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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一把古剑随情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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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几千年鲜少去天宫,过着的都是闲云野鹤的闲日子,按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自个儿也有些年岁了,并不想再参与天宫朝政上面的事情,有心也无力,也帮不上什么忙巴拉巴拉的,就这么闲置下来了。
偶尔有些仙官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总会前来拜访他出出主意,他也是挑挑拣拣的帮,他并不是什么人都见,什么忙都帮,自个儿还是有一定原则的,他瞧不上的人不仅不帮忙,还拒见门外,这导致他的名声在外都说他是一名不好接触的仙君。
”天君在里头?”
如今他也是有些年头没见天君了,叶知易是天君身边一走得最近的仙官,从小就跟着天君,算是在天君身边长大的孩子,情意自然深厚,如今叶知易从翠琅轩里出来,他也是能猜出个七八分的事态。
叶知易很是恭谨的行礼回答:“是。”
“天君他老人家身体还安康?”
“回仙君,天君向来都很好,只是偶尔还是老样子会犯心悸,按天君自己的话说,都是老毛病了,不碍事,也算不得大事,让仙君如此挂念,天君必然欣慰。”
梓浮听他说这话后下意识的点点头,叶知易做出请的姿态道:“天君在里面等候仙君回屋有要事商议,仙君请吧。”
叶知易话落下后,他看了一眼翠琅轩的牌匾,心里一阵苦笑,在自己的住屋外,想着屋内竟还有人在请他进去等着商议事情,里面的人像是主人,而他就像是成为了客人似的。
他迈着步伐走了进去,走的那是一阵清风道骨不谙世事的步履,瞧得出他并不着急。
进去后绕过几个走廊,还在远处就瞧见了天君苏木坐在他刚刚打牌的廊檐下,案几上的东西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丝痕迹,案几的正中央就摆着一壶已经沏好的茶和几个盖着的茶具。
此刻苏木一手端着茶杯在饮茶,好在那几位知道结束后收拾好排面,不留下一丝让别人捉住把柄的机会。
梓浮几步走到苏木的一旁,很是自觉的跪下来,也是双手重叠,右手里,左手外,手心朝上,俯首时双手落地额头抵在双手上,“小仙梓浮参见天君,天君万寿无疆。”
“坐吧。”
“谢天君。”在得到允许后,梓浮才敢到蒲团上坐下,双眼始终都没有去看天君,他将任何的规矩和礼数都做得极好,浑然没有了在其他人面前的模样。
苏木斟了一杯茶放在梓浮面前:“喝茶吧。”
“谢天君。”
苏木瞧他依旧是这般礼数有加,没有过多的话语,也颇为尴尬,他收回了目光,带着些自嘲的语气说道:“这几千年来你是将礼数都做到极致了,其实你我之间不必这样的,当真是觉得生疏了。”
“天君何出此言,您是君,小仙是臣,君臣有别,臣遵循礼数是应当的,何况天君与臣并无任何情愫掺杂其中,天君就不必要说出什么生疏一词,若是让外人知晓了,又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了,还望天君慎言才是。”
果真还是在恨他,苏木坐在那儿叹息着:“他的修为还到不了能听到这么远的对话,你这儿毕竟是仙气缭绕之地,他无法探知,他向来极好,也不用这般的语气去怀疑他。”
“是啊,仙君您一向都是偏袒他的,当年是他自甘堕落化为妖魔,您护着他,青冥被拉下神坛,您也不闻不问一味的偏袒他,后来出了那些事情您还是偏袒他,您一直爱着他,可您都坐上天君之位了,您与他也是对立的,就不该有任何情愫偏袒他,为他说话,您得分清楚状况。”梓浮坐在一旁喃喃讲来。
“你这是在指责本君的不是吗?”
