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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悲催的婚后第一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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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嫂嫂,这道荷花奶浆糯米糕,可是祖奶奶亲手做的,你一定要尝尝。”坐在长乐旁边的萧雨夹了一块放进长乐面前的碟子里。
不能推却的热情,听到萧雨叫她嫂嫂,长乐觉得有点点别扭,只好恩了一声,低头细尝碟子里的荷花形米糕,丝丝甜蜜的奶香绕过舌尖,弹润的米糕在牙间起舞,突然想起了苏嬷嬷,苏嬷嬷也做的一手好糕点,特别是那道水晶糕,可是,这米糕为什么有别样的味道,长乐泪雾朦胧,眼前,萧雨吃了一半,轻蹭在老太君的身上,亲妮的撒着娇,萧夫人则一脸宠溺的看着。萧雨又转身问长乐:“公主嫂嫂,这糯米糕是不是很好吃?”
“公主,这点心不好吃吗?”老太君见长乐沉默:“那吃点别的,这个栗子糕也是香香甜甜。”
“没有,老太君,很好吃,以后叫我长乐好了。”
“云儿,也不给你新媳妇夹块。”萧夫人笑着看着只顾喝茶的儿子。
萧云见状,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栗子糕放在长乐面前,也夹了一块放在萧夫人的面前。
“哥哥,我也要。”难得这个将军哥哥肯给人夹吃的,萧雨怎会放过。本以为萧云会瞪她一眼,然后让她自己夹,但沒成想,萧云站起,给每人都夹了一块。张缘汐看着一屋的热闹和睦,倒觉自己如外家人。
吃茶过后,萧云被老太君叫住聊了会话,长乐便站在廊下逗鸟,看鹦鹉熟练的吃瓜子吐瓜子壳。
正看的仔细,不觉萧云站在她的身后,俯下身对她耳语:“老太君叫你早点生娃,给萧家早点继承香火。”
着实受了一惊,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味道,反手便是一推,他,纹丝不动,她往后退了两步,踩空身后的台阶,整个人往后仰去,连反应都不曾给她,一只大手揽住了她的腰,而她的手本能的抓住了他的衣袖,两人像紧紧的抱在一起。
长乐的惊吓声,引得整个院子里的妈子丫头,堂里的老太君,萧夫人等人将目光集中在两人身上。
“别动!”萧云盯着她,腰上手并未松开:“再想摔一跤?你如果不想她们每天想着你生娃,就老实点。”
“你叫我演戏?”
“聪明。”
“你俩回去腻歪吧,不用在这陪着我这老太婆了。”传来老太君爽朗的笑声,一众人也笑了。只有张缘汐将脸撇向了一边。
长乐微微挣脱出萧云,只好被他牵着手:“祖奶奶,那我俩先回去了。”
“这小夫妻俩看着还挺恩爱的。”萧夫人笑语:”云儿也应该有福气的,这公主儿媳妇也不端公主的架子。”
“那你这当婆婆的也宽心了,我这老太婆也不愁抱不到重孙儿了。”
两人牵手走出院门。长乐甩开萧云的手:“下次少吓唬我。”自己径直住前走去。
刚吃饱,快走了几步,肚子倒有些作疼,长乐只好慢下脚步。
“怎么?在等我一起走吗?”萧云的大长腿几步就赶上了。
长乐给她一个白眼,微皱了眉:“你想的美而己。”
每个院门都差不多,都走到了后花园,从没在皇宫迷过路,却在这将军府迷路。
“公主是要逛花园吗?”萧云还是在后面跟着。
逛什么花园,本公主肚子疼啊还迷路不认识哪个是你大将军的院子,蠢,长乐不说话捂了下肚子,在花园的石凳子上坐了下来,也不管石凳子传来的阵阵凉意。
坐了一会儿,肚子不疼了,蒋云也一声不吭的陪着。
“我不想逛花园了,我要回去了。”要是明玉在就好了,遇到这么个阴晴不定的人。
长乐走出后花园,也不知道应该往哪个方向走,只好假装认识路的往前,只想摆脱这个说假装和她好的人。
萧云突然拉起她的手,往回走了几步,推开了一个院门,也不说话。原来,他一直知道她不认识回来的路。
这点小心思又怎么能瞒得住心思缜密的萧云呢。
“公主回来了。”守在门口游廊里苏嬷嬷给长乐递上手炉。长乐伸手接过手炉,一声不吭的回房了,将蒋云关在了门外,蒋云举手敲开,迟疑了一下,终未敲下,举步去了东厢。
闹了一阵,吹了冷风,又坐了石凳子上受了点凉,屋里点了银丝炭,长乐歪躺在门厅的长榻上就睡着了。
“明玉,去看看公主,睡醒没有,该用午膳了,都已经过了响午了。”
“你们公主还没从屋里出来过吗?”萧云路过厅堂,听见苏嬷嬷的话,便进去询问。
“是的,驸马,公主从来没有白天睡觉的习惯,同您一起回来后,就一直在屋里睡到现在。可能这几天着实是累了。”
“苏嬷嬷,公主是病了,整个人烫的很。”明玉出来关上房门。语气着急,长乐公主身体一向很好。
“驸马,公主吩咐过不让你进房。”萧云正想去推门,却被明玉拦住。只好转身去吩咐院子的小丫头去总管房让管家马上去请大夫。
萧云在院子里等的有些着急,便不管明玉,强行推开了房门,明玉见拦不住,也只好作罢。
长榻上,长乐盖着红色锦被,脸色也是嫣红,鬓角的头发被汗水湿成一缕缕,贴在脸上。苏嬷嬷在长乐的额上一遍遍的擦汗。
萧云伸手探了下额头的温度,烫手,并将脸上的发丝抚到一边,心底里,冉起的一丝心疼和着急,脸上,却不形于色。
没过多久,大夫便来了,明玉将长乐的手拿出,盖好丝帕,大夫搭过脉,看过面象后,便开了一剂方子:“不碍事,应该是积食了,又吹了冷风,着了凉,吃过药,好好休息,无大碍,将军放心。”
萧云亲自送了大夫出去,回来瞅着长乐,心里暗想:“新婚第一天就生病了,这公主,身体真应该好好锻炼一下。”
明玉侍候长乐喝了药,足足又昏睡了一下午,烧才慢慢退去。
直到天渐黑,才起来,吃了小碗清粥,就了点胭脂鸭脯和梅子咸菜,又睡过去。
萧云在东厢写了一会字,练了一会儿剑,也没得心思,过来见长乐转好,也便放宽心回东厢书房睡去了。
院子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