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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求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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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觞把和尚的灵魂从身体里一点点抽了出来,直接无数了和尚刺耳的惨叫,扯着和尚轻飘飘的灵魂把他的身体扔在地上,伸手握住和尚另一只手臂一点点往外拉扯。
和尚疼得脸色扭曲,突然朝右觞身后喊,“那里!他在那里!”
右觞连忙转头去看,和尚奋力从右觞手上挣脱转身就逃,地上的身体也不要了。
右觞看着身后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的地方愤怒的扭头朝逃跑的和尚追上去,伸手一把掐住和尚的脖颈。
右觞身上煞气翻滚朝和尚涌了过去,被煞气缠上的和尚一点点被撕扯,嘴里发出凄厉的哀嚎。
“啊!!!”
和尚被煞气撕扯得粉碎,不愧是佛道双煞情深义重,死都死得一样的魂飞魄散。
右觞看着前面的工厂忽然就有点不知所措,他闯下了大祸又把右寂弄丢了,右寂会不会生他的气?
时间拉回去……
老道士用力把右寂扔在地上,“和尚开口,我们走!”
和尚有些迟疑,“我们就这么走了,不用把他绑起来。”
老道士看着右寂满脸不屑,“一个残废能跑到哪里去。”
一道士一和尚就这么把右寂仍在地上头也不回走了,右寂抬头看了看他们的身影奋力想从地上爬起来,他天生残疾的双腿却不支持他这样做,右寂重新趴了回去。
看着外面杂草碎石丛生的路面,右寂咬咬牙一下一下用手肘撑着地面爬了出去,碎石划破了皮肤砂砾磨得皮肤生疼。右寂这个人好强又自傲清高,咬着牙一声不吭的爬了过去。
右寂爬到了人来人往的街上,身上已经灰尘遍布冷汗淋漓,全身脏兮兮的衣服也破了,手臂上磨破了一层皮,血肉沾染着灰尘好不狼狈。膝盖上也破了一层皮一片青青紫紫,黑色的裤子也变得残破不堪。
右寂看到人群眼睛都亮了,飞快的爬了过去扯住一个男人的裤腿,“先生能不能帮个忙?”
男人满脸嫌恶的把右寂踢开,“哪里来的乞丐,滚开!”
右寂被踢了一个翻滚等他再次抬头,四周的人都已经离他远远的,活像他沾染了见不得人的瘟疫。右寂咬咬牙从另一个人跑了过去,那个女人还没等他靠近就尖叫着跑了。
右寂不在人群上浪费时间,他爬到路边朝路过的计程车招手,没有一辆空车搭理他的,或许是他太狼狈又或许他看起来真的像个乞丐。
右寂的眼睛一点点黯淡了下来,看着一辆缓缓行来的计程车,右寂的身体忽然爬了出去拦在车前,自从刺耳的刹车声停在又近耳边。
司机探出头来对着他骂骂咧咧满嘴脏话,右寂咬咬牙又忍了下来,从脖子上拿出一块收了拇指大小的碧绿玉佩。
右寂把手举起来让司机看到玉佩,“麻烦你把我送去从南大学,这个是给你的报酬。”
司机冷着脸下车,一言不发的走过去把挡路的右寂扯开,“这年头乞丐都骗人了,谁没一两块假玉。”
右寂连忙伸手扯住司机,“这玉佩是真的不骗你,只要你把我送去从南大学就行不远的,到那里我也可以给你钱很多的钱。”
佛道双煞的计划右寂也听到了一些,他们就是拿他来威胁右觞来对付殷噬和白浔,右寂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他的骄傲也不允许自己成为别人的弱点,更不想自己成为别人对付白浔的利刃。
司机上上下下打量浑身脏兮兮衣着破旧的右寂,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你有钱我还是天王老子他爹呢,赶紧滚吧别挡道。”
右寂紧紧扯着司机的衣服不撒手,“我真的有钱我可以给你很多钱,求你把我带到从南大学就行。”
司机一把扯开右寂的手,“滚!”