苏木来这儿并不是与他起什么争执,他知道来梓浮这儿会碰一鼻子的灰,原本是想着他说什么都不会去在意的,可是当梓浮真正说出这些话来的时候,他心里还是起了波澜,这些话他不可能做不到不在乎,或许这就是人的本性心理,越想着不去在乎什么,偏偏就会在意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梓浮作揖道:“小仙不敢,望天君恕罪。”
苏木又继续说道:“自问这么些年,本君恪尽职守,与他的情愫不再似以往那般浓厚,早就变的淡了,这些只有本君自己感受得到,你们知道的人,怎么都是瞧不出来的,本君与他根本就回不到从前了,如今本君在意的就只有一件事情。”
梓浮知道苏木说的是什么事情,只是此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就有些难度了,梓浮看向天君:“天君……”
苏木说道:“快了,天上一日,地上一年,还有两个半月他就要回列仙班了,在最后这关键点,本君就指望你了,将他安全的,完完整整的带回天宫上,本君累了,属于他的终究是他的,至于那位你可得好好的劝解着。”
待梓浮不说话,苏木此刻就将站在远处的知易唤到了近处,叶知易的手上也多了一个托盘,他跪了下来伏低了身子,将盖着的绸缎的托盘放在了案几上,然后自觉的便退下了。
梓浮将绸缎拉开,托盘里放着一把素色的剑,一旁还放着一条赤黑色的软鞭,手柄顶端处还系着一条红色的禾穗,摆放得整整齐齐。
“百里剑和麒麟鞭,这……”
梓浮觉得有些惊讶,几千年前,前任的天君陨落神坛,连带佩剑都不知去了何处,他也是找了许多年依旧是毫无音讯,他原本也不再抱有希望,麒麟鞭是一直存放在苏木处的,所以他也就没在意过,如今百里剑和麒麟鞭再次相逢在一处,梓浮也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受。
“百里剑确实失踪了许久,本君也是找了许久才有所结果,如今你将这两样都给他傍身,希望能护着他安稳的回到天宫吧,其余的等他历劫完了再说。”
“小仙谨遵天君旨意,只愿能在天君这儿为他求得一道平安符,无论怎样,都希望天君能够在第一时间护着他,无条件的,梓浮在此谢过天君了。”
说道这段话时,梓浮赶紧在一旁向他俯首行礼。
苏木如今叹息着,他只觉得有些心酸,梓浮都能向他为别人求得平安符,多少年前,他也想如此求得别人的一丝好心,可惜了,人不同,情谊不同,他没有遇到这般好事。
他坐在这儿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无奈的说了一句:“好了,本君也就不多待了,还有很多公文需要本君去处理,你也多多休息吧。”
“是。”梓浮一直未曾抬起身来,天君要离开时要向他行礼,直至天君离开后才能抬头起身,这便是规矩。
他此刻以为天君离开了,不曾想他却听到了一阵跌落的声音,茶杯也被打翻在了地上,茶杯里的茶水倒了一地,他连忙抬起头来,瞧得方木一手抚着心头的位置,脸上也浮现难受的模样,额头上竟在短时间内起了一层薄汗。
梓浮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他的心悸又犯了,他并没有说什么话,而是口中直接念着咒语,双手一转向天君施法缓解他的心悸症,待苏木缓过劲儿后,心悸的症状有所减轻,他便打断了梓浮的施法。
“这心悸症已经是老毛病了,无妨,不要消耗了你的法力。”
“天君,您还是得听小仙一句劝,您这心悸症原本是能够根除的,只是您拖得太久了,如今想要完全根除有些困难,现在只要好好的听仙医们的调理,至少能让这个病症好很多,不会这般轻易复发,若是到最后还不重视,只怕这心悸症只会拖成顽疾,这会伤及您的性命之忧的。”
梓浮收了手,在一旁劝解着,苏木听着,也泛起了一阵欣慰之意,最后说了一句:“本君自会注意的。”
“恭送天君。”
苏木瞧着礼数一向到位的他,也不再逗留,带着叶知易便离开了。
梓浮坐回了蒲团上,看着托盘上的兵器,面色深沉,看着那条麒麟鞭,神色更深沉,他抬起手来,抚着这两样东西,静坐了许久,也不知他想了什么,最后叹了气,只将沐朝唤了进来,说:“把这两样东西送过去。”
