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长樱飞(死神同人)》谨严

31、策略错误

　　当千草莲雾到达十二番队的大门口的时候，突然明了了信徒到圣地朝圣的那份激动。在千草莲雾的印象中，整个十二番队的实验室只有黑色背景下的一台台规格各异的电脑。只是对于科班出身的二十一世纪新新人来前说，千草莲雾对于净灵廷的电脑技术不抱什么希望。一个通讯还要靠两条腿传递的地方，你还指望什么？地域蝶在动画中也只有总队长一个人用，平时也没见净灵廷蝴蝶乱飞的情况出现，至于大众广播，好像还需要用上鬼道，因此对于动画中涅茧利自吹自擂的电脑技术，千草一向是嗤之以鼻的。倒是他在与小灭绝师和十刃的战斗中展现的灵子生物转化的才能，让千草倾慕不已。而且，这净灵廷的技术开发部门的第一任，蒲原店长就是在这里开发了崩玉，是死神故事发生的起因和源头，对研究人员来说，崩玉更是一个里程碑，技术上的突破，自然它的诞生地也就成了千草莲雾同学心目中的圣地。
　　“你们是哪个番队的？有什么事情吗？”
　　两人转头，身后是一个和千草差不多高，脸蛋儿圆圆的女死神，左手拿着一盒蛋糕。是她？千草莲雾愣了愣。记得动画里可是专门有她一集，懒人一枚，对于去现世执行任务能推就推，酷爱吃蛋糕，为杂志上介绍的蛋糕，不惜自动请缨。千草只所以能够有印象，完全归功于她那洋葱头造型的冲天小辫，当然，她名字和脸的样子这两个关键性数据被千草同学早早扔到大西洋底，找不到了。
　　千草率先开口：“前辈好。我们两个是六番队的，想求见涅队长。不知道他在不在队上？”
　　“找队长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是公文什么的，我可以代为传递。”坪仓玲回答。她是好意，真的。她看到过太多次其他番队的女死神们见到队长后，脸色发白，嘴唇发抖，没说清楚什么事情，就尖叫着逃离，发誓说再也不进十二番队了。因此现在各番队递送文件的几乎都是男性死神，像今天一下子来了两位同性，坪仓有点可怜她们，看样子是新入队的，被前辈欺压了，她们才不得不过来。
　　“没关系，正好今天有空，所以过来看看订做的面具和衣服进度如何了，没有事先预约，是我们唐突了。能不能请前辈帮我们进去看看涅队长在不在？”
　　“订做？”她怎么没听说过有这回事情？还有他们开发局什么时候推出面向死神的定做什么面具、衣服类的服务项目了？坪仓有些莫名其妙，再次确定：“两位是六番队的……”她要进去好好问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六番队千草莲雾/源雅樱，拜托了。”
　　“千草莲雾？”好像有点耳熟：“那你们等一下。”
　　“谢谢。”
　　……
　　“两位跟我来。”
　　接见千草她们的是副队长涅音梦：“千草桑、源桑，欢迎来十二番队。”
　　“谢谢涅副队长。”
　　“请坐。队长有一个实验正在进行中，不能打断……”
　　“是我们没有预约前来，唐突了。”两人连忙站了起来。
　　“坐。不过千草桑，我没有在队长的计划表中看到你的申请项目。”
　　千草莲雾嘴角抽了一抽。
　　源雅樱有些不满：“可是从虚狩实践课到现在都已经好几个月了，涅队长……”
　　千草戳了戳身旁的人，低低声说：“这不是关键。”
　　果然，涅茧利从门外晃了进来：“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要帮你们制作面具了？”
　　“虚狩实践课上，你明明……”
　　“明明什么？音梦你记不记得？”
　　“千草桑想要定做和您一样的防毒面具和防护衣，为了区分，希望在保有全部功能的同时将面具的颜色改成天蓝色，您说这种小事情难不倒您。”
　　“这种没有挑战性的事情，本天才又怎么会去做？”
　　千草莲雾和源雅樱相互看了一眼。现在源雅樱反倒放下了心。她相信这种小阵仗，千草应该不会摆不平，就不知道涅队长会输到什么程度？源雅樱眼中溢出了笑意，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站在旁边，睁大眼睛看着，学习，不求能够达到身边人那种怪胎级别，能学到一两层就受益无穷了。
　　“可是涅队长，我定做的并非跟您完全一模一样的面具和衣服，是有变化的！您没有做过，又怎么会知道有没有挑战性？如果您制作成功了，是不是可以拿出来给我们鉴赏一下？”
