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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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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卷”卞然头偏到一边，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我愿意吗？好好看看系统，我这是在挣玛丽苏值。”
“啊？”任潇错乱了，立刻去翻阅系统。
卞然偷偷地看了一眼任潇，瞄到她果然一脸认真地研究系统任务，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又在她快要看完的时候恢复成愤愤不平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啊，是我错怪你了卞总。”任潇不好意思地摸头，“我以为你真的那么无聊想重温霸总时刻呢。”
任潇仔细研读一遍系统规则后，才发现在条款中间有一行小字：【宿主在主线任务之外进行的虐恋或者甜宠情节也可以计算入玛丽苏值哦！】
似乎是新加入的条款，在两条原来条款的中间添了扩展符号，新条款就密密麻麻地夹在里面，不仔细看还真辨认不出那些蝇头小字。
“既然你已经看到，就应该知道我内心是很不情愿的，你要是不愿意演就算了。”卞然裹紧小棉被，委屈巴巴。
任潇心中懊恼，有心想要解释，话还没有编纂好，卞然就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样子，她只好用行动表示，伸手揽住“蛋卷”卞然旋转半圈，将其抵靠在墙上。
任潇撑着墙，鼻尖和卞然的只相隔不到一厘米，气氛没来由焦灼，近距离状态下，卞然依旧那么完美，五官几乎挑不出任何瑕疵，他的眼睛眼尾上挑下方又略带红晕，像桃花的形状，这样一双眼给人的感觉应该是风流多情，此刻却稚拙又专注地看着任潇。
依稀回到七年前，任潇背着吉他，走出夜校大门，看到卞然骑着小电驴在门口等她。彼时已经在演艺圈崭露头角、初获人气的卞然尽管戴着口罩全副武装，还是凭借挺拔的身形迎来了不少女生惊叹又怀疑的目光，发现卞然在看谁后，她们又纷纷将艳羡的目光投向任潇。
任潇装作淡定实则尴尬地跑向卞然，为了避免更多人看他们，她飞速坐上小电驴后座，让卞然载着她扬长而去。
小电驴是卞然从公司会计大姐那儿借来的，粉红奶油色，可爱又娇小，载着卞然和任潇倆大活人以及任潇背上那把占地面积大、用材良心的吉他，承受了在它这个年纪本不该承受的吨位。
“我说请你吃夜宵，没让你来这么早。”任潇说。
小电驴被卞然驶出了漂移感，任潇抓住卞然的衬衫保持平衡，上手第一触感就发现这衬衫牌子应该不简单，快速地松了手。
卞然的耳朵后面还残留着一点点没卸干净的粉底液，他的声音空空荡荡地飘在风中，不似真切，“放心吧，我上去领了奖，该致谢的都致谢过了，该握手的前辈也都握过了，星途闪耀，形势一片大好哇！”
任潇默默估算，颁奖地离夜校车程大概二十分钟，卞然还是骑的小电驴用时肯定更久，而她一个小时前才在手机上看卞然上台领最佳新人奖，那么他岂不是领了奖就过来了，连奖杯都来不及放？
“你奖杯呢？”
“啊？风太大听不清，你抱紧我说话。”
任潇只好环着卞然的腰，大声重复：“你的奖杯，业界别称‘名导敲门砖’的最佳新人奖杯呢？”
“哦。”卞然这回听清了，“就在你坐着的垫子下边。”
任潇：“……”
卞然最后把小电驴停在一家火锅店门口，这家火锅店他们以前老来吃，生意也兴旺。自从踏入演艺圈，卞然有很多东西需要忌口，这事对他挺遭罪的。
请卞然吃火锅是任潇一早应承下来的，作为他获得“最佳新人”的奖励。同时在任潇心里，这也算他俩的散伙饭，她越来越感觉到，卞然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
火锅店门口已经有不少人在排队取号，任潇取了号，在等待期间帮卞然打通了最新一关消消乐，成功将公司沈老板和助理小林压在身下，气氛十分祥和。
“A36桌请用餐，A36桌请用餐。”
“到了。”任潇看了眼手中的号，站起身来。
卞然却一把拉住她，用他那双桃花眼，稚拙且专注地看着任潇，说道：“任潇，做我女朋友吧。”
任潇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A36桌请用餐。”
卞然催促，“快点快点，过号要重新取号的。”
任潇：“你能不能别说得像吃饭喝水似的，我得想想……”
叫号台本来用喇叭播放的电子女声戛然而止，服务员大姐拿起话筒，带着一丝东北口音大喊：“三六！三六！没人我可喊下去了啊，三……”
“等等大姐！”
大姐抬起头，看到一特帅的大小伙，满面春风地递上号码纸，身后跟着一个背着吉他，衣服是死亡重金属风、长相却十分清丽的长发女生，踉踉跄跄地一起进到店里。
