡思乱想他为什么和我在一起，会纠结他到底喜不喜欢我。
　　都说出来了也好，我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犹豫着该不该告诉唐雯雁时已经知道一切。
　　我正准备和唐雯打电话的时候，他再次坐到了我旁边抓住了我的手腕，说道:“宋寒氤，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第十七章和好
　　我都不知道到底是他疯了还是我疯了，虽然同性结婚已经合法，但是重婚是犯法的啊，我都要气笑了。
　　他打开手中的盒子说道:“宋寒氤，除了你我没有别的男朋友了，苏苡是我弟弟，同父同母的弟弟，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你为什么会误会我和他有那种关系”
　　我看着盒子里的戒指有些怔然，他是什么意思呢，答案好像在我脑中呼之欲出，我不敢再想，幻想变成泡影的事我已经经受太多了，无力再承受额外的失望了。
　　“苏苡……”我反应不过来他在说什么，“你说…苏苡他…”
　　“氤氤，我随母姓，苏苡随父姓，他是我弟弟”他拿出盒子里的一枚戒指伸到我面前说道:“宋寒氤，我真的很爱你，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相信这一点，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一个让你相信我的办法，宋寒氤，我真的已经爱你很久了，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我看着那枚戒指，觉得自己就像做梦一样。
　　我死都不会同意的，宋寒氤，我很快回来，我们当面说好吗，我不想分手，我真的很爱你。
　　氤氤，可以给我回个电话吗，我们聊一聊可以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不要分手，氤氤，求你了，我爱你。
　　氤氤，我在你家楼下，你可以出来见我吗，我们谈一谈好不好，到底出了什么事，告诉我好吗，可不可以不要分手，我爱你。
　　分手的时候，他也是一遍又一遍的说爱我，看到时我甚至想过就算第二天就要死掉，我都要让他陪着我，可是当时的我不能那么自私，我不能让他看着我死。
　　大概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比如这二十八天里，他一直和我住在一起，似乎没有和苏苡见过面。
　　比如那一天一束的桔梗花，我真的蠢，哪有人会背着自己的男朋友一直给前任送花。
　　比如那个突如其来的吻，我的雁时并不是一个滥情的人呐。
　　比如他突然非常执拗的要带我去见苏苡，竟然是见家人么。
　　我这么想和他在一起，我盼望了这么久，又怎么会拒绝他。
　　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搞来的我的证明材料，我刚楞过神来点了头，他便真的带着我去民政局说要结婚。
　　太突然了，他竟然一直喜欢我吗，我有些不敢相信，像做梦一样，梦醒了，他会不会依然对我冷冰冰呢。
　　当时他看我踌躇不决的样子，叹息道:“氤氤，你是反悔了吗”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我连忙摆手。
　　我那么的盼着能和他重新在一起，自然不会生出反悔之意，只是之前我们那样不清不楚的在一起，后来又不明不白的分开，我不想再如同上次一般了。
　　想了想，我抬手摸着他的脸，我能触碰到。
　　唔，好像不是做梦。
　　唐雯的电话打过来时，我正准备去洗澡。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描述今天发生的一切，即使那两个红色的本子已经摆在我面前，我也依然有些不敢相信。
　　是真的已经和好了吗。
　　我叹了一口气，不再思考这些有的没的，索性拿起衣服和东西去洗澡。
　　做完清理什么的，已经很晚了，思及没有告诉雁时我在这里洗澡，我便加快了动作。
　　只是还没等我穿好衣服，雁时便突然打开了门，浑身散发着戾气，脸色看起来很难看，我慌忙整理好衣服道:“怎…怎么了？”
　　看到我，他好像放松了下来，然后抿了抿嘴道:“为什么要睡这里？”
　　“啊？”我有些茫然，“我只是来这边洗个澡啊……刚洗完，准备出去…”
　　他拉起我的手:“那就走吧”
　　之前都是怎么开始的来着？
　　好像都是我撩他，撩着撩着就滚到床上去了，太久没做，我都不知道怎么弄了。
　　乖乖跟在他身后回到房间，我正想着怎么扑上去比较合适，他便把我按在床上盖好被子，然后亲了亲我的嘴角，把我紧紧抱在怀里道:“晚安，氤氤”
　　！！就这样？
　　我在他怀里眨眨眼睛心道他就这样？都不想碰我的吗？我清理白做了？我还想着给他个惊喜，为什么啊？他一点都不急？难道生病以后我一点魅力都没有了吗？
　　我胡思乱想到半夜还是想不明白，便上身压到他胸前，咬着他的喉结，手在他腰侧搔了搔。
　　他睡眠浅，立时便醒了“氤氤？”他抱着我坐起身来，皱着眉头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哪里不舒服？”
　　我瘪了瘪嘴，心说哪有人不舒服会这样勾引人的啊，真是不解风情，我双手绕到他后颈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下来便吻了上去。
　　他双手扣着我的腰夺回主动权，不多时他松开我的嘴唇，轻笑着道:“怎么了？”
　　我看着他那明知故问的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五年不做竟然还要这般逗我，我眯了眯眼睛，随即便趴到他耳边委屈巴巴道:“雁时？你该不会是憋坏了吧？要不以后都让我……啊！”
　　不等我说完挑衅的话，他便翻身虚压在我身上，一只手钳住我的手腕按在头顶，叹息道:“氤氤，别撩我了，我不想弄伤你。”
　　说完他便松开了我，作势要起身继续盖着被子跟我纯睡觉。
　　我自是不乐意，便再次勾住他的脖颈将他拉下来怒道“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碰我，我都自己洗干净清理好送到你床上了，你都不做，你是不是嫌弃我？！”
　　说完我便收回双臂，扭头将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喃喃道:“我知道生病以后我没以前那么好看了，手感也不好了，你……唔”
　　像是不想再听我说这般话，他捏着我的下巴吻住我，继而细细密密的吻落在我的锁骨与肩颈处。
　　我将双腿盘在他腰上暗自得意，卖惨撒娇这招对雁时来说真是屡试不爽。
　　不知道是不是我从前总是问他喜不喜欢我，做的时候，他不停的吻我，一遍一遍的说他有多爱我，我听的心里酸酸甜甜的，便更加主动的迎合他的欲望。
　　结束后我已经累的几乎睁不开眼，便由着他抱我去清理身子。
　　迷迷糊糊中，感觉他又把我拥到怀里，揉了揉我的头发，而后在我耳边说了什么，但我实在太累了，实在爬不起来再问他到底说了什么。
　　唔，明天再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