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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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老师傅上下其手翻来覆去地用软尺抽了一通后都快下午五点多了。
得亏涩泽龙彦还有点脑子，知道帮我定在周末。换做平时上课的时候突然来这么一下，假虽然可以请，但事后帮老师打白工肯定是少不了。
包括但不限于批试卷、改作业、讲题目、写报告······啊，真是想想都要晕厥过去下地见父母。
到时候我该用什么去原谅涩泽龙彦，用宛如山体滑坡的父爱吗？
“上了高中就是长得快，去年的版型都不能用了。”老师傅笑呵呵地放下尺子，拿了件样衣在我身上比划。这是位非常和蔼的老人，从小就和我家熟识。幼时调皮没事干，我还偷偷跑来围观制衣过。
按理说这种手艺活是私家的，不能看。但老人总会说：“不打紧，不打紧。”摸摸我的头，然后继续干活。我拿着给我的糖，两颊鼓囊囊地坐沙发上吃着。直到父母来把我领走。
那时候时光温馨悠长，是我一生中最平静安稳的日子。
难得想起往事，略有失神后我笑着说：“您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客套什么呀。”老人把尺寸报给了一旁纪录的孙女。他的孙女从小跟随着长辈制衣，上面还有个姐姐，两人都有一手漂亮功夫。但家里人疼她年纪最小，还不肯放她出来历练。
察觉到我的目光，小姑娘脆生生一笑。
诶，多甜的笑容啊，今天的自己也是持靓行凶的一天。什么圣斗士冥斗士的都一边去吧，我只想安稳地独美下去。
一通天南海北的胡侃后，拒绝了老人留下吃晚饭的邀请。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愉快地决定去吃烤肉。
尽管加隆曾经说过可以在家中用烤箱烹饪，保证色香味俱全，但我还是敬谢不敏。
开什么玩笑。火锅烤肉奶茶之流当然都得在外面饭店吃。暂且不提那些麻烦的准备和收拾，菜色的多样，这些不健康的食品，当然得去外头吃那些个不健康的滋味啊！
否则怎么吃都不解馋，梦里想的还是它。
不过啊，你们圣斗士为什么做起饭来这么熟练，难不成小宇宙还有什么奇怪的厨师技能点的加成？早上可以起个大早折腾出一顿色香味俱全的他国广式早茶也就算了，提议中午要不要来一顿喷香的烧烤我也勉强当你在外头锻炼时练就了贝爷的神功。可是晚饭前还穿着一条裤衩就下海捞鱼做海鲜焗饭就过分了啊，为什么你一个守护大地爱与和平的家伙游泳起来这么熟练？你们真的是靠战斗来迎击敌人，而不是拿出传说厨具大喊“雅典娜请赐予我力量巴啦啦能量看我不吃死你”，靠一开盘就发光的神奇菜色来一决高下吗？
看出我的疑惑，加隆叼起烟说起了从前：“很久很久以前，我有个朋友，他一时鬼迷心窍投奔了海皇······”
够了够了你不要说了。
认真问他：“你说的那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看不出啊，你居然还是个海皇罐头前疯狂蹦迪的二五仔。
点开手机查着饭店，倒是不经意在街对面发现了熟人。
“条野采菊？”我颇为意外地叫住了他。白发的少年顿了一顿，回身向我“看来”。他身边还站着一个颇为高大的男人，似乎对他说了什么。
“哦哦，是你的朋友吗？”福地樱痴摸着下巴问。
“是的，我们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条野采菊道。
唔，背着我说什么悄悄话呢？
看起来有点像······办公室里事业有成的大叔和新招进来的小白脸······
“在想什么？”条野采菊走过来，笑眯眯地搭上我的肩膀，多日不见还骚包地带上了耳环。深色的流苏在耳朵旁边晃呀晃，配上他黑色的制服白暂的脸，好一个人模狗样的斯文败类。
右手暧昧地点点我的胸口，他一脸的若有所思，“心跳比平时快了好几个拍呢，你是不是在心里想什么不好的东西？”
······差点忘了这家伙嗅觉和听觉都特别敏锐，老是靠着这一招偷听别人内心想法，好久不见依旧臭不要脸恐怖如斯！
“没有，”我一把拉下他的手，“你想多了。想太多容易秃头哦。”
