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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陆·隐龙卫 ...


  •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那日过去也有些日子了,萧亓煜好了点后,就每日坐在窗前,手里把玩着一枚玉佩,然后神神道道的一直念着这句话。
      这玉佩是萧亓煜的父王——琰郡王,在萧亓煜决意相助萧景晟起兵时,托人带给他的,说是给他的冠礼,那个时候两人已有将近两年未见。
      “您能换句念嘛?我听的耳朵都要长茧子了!”宁棹终于忍不住开始抱怨。
      “你说父王当年将这玉佩给我时,为什么要让人带这样一句话来?”
      “我看你是太无聊了,逮着什么都觉得不对,我就不应该把它翻出来,弄得你一天天神神叨叨的折腾人。”宁棹死命的揉着耳朵。
      萧亓煜细细的摸着玉佩上的龙纹,还有那个“泽”字,摇了摇头:“不对,越想越不对,父王从来不愿意我参合京城里的事情,可那时明明有机会让人将我绑回去,为什么只是送了一个玉佩,和这句莫名其妙的话。父王为我计了什么?”
      “说不定是王爷觉得拦不住你,索性随了你。”宁棹摸了摸萧亓煜的额头,“这几日都没有发热,看着是好了,可怎么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萧亓煜将玉佩收到袖子里,仰头看着宁棹:“我要吃肉!”
      “不行!病还未好,忌荤腥!”宁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那我要吃糖糕。”萧亓煜接着嚎道。
      “不行!太甜了!”
      “啊!你虐待我!”萧亓煜气的直锤扶手。
      “可以给你吃一点蜜饯梅子。”宁棹大感头痛,“正好你最近喜欢酸口。”
      “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拿?”
      “馋死你算了。”宁棹嘟嘟囔囔的去了小厨房。
      结果去了很久,一直没有动静。
      萧亓煜最初是在发呆,并没有注意到异样,慢慢的才发现房里太安静了,不对,是这整个凤翎阁,安静的不想话,就好像是他聋了一样。
      萧亓煜放缓呼吸,一层层的冷汗浸湿了衣衫,可他半点都不敢动,因为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这屋子里,有他不熟悉的气息,但是他找不出这人在哪里,也不确定是否就只有这一个人。
      忽然一道劲风从后背袭来,萧亓煜躲避不及,狼狈的从轮椅上摔了下来,原本收在袖中的玉佩被甩了出去。
      萧亓煜挣扎着起身要去捡,结果看到一只苍老的手将玉佩捡了起来。
      “你是谁?”
      萧亓煜翻身坐起来,看着眼前细细抚摸着玉佩,太监打扮的老人,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这个人离他这么近,什么时候靠近的?
      “老奴苏淮佑,前大内总管。”苏淮佑笑着躬身将玉佩递向萧亓煜,“娘娘少时,是见过老奴的。”
      萧亓煜盯着苏淮佑,颤抖着手去拿玉佩,然后突然收手,猛的往后退。
      “不,不对!你不是苏公公,你是谁!”
      “娘娘为何认为,老奴不是老奴。”苏淮佑恭敬的向前,再次向萧亓煜递玉佩。
      “苏公公的老迈是真的老迈,可你不是,你的身上没有一个老人该有的暮气。”萧亓煜警惕的看着苏淮佑。
      “殿下聪慧。”
      萧亓煜瞪大了眼睛,这一声分明就是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
      苏淮佑恭敬的将玉佩放到萧亓煜手边,然后跪地叩首,行了个君臣大礼:“臣是苏淮佑,但却不是殿下当年所见的那个苏淮佑,那个苏淮佑是臣义父,早在两年前就过世了,只不过这宫中没人知道他已不在人世。”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我行臣子之礼?还有,子渊呢?你把子渊怎么了!”
      “臣是现任隐龙卫统领,至于宁公子,臣只是将他迷晕了,殿下不必担心。”
      听闻宁棹无事,萧亓煜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但是他不相信这个苏淮佑的话,这隐龙卫谁人不知,乃是太祖皇帝的私军,当年追随太祖皇帝逐鹿天下,立下汗马功劳,但却在一夕之间消失无踪。
      如今太祖驾崩已有七旬,忽然有一人出现在眼前,说自己是隐龙卫统领,谁敢信。
      “殿下不信。”
      萧亓煜这会儿也算是缓过劲了,悠悠地爬起来坐会轮椅上,不以为意的把玩着玉佩,大有一副:你随便吹,我都听的样子。
      “当年太宗皇帝为了得到隐龙卫的消息,可是没少造杀戮,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苏淮佑迟疑了一下:“其实,臣并不知道殿下究竟知道多少内情,但是臣等待殿下到来已有五年,五年前琰郡王传信来说,将信物交于其子,让我们暗中相助,可我们都不知琰郡王之子是谁。”
      “期间,隐藏在朝中的隐龙卫曾传信说信物已出现,可传来的画像上画的,却是先帝元后所出的皇子萧景晟。此事一出,隐龙卫上下都惶惶不安,没人敢贸然向信物之主表明身份。”
      萧亓煜愣了,尴尬道:“当年我为助其夺位,曾易容成他的模样游走于文官武将之间,当时身上没什么东西堪做信物,便用这玉佩顶替。”
      “这就好。”苏淮佑欣喜若狂,“殿下可知,这玉佩便是隐龙令,上面所刻‘泽’之一字,乃福泽万民之意。当年太宗皇帝杀的京城血流漂橹,不过就是为了寻它,真是万幸,殿下不曾将此物交于那小儿!”
      “殿下!殿下可曾想过,让太祖皇帝的血脉复辟!殿下您才是这大黎皇位的正统!”
      “苏公公曾是先帝心腹,不知是否也对我父王说过此言?”萧亓煜嘲讽道。
      “琰郡王不喜权势,故而,拒绝了……”
      “既如此,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会应下。”
      苏淮佑再次叩首:“无论殿下答不答应,此言臣都必须要说!即使殿下不想要那至尊之位,隐龙卫上下,也会任凭差遣!”
      “说实话,无论你说的再天花乱坠,我也无法信你。”萧亓煜有些不耐烦,“你能来此想必这附近都换上了你的人,如此你今日这些大逆之言,我也不会与旁人说,你走吧。”
      “殿下难道,从来就没有怀疑过,琰郡王与商先生真正的死因!”苏淮佑不死心,狠心下了一记猛药。
      “你说什么!”萧亓煜抓着扶手,呼吸急促,死死地盯着苏淮佑,想是要在他身上灼一个洞出来。
      “殿下装作不知,可还是心中存疑,曾在私下多番探查,不知殿下可有查出什么来?”苏淮佑一见萧亓煜对此事的态度,就觉得有希望,急忙接着说道,“殿下什么都查不出,不过是因为这是一桩皇室秘辛!是一张太宗后裔为了掩盖罪行的遮羞布!”
      “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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