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变》这肥我减定了

3、第三章

　　她抓着王扬的胳膊摇了摇，轻柔的声线放的很低“王扬，我们和好吧，好不好？”
　　王扬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脖子僵硬的转向陶秋雨，陶秋雨说过，要假扮他女朋友几天应付警察，她不想让警察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能突然就消失怕引起警方的怀疑。
　　“咳咳。”陶秋雨咳嗽两声就走出了房门。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王其华，孙杨，白凡见这举动纷纷懵逼，王其华疑惑道：“可以啊王扬，这才几个小时啊，又找一新妞？”
　　白凡看向孙杨脸色不对劲，赶紧拍打了下王其华的肩，“说什么呢。”
　　孙杨把目光移向王扬，面色有些沉重，问“她是谁？”
　　“她是......”王扬硬着头皮声音像个蚊子，“女朋友。”王扬只得把头埋进被子里。你们不知道这女的有多狠，为了你们的人生安全着想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还真是！”王其华跟白凡面面相觑。
　　孙原大惊失色随即悄悄瞥了一眼旁边的妹妹孙瑾研。
　　孙谨研恼了，抓了个枕头就往王扬身上打，“王扬你个混蛋！”
　　王杨裹紧了被褥在床上四处乱窜。
　　王其华和白凡赶紧拉住孙谨研，叫孙原把她带出去，人刚出车祸，别又给整残了。
　　王扬身上除了皮外伤本就没什么大碍，到第三天警察那边调查到差不多了，理赔事情也进展的很顺利，陶秋雨本想就此一走了之，却这时碰到了在大厅服务台询问住院名单的李教授！
　　他带着一行人目光四处搜索，陶秋雨赶紧丢掉手上刚从药房拿的药，一路小跑到住院部。
　　病房内一个人也没有，她直觉有些不妙，赶紧四处寻找王扬，终于在男厕所门口找到了他。
　　“跟我走。”
　　王扬刚洗完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闯进来的陶秋雨吓到，“去，去哪啊？”
　　“跟踪我们的那群人找到这里了。”陶秋雨解释。
　　王杨刚从那场车祸缓过来，一听又被吓得不轻。这妞的到底什么来历
　　？仇家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跑到一半，王扬有些上气不接下，他忽然一把甩掉陶秋雨的手，反应过来，“不对，他们要找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跟着你跑？”
　　谭秋雨耐着性子解释，“追车的时候他们看见了你的容貌，要是找不着我不轻易放过你还有你的朋友。”
　　王扬一想对啊，亡命之徒都是些心狠手辣的人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二人从医院后门出来，在门口招了辆出租车，“师傅去机场。”
　　王扬掏出手机给白凡发了条短信告知自己有急事先走了，让他赶紧把病房退了。
　　又摸了摸包发现身份证好像落在报废车的行李箱里。
　　补□□明太麻烦了。
　　只好又说，“师傅掉头去长途汽车站。”
　　“好咧。”
　　全程2740公里路途，历经31个小时后汽车终于抵达上海，王扬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挣脱出来，身旁的位子早已空空如也。
　　他从蒙圈，惊讶，窃喜，再到如释重负的仰头大笑，也不顾周围人投来怪异的目光。走了！那女人真的走了，身边随时都会爆炸的移动炸弹终于解除了！
　　王扬深呼一口魔都特产的空气，现下他只觉汽车屁股后面排放的尾气都是那么清新又接地气，活着真好！

