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影帝同意离婚了么》潜九

28、如果说你会前程万里

　　28、
　　因为乔染的一句“老复，你真牛逼”，戚复洹差点把厨房给点了。但好在影帝底子身后，仅仅是在晚上将人随便就地正法了而已。

　　第二天一早，乔染揉着惨遭迫害的腰，从床上爬起来。这次深刻意识到，感情这东西还是挂念着得不到的时候最美好。

　　“起来啦？”戚复洹一脸纯良地从厨房里出来，“我做了打卤面，是你最喜欢的鸡蛋西红柿卤。”

　　乔染最喜欢的是肉卤，但是乔奶奶喜欢鸡蛋西红柿。可能是老人家年纪大了的缘故，如果做成乔染喜欢的，总会到半夜梗住胃难得睡着。久而久之，乔染最喜欢的面条就变成了鸡蛋西红柿打卤面。

　　乔染吸了吸鼻子，佯装不在意道：“是我奶、做的那种味道么？你可别砸了她老人家的招牌！”

　　戚复洹没说话，笑了笑转身进了厨房。

　　乔家此时的装修布局，已经和以往大不一样了。这是后来乔染改装出来的，十分贴近现代公寓的样式，以往的乔家是老式的自建大院。
　　因为二十一岁的乔染，独自在这里生活后，发现找不到家的感觉了。与其触景生情，不如脱胎换骨。虽然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家里的软装再怎么改变，改变不了日积月累的熟悉感。于是，乔少年一扭脖子逃离了。

　　“尝尝？”戚复洹去而复返，手里还端了碗灿烂的面条，“我还用昨晚剩下的菜，做了牛肉卤的。”

　　乔染不接碗，对着影帝十分拿乔：“给朕端过来，你一点儿也不会伺候人！”

　　大概是昨晚的利息收到心软吧，戚复洹很是听话地配合。

　　屋外院子里的向日葵，不知什么时候背过太阳，转对在屋内。风轻轻地从她身边吹过，她便笑着和风一起舞蹈。

　　两人吃完饭，便驱着车赶往郊区的墓地。本来乔染还在眉飞色舞地和戚复洹形容早年遇到的奇葩客户，突然被一阵手机震动打断。

　　“接电话。”戚复洹支使着乔染看手机，“是谁啊？”

　　“哦，是‘十块钱’？”乔染握着戚复洹的手机，眉头都拧成了麻花，“谁是‘十块钱’？”
　　沈獒以前总是记不住人名，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天才孤独症。可是乔染私心认为，这人就是懒，懒得记住别人。
　　嗯，真是个孤独的小崽子！
　　但是在后来乔染留级到他们班以后，以他出色的人际交往能力，沈獒便再也没有了茕茕孑立的清闲时刻了。
　　再每一次忽略同学后，戚复洹终于找到了一个优秀的办法——利用这些同学做过的让他印象深刻的事情。

　　所以，乔染断定，这个“十块钱”朋友，一定是个有故事的同学。

　　“借，以前同学。”戚复洹打着方向盘，转上山道，“就是那个高三的时候，上厕所见到十块钱那个。”

　　乔染：“......”
　　原来是英雄同志啊！
　　他立刻对着电话开始肃然起敬起来：“喂，小召？我是你乔哥......他在开车呢。”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乔染侧头瞥了眼戚复洹：“成吧，谢谢你啊！”

　　两人又扯了三四句闲话，这才将电话挂了。乔染的眉头都没松，扭脸就问道：“他说你昨天托人去问我学籍的事儿了？”

　　“嗯，也许有用呢。”

　　“那你干什么不先问问我？”乔染气呼呼地倒靠在座椅上，“我又不会再去上学了，而且我一点儿也不喜欢上学！戚复洹，我都三十一啦！”

　　戚复洹八风不动：“我知道你三十一了，但你也没必要此次提醒我你比我老吧。”

　　“......”乔染被噎了一嗓子，“那你干什么还问他，我之后的事情！”

　　戚复洹：“我关心我的Omega，在怀孕的时候是否有危险也不对么？”

　　那位“十块钱”同学不单单有粪里捡钱的勇气，爱好还十分的奇葩。虽然是个Bate，但他对于Omega的孕育过程十分感兴趣，于是大学特意申请了AO学校学习《Omega的产后护理》。

　　乔染：......

　　后来乔染怀孕，AO战役还未结束，他是根本不可能站着从医院出来的。他唯一能求救的，就是那个曾经误以为沈獒是Omega，而纠缠不休的“十块钱”。

　　“他是对你的情况最为了解的人，我去问问他当时的一些细节，这样对你的腺体和孕囊也能有个大概的了解，我......”

　　“你闭嘴，求求你！！！”乔染着急忙慌地伸手捏住戚复洹的嘴巴。
　　哦，孕囊？
　　去你娘的孕囊！
　　乔染：“再提那两个字，杀无赦！”

　　戚复洹白了他一眼，眼神表达的意思很明显：我不说，并不等于你没有。

　　乔染：“......”
　　现在离婚，还来得及么？

　　戚复洹的嘴唇被捏得特别红艳，像是刚刚做完某个无间隙的“游戏”，又像是纯洁地吃了盆辣椒。但他并不在意，转移话题说道：“那说上学的事情。我知道有个大学会对社会招生，而且梅姐那边或许能认识配音老师——这个你想试试么？”

　　“我、我也不知道。”乔染有些拿不定主意，三十一岁作为一个学生，的确很高龄。

　　“没事儿，你可以自己考虑。”戚复洹像是想起什么，继续说道，“说来，我也没上过大学。你不是听小麦说过么，我没有回去，所以也没有拿到相对的大学资格。他们把‘沈獒’这个人，社会性死亡了。”