　　“没有这必要。”
　　“明白了，抱歉浪费您的时间了。”千草一鞠躬，转身离开。
　　源雅樱也忙一鞠躬，与千草并行。她眼角扫向千草，意思是，就这么算了？千草向身后使了使眼色，故意放大声音说：“不用灰心，涅队长做不出来，还有蒲原店长呢。”
　　“做不出来？”源雅樱也放大音量配合，“可是刚刚涅队长不是说……”
　　“拜托，你还真老实！连这么烂的借口都听不出来。我看是当初他做面具的时候，测试出那种蓝色是效果最好的，我要求他变颜色，但效用不变，他弄不出来，可当初又当众夸下了海口，所以现在面子下不来了呗。那衣服恐怕更是连影子都没有了。咳……真没有想到，前后两位技术开发局的局长，居然不是同一个档次的。”
　　看到特意放慢的步子，特意放大的音量，涅茧利明明知道这两个女孩子是故意说给他听的。所以，他没动，咧开嘴，笑眯眯地听着，他就不上钩，看这两个女孩子还有什么说道。
　　再接再厉：“别这么说。涅队长也很有本事的。可能比蒲原店长差了那么一点，但没你说得那么夸张。如果两人不在一个档次，总队长也不会让涅队长接任技术开发局局长的位子。”
　　“这是两回事情好不好。能不能坐上那个位子，看的是人的领导能力，和你在技术方面的聪明和敏锐没有多大的关系。而且你也知道我的为人，没有依据的事情，我不会乱说的。”
　　“难道说……”
　　“嗯。”千草故意兴奋地把声音扬得更高了。“上次碰到四枫院大人，她就跟我说了，她没有想到我会提前入六番队实习，所以我定做的东西没有带来，等真央毕业典礼的时候，她会送来的。而且作为我的毕业礼物，不收钱！”
　　“你向蒲原店长定做的，是不是你上次拿给我看的设计图，扇形有点像发饰的东西？”
　　“对，就是那个。那个可比防护面具难多了。我只是设计了大概一个样子，写了我需要的功能，其他的研发，全部都是蒲原店长自己想出来的。”语气中充满了真实的钦佩和崇拜。然后千草耷拉下脑袋，叹了口气：“本来还在想涅队长的技术敏锐感肯定比蒲原店长差不到哪里去，不必舍近求远的，为了以防万一，我已经要求了一个简单的了。而且，单从条件上来说，店长大人手里可没有这些先进的机械设备，资金还要自己筹备，可没想到……，所以我说两人不在一个档次上的，不算我冤枉人吧？走了，看来以后还是只有依靠店长大人了。他在现世，过不来；我们在尸魂界，也不能随随便便去现世，还真麻烦。”
　　“往好处想，这下你也不必因为没有进十二番队而耿耿于怀了。”源雅樱安慰道。
　　“可是，没有优秀的技术人员，有这么好的设备，你不觉得很可惜，很浪费，很暴殓天物？”
　　“够了！防毒面具和衣服是吧。真央的毕业典礼那天我会亲自给你送去。” 涅茧利终于忍不住了。不是为了千草对他和蒲原的评价，而是好奇她向蒲原定做的那个扇形的发饰，他可以肯定，那不会是普通的发饰。
　　两个女孩交换了一个胜利的眼神，转过身，“离毕业典礼可只有一个多月。”千草的话有些迟疑。
　　涅茧利眼一瞪：“那又怎样。不过，”他的眼珠转了转：“典礼那天，四枫院家夜一真的会送那个发饰给你？”
　　“四枫院大人是这么说的。”万一出了岔子，也有人背锅。
　　“我知道了。”挥挥手，赶人。涅茧利急急回实验室赶工，制作千草莲雾要求的防毒面具和防护衣。
　　坪仓手里端着早已凉掉了的茶，站在队长办公室门口，一脸呆滞，太、太强了！
　　“她就是那个千草莲雾？”坪仓身后传来低低的惊叹声。
　　“就是她，我在虚狩实践课上见过。印象可深了。”
　　在十二番队队员感叹的同时，千草莲雾也在自我反省：“我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
　　“怎么说？”源雅樱不解，更毒的话，她都听千草喷过，只是目标不是自己。
　　“之前肯定有不少人将蒲原大人和涅队长在背后做比较。他一定也听了不少，所以免疫力也强了。可将心比心，听在耳朵里总会不舒服。对于一个狂热的研究人员来说，我完全不必说那些的，只要说几个难题，就能很容易把他钓过来。今天之所以成功，不也是托了那个发饰的福？”
　　“敢作敢当，毕业典礼那天，我们好好道个歉。最多你多问他几个你纪录的问题，他肯定高兴。不得不说，在某方面你们是同类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