　　车影伴着高楼大厦的灯光，外滩广场上人流如织，波光粼粼的浦江水面倒映着霓虹绚丽的色彩，陶秋雨摸着干瘪的肚子沿着江边这条道一路行走。

　　没有钱，没有住的地方，两天不吃不喝，在这个偌大的城市要生存下去就得找个工作养活自己，可她除了会点三脚猫的功夫什么也不会。

　　微凉的风带来了许多泡泡一触就破，陶秋雨驻足原地，广场上有个穿红色圆点裙子的小女孩高高举起手上的泡泡机奔跑着，笑声稚嫩又可爱，像极了那些刚被选中来刚基地孩子们活泼又充满生机，想着陶秋雨心里一阵酸楚，为什么人一生下来命就会不一样。
　　这也是个颓废孤寂的夜晚，时空和想象交替，夜幕下酒吧劲爆狂吠的音乐也阻止不了陶秋雨前进的步伐，她一路碎步小跑，那丢东西的人已走远，她赶紧伸手去翻他刚刚扔掉的东西。
　　扒开一看，这东西她小时候吃过叫披萨，还是热的冒着令人垂涎三尺的香气儿，饥饿已久她吃的正带劲儿，突然后背被人猛拍了一下，她惊得转身过去。
　　警惕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喂！想不想干活？”
　　来人是个穿花裙子的风尘女人，她的衣领口开的很低，白扑扑的，上面还有一颗黑痣。
　　“你是谁？”
　　陶秋雨面上一冷往后退了几步。
　　那女的见怪不怪，点了一支女士烟，叼了一口，轻轻吐出烟雾，“哎，你别怕，我叫眉婕，在这观察你两天了，是不是没地方去？”
　　陶秋雨盯着她也不做答，等待她的下句话。不过看起来她好像并不是基地派来的人，那腰身凹凸有致像一条水蛇一样。
　　“我这儿有活儿，你来不来？”女人叼着烟继续问。
　　“反正比你捡垃圾强，包吃包住一个月也能挣个万把块。”
　　“做什么？”
　　“做公主咯，好吃好喝供着你。”眉婕双手环胸，一只手夹着烟笑得很肆意。
　　陶秋雨继续观察着她，那双细长上扬的丹凤眼半眯着慵懒的靠在身后的栏杆，没有危险的气息。
　　王扬回到上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疯狂约上同学朋友大保健，KTV，游乐场，极限运动统统整起，要不然他都感受不到自己是活着。
　　等到王其华白凡他们从云南回来后，又开始相约过上潇洒的黄金单身汉生活。
　　这天他们约上一起去市中心著名的海上邀月ktv唱歌。
　　路上，王扬询问白凡，“哎，你们出来没告诉孙原吧？”
　　王其华幽幽接了句嘴，“哪能，那小子心眼忒坏，要是给孙谨研打小报告了，你王大少爷还能消停？你消停不了我们能有好？别到时候点了三五个美妞，你半道上又跑路了，单谁买啊？”
　　王扬翻了个白眼，苦笑，“能不能不提这茬？这不是你们刚回来就给你们接风洗尘，顺带请客赔罪吧。”
　　白凡忍不住笑了笑，问“你那高冷小女友呢？一起回来的，怎么不见人影了？”
　　王扬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松懈，深呼出一浊气，“是兄弟就别提那女人啊，今晚咱们不醉不归！”他使劲摇了摇头，试图把那场噩梦从脑中里甩出去，那个女人最好一辈子也不要再碰到。
　　“女人算个啥？咱哥几个今晚点她十个八个的妞，搂在怀里不醉不归！”
　　还没喝呢，王其华开始起哄。
　　化妆间。
　　“眉姐。”
　　“眉姐。”
　　“眉姐好。”
　　“眉姐来啦。”

　　“干活去，干活去，打扮漂亮点。”眉婕带着陶秋雨来到化妆间，正打扮的女孩们纷纷向她打招呼，同时一个个眼珠子紧盯着陶秋雨看。
　　陶秋雨见她们个个红唇细腰穿着裸露，风格跟眉婕很像，她在想这个金碧辉煌的场所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阿鱼，过来。”眉婕招来一个圆脸女孩。
　　“眉姐什么事？”
　　眉婕把陶秋雨推到她面前，好好打扮打扮，这女孩纯，换件漂亮点的衣服。”
　　“好。”
　　陶秋雨迟疑的看了眼眉婕，跟着这个叫阿鱼的女孩走了。是要穿的跟这些人一样吗？到底要做什么？
　　陶秋雨心生出一丝厌烦。

　　有男的过来摸了把眉婕的屁股，眉婕顺手就是一巴掌，“老不正经的，小心告诉你老婆！”
　　那男的露出油腻的笑容，“她在包房里呢。”
　　“哎，那女孩从哪拉来的？”男人猥琐的朝换衣间看。
　　“垃圾桶捡的”眉婕也朝换衣间晃了一眼。这老男人眼睛挺毒。
　　“垃圾桶？”眉婕的话不着边际，男人挠了挠头，看着她踩着红色恨天高转身往大厅走去。
　　陶秋雨经过阿鱼的精心打扮，走出化妆间时，着实令眉婕大惊。
　　那两天烦心事多，她一个人躲到酒吧的橱窗边上喝酒，无意间发现了正在垃圾桶找吃的陶秋雨，巷子里光线不好，她还是一眼就Gat到她不施粉黛的美，柳眉细长，眼眸圆澄且清冷，鼻尖轻翘，红唇微启，她哪是在翻垃圾，分明是在找属于她的东西，戒指与项链或者宝石与皇冠，说的有些夸张，但总之那张脸上透着一股贵气，。
　　“怎么了？”眉婕的表情视乎很惊讶，令陶秋雨有些紧张。
　　她双手提起累赘的裙摆走下台阶，还好她的裙子没有那么裸露。
　　眉婕过来伸手扶陶秋雨，她不自在的避开，眉婕讪讪一笑，双手合一在她身旁转了一圈满意的点点头。今晚能开个好价钱。