听说这小子前两年就被挖去了政府部门下接受秘密训练，怎么就没把他发际线累没了。
没法子，为了转移这个小心眼家伙的注意力，我只能一把把他拖进旁边好不容易找到的饭店里请客吃顿饭。希望他还没有进化出一边吃饭一边分辨出我的心跳加快是因为吃饭造成的血液循环还是在单纯骂他混蛋的功能。
“最近还好吗？”条野采菊一边给烤肉翻身一边问我。
“还行吧，”把已经烤好的肉类裹上生菜送进对方嘴里，“你呢，训练很辛苦的吧？”
他艰难地把肉卷整个咬住，还得防止白色的发丝在空调风的作用下跑到嘴里。然后手疾“鼻”快，在五花肉发出烤焦的味道前迅速地夹了出来。
“爱号（还好），”他说话的声音含糊不清，“捏无锡嗯内（也不是很累）。”
我嫌弃地等他把肉都咽下去，才递过去一杯可乐，“等吃完再说话行吗？真不怕噎死。”
他“敦敦敦”地大口喝完，冲我露出一个毫无阴霾的笑容。
“放心吧，一定死你后面。”
·······真不愧是从前起就最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那一个。
等吃饱喝足都八九点了，手捧一杯奶茶，舒服的夜风吹在脸上，我惬意地打长出一口气。
条野采菊随意地和我聊着天：“知道吗，以前学校里的女生都说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男，一定是喝露水长大的。”
我不假思索地反驳：“想太多。比起喝水，我更爱奶茶。”健康的绿色食品算什么，吃饭呢，最重要的是开心。
“呵···”他轻笑一声，“你还是老样子啊。”
看似冷酷实则温情，在别人想要靠近时又显现出真实冰冷的抗拒。眼神心跳中不经意流露出的究竟是悲悯还是恶意？
你全不在乎。你向来一意孤行地封锁视听，试图泯然众人。
你在逃避什么？
“怎么了？”敏锐地察觉到周遭氛围不对，我向他问道。
沉默几秒，条野采菊理了理额前被吹乱的碎发。
“没什么，”他说。表情半掩在路灯照不到的黑暗之中，耳饰上的金属反射出一点微弱的光芒，“没什么。”又重复了一遍。
只是突然很绝望啊，哈迪斯。哪怕是我，白白占着你朋友的角落，也无法窥得你更多的思绪。
那位传说中与你同名的神祗掌握着瘟疫的权柄，可对我来说你掌握着更大的威能。
你搅乱我冷静的思绪，将感情的瘟疫布满我的灵魂，让这苟延残喘的病躯在情感世界中一败涂地。
啊啊······真难受。
一向游刃有余的是你，不是我。
我在月下风间看你，当如看死亡亲吻爱恋。
和条野采菊告别，我就慢慢地走回去。虽然他离开时的样子不大对劲，可是明显不想和我多说。
怎么了，被女朋友甩了吗？把之间的对话顺了一遍，无论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他心情突然变坏的原因。
我好像没说什么吧·····
双手插兜，走神中目光随意一转，我看见那个疑似和田樱子的女生正跌跌撞撞地从身旁那条小路走进一条小黑巷。
不由自主虎躯一震。那不正是当初被史昂他们堵了我的万恶之源吗？
大晚上的，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还在外头晃悠
出于某种好奇和绅士感的担忧，我不远不近地跟了上去。
而当看见一群发色五颜六色的小混混各个不怀好意地围上去时，担心照进现实。
好吧，我当然没办法对其坐视不理，这点道德水平还是有的。为了防止第二天的新闻上出现《震惊！一高中女子深夜回家，竟遭受了这种事情！》这样的标题，我毅然决然地从路灯后面走出去。
——毫无挑战性的过程不多赘述，反正很轻松地解决了，我可是在绑架案中长大的人啊。
“你个小白脸给我等着，我一定找人收拾你！！”看着对面狼狈逃窜的身影，我没忍住摸了下脸。
什么眼神，什么小白脸，我的人设明明应该是包】养小白脸的霸道总裁才对吧。小白脸，条野采菊才是。
转过身想扶跌坐在地上的同学一下，结果她受惊一般地瑟缩着退后。
···你退后的样子认真的吗，小小的动作对我伤害这么大。
正当我沉浸在自己的美色攻击居然失利的失落中，大概是察觉到自己的反应不对，她终于对上了我的目光。
“对不起，”手撑地面，她的声音细若蚊吟，“我自己能站起来。”
“还有······谢谢。”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