“仙君,送给谁啊?”沐朝一时间没听明白梓浮说的是谁。
“当然是浮华了,不过不是给他的,而是送去给老祖宗,明白吗?若是他们没住那儿了,直接送去沧瑜林畔。”
方偌冥既然误入了万树林一次,碰上了这些姑娘们的调戏,浮华是绝对不会让他再住这儿的,必然会将他带回沧瑜林畔,梓浮将绸缎又重新盖上后,沐朝应了一声,将托盘端了起来,走前梓浮还吩咐了一句:“给浮华带句话去。”
兜兜转转一大圈,浮华带着方偌冥走出了万树林,他们这一路走来竟无比顺畅,方偌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便这瞧瞧,那儿看看,浮华觉得不明所以:“瑜官人,怎么了?你瞧什么呢。”
“子煜,你听。”方偌冥小声的说出这话来,浮华也停下动作跟着他一同听着周围的声音,这风轻轻吹过,拂在他们的脸上,竹林顶端处的叶子随着微风飘动相互拍打着,还有百灵鸟在空中扬喉发出的歌唱声,此外再无其他的声音了。
浮华不知他听的是什么,只静静的问:“官人,咱们这是要听什么声音啊。”
“太安静了。子煜,你是不知道,我刚才就是来找你呀,然后就误入了这片树林子,结果,我听到了好多女子说话的声音,还在那儿笑,我根本就没瞧见她们在哪儿,好奇怪的,我当时就在想这些姑娘是不是什么妖怪,还好你没来过这片树林,没有听见她们说话。这怎么突然之间没有声音了呢。”
方偌冥说着说着就有些急切了,一直在向浮华陈述他来之前遇到的事情,浑然没有察觉浮华已经俯身向他靠近,浮华在他耳边用他那低沉有磁性的声音说道:“瑜官人不着急,你可以慢慢的说,这里呀,并没有什么女子的声音,我就只听见了瑜官人的声音,不过,我就喜欢听你说话的声音。”
方偌冥愣在了原地,太近了,他能够感受到浮华呼在他耳边的气息,还有那低沉好听的声音直接钻入他的耳朵里,整个人都有些酥酥麻麻的,让他的脚都有些软了,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得极快。
浮华瞧他身子摇摇晃晃的,便赶紧扶住了他,一只手还搭在了他的腰上确保他能够站稳,方偌冥一直不敢抬头去看他,因为他的脸已经红透了,他只说了一句:“想必,想必有许多的女孩子,一定喜欢你吧。”
他说这话,其实并不是没有道理,就凭浮华这貌美的长相,瞧着是冰清玉洁,楚楚可怜,还有这好听的声音,怎么可能会不讨女孩子的喜欢。
可惜了,他还是想得太单纯,因为他并没有听说过一句皮肉之相不可全信。
浮华听了,站在这儿笑出声来,方偌冥很疑惑:“怎么了?子煜笑什么?很好笑吗?还是说我说错什么了。”
“哪儿有什么人能够喜欢我,喜欢我的人都是没有好下场的,何况……”
“何况什么?”
浮华此刻再次靠近他的耳边,小声的对他说了一句话,方偌冥顿时羞得全身发烫,又感觉到很气,他赶紧推开了浮华,一拳狠狠的捶在了他的肩头,气冲冲的说道:“我与你说的都是真心的,你却拿我在开玩笑,你想要气我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你,我,我不与你说了。”
方偌冥气得转身就要离去,奈何浮华一直牵着他的手,他发现还被浮华牵着根本就走不了,随后狠狠的将他手甩开,浮华深知他此刻确实把方偌冥气急了,赶紧跟上去向他道歉。
浮华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各种撒娇都用上了,可是都不管用,走了好一会儿,方偌冥终于忍不住了,站在原地停了下来,浮华也楞了,也停在他的身后,也不再说话,连呼吸都放轻了,顿时整个气氛安静到极致。
他以为是把方偌冥气坏了,大气不敢出一口,却不曾想方偌冥转过身来,那张毫无波澜的脸顿时变了样,没有气愤到极致的压抑感,反而表现出来的是有些难为情:“你,你带我出去吧,我不识路。”
还是说出来了,确实,在迷路这方面,他还是表现得很好的,掉线始终都是最快的。
浮华听着那才叫一个开心啊,可是他却不能表现出来,他表面沉着冷静,还带着一丝歉意:“瑜官人这是不生我的气了?”