　　海上邀月门口。
　　停了数十辆限量跑车，迎宾们殷勤的上去迎接贵宾，大厅经理见势在对讲机里把眉婕唤了出来，“眉姐啊，姑娘们都收拾好了吗？高氏集团的贵公子来消费了，把剩下的姑娘们都留着，别的包房暂时别上人。”
　　高氏集团是上海头十的企业之一，主经营跑车外贸代理，是海上邀月的大客户了。
　　高陆招手唤来经理，“生意好啊田经理。”
　　田经理哈腰笑道：“高总不来哪能好，放心吧姑娘都给你们留着呢。”
　　高陆召唤其他朋友跟过来，把钥匙丢给停车小哥，轻嗤一笑，“要好看点的，别丢了我面子。”
　　“哪能。”田经理赶紧赔笑。
　　眉婕在二楼见人进来了，走到化妆间拍掌叫大家把手上的活停下，“姐妹们，今晚好好伺候着，那高富帅出手阔绰钱是少不了你们的，但是要把人给我伺候舒服了，人家要玩什么就配合点，别到时候丢人现眼砸了自己饭碗。”

　　想起上次一个新来的玩不起包厢游戏差点惹毛了这位上帝，眉婕任心有余悸，有钱人嘛太生活安逸总要找点乐子，只要钱到位想法多点也没毛病。
　　看着姑娘们一个个穿着华丽的衣裙排队出去，眉婕发现少了一个人。
　　找了许久，才在三楼的楼梯通风找到她，见她望着窗外沉思颇有心事的样子。
　　“秋雨呀，你怎么在这儿？客人来了该干活了。”
　　陶秋雨回过头，收起心思应了声。
　　避开衣着统一制服托着果盘的服务员，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穿过一个个震耳欲聋撕心嘞肺的包房，陶秋雨早已心生退意，她讨厌这里的气氛。
　　思来想去，她脚下一顿叫住走在前面的眉婕，“眉姐......”
　　“哎，到了。”
　　眉婕停在211的包房门口，向陶秋雨招手，“是这，快进来吧。”
　　陶秋雨眼眸微垂，想起那晚丰盛的伙食，沉下心点了点头。
　　今天上房的质量个个不错，高陆很是满意，看来是上次的发飙起了作用。
　　不过在眉婕推开门把陶秋雨带进来的那刻，包房里突然一片静谧。
　　“怎，怎么了？”
　　眉婕见四处鸦雀无声，紧张的询问。
　　高陆眼前一亮，站起身，玩味的看着陶秋雨，仔细打量一番，他勾勒着一丝痞笑，问她“新来的？”
　　陶秋雨向他投来冷冷的目光未作答。
　　眉婕见势赶紧笑着回答，“是的是的，她叫秋雨，刚来不久。”
　　高陆眼睛不眨的看着她，又回过头看了看周围的女孩。跟那些身材丰腴大眼V脸的妹子比并不漂亮多少，为什么一看到她就有种很顺眼舒服的感觉。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周围有兄弟打趣，“高陆你这搭讪方式够老套的。”
　　也有性子低俗的打趣，“你应该说，我是不是在哪睡过你？”
　　“哈哈哈哈......”
　　周围是一通哄笑。
　　陶秋雨脸色欲加的冷。她看着茶几摆满了酒瓶，那群男人坐在对面左拥右抱，那些穿着暴露的女人个个谄媚的依在男人怀里。
　　跟基地里那些为了生存和教官辅导员厮混在一起的女人没什么区别。
　　“就你吧。”
　　高陆朝陶秋雨勾勾手，对眉婕说，“今晚谁也不要就要她了。”
　　“可以是可以，可这......”眉婕卖起关子来。
　　“钱不是问题。”高陆知道她的把戏，不就是想坐地起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