司机心中不顺还抬腿踢了右寂一脚,转身头也不回的上了车,汽车发动扬长而去。
右寂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汽车走远,看着四周人来人往的人群,右寂忽然就有点茫然,是他从小到大受到的恶意太多,还是这个世界上好人真的太过稀少,稀少他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遇见过第二个。
右寂不再白费力气求人帮助,哪怕他放下骄傲低声下气也没有愿意人搭理他,看见亮起的绿灯,右寂费力的朝对面爬过去。过去的人太多右寂得手和脚都被踩到了,右寂一言不发没有多说什么奋力朝前面爬。
就在右寂快要爬过马路时,转弯处突然就冲出了一辆汽车,汽车司机不知道是不是没看见他还是刹车不刹不住车轮直接从右寂身上碾压过。
惧烈的疼痛从腰部传来,右寂耳边全是嗡嗡声眼前一阵阵发黑,汽车车没有停后轮又从右寂身上碾压过去。
右寂在耳朵嗡嗡响的轰鸣中失去了知觉,四周是惊叫奔跑的人群,有人良心尚在的打起了120。救护车很快就来了,此时的右寂已经没了生息,因为四周没有亲人救护车还是把右寂带走了。
不远处和尚带着右觞匆匆而过,右觞抬头朝救护车看了一眼,上面一闪一闪的红色灯光莫名的刺到了右觞的眼睛,看到前面的和尚右觞放下了心中的莫名涌出来的感觉快步追了过去。
川夏市受到影响的人越来越多,医院已经人满为患,警局里的警车和人都不够用,四处都是争吵打斗和孩子的哭闹。
川夏市所有的老道士和小道士全部出动,受到影响的人太多能救到的依旧是杯水车薪,人都会疲倦道士也是人,很快就人的体力不支倒下了。
右觞疯了一般四处找右寂,好巧不巧的就遇上了到处找他的殷噬,殷噬二话没说就红着右觞打了过去。
右觞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右寂没心思跟殷噬纠缠,他跟殷噬就是棋逢对手怎么打都打不出个结果来,最大的可能就是两败俱伤,抬手把白浔放了出来。
白浔在黑暗中看到一点光亮,光亮越来越大,等他睁开眼睛时又回到了这个冷漠人情烟火稀少的世界,这里有着他最深的牵挂,所以他一点都不想离开。
殷噬一下子就冲过去抓住白浔上上下下的打量,看着白浔些虚幻的身体殷噬看右觞的眼神格外不善,一副要跟右觞不死不休的架势。
白浔把殷噬拦了下来,现在可不是算账的时候,一僵尸一鬼现在都是格外暴躁打起来也是两败俱伤。
傅巫带着绍莘跑了过来,邵莘伤得太重神志已经不太清醒看起来糊里糊涂的,放他独自一鬼傅巫也不放心。
傅巫一下子冲到白浔面前把他上上下下摸了一遍,确定他只是变成鬼而没有缺胳膊少腿才放心。
殷噬黑着脸把傅巫扯开,傅巫对此敢怒不敢言,殷噬心情不好他也不敢招惹。
白浔安抚拍拍殷噬的背,“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要是哪天我老死了跟你相处了起来多么不合适,别人还以为我是你爷爷你是我孙子呢。”
殷噬还是不太高兴,“要是论年纪我都当能当你祖宗了,你这辈子都成不了我爷爷。”
右觞迎着他们不善的目光开口,“你们有见过右寂吗?”
三只鬼都看了彼此一眼,“我们没有见过右寂。”
右觞不会无缘无故帮助佛双煞,果然是他们抓了右寂的缘故,现在就是白浔和佛道双煞都死了,而右寂却不见了。
右觞急匆匆跑去找右寂了,而且白浔他们也遇到了大麻烦,一起回来别墅,白浔刚刚成为鬼不久抵抗不了别墅浓重的煞气。身边的殷噬把自己的鬼气笼罩在白浔四周,把他罩得严严实实一点缝隙也不给煞气可钻。
白浔看着残破的大阵问殷噬,“现在还能不补救吗?”
“就凭我不行。”殷噬回答得非常干脆。
别墅这里原来是一个战场,死的人太多了后来就成了一个尸坑,这里的煞气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重。这里的战争和死人从来没有段过,煞气重到了遮天蔽日的地步,士兵的魂魄被围困在煞气里日夜受折磨。
大将军知道自己士兵的魂魄被围困承受着非人的痛苦相当痛心,他找来了一个相当有名望的老道士。
老道士布下阵法压制煞气,但是这个阵法有一个条件要一个极阳之体命格极贵的人当阵眼。
找来找去也只有一个人合适,就是大将军唯一的嫡子殷噬,大将军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一生光明磊落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亏心事就是亏了自己的嫡子。
殷噬十二岁不知不觉中就成了阵眼,二十岁暴毙在家中就成了彻彻底底的阵眼与阵法融合相辅相成,有了阵法和殷噬的压制所有士兵都解脱了,唯剩一个殷噬孤零零的守在这一片荒芜的地方。
算计了命格极贵的殷噬老道士一生不得善终,大将军也在众叛亲离中离世,殷噬知道这些事情是心中升不起一丝波澜。
被大将军教养长大的殷噬不是个嗜血残暴的人,知道自己的命运就勤勤恳恳当起了阵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