“虽说你说那话确实很那个啥?有些不要脸了,但是我也并不是什么女子,都身为男子,也无需在意这么多,走着走着也无所谓了,再说你一路上都表示这么多的歉意了,我难不成会真的气你?”
方偌冥低着头作出了解释,他确实走到后面的时候已经不在意了,只是在浮华逗他那一下的时候有些急了,何况浮华又长得那么好看,他也禁不起撩的,毕竟都是男子,他又不能对男子有意思。
浮华才不管那么多,他脸上的笑意明显得很,赶紧拉上了放偌冥的手,方偌冥不明所以:“诶,走就是了,怎的又拉上了,怪别扭的。”
“瑜官人不知道,我这人吧,一个人走的时候一定得拉一个人才可以,这样我才知道怎么走出去,不然你让我一个人走啊,指不定又得走过久呢,瑜官人还记得我之前说的吗?我一个人就没走出去过,那时候就是因为没有瑜官人在旁边,我也没拉着你,所以就没走出去。”
浮华又在这儿说着他那套浮式理论,方偌冥是听得云里雾里的,很是疑惑的问了一句:“嗯?是吗?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要拉着人才能走出去。”
浮华拉着他走了,还边走边洗脑似的讲:“这里是仙山,又是梓浮仙君一个人的,所以呢也就只有他一个人了解所有的地形风貌,当然,包括对这个地方形态修整也只独他一人有专利。”
“那他在天上岂不是很厉害了。”从方偌冥的语气中透露出了一丝崇拜之意。
浮华却不认同了,他转过头来笑着说:“他有什么可厉害的,只不过是活了几十万年还在追心上人的老神仙罢了,在我的心里啊,瑜官人是最厉害的。”
若是让梓浮听见浮华这么说他,绝对被气的半死。
“子煜你,你太会说话了,要是没有姑娘喜欢你,我是怎么都不会信的,你嘴这么甜,必然能哄许多女孩子了。”
方偌冥说这话,浮华的心里突然飘过一丝不悦,他停下来看着方偌冥,而后者不明所以,迷迷糊糊的也跟着停下来,浮华拉紧了浮华的手说道:“我不喜欢瑜官人说这样的话,我从不对女子说这些,也不喜欢,从来都是不喜欢的,我只在瑜官人面前说这些。”
见他这般严肃的表情,方偌冥就知道自己是说错话了,他一手搭在浮华的肩头一直在道歉:“抱歉,子煜,我说错话了,我以后再也不说这些话了,成吗?我只会说你喜欢的话来哄你开心,好不好。”
他话一落,浮华就将他揽入怀中,说道:“行,这可是瑜官人说的,瑜官人自个儿可得记着,若以后再说错什么话,我可是要罚你的,说错一次罚一次。”
方偌冥轻拍他的背哄着他:“好,听你的,我再说错话,就随便你罚,只要你喜欢,我都由着你。”
浮华听后自然高兴了,殊不知方偌冥正好是掉进了他的圈套里,他可是巴不得方偌冥早早的说出这话来,也巴不得他随时都说错话,一天错几次都行啊。
就这么兜兜转转,浮华带着方偌冥离开了这个仙山,只是对于经常找不着路的方偌冥来说并没有多大的感觉,因为他觉得树林子在哪儿都是一样的,方偌冥只觉得走了许久。
这路依旧是陌生的路,没有见着居住的那个仙洞和洞外能看见奇峰异景的地方,“子煜,我们怎么还没到住的地方啊。”
“快了,官人跟着我就是了。”
跟着他走,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瞧着浮华也是一个小迷糊,这快了可能是真的“快了”。
没一会儿,他们走在一小路上,这路倒没什么奇特的,但是给方偌冥的感觉却是很熟悉的,他总觉得是走过这个地方似的,在路的右侧,是一处斜坡。
再往前走几步后,方偌冥便停了下来,他瞧得这地上有几处熟悉的马蹄印,斜坡上还有着滑落下去的滑痕,他记起这个地方了,这就是他之前迷路那一次滑倒的地方。
他不会记错的,那一晚虽然很黑他瞧不见周围是什么模样,可是让他很惊慌的那一晚他是绝对忘不了的,何况这熟悉的马蹄印他怎么会不知道,这马蹄印正是他师傅送给竹青最独特的梅花蹄印。
“子煜,我们怎么到这儿来了?”