大姐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前两天看的一部电影——《湘西赶尸人》，帅帅的大小伙牵着后头的小僵尸，前者乐得两眼弯弯，后者失魂落魄，牵哪走哪。
任潇不知道自己稀里糊涂地都答应了啥，总之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成了卞然女朋友。
说出去的话并不容易收回来，任潇无数次想，如果卞然在没有那么忙乱的时候问她这个问题，她应该会拒绝他。
记得那天，在红色火锅升腾起的蒸汽中，任潇看着对面氤氲的面容，暗暗说了一声：“对不起。”
拖累了你的人生。
如果哪天你觉得累了要放手，其实也没有关系的。
任潇回忆着《暴躁魔尊在线狂宠》里魔尊的台词，将卞然禁锢在方寸之间，抱住棉被卷霸气地说道：“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休想跑进别人的怀里！”
卞然眉毛微挑，嘴角疯狂地想要上扬，好在他及时憋住了，他的胸膛中涌动着一种名为“老怀安慰”的陌生情绪，好像是来自于失忆前的自己。
“我就是和别人在一起又能怎么样呢？”卞然把头凑过去，附在任潇耳朵边轻轻地说。
明明他才是剧本中被调戏的那个，怎么看起来如此嚣张。
任潇耳朵都快烧红了，她赶紧把卞然的头掰正，磕磕巴巴地接台词：“那，那本魔尊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厉害。”
下一幕，吻戏，长达三分钟那种。
任潇窘得满地找缝，恨不得把脑袋一起缝进去。
“见识见识？”
“别吵。”任潇现在一听到卞然的声音就和听到了丧钟没有区别。
她踮起脚尖，飞快地往卞然额头上啄了一下。
系统响起提示：【动作不达标，不能加玛丽苏值哦，请宿主一定要按照剧本要求来，偷工减料可是瞒不过本系统的哦。】
因为是两人的共同任务，卞然也听到了任潇这边的系统提示，不解道：“很难吗，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实践。”
任潇心里狂喊：以前主动的那个又不是我。
“等等，”任潇试图冷静下来，和系统据理力争，“我觉得这个吻戏吧，它它它比较繁复，你想你们系统界应该也有未成年系统吧，播出去能有利于他们的身心健康吗？”
系统若有所思：【姐，您提的建议非常有道理。】
任潇喜出望外，“那我们就按小清新路线走……”
系统：【姐，不用担心，我们可以提供拉灯服务，在这种情况下，你们所做的一切连系统都是看不见的，系统只能根据两位宿主的心跳频率进行合格评判。】
“做什么都可以吗？”卞然突然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是的呢。】
“嗯。”卞然像领导发表评论，正直地颔首，“这个功能非常有建设性意义，是你们霸总部门一次质的飞跃啊。”
【哪里哪里，您客气了，小霸它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呢。】
说话的是卞然绑定的玛丽苏系统，它不好意思地替任潇绑定的霸总系统道谢。
【卞先生别光夸我，玛玛也很优秀呢，小霸能有今天都离不开玛玛的帮助。】霸总系统隔脑向卞然谦虚。
卞然大气地点头：“好说好说。”
任潇举手：“请求拉灯支援的我显得格格不入。”
双方系统眼前一黑，画面右上角显示一行字：拉灯模式拍摄。
拉灯模式，不仅画面全黑，声音也会湮灭，只有心跳曲线可以被看见。
在它们听觉系统完全失灵前，小霸和玛玛听见如下对话——
任潇略带窘迫：“你……教一下。”
卞然：“简单，你先这样这样，然后那样那样，最后点缀一下，就好了。”
“这叫简单？”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声音渐行渐远，直至一片寂静。
眼前的心跳曲线跳动幅度越来越大，小霸挨着玛玛，听玛玛做分析。
玛玛：【卞先生比我想象的更喜欢任姐呢。】
小霸：【怎么看出来的？】
玛玛：【报表数据不会骗人，卞先生的心跳数值比前几本书更为剧烈，比起宠爱任姐，他更想被任姐宠爱。而任姐的数据变化也很大，此前不论进行多么高难度的玛丽苏任务，她的心跳数值始终没有突破合格线，可是现在，已经冲破了。】
小霸星星眼：【玛玛你好厉害。】
玛玛对小霸宠溺一笑，正色道：【看来我这次安排是正确的，如果还是像过去一样，任姐做玛丽苏而卞先生做霸总，看似所有任务都圆满完成，实则每一个穿书世界满意度评测都无法得到满分。】
小霸不解：【可是我们之前所有的分手恋人都是通过这个模板，最后关系得到修复的呀。】
玛玛皱眉：【所以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卞先生失忆前曾关照过，如果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放出那些关键人物，前三个世界我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也许现在是放手一搏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