浮华经他这么一问,也有些疑惑:“嗯?官人这话是何意?”
“你是不知道,我之前有一次和明音去打猎,在回宫的路上迷路了,当时又黑,我在夜色中又是属于一个瞎子类型的,结果一个不小心就从这儿滑下去了,差点就没命了,好在竹青将我救了上去,就是我那匹马,还好我一直在养那匹马,它还是挺有灵性的,还知道与主人的情谊,说起来那次还真是惊险。”
“刚从这个地方死里逃生一次,结果又碰上了一匹狼,那晚我眼睛又瞧不见,差点就没活下来,你是不知道那匹狼是有多凶,我就只是站在那儿,它就一副要把我吃了的模样,当真是可怕呢,好在我英勇,最后逃脱了,要不然你可能就不会认识我了。”
方偌冥一直在向他讲自己是怎么英勇,怎么活下来了的,讲的那叫一个精彩,浮华在这儿也顺着他的话在嗯嗯,殊不知浮华早就明了这一切的世态,向他调侃了一句:“那可真得感谢那匹狼了。”
“你感谢它做甚,不觉得我很英勇吗?它可能还比不上你说的狼主君威武,要不然我可能不会活着离开了。”
浮华拉着他又往前面走,很快就到了那座辉煌的庙宇,方偌冥第一次瞧见这里的真容,当真是被惊呆了,他嘴里还喃喃自语的说:“这里可真是比父皇母后的宫殿还要漂亮多少倍,我还以为就只有父皇母后的宫殿是最漂亮的了,果真是我目光短浅了。”
这四角的宫灯在白日里显得很落寞,方偌冥缓缓走前去查看,阶梯两旁的麒麟其中一只静坐在那儿,另外一只伸着前脚,两只都张着血盆大口,尖锐的牙齿很是明显。
“原来这两只麒麟这么威武啊,麒麟乃上古神兽,有着祥瑞之兆,想来是守着里面的那位仙官的吧。”
“是,那位仙官好极了,什么都好,所以这祥瑞之物自然会庇护着里面的那位仙官。”
浮华在一旁解释着,既然是庇护里面的那位仙官,可是想到这一刻,方偌冥却笑出了声音来:“你说供奉这位仙官的那些人是怎么想的啊,这作画技术也太烂了吧,我原本在四哥那儿画人物都觉得自愧不如,可是当我想起那位仙官的雕塑时,我就觉得我画人物的技术可太棒了,哈哈哈…”
浮华站在这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瑜官人别笑了,这样笑别人真的好吗?”
“好,不笑就是了。”方偌冥一时半会憋着笑意,浮华就拉着他催促着说道:“咱们就进去吧。”
他们走上了阶梯,这大门上依旧是雕刻得那么栩栩如生,浮华推开门两人就这么走了进去,在前方的不远处就摆放着供桌和那尊惹得方偌冥发笑的雕塑。
方偌冥噗嗤笑了一声,赶紧收了口,说了句:“这技术跟我可真是有的一拼了,我看着这技术都觉得自愧不如,想必是比不上这个派系了,这线条如此抽象,不如就叫做抽象派吧,这气质真的很符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